晚上,應酬了一天的沐英,回到了將軍府的新房,新娘坐在牀沿邊,蓋頭還等着沐英掀開呢。沐英走道新娘的身邊,輕輕地先開了紅蓋頭,一張俏生生的小臉露了出來,思思怯生生的看着沐英,緊張的不得了。早就聽說了這個年輕的將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現在一看卻是個年輕俊俏的小哥哥,思思的臉紅了,臉上卻露出了羞怯的笑容。
沐英湊到思思邊上,看着思思說:“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吧,不是個大惡魔?”
思思頭低着,小聲說:“我沒有那樣說。”
沐英用手託着她的下巴,將她的連託正後,問:“餓了沒有,聽說新娘出嫁,一天都不能吃東西的?”
思思不好意思的說:“不餓。”
沐英笑着說:“我都聽到肚子裡面咕嚕咕嚕的叫了,還說不餓?”新娘子被說的羞怯萬分,把頭藏到了兩個膝蓋上。
沐英走到外面,大喊一聲:“拿點吃的過來。”然後走到思思面前,撫摸着她的腦袋,愛憐的說:“我們當兵的沒有那些規矩,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以後這就是你的家,在這家裡,你說了算。”新婚的夜晚,自然是春光無限。
三天後,沐英按照丹徒城的風俗,陪新娘子回了趟陸家,陸家以最高的規格招待了這位女婿。
翠兒也自然知道,小沐哥娶親的事,雖然都是事先挑明瞭的,但心裡也不免酸溜溜的,一天晚上,沐英來到了翠兒這裡,沐英與先生談完公事後,翠兒晚上逮着沐英不放,牙齒咬得沐英疼到了心裡,但又不能叫出來,翠兒說:“我要讓你永遠記住我。”
早上出來時,先生與四個鐵血衛等在了客廳裡,臉色很疑重的。沐英問:“出啥事了?”先生說:“他們幾個晚上伏在暗處,發現有三個人在這附近監視,爲了安全就將他們拿下了,審問後才知道是陳一民的人。”
沐英想了想,說:“悄悄地做了,然後把屍體處理掉,這個地方不能住了。”
先生說:“你覺得到哪裡去住,我們纔算安全?”
沐英說:“您不是常說嗎,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您帶着他們去應天城吧,二墩在那裡都準備好了。”
送走了先生、翠兒他們,沐英回頭看了看這座院子,輕嘆了口氣,留着吧,將來自己離開丹徒城後,讓思思搬來住吧,總不能在外打仗還帶個家室,既不方便,也會讓人笑話。回去後,讓孟達安排了幾個護衛,專門負責這出院子的警戒。
應天城吳國公府,陳一民在向國公彙報:“我的三個手下在毗陵城失蹤了。”
朱元璋看着陳一民:“你安排監視沐英了嗎?”
陳一民說:“沐小將軍手下耳目非同常人,卑職只讓他們在將軍府外監視,不得進入府內,沒想到這幾天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朱元璋:“看來他們定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才被滅口,否則,他會跟上次一樣,留下一個活口回來報信。”
陳一民小心的問:“還需要派人去嗎?”
朱元璋:“具備兩個條件,你就派人去。一個是武功高強、再就是具備一定的隱身術。”
陳一民躬身道:“卑職明白了。”
朱元璋待陳一民退出後,自言自語道:“會是什麼秘密呢?需要滅口。”
王正明派到寧陽城徵稅的、餘蚌都尉等一百多人,被寧陽城守軍藍玉將軍扣押,沐英早上剛起牀,鐵血衛統領孟達都尉進來稟報,思思知道肯定是軍情緊急,趕緊幫沐英穿上軍服,整理頭髮。
孟達說:“一大早,宣州那邊傳來消息,到寧陽城徵稅的餘蚌都尉,還有一百多軍士、被藍玉將軍扣押了。”
沐英愣住了,抗稅可是要殺頭的,藍玉不可能連這都不知道吧。藍玉是常遇春將軍的妻舅,常遇春、郭英、湯和等人和國公可是兄弟,而且拿沐英當侄子看待的,沐英還真不想把這個藍玉辦了,否則將來不好向常將軍交代,但抗稅可是大事,不能開這個頭,沐英想,既要藍玉低頭,還得把稅徵收到手,更得讓他長長記性。
原來,藍玉自從住進了寧陽城後,寧陽城的士紳楊銘衛爲了找個靠山,就將自己的小女送給藍玉做妾,藍玉正當年的時候,沒有仗打,天天在城裡很無聊,有美女送上門,就收下了。
楊銘衛楊家是寧陽城的經商世家,家族經營的茶葉、桐油、私鹽、絲綢、宣紙、宣墨,買賣做到了浙、閔一帶,是茶馬古道上有名的老商家,一句話,楊家每年的利潤相當可觀。
在這一帶,楊家蹬蹬腳,這裡就要地震,楊銘衛打個噴嚏,大部分人都要感冒,一句話,楊家在這一帶呼風喚雨,藍玉成了楊家的姑爺,楊銘衛更是不可一世。
這次餘蚌他們收稅,楊家仗着有藍玉將軍的後臺,拒不納稅,餘蚌他們就想用強,剛一開始施壓,藍玉就以破壞秩序爲由,扣押了他們,揚言要沐英親自來領人。
因爲,藍玉總是聽姐夫常遇春、湯和他們,稱讚沐英年輕有爲,如何如何的能幹,心裡早就不服氣了,於是就給來了這一曲,等着沐英上門來求他,順便殺殺沐英的威風。
幾天都不見沐英過來求他,藍玉以爲沐英膽怯不敢來,就越發得意洋洋。這天晚上,藍玉在小妾的牀上,正在歡快的耕耘着,突然小妾尖叫一聲,藍玉停了下來,順着小妾驚慌的眼光看過來,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坐着一個年輕人,年輕人身後站着兩個黑衣人。
藍玉也是久經沙場的人,毫不驚慌的起身穿衣,然後問:“閣下是什麼人?夜闖將軍府,你知道是什麼罪名嗎?”
沐英坐在椅子上,很平靜的說:“徵稅、籌糧指揮使沐英。”
藍玉一屁股坐在牀上,說:“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沐指揮使,不知沐指揮使半夜來訪,所爲何事?”
沐英說:“最近義父義母給我說了門媳婦,我太年輕,不懂房中之事,聽說藍玉將軍,人雖年輕,在女人方面特有閱歷,特來觀摩、學習的,藍將軍,不好打擾你了吧?請你繼續,我看看就走。”
藍玉說:“現在已經結束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沐英笑了笑說:“唉,時間太短了,想不到在外威風凜凜的藍將軍,就這點能耐。好的,改天我再來觀摩、學習,告辭了。”
藍玉氣的火冒三丈,心想,你他麼不來打攪,我會這麼快嗎?又不好發作,畢竟自己理虧,萬一沐英告到朱元璋那裡,就死定了。前段時間,大將胡大海的兒子,就是因爲私自釀酒,壞了國公的法令,被國公直接下令殺了。
藍玉看着沐英等人走出去後,來到了外間,發現自己的親衛們全都倒在地上,身邊沒有血跡,上前用手探了探鼻子,有氣息,於是火冒三丈,提腳就踹,等親衛們都醒來之後,問:“說說,剛纔怎麼回事?”
親衛們你看我、我看你,都搖搖頭,不知道咋地,就睡着了。
藍玉這個氣啊“快到四處看看,還有城門口。”
一大早,親衛們回來稟報,扣押的那一百多人都不見了,城門口的士兵都被打暈了,躺在地上。藍玉這才明白,沐英這是來者不善了了,於是藍玉下令加強戒備,城門、將軍府加強人手,輪流值站,明哨、暗哨多多益善。
沐英親自佈置,將茶馬古道戒嚴,不納稅不得放行,硬闖者,貨物充公、人收監。
楊銘衛來找藍玉,藍玉說不納稅是不行的,你要硬來,沐英可以滅了你家,我還不能干預,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楊家小妾在一邊嬌滴滴的說:“夫君啊,你是不是怕那個沐英啊?”藍玉狼一樣的眼睛盯住小妾“你家不想被滅的話,照我說的去做。”
楊銘衛乖乖的將稅補繳了,但沐英卻不想放過他,仗着有藍玉撐腰,居然敢扣我的人,不拿回點利息,那就不是我沐英的爲人了。
幾天後,藍玉晚上心情特好,小妾也很賣力,於是兩人又開始了夫妻運動,到了差不多時,小妾在牀上喊得正起勁的時候,藍玉突然感覺有異,回頭一看,又是那個沐英坐在那裡。
藍玉一下子啞火,下面軟綿綿了,小妾不知道旁邊有人,看見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就不幹了,嗲聲嗲氣的喊:“快點呀夫君,我還要。”
藍玉的氣正沒出處,就是一巴掌,女人哇哇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