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談談關於血·凊雨這個人設。其實這個人設,我自認爲設定的還算比較豐富。
先從身世開始說起,血·凊雨是血族的公主,她衣食無憂,從小生活的無憂無慮。這養成了她天真的個性。但是她生在那個年代,當時的血皇給她無憂無慮的生活勢必會有代價——他把她當做工具。(詳見我第一部小說《晼晚晨去莫瀟顏》)
血·凊雨整個少女時代,都在迷戀一個叫做“謎”的人。他是繆斯所假扮的一個不存在的人。
之後,血·凊雨因爲當時血皇的利用,生命力逐漸衰退。她本來只是有幾百年可活。
上一任血皇死後,她變成了血族最後一個皇族。所以她不得不接受成爲血皇的使命。
她沒有作爲皇者的天賦,而且又天真比較任性。就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一樣,她聽不得類似於批評的諫言。所以她取消了議會。
之後,她日漸衰老,對於曾經上一任血皇和羣臣的仇恨逐漸演變爲對整個血族的仇恨。
在書幾又拿可以恢復青春的血蟲給她作爲交換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便是血族所有悲劇的開端。
她本來可以活得無憂無慮、逍遙自在。永遠做一個快樂的公主,可以說,她一切真正的悲劇都從她成爲血皇的那一刻開始。
所謂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
繆斯所說的那一段話,其實是我本人在此章最喜歡的一些話。這裡,繆斯拿自己和血·凊雨做了對比。
繆斯和血·凊雨曾經都是公主。她們的命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十分相似。她們都成了一個族羣的領導者。
而比起血·凊雨的自私任性,繆斯無疑是承擔了身爲一個領導者的責任。
血·凊雨沒有承擔作爲皇的責任,她的自私任性是她把自己逼迫到孤獨的直接原因。在她的領導下,血族的人民羣衆可以說是自由生活,血族的紀律散亂。
而她最大的錯誤便在於,她使用血蝶來恢復自己的青春年歲。血蝶給人民造成了苦難,我把幕後黑手設定爲血·凊雨,就是衝着她爲皇的身份。不妨一說,我開始的設定是血·凊雨爲了阻止血蝶而犧牲自己。可仔細想想,這樣的安排遠沒有血·凊雨因爲自己是傷害血族人民的元兇,自責而自殺來得耐人尋味。
本節裡,可以說我運用了幾個對比。
繆斯與血·凊雨的對比剛剛已經說到了。還有就是桑嵐迪和血·凊雨的對比。他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個與民心背道而馳,一個順應民心。但是爲什麼要加繆斯的對比呢?我其實也有我的目的。因爲,桑嵐迪和血·凊雨只是做法上的對比而已,繆斯在身世上思維上與血·凊雨的對比更加明顯,而且反差更大。效果也就更好。
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明明繆斯的對比涉及了桑嵐迪的對比可是又爲什麼要加上桑嵐迪的對比呢?原因很簡單,繆斯的對比雖然包含了桑嵐迪的對比,但是繆斯並不是血族人,而桑嵐迪是。
這一點不同,就促使我必須加上桑嵐迪這個人設。
還有,本節裡還有幾個地方我覺得我需要加以解釋。
就是關於本節的主題——得民心者得天下。
其實開始我對結局有兩個設定,一個是桑嵐迪帶領軍隊推翻血族統治。一個是人民知道真相後,自行推翻血族統治。我開始猶疑過,到底是哪個更好一點,後來經過玄風大佬的提示,以及我更深層次的剖析。我選擇了後者。
桑嵐迪始終不是普通血族百姓,他有着血族分族族長的身份。所以,由他帶領起義實在不合適。至於爲什麼要把桑嵐迪這個人物寫死,是因爲只有他的死才能成爲促進民衆覺醒,也同時是個諷刺——對於血·凊雨的做法的諷刺。
還有一個人物,就是那個經歷三朝更迭的老者。對於他以自殺方式結束自己生命,也不願看到血族皇族滅族的設定,也算是一個諷刺和暗示。
他是個很忠於血族皇室的人,他的自殺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反抗。如果說桑嵐迪在行動上反抗皇室統治,而老者就是從精神上反抗皇室統治。大家可以回憶一下老者死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脣語上一直無形的反抗?
其實這也構成一種對比關係——有形和無形。
至於老者爲什麼選擇自殺,那是因爲他雖然有反抗意識,但是他畢竟是三朝元老,他的忠心讓他無法面對現實,所以選擇了自殺。
這是一些重要人物的分析。
由此,可以總結出當時的血·凊雨已經墮落成了一個很不明智的君主。她的孤獨是由她自己親手造成的。但也是她不隨民心造成的後果。
這裡的民既有她自己,也有羣臣,也是血族民衆。
還記得血·凊雨對繆斯最後說的那句話嗎?她還喜歡謎——有沒有人想過她爲什麼會喜歡一個女人,而且是欺騙了她的女人。
其實,很簡單。就像繆斯的回答一樣。她不是喜歡謎。她所喜歡的只是那個少女時代一直追逐着摯愛的血·凊雨。
這是她最後的一點良知和希望。也是促使她跳樓自殺的間接因素。因爲那是喚起她的良知的誘因——其實可以看出,血·凊雨之前還是有一點良知的。因爲在知道血族因爲血蝶死傷慘重的時候,她猶疑過。所以,她抓住了正在追查一切的布萊克,打傷了雷伊。
她本來可以直接殺掉布萊克的,可是他沒有。她把布萊克關在了放置血族皇室上古之力的地方,並只用了一個鐵柵欄困住布萊克。這不是她的疏忽,而是,她故意爲之。
她拿最後一點良知全部賭在了布萊克身上。只要破除她與上古之力的聯繫,血族的民衆就贏了。
事實證明了老者的寓言,也說明了一個歷史道理。所有不順從民心的政權都講被民衆推翻,得民心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