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觸碰在鳳卿雪白的肌膚上,讓她微微一顫。
南宮瑾的眸色一下子就就深了,將鳳卿的外罩衣衫褪下。
見他的臉色微變,鳳卿抿着紅脣笑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去,手下的動作確實比他要快上許多,潔白如玉的小足踏入溫泉之中,一件件薄衫件件脫落,而最後那件衣服之下,如凝脂玉般光滑而美麗的肩膀頓時讓人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聽見水聲微動,溫泉上霧氣繚繞,人兒勾人的背影落入了南宮瑾灼熱的眼眸中。烏黑的長髮像是花朵一般綻放,漂浮在水上,人兒微微側頭,波光瀲灩,媚眼如絲,桃脣嫣紅,清冷的聲音帶着若有似無的挑逗之意:"怎麼,不下來嗎?"
"下!"
幾乎在鳳卿問出口的一瞬間,南宮瑾速答了!
三無下剝除掉自己的衣服,南宮瑾迅速入水,看着那纖細的背影,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咚咚咚的直跳,從未有過的快。
一步,又一步地靠近。
柔軟的身子就在自己的身前,南宮瑾甚至能夠嗅到鳳卿身上散發的馨香,心中不由一蕩,強健的雙臂一伸,就將身前的人兒給抱進懷裡,肌膚之間瞬間相貼無距離!
鳳卿驚了下,當清晰地感覺到身後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後,心裡逐漸如同溫泉一般盪漾開溫暖的漣漪。
肌膚相貼,難免撩火。然後,嗯,水波盪漾……
所幸兩人的身體素質都是挺好的,要不然這樣一下可能都要感冒了。
而且兩人還發現,南宮瑾還發現了鬥氣術竟然還能用於雙修!南宮瑾在那日便突破了兩級。
而另一邊,獨自回到西昭國的安玉恆在一會過就開始調查當時潛入南蜀國刺殺他的人,卻沒想到那人竟然如此了得,他苦苦追查了將近三個月才得知一點線索。如果當時的刺殺沒有牽扯上鳳卿的話,安玉恆的調查或許不會如此緊追不捨,但是事實上事情不僅牽扯上了鳳卿,還讓鳳卿受傷了!這就讓安玉恆接受不能了,所以就算是連續一個月都消息全無,他都不願意放棄調查!
就在第三個月,暗中調查終於有了些許線索!
"是什麼線索?"
安玉恆坐在龍椅上,低垂着頭,額頭的發遮擋着他水漾的星眸,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南蜀皇后身上中的毒和當年皇太后中的毒是一模一樣的……"暗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第道出調查的事情。
安玉恆眉頭一緊,"這種毒來自於哪裡?"
"南蜀皇后所中的毒是西昭皇宮,西昭國境內有個小民族,其內是以研究蠱毒爲宗族信仰,爲了保證自己民族的安全,他們會在每年進攻族裡面最優異的蠱毒給西昭皇帝。這種毒能夠讓中毒者在中毒的半個時辰後氣息全無,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實際上中毒者只是龜息了而已,只要在兩個時辰內服下解毒的藥劑便可以解毒了
,而不知情的人可能就會將其視爲死了。當然,能夠拿出這樣的毒的,就只有……"後面的話,即使暗衛不說,安玉恆也已經明白了。
當年拿出這種毒讓顏淑妃中毒得以暗渡陳倉,將她偷擄到西昭國的就只有西昭皇帝一個……而現在,蠱毒的事情他這個西昭當朝皇帝一點都不知道,只能夠說明……
"……擺駕皇和宮!"安玉恆沉默了一會兒,龍袍袖子一揮,人已經大步往外走去。
皇和宮,是太上皇靜修之地。
西昭歷代的皇朝裡從來沒有過先代皇帝未死而太子登基的事情,所以安玉恆當時登基的時候給西昭太上皇建了一個皇和宮,讓太上皇在這裡安享晚年。
皇和宮巍峨崇樓氣勢恢宏,宮殿富麗堂皇,九曲長廊碧玉妝成,其奢侈之相從宮殿之外就能看到。
安玉恆深深一嘆,然後步伐沉重地走了進去。
一入宮門,就聞見一股濃重的檀香。
安玉恆忍不住勾起脣角,冷冷地嘲諷一笑。
踏入屋內,第一眼便看見香爐鼎裡的檀香菸霧嫋嫋升起,軟榻上的小木牘上面放着沏好的熱茶,而自己想要找的人正一手捧着熱茶,一手拿着白線藍面的書籍表情淡淡地看着,看起來閒雅而專注。
"父皇,朕是你的兒子!"
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安玉恆心裡悶悶燃燒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了頭腦,抿着脣,心裡的火山開始蠢蠢欲動。
太上皇微微皺眉,"既然你知道爲父是你的父皇,那你就是這樣對父皇說話的?雖然你已經是皇帝,但就是這樣見過父親的?沒規沒距!"
"規矩?父親?"安玉恆像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笑意,"哪有一個父親會派出殺手來刺殺自己的兒子?你都已經派殺手來刺殺朕了,還講什麼規矩不規矩!?"
太上皇聞言眼底閃過一道暗芒,卻沒有一絲慌亂,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熱茶,淡淡道:"證據呢?你有證據證明爲父派殺手刺殺你嗎?玉恆啊,有時候耳聽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作爲一個皇帝,你的閱歷還是太少了!現在南宮瑾吞併了東祁成爲大路上的第一大國,他始終會對西昭國出手,你如此不經世事豈不是會讓西昭國的處境越來越危險?"
安玉恆呵呵一笑,"原來太上皇是想要再次成爲西昭國的皇帝是吧?"
太上皇脣角一抿,雙眼刷的一下看向安玉恆,眼裡面有不耐的憤怒和強壓的隱忍,"玉恆,你這是什麼意思?"
"朕倒想要問問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安玉恆在太上皇的眼神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閃躲和後退,反而向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太上皇,語氣漸漸地陰沉下來,"不過有句話太上皇還是說對了,有時候耳聽不一定是真是的,果然什麼事情都不能夠看表面呢!你當年對母后做過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她當年所中的毒和鳳卿受傷時
中的毒一模一樣,而這種毒就只有你有!這個時候你還想要辯解什麼嗎?!"
太上皇微微一震,下意識地反駁:"保不準那族長將這種毒也給了別人呢?"
安玉恆聽到這樣的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神情卻哀傷,"父皇,朕從來都沒有說過這種毒是一個小民族貢獻上來的……"
不打自招!
太上皇啞口。
"……都是你們的錯!"像是從心底爆發出來的憤怒,太上皇忽然站了起來,而兩眼看向安玉恆的時候已經不在溫和,裡面全都是暴戾和殘忍,"你有什麼資格做皇帝?朕纔是西昭的皇帝!如果不是你們將朕軟禁在皇和宮,朕早就揮兵南蜀,而此時應該成爲大陸第一大國的應該是朕統領的西昭國!"
"你……何必強求呢!"
安玉恆震驚,不敢置信地看着太上皇。
"強求?不!這不是強求,這就是事實!如果不是你軟弱,西昭國怎會一直如此被動?這個皇位,是朕的東西,朕當然要搶回來!你看看你自己,這樣優柔寡斷,甚至還爲了一個到處勾三搭四的賤女人而跑到南蜀國去,被殺了也是活該!"
太上皇瞪着安玉恆,眼裡已經泛起了殺機。
"不准你這麼說鳳卿!當年母后身上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當年也不是爲了一個女人而做出瞭如此荒誕的事情!"
鳳卿是安玉恆的地雷,他不允許別人侮辱鳳卿,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又如何?能將顏淑妃弄到手那是朕了不起!當年明明是朕看上的人,憑什麼南蜀皇就可以橫刀奪愛!朕不忿,朕不甘,所以朕千方百計地將人擄走,而且還要製造出她身死的假象來讓他南蜀國的後宮紛爭加深!"
太上皇哈哈大笑,囂張而狂妄。
瘋子!瘋子!
安玉恆擰緊了眉頭,眼神充滿了傷悲,看着笑得張狂的太上皇,心中濃濃悲哀。深深嘆出一口氣,不忍再看,轉身離去。
"玉恆小心!"
一聲焦急的呼喚,一個身影將安玉恆給撲倒,他的眼角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身前的人如此熟悉,讓他心裡大亂,還未反應過來手上的暗器就已經發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讓安玉恆愣住了。
聽到聲音,護在宮殿外的護衛和暗衛齊齊闖了進來,而裡面的清靜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跪在地上,神情恍惚地抱着手臂被劃傷的皇太后,而他們的面前,是太上皇死不瞑目的臉,沒有傷口,沒有鮮血,只是太上皇瞪大的雙眼滿是瘋狂的暴戾和難以置信的不甘讓人心寒。
所有人都愣住了。
皇太后見所有人恍惚的面容,心中一凜,厲聲道:"突然闖進一個刺客,刺傷了哀家,太上皇爲救哀家而亡,你們還不趕緊去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