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兄堅持說自己並無言外之意,卻能惹了晉王不快,他讓隨侍安佩一備馬車,膳食都備好了,他卻執意要告辭離開。”
公儀無影眸光沉了沉,分明是挑了事端,卻一副無辜的樣子讓安佩一去準備馬車,他來時不是有馬車嗎?這番做爲,是故意想讓辰哥說句挽留用餐的話吧。
突然想到什麼,她看向上官子然,“膳食都已備好,八……王爺怎麼不去用膳,卻跑到這裡與靈兒閒扯?”
上官子然苦笑:“你又不是不知十四的個性,他會向誰說相勸的軟話?四王兄原就是想讓十四開口相勸他和巫晉月的爭論,曲解那分明別有深意的話。”
公儀無影:“……”果然,辰哥自己都頓了腳步,臉色難看,勸話?開趕纔是辰哥的作風。
“十四讓鉅子山外部人員進山已是千年開花的壯舉,哪容人在這個地方擺譜?而且又是拿着小風你扯事。他隨即冷笑,直接便道,四王兄累了一日,這會已迷迷糊糊,詞不達意了,不如先回晉王府那個窩去,這飲酒用膳便讓晉王儘儘主人之誼。”
公儀無影:“……”我就說嘛,簡單又有效,一句話趕走兩個鬧事的。
“巫晉月長袖一拂,譏諷說這鉅子山於十四是塊寶,對他卻是塊荒山野地,還真不如他那晉王府的窩。若不是某人的意思,請他還不來呢,說完轉身就走。”上官子然看了公儀無影一眼,緩緩又說:“十四惱怒,袖子拂向桌上的酒壺,酒壺朝巫晉月飛去。巫晉月隨手接下酒壺卻又讓壺原地落下,碎在地上的酒濺到他身上,只說本王回府不是去死,不牢宸王灑酒相送。”
公儀無影:“……”晉哥表面像對辰哥沒有變化,其實骨子裡不經意地便尊重了許多。以前針鋒相對的時候,明的不行,暗的也非要使上一手。
這酒壺若在那時,不反掃回去也會讓它自己砸落在地。這會卻先接了酒壺,讓酒壺落地時還不忘自嘲一句,語言也不像原來那樣刻薄。這晉王之封說不定便是因爲心虛,才向天宸皇帝答應要的。
又聽上官子然道:“十四臉色不好,柳靜憐也跟着告了辭。八哥沒等十四那視線轉到我這,便自覺地出了營帳。這會,營帳裡除了十四和他的手下,恐怕只有煙兒臉色難看地杵在那了。”
公儀無影實在無語,前一會還熱熱鬧鬧的,這纔多久時間,好好的晚餐還沒開始便作了鳥獸散,這都是自己自作聰明,在錦盒盒底刻上個那個四不像挑起的事端。
誰叫平面立體的投影總在腦子裡,致使一幅簡單的動物頭像便像畫了一幅山水似的,上官澤敏教上官煙雨作畫不少日子……這讓上官澤敏需要證實的東西找到了契機。
而靈兒一旦與風寧掛口,清風閣回話給的消息錯誤,這筆生意恐怕要賠銀子了,上官澤敏會自己證明宸王身邊的風寧其實是女子。
只要證明風寧是女子,本王的麻煩就大了。他日要解決兩國紛爭,風寧卻不能在辰哥面前恢復戰王身份,否則於柳藍……
她懊惱不已,得想個法子,回過頭,卻見上官子然一臉擔心。
“別看十四威嚴,可置起氣來卻如一個不可理喻的孩子。若是狐狸頭像真扯出了什麼事,或者十四讓你受了委屈。總之,無論發生什麼事,在四王兄未離開雲安前。小風,你都不要離開十四的視線範圍,好麼?”
這‘好麼’二字聲音微顫,讓公儀無影驀地感動。
八哥爲了救小七,不敢實話實說,是他將我拽入一個令上官澤敏感興趣的漩渦裡,卻又真的害怕小風受傷,內心裡苦惱難受一覽無遺。
僅憑此點,八哥的一片真情實意,小風用什麼方法救小七脫困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