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微微凝眉,險些忘了辰哥有事讓自己解釋,衆人面前,辰哥倒不會讓自己難堪,到了上院,會怎樣可就說不準了。於是,將手不露聲色地抽了出來,頓了腳步。
“有什麼話直接問嘛,幹嘛非要到上院去?”
上官玉辰臉一沉,“那好,我就在這問你,你到底如何答允巫夫人的?從剎龍令出到要本王接手月烏族勢力。本王想問一問,這後面是不是還沒完?”
公儀無影第一反應看向巫晉月,目裡神采清亮,一眨,兩眨,三眨……晉哥,你母親的靈位不放進映月山莊,這後面肯定還有戲,我是怎麼答允巫夫人的?來個提示。
上官玉辰將風寧的反應看在眼裡,袖裡的手已經成拳,熊熊怒火已經點燃,但面上還是雲淡風輕,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以前以爲你矇在鼓裡,與巫晉月在一起是被動的,現在看來……
忽想起她在花叢中說“其實這次剎龍令出,我也是個同謀。”
就今日之事看來,這非是惡意,與風寧性格相合。看這樣子,是她和巫晉月合起來設計的。最惱火的是,她居然喊巫晉月“晉哥”,自然流暢,分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沉聲道:“本王問你問題,你看着巫教主做甚?難不成你答應的不是巫夫人,而是巫教主?”
巫晉月將拓長老扶起,語氣裡有一絲傷感:“巫某與夫人心意相通,答應夫人也就是答應巫某了,夫人是月烏族唯一嫡系傳人,結束生命是因爲她相信,巫某能夠爲她完成遺願。但宸王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對巫某的認知,所以不是單方面的誠摯便能夠剷除宸王心裡根深蒂固的東西。”
上官玉辰冷冷笑,“別以爲美好了一個環節便可以掩蓋全部事實,這隻能說明你很明智。你仗着皇兄對你的信任,並未封王卻將雲安當成自己的封地。以御魂教爲中心,在天宸肆意發展自己的勢力。在雲安,你甚至擁有自己的軍隊武裝,宛如小國一般。你將月烏族的勢力由暗變明,本王暫且將你的路人皆知之心排除在謀逆在外。你也可以試一試,將你所有的勢力拉出來與本王碰一碰。”
公儀無影無語,明知晉哥現在將月烏勢力向他靠攏,臣服之心明顯,居然說要晉哥將勢力拉出來與他碰一碰。其實想想,從第一次和辰哥談判就應該知道,他是挺混蛋的。
巫晉月沉默片刻,道:“巫某從無謀逆之心,宸王此說,巫某實在擔當不起。”
“你知道擔當不起也就是了,還有三天,如果剎龍令在御魂教出現閃失,本王不會給你任何解釋的機會,你與整個御魂教都逃不脫干係。”
公儀無影小聲嘟囔:“那一吊銅錢有沒有這麼嚴重?”
上官玉辰狠狠瞪着她,“任他是誰,他讓本王不明白,本王就讓他死得不明不白。”說着,寒冷的目光對準巫晉月,“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明明白白講出事情所有經過。”
公儀無影心道,這架勢,晉哥是自身難保,想他個提示恐怕難了,謊話到頭終有話,反正不會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