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見她表情稀奇,輕輕放下手裡握着的手,柔聲道:“可有什麼爲難的話要說?辰哥面前,不必如此糾結。”一手攬過她的肩,目光對上她的眼睛,“世上恐怕還沒有讓辰哥無法擺平的事情,你放心說吧。”
公儀無影心道,我若說出來,辰哥要擺平的便是風寧了,還放心說呢。
上官玉辰看到她表情比剛纔更加嚴重,愈是不解,“嗯”了一聲。
過重的鼻音讓公儀無影覺得他似乎有了濃重的不悅,而其中夾雜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警告。萬一讓辰哥看破了心事,那還得了。她忙道:“風寧是在想辰哥杖殺巫夫人的親戚朋友卻是爲何?”
上官玉辰目光深了些,口氣似戲謔,又似若有所指,“未經本王允許,便是誰碰了剎龍令,本王都不會放過。”旋即,好像想起什麼,“哦,我倒是忘了,巫夫人與風寧挺談得來的,風寧也算是巫夫人的朋友了。”
公儀無影聞言,有一絲緊張,於是強打精神:“風寧又沒有進大殿去碰那個剎龍令。”
上官玉辰將她攬靠地緊些,嘴角含了些笑意,“那是風寧乖,若是哪日不乖了,本王也不會饒過她的。”
公儀無影鬆了口氣,輕輕吐了吐舌頭,俏皮樣落在上官玉辰眼裡。他頓覺一絲奇怪的氣流從腳底涌上心頭,目光變得迷濛了些,有一種想吻她的衝動,可若這麼吻下去,風寧碰剎龍令還怕自己個鬼?
他勉強將頭擡高了些,輕聲道:“風寧可要記住辰哥的話。”
“哦。”公儀無影答應,卻又狀似無意地問:“巫夫人的親戚不就是月烏族人?辰哥杖殺他們又怎能讓月烏族相信天宸的誠意?”
“剎龍令出便給足了誠意,月烏族應懷有更虔誠的心去祭拜,如何能有去碰觸剎龍令那種褻瀆之心?何況本王杖殺的是否真是巫夫人的親戚,風寧如何確認?”上官玉辰目光深邃。
公儀無影感覺那目光有一種穿透自己的力量,心不由自主縮了一下,心裡叫苦不迭,深深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辰哥這麼問下去不露餡纔怪。
“王爺那麼英明,想必不會錯殺,風寧多嘴了。”接下來,公儀無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
只聽上官玉辰道:“我倒想起來了,那巫夫人與風寧容顏並無二致,風寧要不身着女裝去鑑定一下這羣膽大妄爲的人是否真是巫夫人的親戚?他們前來祭拜,不會連巫夫人都沒見過吧?”
公儀無影臉色忽地蒼白。
“還怕真殺錯了人,引起月烏族的誤會了。”上官玉辰說着,牽了公儀無影的手,就要離開房間。
公儀無影將手抽了出來,小聲道:“不要。”
“剛纔還誇你乖,這麼快又不聽話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上官玉辰臉色沉了一些,語氣裡竟真有責怪的意思了。
公儀無影聽在耳裡,隱有不安,幾乎是張哭着的臉道:“風寧不要穿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