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兮眸光瞬間一變,風寧???這不是上官玉辰曾經用過的化名?難道這不是一個隨口胡謅的名字,而是確有其人?她只覺得疑雲重重,於是又問:“你到底是何意思?”
“宸王對風寧的感情已經超出兄弟之情,儘管風寧本是男子,可宸王卻似乎對他產生了本該屬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一個男子心心念唸的卻是另一個男子,凌月再有姿容,也無法迷惑其半分。”凌月一臉誠懇,態度十分恭敬。
聞言,沐雲兮差點一頭栽倒,怒道:“胡扯!上官玉辰謙謙君子,豈會是……你說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
凌月見她動怒,神色坦然,恭敬開口道:“主上明鑑,屬下萬死不敢欺騙主上,這些都是宸王醉酒時親口所言。”
沐雲兮心下泛酸,低聲問:“他醉酒時說了什麼?”
凌月正了正神色,繼續說道:“宸王醉酒之時,凌月也曾想迷惑於他。只是那時他曾親口說,風寧在他心裡的地位無人可以替代。如能挽回風寧,什麼都不重要,就算一輩子揹負斷袖之名也無所謂。”
聽到此,沐雲兮突然想起上官玉辰昨夜似玩笑地說了一句“世人還有傳本王斷袖的呢”……斷袖?
她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忽又記起上官玉辰還曾經和她開玩笑地提到一個將自己包成糉子的絕色女子,他說那是風寧,難道風寧是個女子?
這樣一個念頭冒出來,她心裡驀地涌起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凌月頓了頓,緩緩道:“宸王提及,當年天宸柳藍之戰,他設計的圖紙如不講解無人能懂。可風寧卻能破了他的陣法,毀掉他的工程關鍵,這分明就是看懂了他的心思。宸王說,風寧不但是曾經讓他感受到溫暖快樂,他此生最珍視的人,更是他此生唯一知己。主上說過,宸王是天宸的眼睛。但凌月在這雙眼睛裡,沒有看到野心,只看到滿滿的悔恨。宸王一生征戰無數,可是他說這一戰是讓他身心俱疲的一戰。凌月看得出來,宸王已無再與柳藍征戰之心。這一切,與風寧有着密切關係。”
沐雲兮心裡酸意更濃,她不喜這種感覺,可卻又剋制不住,無意識地呢喃出聲:“風寧,現在在哪呢?”
凌月訝異,卻見主上神色古怪,便覺得主上許是懷念風寧了而已。於是,帶着些許惋惜開口道:“算到今日,風寧被宸王擊殺於千丈崖已有五年。主上痛失如此良將,實在可惜。只是,逝者已矣,相信風寧也不願意看到主上這般難過的。”
這話一出,沐雲兮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述她究竟有多震驚了!
風寧已逝?風寧是上官玉辰的知己,卻又是我的屬下?是我派去接近上官玉辰的人?最後還是被上官玉辰親手所殺?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潮水般襲入她的腦海。
天宸柳藍之戰?我爲什麼會捲入到戰爭中去?五年前?千丈崖?風寧?上官玉辰?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多太多的不解,她試圖深想,頓覺頭痛欲裂,此次的疼痛更是遠遠勝過之前的幾次,臉色霎那間變得慘白無比,她漸漸失去了意識,只隱隱約約聽見凌月焦急的聲音:“主上,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