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格圖城四處轉悠幾圈,公儀無影隨便向一過路老伯打聽道:“老伯,請問一下,從這裡到南詔王城最快大概要幾日?”
那老伯笑着回答道:“公子若騎馬的話,兩日左右就可抵達王城了。”
公儀無影此前就已經知道南詔地界不大,禮貌道:“多謝老伯相告了。”
老伯十分熱情地說道:“公子不用客氣,公子去王城可別錯過了我們南詔的盛會。”
“南詔盛會?”公儀無影微微留了個心。
老伯熱情地接着說道:“是啊,再過三天就是我們南詔的盛會,到那個時候,我們南詔各地都會有舞會,單身男女在舞會上憑着舞姿來贏得心愛之人的歡心,然後喜結良緣。”
公儀無影心說,原來是相親會啊!
老伯笑道:“今年王城的舞會,我們南詔的四公主也要參加,看公子氣宇軒昂,公子若是去了,一定能俘獲公主芳心。”
“謝老伯吉言了。”公儀無影暗暗記下,淡笑着向那老伯道謝。
…………
翌日,入秋的天空,高遠開闊,陽光正好,不熾烈也不覺得寒冷。
公儀無影從清風樓出來時,已經有小廝將馬匹給她牽了過來,因此時天色極早,街道上的喧鬧還未開始,行人尚還稀疏,她翻身一躍上了馬,提了馬繮就準備趕路去南詔王城,擡眼望去,身軀頓時一僵,自己好像又看到了那個酷似上官玉辰的苗疆男子,然而等她回過神來時,那個人卻像突然消失了。
她心神一亂,使勁甩了甩頭,在心裡提醒自己,公儀無影,你清醒一點,就算那個人與玉辰長得有幾分相似,他也不是玉辰,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別忘了你來南詔的目的。
只是動作過後,眼角的澀意卻如何也抑制不住,她微微收攝心神,而後重重地夾了一下馬腹。
策馬狂奔在通往南詔王城的山林中,那白衫翩翩的身影不斷在腦海閃現,他溫柔的眸,訴說思念的語,顫抖地擁着自己的臂,還有……那脣上的溫軟。
心裡越來越混亂,公儀無影策馬的速度也在無形中一次又一次加快,若非她本身原是馬上高手,而這馬也是上好的,恐怕都會吃不消,如此狂速的日夜兼程下來,原本要兩日才能到達的路程,卻在一日一夜後就到了。
到達南詔王城後,公儀無影第一件事便是尋人打聽王城的清風樓的所在,正要往清風樓而去時,驀然回首間,卻整個人都呆了。
不遠處,一位身着苗疆服飾的公子狀似無意地朝這邊望來,彷彿是因發現她的目光朝他投了過去而表示禮貌地衝她頷首。
公儀無影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苗疆公子的方位,只因爲那苗疆公子酷似極了上官玉辰,甚至少了她之前在呼格圖城看到的那個苗疆公子那淡淡的鬍鬚,簡直一模一樣。
可等她反應過來,哪裡還有那苗疆公子的影子?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好像剛纔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擡手揉了揉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比一個像?難道真的是我的幻覺?看來,我真該找個大夫看看了。
不對,我自己就是習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