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驚喜的話音剛落,一個男子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他中等偏瘦的身材,面容白皙,看起來斯斯文文,因爲着急跑過來,站定後還大口地喘着氣。
“呂子清?”夏依依皺了皺眉頭,沒有理那男子,拉着葉初轉身就走。
“依依,依依……”那男子看到夏依依要走,頓時急了起來,一下子跑到夏依依面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你要幹什麼?”夏依依明顯有些不開心了。
“我,我,我只是看到你,想過來跟你打個招呼!”呂子清頓時語塞,急忙說道。
“那現在你招呼也打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我還要陪我朋友買點東西,就不陪你聊天了!”夏依依說完,拉着葉初就要走。
葉初倒是無所謂,朝着那男子笑着點了點頭,任由夏依依拉着朝前走去,在他看來,這呂子清肯定也是夏依依無數追求者中的一個,可惜很明顯,夏依依並不喜歡他。
只可惜葉初這種任由夏依依拉着的動作,看在呂子清的眼裡,就像一對情侶,女孩子撒嬌男孩子遷就……
呂子清越看越不是滋味,心頭一團邪火冒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大,終於壓不住了。
“站住!”他幾大步趕到兩人面前,一下子攔住了夏依依的去路。
“你要做什麼?”夏依依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依依,你什麼時候口味變得如此低下了,這傢伙哪點比得上我?”呂子清說完,鄙視地朝葉初看了一眼。
“你剛纔說什麼?”葉初冷冷地看着他。
之前看着呂子清斯斯文文的樣子,因此葉初也很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並微笑着打了招呼。
每個人都有追求別人的權力,他不會也不可能阻止別人來喜歡夏依依。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呂子清要是光明正大地來追求夏依依,那麼在夏依依做出自己的決定前,他葉初不會強加干涉、落井下石。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保護好夏依依,不讓她委屈,這就足夠了……
但現在,這呂子清竟然拿自己開刀,甚至出口就是對葉初一番侮辱,這讓葉初有些惱火,是以冷冷地問了出來,而且一股淡淡的精神力波動自然地盪漾開來。
“沒什麼,只是作爲一個朋友提醒一下依依,免得受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的欺騙!”呂子清淡淡地笑了笑,努力恢復到之前斯文的樣子,但是話中對於葉初的攻擊越發地明顯了。
葉初還沒怎麼樣,夏依依卻皺起了眉頭,終於不耐煩和呂子清耗下去了,看着呂子清,厭惡地說道:“我喜歡誰,不喜歡誰,是我自己的權利,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夏依依說完,直接挽住了葉初的手臂,那親暱的模樣就像戀愛中的情侶一般,刺激得呂子清一時間面色陰沉無比,他站在那裡,甚至忘記了讓路。
“喲,我說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原來是我們呂公子在這裡啊,嘖嘖……”,正在這時,一個輕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馬文騰笑眯眯地走了過來,看着夏依依,故意裝作吃驚,道:“咦,依依你怎麼也在這裡?”
他唯獨沒有提到葉初,不僅是沒有提到,連目光都沒有掃過一眼,彷彿葉初根本不存在這裡一樣。
夏依依看到馬文騰,本來皺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拉着葉初就要繞開呂子清離開這裡。
而呂子清這個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到馬文騰過來,雖然平日裡因爲夏依依的關係兩人沒少明爭暗鬥過,但現在,因爲有了葉初這個共同的敵人,呂子清突然覺得馬文騰來的實在是太適時了!
他正這麼想着,夏依依到了他的面前,眼看就要從他身旁走過了,就在這時,馬文騰突然上前一步,一下子與呂子清站在了一排,恰好擋住了夏依依前進的方向。
“好狗不擋道,滾開!”對於馬文騰,夏依依就顯得更加直接了。
馬文騰面色微微一變,隨即就恢復了正常,他站在那裡,看着夏依依身後的葉初,臉上雖然掛着淡淡的笑容,但那眸子裡卻是冰冷的寒意。
“我只是替呂公子留客罷了,”馬文騰不動聲色,眼中寒意更濃,側過身子,拍了拍呂子清的肩膀,道:“是嗎,呂公子?”
呂子清看着這個曾經恨不得千刀萬剮的馬文騰,這一刻卻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連忙使勁點了點頭,倉促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小心翼翼地遞到夏依依面前。
“知道你喜歡手錶,上次到國外看中了一款,猜猜你會喜歡,就買了回來,一直放在身上,就是爲了遇到你時送給你!”呂子清這一刻的心情是忐忑的,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得意的炫耀。
他邊說邊將那盒子打開,一款淡雅簡約但每一寸工藝都透着尊貴氣息的女式手錶,展現在了衆人的眼前,標誌性的S型錶鏈以行雲流水的線條、柔和自然的弧度安靜地躺着,12顆寶石鑲嵌在錶盤裡面,在大廳裡折射出讓人迷醉的光線……
這是一款將抽象與優雅完美結合在一起的手錶,所以呂子清拿出來的時候,表情是驕傲的,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夏依依會露出什麼樣的笑容。
“天啊,好漂亮的手錶!”
“這款手錶得值多少錢啊……”
“什麼值多少錢啊,我敢打賭,在藍海你就算是有錢都買不到!”
一旁走過的不少年輕人都被吸引了過來,羨慕地叫了起來,而那些陪着女朋友逛街的男青年們,則一個個鐵青着臉,緊緊咬着嘴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憤怒地看着那個託着手錶斯文地站在夏依依面前的呂子清。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他們肯定會將呂子清碎屍萬段。
因爲,他們的女朋友已經在耳邊數落起來了。
“你看看別人,再看看你,剛纔讓你買個幾百塊的包,那臉綠的……”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了,不逛了,走吧,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沒用的人呢……”
“你平時不是老是吹自己怎麼怎麼大方嗎,看看人家,知道差距了吧,……”
呂子清愜意地聽着這些議論,在這些議論聲中,他的自信慢慢地恢復,甚至開始了膨脹了,連帶着看着葉初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挑釁。
“我說呂大公子啊,你這泡妞還真捨得投本錢啊,只可惜你這落花有意,人家流水無情啊……”馬文騰在一旁極不合時宜的開口道。
“馬文騰,你少在那裡挑弄是非,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人,”夏依依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是嗎?”馬文騰毫不在意,這廝已經臉皮厚到無敵的地步了,嬉笑着看着夏依依道:“可是我就最喜歡看你生氣,你越生氣,我就越開心,哈哈哈哈……”
“哦,對了,忘了提醒你了,”馬文騰突然一下子嚴肅了起來,看着夏依依,眼神陰冷地說道:“你們夏家蹦躂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說完,他又猖狂地大聲笑了起來。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葉初一把將夏依依拉到身後,看着得意猖狂的馬文騰,冰冷的聲音中帶着森冷的殺意。
“誰在說話?”馬文騰一愣,故意四處張望,好半天才看向葉初,不屑地笑道:“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是我,”葉初點了點頭,嘴角那絲詭異的笑容更濃了,“怎麼,你怕啦?”
“我怕?”馬文騰反手指了指自己,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
說完,一股精神力波動從他身上猛地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