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的是浴室的空間很大,我躲進去後也不敢把門給關上了,這樣反而是掩耳盜鈴,他肯定就知道我在裡面了。
我拉開中間的簾子,躲到裡面沐浴的地方,如果他真的進來了,我就從另一邊轉到外面去,然後再借機跑出去。
這樣子,應該有機會躲過去吧!
可是大門已經被他鎖住了,等下我該怎麼跑出去?也只能從二樓找個陽臺,看看能不能想辦法下去了。
其實我也知道這樣也就是在死撐着,他很快就會找到我的,可是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就不能放棄了。
過了沒多久,我果然是聽到他的腳步聲,往浴室這邊移動着。
一聲一聲,節奏緩慢,卻格外的沉重,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一樣。
我的心情也跟着不安起來,吊在了嗓子眼一樣,整個人就是一種緊張的狀態。
“夏歡顏,出來吧!不用再躲着了。”他直接開口,聲音充滿着諷刺。
我的心跳已經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也許你現在會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他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繼續冷嘲着,語氣特別的不屑,就好像我有多愚蠢一樣。
我死死的看着簾子外面的影影綽綽的身影,心裡頓時明白了,他也是從簾子裡的影子看到我的。
我死死的咬住脣,卻一動都不敢動,腳步也不自覺的往後移動,也不知道後背頂到了什麼,突然嘩啦啦一聲,冷水直接就朝我的頭頂落了下來。
我驚呼一聲,眼前的簾子也隨之被他扯開。
傅棱就出現在我眼前,他揚起脣角,冷笑着說:“在這裡跟我躲貓貓呢?而且還是一隻溼身的貓。”
他的話語充滿了挑逗之意,眼底流溢着戲虐。
本來我就已經很慌張,往前走想躲開被水淋,他卻故意堵住了我,抓住我的雙手。
“還想跑是吧?”他懶洋洋的凝着我,抓着我的手就把我推倒在花灑下。
我一下子跌到在地,痛得眉頭皺了皺。
我擡頭瞪着他毫不退縮,撐着身體要站起來,身體已經被水淋得渾身溼透。
白色的裙子緊緊的貼在我的皮膚上,依稀可見裡面黑色的蕾絲內衣,我馬上抱住自己的身體。
“嘖嘖,這倔犟的小眼神啊!想逃跑,就得接受這逃跑後的懲罰。”
他獰笑着,突然擡手取下花灑,在我的臉上頭上亂揮灑着。
我伸手想躲開,想搶走花灑,他一隻手卻牢牢的鎖住我,讓我怎麼甩也甩不開。
“傅棱,你別太過分了,放開我!”我掙扎着,額角的傷口也被水淋得特別的疼。
“比這還過分的事我都做過了,這個懲罰已經算是很好了,已經對你夠仁慈。”他輕笑着,不爲所動,繼續用水淋着我。
我的反抗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似的,他輕輕鬆鬆的就抓着我揮舞的手,水流不斷的從我的頭頂落下。
到最後我的身上的裙子已經完全的緊貼着我身體,曲線畢露。
?“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害我!”我憤怒至極。衝他怒吼着,掙扎得也更加激烈了,甚至張開嘴要去咬他。
“沒想到還只是長滿刺的野貓,想想我哥也真是夠飢不擇食的,連個小姐也願意碰,那麼骯髒的身體,不過這身材倒是不錯,難怪我哥會爲你這麼瘋狂了。”
他的手臂緊拽着我,而我的掙扎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
“你自己不也是虛僞得很,明明眼神裡就掩飾不了對我的厭惡,卻要對我做出那種事,你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狠狠的朝他臉上淬道。
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還有資格說婁清寒?他自己不也碰了我?還無恥的度過下了藥,讓我無法反抗,也失去意識。
他勾了勾脣,眸色陰暗不明的睨着我:“看來你不僅蠢得很,連腦子也不好使,看來你除了有點姿色以外,一無是處得很。”
說着,他的眼神在我的身體上下打量着,眸色也深邃了一些,透着點點的幽光。
我連忙縮了縮身體,想抽出自己的胳膊遮住自己的身體,可是他緊緊的拽着我,根本就動彈不了他一分。
淋下來的水珠也落了一些在他身上,他卻毫不在意,眸光幽邃的繼續凝着我的身體。
被他這麼打量着,我渾身的毛都快豎起來了,他的目光簡直令人惡寒。
“你看什麼!”我緊張的看着他,連大氣都不敢多喘。
“說我禽獸,真是夠有勇氣的。”他慢悠悠的說着,眼神卻陰鷙而冷冽,好像在看着一個垂死掙扎的獵物一樣。
我終於發現他們兄弟最爲相同的地方,那就是眼神裡面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儘管他們的外表並不相似,可是骨子裡的傲冷卻是相同的。
聽到他這樣寒涼的話,我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生怕他下一秒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出來。
我只有死死的瞪着他,不讓自己屈服在他面前。
“果然是夠不怕死的,都這樣了還那麼的倔,以爲自己很有勇氣是吧?那我就讓你嚐嚐這種勇氣的後果!”他的眸光,也在這一瞬間變得陰寒起來。
接着就伸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嚇得我脣瓣都在顫抖着,縮起自己的身體,奮力掙脫着,甚至擡起腳想踢他,都被他用膝蓋頂住,我整個人頓時彎了下去。
差點癱倒在地,卻聽得‘嘶’的一聲,我上身的衣袖被他扯爛了,整個人也瞬間倒在溼淋淋的地板上。
他也終於放開了鉗制我的手,我抱住自己身體,開始哆嗦不已,額角的傷口更是痛得我眉頭擰緊了起來,面孔也有些扭曲。
“哎呀,傷口流血了,真是對不起啊!”他似乎特別的驚訝,語氣裡卻充滿幸災樂禍。
我感到自己的腦袋特別的混沌,眼前的實現居然有些看不清了,想到這幾天受到的傷害,每次好點了每次都會受一次傷。
“看來真的很疼呢?”他還故意俯低身子,伸出食指戳了戳我的傷口,我能感到黏膩的血正從傷口裡流了出來。
我擡頭摸了一下,果然是傷口裂開了,這一次我並沒有就此暈了過去,而是整個腦袋都感覺到特別的疼痛。
“哎,看你傷成這樣我也於心不忍,要是你現在求我一下,也許我還會考慮帶你去處理傷口,要不然你就要再這裡自生自滅了,我就當你逃跑了沒發現你。”
他狀似特別遺憾的說着,眼神卻看戲似的凝着我,特別的冷血,沒有一絲的溫度。
“救我……”我語氣微弱的喊着,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媽還在這個世界上,我也有自己的好姐妹,我怎麼可以無聲無息的就這麼的死了。
“咦,你不是挺倔強的嗎?現在還會求我了?我還以爲你會死磕到底的。”他蹲下身子,與我無光的眼神對視着,眼神幽幽的凝着我。
“你折磨得我已經夠了吧?難道你就不怕我死了,到時候對你的計劃就沒有任何用處了嗎?”我知道,他不會真的就這樣放任我不管,因爲他還有計劃要實行。
只是如果我這樣淋下去,傷口炎症一起,到時候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就不好了。
“沒想到這張嘴還挺能說的,可惜被你咬得都不像樣了。”他嘖嘖兩聲,擡手捏起我的下顎,瞅着我的嘴脣。
我知道自己的嘴脣一定破皮得很嚴重,毫無血色的那種,這些天發生了那麼多的變化,身體上都不同程度的受傷着,這點小傷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件事了。
也許是見我好像真的快不行了,他站了起來,把花灑給關了,我一下子有氣無力的倚靠在背後的牆上。
“看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當真的可憐得很,下一次還敢不敢逃跑了?”他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雙手閒適的插兜。
?我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因爲我知道,只要有機會我也一定會逃跑。
他的眸光深了深:“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還想着繼續逃跑呢?”
我冷冷的笑着:“不跑,等着你宰了我嗎?”這個宰非彼宰,不是拿着刀砍我的那種宰,而是誣陷我,詆譭我的那種宰。
“這張小嘴真的是很會說啊!真是夠利的啊!”他呵呵冷笑着,眼眸晦暗不明的凝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突然他扯住我的胳膊,把我從潮溼的地上提了起來。
我冷不丁的被他這麼一提,胳膊被他抓得特別的疼,可是再疼也沒有額角的痛感來得強烈。
我能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有些不清了,身子虛浮無力着,雙腳好像已經不是我的腿一樣,只有靠着他的力量我才能勉強站穩。
“不是求我救你嗎?這就是你求人的方式?”他冷幽幽的凝着我,面色陰冷狠毒,彷彿真的要把我給吃了一樣。
“傅棱,你不過就是想利用我罷了,沒必要這麼對我吧?”我不得不服軟,雖然我恨死了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他去死,但現在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萬一真的惹怒了他,對我做出了特別危險的事情出來怎麼辦!而且他除了剛纔被激怒之下撕扯了我衣服外,就沒再試圖脫我的衣服。
可見他對我的身體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之前那樣做也是爲了做給婁清寒看的,一想到當時被他揉捏着身體,想到這個畫面就令我覺得噁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