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朋友,改天我帶你去認識他們,你就知道了。”溫寧曦耐心的回答我的問題,沒有任何的不耐。
她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跟她做朋友的人會很幸運,我在心裡下了一個結論。
突然覺得,也只有這樣的妙人兒才配得上他,優雅中又不失活潑俏皮,美麗的外表下有一顆柔軟的心。
這樣的人很會照顧別人的感受,我也漸漸的不再緊繃着整個身體,慢慢的放鬆下來。
“你跟他,是青梅竹馬?”我凝眸瞧向她,如果她是婁清寒的未婚妻,我肯定一點還擊之力都沒有。
因爲我根本比不上她,這是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子,心思細膩,又大方爽朗。
“不,我們是兄弟,你可別不信,他可一直拿我當兄弟看待,而不是‘姐妹’。”雖然這麼說,她的脣角卻是一直翹着的。
他們的感情應該很好,只是她雖然看起來身材高挑,骨架卻非常的細小,整個身子特別的修長,臉蛋雖然美麗,可是看起來也是特別的嬌柔,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大美人,他怎麼會當成是兄弟?
真是令人無法理解,越跟她多相處一秒,我就越覺得自己比不上她。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真好。”我不由羨慕道,這樣的感情肯定很深厚。
我也不知道是羨慕她在小時候就跟他認識,還是純粹的羨慕這段情誼了。
想到我的小時候,卻總是悲苦的,快樂的時光並不多,讀書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也沒有人跟我說話,跟我玩。
那時候我因爲家裡的事情,整個人也是非常陰鬱的,整天愁苦着臉,誰敢跟我做朋友?
因此在帝豪結交了美寶和安姐後,我是更加的珍惜這段友誼了。
“你也不用羨慕我,其實我更羨慕你,有這麼愛你的男人,哪像我,每年都是單身狗。”她取笑自己,我卻被她逗笑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她看起來很女神的一個人,會有如此逗逼的一面。
“你可別不相信,以前還有婁清寒這個傢伙陪着我做一對單身狗,可是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雖這麼說,她的話語間卻並沒有一絲的鬱悶。
我也聽出來了,她這是在爲婁清寒說話,先是說他因爲我喝醉了,差點把胃給喝出毛病了,讓我心疼了。
然後也不先表明自己的身份,看我的反應,現在又說他是愛我的,還說自己是單身狗,也說了在她心裡傅雅根本不算是他的未婚妻。
而我已經早就跟她表明,我跟婁清寒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樣一來,她就是在說,我和婁清寒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而且她也承認。
這讓我特別的意外,心裡也不知道是何滋味,有些酸酸的。
她可是第一個沒有反對我們的人,相對於他身邊的其他人而言。
只可惜我和他,已經結束了。
“謝謝你。”我真摯的感謝她,婁清寒身邊,有這樣的一位好友,是他的幸運。
她有些錯愕,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感謝她吧!
“怎麼突然感謝我起來?難道你現在已經不懷疑我和他的關係了?”她藉故問起。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看我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他了吧!
“我和他已經結束了,你們有沒有關係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想再繼續的跟他牽扯不清了,這樣只會給他造成傷害。
所以我又說:“可是在這之前,我也不想讓他平白的戴上綠帽子,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就必須否認。”
她點點頭:“清寒已經準備向媒體宣佈在明天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澄清這件事情……”
後面的話她說得有些猶豫,然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我知道她在猶豫什麼,我這個當事人也沒有站出來,可信度也會低了很多。
再加上我在外界的名氣確實不堪,而且也真的被**了,所以他也真的是被戴了綠帽子。
但是區別還是不同的,我不是自願的行爲,而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傅棱這是在做違法的事情。
我必須向公衆陳述他的罪行,不能就此沉默。
“我會親自上新聞發佈會的,你告訴我到時現場在哪裡,我不怕讓人知道我確實是被下了藥,但是那並不是出自我的意願。”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她找我的良苦用心。
她的眸中,果然掠過驚訝之色。
“夏小姐,你真是一點就明白。”這句話落下後,她打了一個方向盤,隨之車子在一家咖啡廳前面停下。
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我們點了兩杯咖啡,她也直接開門見山了:“這次我來找你,目的就是想請你參加明天的新聞發佈會,但是清寒並不知道,他也反對我這麼做,他想把一切扛下來,可是一個人的能力是畢竟是有限的,他那個弟弟,簡直就是個瘋子……”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有着難掩的怒意。
她確實說得沒有錯,那個傅棱簡直就是個瘋子,正常人怎麼做出像他這樣的事情,給我注射藥,在昏迷後強姦了我,越想我的心也就越憤怒,拳頭也握緊了起來。
“他給我的恥辱,我不會放過他的,你跟我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個惡人受到懲罰!”我開口問她,也不想再坐以待斃,只要有一絲的辦法,我都不會放棄。
溫寧曦搖頭嘆息:“傅棱是個很狡猾的人物,他肯定已經在防備我們反咬他了,要打倒他不容易,而且後面還有他那個母親在護着他爲所欲爲。”
她停頓了一會,抿口咖啡後繼續說:“婁伯父雖然看重清寒,但是如果傅棱藉此機會煽風點火,加上婁伯父本來就不喜歡你,最後的結果如果沒有勝算,可能會對清寒不利。”
“那要怎麼辦?”我着急的問她,我可能又一次給他造成麻煩了。
我如今離開他,有一個原因就是怕自己以後會給他繼續造成麻煩。
而且我又自卑得很,他在那樣說我之後,我就更加自卑了。
這樣的我,也不值得他愛。
“我還不清楚,但是明天的發佈會你必須站出來,他一個人發聲明是頂不住的。”她的眉目間也是憂心仲仲。
我低垂下了頭,心裡被自責塞滿。
“你不要這樣,這件事情錯不在你,而且說句公道話,傅棱本來就是衝着清寒來的,從小如此。”
也許是見我情緒低落,她來安慰我,言語間對傅棱充滿恨意。
有這樣的兄弟,也確實是他的不幸,也許一個人幸運的事情多了,相對的不幸也在增加。
“怎麼會有這樣的親兄弟,不是應該相親相愛的嗎?”我真的無法理解。
小時候就算我和妹妹吃不好睡不暖,但是感情卻一直非常要好,捨不得對方受一丁點的委屈。
只要有人欺負對方,都會站出來跟傷害對方的人拼命。
“他們雖說是親兄弟,可是畢竟也不是同一個媽的肚子裡生的,自然比不上同父同母的感情,再加上清寒的繼母從小就給傅棱灌入一些思想……”
所以就造成了今天的傅棱?兄弟也互相傷害起來。
我也發現,她說起婁清寒的繼母,也沒有什麼尊稱的,言語間都是不滿之情,這不像是她的性格。
雖然我只跟她相處了短短不到一個鐘,卻已經摸透了她的爲人。
是個非常有涵養的知識女性,就算她再不喜歡婁清寒的繼母,也會叫一聲婁伯母吧?可是她並沒有。
這其中,也可能是有什麼隱情了。
很快的我便知道原因了,她的眉頭緊鎖了起來,幽幽的訴說:“要是婁伯母還在,怎容得他們母子如此放肆!也害得我媽每次一看到婁伯母的照片,都要傷心一回。”
原來她的婁伯母一稱,只給了婁清寒的生母。
而且這話裡的意思,他們的母親是相熟的?
“清寒的母親和你母親是?”我疑惑的問出來。
“她們也是從小到大的好姐妹,就跟我和清寒一樣,兩個人一起結婚生子,也曾經約定要成爲對方的親家,不過那只是個玩笑罷了,我和清寒,只有最純碎的友誼,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摯友。”
她強調着,可能是怕我會誤會,可是我對此已經沒有任何懷疑,而且我也沒什麼資格。
“那婁伯母,真的是被他的繼母……”我說不出口了,心裡依然爲他感到心疼。
彷彿他的喜怒哀樂也成爲了我的,我依然沒有擺脫掉他給我的影響力。
她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眸中浮起哀傷,沉吟道:“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清寒整個人好像被奪去了魂魄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和反應,眼睛裡面特別的空洞,我媽他們都被嚇壞了,他還差點得了自閉症……”
我聽得膽顫心驚的,婁清寒當時是怎麼度過那一段日子的。
眼中有淚水在涌動着,我的眼眶逐漸紅了起來,一眨眼的瞬間,眼淚也跟着從眼角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