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一個人就這樣死了,死的是如此之慘,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直接的化爲了一灘血泥。
斷橫看着這一幕,憤怒無比,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是焚滅的對手,甚至,只要焚滅一個意念就能將他殺死。
“你說還是不說,如果你喜歡看人在你眼前化爲血泥的話,我不介意表演給你看。”焚滅陰森的說道,同時,他的手上又一修士出現,最後在此修士的驚恐之中,也化爲了一灘血泥。
看着斷橫竟然還不開口,焚滅也不急,以他現在的修爲,這裡,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像是在看戲一般,這種感覺很是讓他舒服。
一個接着一個,那些剛纔辱罵了他的人,最後都被他化爲血泥,消失在了天地間,而斷橫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好像一切都是與他無關一樣。
“哼,你還是不說?很好,真的很好,那麼我想,接下來要死的這個人,你一定會心痛的。”
他手一揚,頓時,所有的修士們心裡都是一緊,深怕他那如魔鬼一般的大手降下,然後又一人化爲血泥。
焚滅猙獰的看着這一切,他很是享受着中感覺,看向眼前所有的人,一個個都低着頭顱,不敢看他,都害怕他。
“接下來的一個會是誰呢?你們斷掌門不開口說話,要怪你就怪他吧,是他們害死你們的,我可沒有哦,桀桀……”
他的手懸在高空,來回的指點,嚇得這些修士們一個個不敢開口,深怕他的那魔手突然指向了自己。
“嘿嘿,是你,是你,就是你,那就是你吧。”他侮辱着這些修士們,心裡無比的痛快。
“那你來吧。”頓時,一個身影被他抓在了手上,然後對着斷橫說道:“斷掌門,你看看這個怎麼樣?你說將他化爲血泥將會變成什麼呢?”
斷橫睜開雙眸,眼睛之中佈滿血絲,他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松鶴,被焚滅一隻手掐住了脖子,說不出話來。
“焚滅,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斷橫怒吼道。
“我想要幹什麼?我不是給你說了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呢?看來是得給你回憶回憶,桀桀……”
他說完,慢慢的收縮掐住松鶴脖子的手,一點一點的使力,想要這樣折磨死松鶴。
就在這時候,三股強悍的氣息降臨,空間和時間都發生着變化,然後籠罩着所有的一切,這三人其中一人和焚滅瞬間過招,胸口各挨一掌,然後迅速退後,相互對峙着。
這時候就看見兩男一女將松鶴和斷橫強了過來,而焚滅則是無比的猙獰的看着這三人,然後開口道:“傷、然、魅,三個老不死的,我就知道是你們,在以前我或多或少忌憚你們,但是現在,我卻是不怕你們。”
這三個來人,一個穿着黑色長袍,一個穿着紅色長袍,一個穿着綠色長袍,其中穿綠色長袍的是一個形態蒼老,但精神卻是爍爍生輝,此人就是王錚,被那具乾屍所吸收了生命精華造成的現在這摸樣。
另外兩人就是傷和魅,一男一女,都顯得特別的冷酷與無情。
“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你這樣的一個人族敗類,要是當初,我狠下心來除掉你,今天也不會變成這個摸樣。”
傷冷漠的說道,眼神冰冷,臉似刀削,整個人嚴肅至極
“哦,除掉我?可是我要告訴你們三個老不死的,哦,不,應該是兩個老不死的,因爲已經有一個老不死變成了快要死,哈哈……這個世界是沒有後悔藥的,所以你們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今天,我就順帶將你們解決了吧。”焚滅囂張的說道。
這時候,在無盡大山的一個深淵之中,這裡自成一方世界,斷天站在這白茫茫的大地之上,看着虛空之中的那張混亂畫卷。
此刻,這畫卷已經將那天劫給擊碎,而它的氣息也完全的收斂,沒有了剛纔的那股威壓,然後緩慢的從高空之中飄落,最後,飄落在了斷天的手上。
這是一張古樸的畫卷,根本不知道它是用什麼做成的,沒有任何材料能來形容這張畫卷,它就像是天地唯一真卷。是完全由天地精氣凝聚而成的。
斷天手摸着這張畫卷,能感覺得到這張混亂畫卷的跳動,就像是有一個生命孕育在其中一般。
這張混亂畫卷上面,繪着一副浩大的山河,奇形怪狀,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斷天不停的觀看着這副畫卷,越看越是心驚,這上面繪着無數的未知地,如是包羅諸天,諸天就如葬身在裡面一般。
終於,在最小的一個角落,他找到了無盡大山,這畫卷上面的標誌和當初王錚手上的那張地圖有許多相似之處,但是,這張畫卷卻是比那一張更加的清晰,更加的詳細,讓人一看就明白,這一張是真品,那一張是贗品。
“這些都是些什麼地方?爲什麼這麼浩大,爲什麼這張畫卷上面,整個淬體界就這有這麼一小塊,就只能躋身在一處小角落,這意味着什麼?”斷天自問道,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對這些東西很模糊。
想不通,他也不再做多想,將這幅畫卷收了起來,然後沒入了自己的眉心,轉身過來,他雙手抓起地上的兩條鐵鏈,欲將石碑再次背上,而後遠行。
然而就在此時,剛欲行走的斷天卻聽見打鬥的聲音,各種能量在翻飛,四下激射,就像是與打穿天地,毀滅萬物一般。
“這裡怎麼會有戰鬥?”斷天疑惑的想道,但是,他不作多想,看着遠處的戰鬥,因爲那戰鬥已經從那邊快要打到了他這裡來了。
剛欲將石碑背起而雙手抓住鐵鏈的斷天,又將鐵鏈放了下來,神色冷漠的看着前方,他能看見,有一羣黑衣人和長相怪異的人在追殺着一羣身穿白色衣服的人。
身穿白衣的人邊逃邊戰,很是狼狽,待得近了,斷天就看見,那些身穿黑色衣袍的人竟然是魔族之人,而那長相怪異的人,竟然是妖族之人。
“妖族,魔族?你們竟然出現在了無盡大山,這一次,你們有好多人我就要血洗多少,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我死去的戰友,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被你們殺害了的無數無辜的人。”斷天看着前面,冷冷的說道。
“族長,你快走,你快走啊。”一個聲音淒涼的響起,白衣之上已經染滿了鮮血,別人的,自己的,全都濺在了這身白色衣服之上,它好似在見證這戰鬥的慘烈,戰鬥的悲壯。
這個就族長走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但是雙鬢卻已經斑白,但是,整個人卻直接的將無數的妖魔之人擋住,以自己的身軀,給這些逃命的人爭取時間。
“你們快帶着族長離開這裡,你們必須以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族長。”這個中年男子大吼道,然後轉過身來,再次大吼道:“來吧,你們這羣骯髒的畜生,來啊。”
他神色凝重,眉宇之間竟然流露出了一股視死如歸的神色,他揮動着雙拳,渾身能量咆哮而出,如一條白色的長龍一般,貫穿天地而去,帶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血花。
然後,一拳一拳的擊打着這妖魔二族之人的身上,肉碎,肢飛,灑滿大地,然而,他的身體亦是被這羣如蝗蟲一般的妖魔之人所擊,鮮血噴射而出,很是悽慘。
他,完全的被圍在了中央,這是必死的局面。
看着眼前這羣骯髒的畜生,他笑了,張狂的笑了,然後奮力一吼:“族長,你保重,風影就此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