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徵的決定,代三金先是一愣,接着有些爲難的說:“陳兄,你知道人類經常捕捉人魚當奴隸,所有我們人魚可是對你們人類極爲的仇視!你去了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
“無妨!我媳婦是人魚,我就是人魚的女婿,我也算半個人魚呀!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陳徵笑着說。
“也對!”代三金點了點頭,他知道在亡命島上很不安全,目前離開亡命島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去葬神海域路途遙遠,我們需要一條船。”
“船不是問題,我們走!”陳徵邪笑了一下,“不過你還得扮上!”
在他們躲起來修煉期間,代三金早已經穿回他的男人衣服,見陳徵又要讓他男扮女裝,頗爲的不滿,嚷嚷道:“我靠!怎麼又是我!”
“你長的比我帥不是!扮女人像,我扮太假了!”陳徵苦着臉解釋道。
被誇長的帥,代三金稍微滿意了一點,這才表示再勉爲其難一次。三人裝扮一番,下了山,潛入最近的一個集市,買了三頭駝狼,直奔最近的碼頭。
看到船,陳徵想起了老王、王珂和王貝貝,自己來開日出城來亡命島的時候,最先結識的就是這三個人,可恨卻被于飛殘忍的殺害了!
“于飛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回來取你的狗命,爲他們報仇的!”陳徵想着,來到一艘大船面前,翻身下了駝狼,抱了抱拳,客客氣氣的問道:“這位大哥,這船賣嗎?”
“不賣!”一個濃眉大眼的壯漢,瞥了陳徵三人一樣,鄙視道,“就跟你們能買的起一樣!”
聽了大漢的鄙視的語氣,陳徵微微一怒,但是還是壓抑着自己的火氣,很客氣的問:“那這船出租嗎?”
“出租你馬勒戈壁!這可是飛魚幫的船,從不出租!”大漢黑着臉大聲的叫罵,“識相的馬上滾!別影響我做……”
“啪!”
不等大漢說完,他的聲音就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他頓時感到一陣眩暈,隨之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他定眼一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說話的少年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雙目含怒,氣勢逼人。
不提飛魚幫還好,一提飛魚幫,陳徵頓時火大,腳下施展風行術,擡手給了滿嘴噴糞的大漢一巴掌。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大漢有點發蒙,大漢摸了摸臉回過神來,頓時火冒三丈,破口大罵,“尼馬勒戈壁!你竟然敢打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摔在大漢的臉上,打的大漢原地轉了一圈,鼻涕唾沫鮮血一起飛,沒法講話說完。
而此時,周圍正在忙着收拾大船的一些武者,聞聲停止了動作,朝着這邊看過來,等到看到大漢被掌臉的一幕,登時目瞪口呆。
大漢是他們的船長,脾氣暴躁,修爲實力是氣武境三星,又是飛魚幫的執事,平日裡極是蠻橫粗暴,他們都非常懼怕他。
可是今天卻出現了一個人,敢打他們船長的臉,這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而且打船長臉的人,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我沒有看錯吧!他打了船長!”
“他是什麼人?竟然敢打飛魚幫的人!竟然敢打船長!他這不是找死嗎?”
衆人驚奇的同時,只見他們的船長徹底的憤怒了,咆哮一聲,揮拳打響陳徵的臉,“小雜碎你找死!”
拳出生風,頗有
幾分聲勢。周圍的武者都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等着看陳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
然而下一刻,他們不但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一幕,反而看到了讓他們無比震驚的另外一幕。
只見他們的船長好像遭受了什麼重擊,如同一個被人踢飛的皮球,突然倒飛而出,飛出幾十米,跌落到淺灘之中,激起水花四濺。
“什麼?我沒有看錯吧!船長被打飛了?這怎麼可能?船長可是氣武境三星的實力呀!你們看清了嗎?他是怎麼將船長打飛的?”
“他太快了,我沒有看清!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只看到船長倒飛而出!”
“一下將船長打飛,實力恐怕在船長之上!他是誰?我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是他!竟然是他!”
就在這時,參加過競寶大會的一些武者認出了陳徵,頓時如同吃了屎樣,露出極爲難看的表情。
“陳徵!是陳徵!”
“陳徵?”
聽到這個名字,附近所有看熱鬧的武者,如同被雷電集中中了一眼,頓時愣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見了鬼一樣,滿臉的駭然。
他們有些人見過陳徵在競寶大會被血衣門抓走,可是這並不是讓他們震驚的原因。他們震驚的原因,是陳徵被血衣門抓走之後發生的事。
陳徵殺人奪寶,斬殺氣武境九星大成的血衣門少門主血中飛,搶走競寶大會的所有寶物,逃之夭夭。
之後,飛魚幫出動了包括他們在內的所有的武者,搜尋他的下落,搜遍了大半個亡命島,最後終於在一處山林找到了他。
本以爲他將束手就擒,或者命喪黃泉。可是最後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不但沒有死,反而擊敗了飛魚幫的幫主于飛,讓飛魚幫無功而返。
隨後又傳出了,大風堂堂主徐鯨也被陳徵打成重傷的消息。
整個亡命島爲之震動了!
亡命島的每一個武者都清楚,飛魚幫幫主于飛和大風堂堂主徐鯨都是地武境一星的強者。實力強橫無匹,縱橫亡命島幾十年,幾乎沒有對手。
如今卻同時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打成了重傷,這怎能不讓人震驚!這怎能不引起轟動!有關陳徵的事蹟,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人盡皆知。
“竟然是陳徵!他來幹什麼?”
“果然狂妄!傷了我們幫主,竟然還敢出現在飛魚幫的地盤上!難道他真的不怕死嗎?”
十幾米之外,被陳徵一拳打飛的船長,從水裡爬出來,臉色蒼白,劇烈的咳嗽着。
被人當着所有船員的面,打成狗,顏面盡失,威信全無,這讓他無比的憤怒!他看向陳徵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你是什麼人?竟敢來飛魚幫的地盤撒野!”這名大漢還沒有想起陳徵,只當是一個前來鬧事的不開眼的傢伙。
下一刻,他的眼前一花,陳徵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把寒意浸骨的大刀落到了他的頭頂上,陳徵冷冷的說道:“立刻讓所有人上船,給我起航!”
“你要幹什麼?”這個船長瞪大了眼睛,憤怒的看着陳徵,“你難道想要劫船?”
“少廢話!再多說一句,讓你人頭兩瓣!”
陳徵手中的大刀猛的一壓,這個船長頓時感到頭皮開裂般的疼痛。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大漢一下子軟了下來,乖乖的站起來,看着周圍發呆的衆人大罵:“還愣着幹什麼?趕緊上船!”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慌慌張張的登上大船,解開纜繩。
“去哪?”船長顫顫巍巍的問道。上船之後,他終於想起了眼前的少年是誰,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葬神海域!”
“什麼?”
聽到這四個字,船長頓時兩腿一軟,嚥了口唾沫,委婉的說道:“陳少,葬神海域可是最兇險的海域,靠近那裡的船沒有一個回來的,全部什麼的消失了!你確定要去嗎?”
“刷!”
刀光一閃,一撮頭髮飄飛,大漢的頭頂頓時露出了白色的頭皮。
陳徵收刀冷冷的說:“我的話是用來執行的!不是用來反駁的!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大漢只感到頭皮一陣發冷,立刻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揚帆起航,葬神海域!”
大船緩緩駛出港口,向着天海相接的蔚藍裡駛去。代三金自告奮勇的要求看守船長,陳徵便到船頭船尾去修煉去了。
陳徵一走,代三金立刻伸手抓住船長的衣領,將後者提了起來,惡狠狠的說:“我比陳徵還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立刻將船上好吃好喝的給我拿上來!”
身體被代三金單手提了起來,船長立刻明白,這個白麪的少年,也是個棘手的貨色,立刻陪笑道:“遵命!”
一天之後,正在船尾修煉風行術的陳徵突然停了下來,看向遠處。只見天海之間飛魚幫、大風堂和血衣門等勢力的各色旗幟飄揚,豁然駛來了十幾條大船。
十幾條大船各自保持着距離,遠遠的跟在陳徵所在的大船後面。
觀察了半天,看出這些船隻並沒有進攻的意思,陳徵明白了這些大船一定是飛魚幫等各大勢力派出來跟蹤他的。既然他們不主動進攻,陳徵也不想徒增麻煩,自顧自的繼續修煉去了。
一時間,大海上出現了壯觀的一幕。一隻大船平靜的航行,十幾艘不同造型的大船遠遠的跟隨,彷彿一個船隊,從高空看下,格外的壯觀。
三日之後,船隊駛進了傳說最兇險的葬神海域。
無風無浪,除了海水的顏色更加蔚藍之外,看不出任何兇險的地方。可就在船隊放心大膽的往前形式的時候,風和日麗的天空,如同被人施展了魔法一樣,突然陰沉了下來。
霎那間,烏雲翻滾,陰風陣陣,浪濤翻涌,天海一片昏暗,彷彿妖魔就要出世一般。
陳徵立刻停止了修煉,來到了大船的控制室,無奈的看了眼正在胡吃海喝的代三金,問道船長:“什麼情況?”
“風暴就要來了!陳少,我們快撤吧!”
“風暴怕什麼嗎?繼續航行!”陳徵來亡命島的時候,見識過風暴,因此並不十分懼怕風暴。
“陳少!這可不是普通的風暴!這是葬神海域的葬神風暴!就算是神來了也要葬身在此!我們還是快泡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船長急的都快哭了。
而就在這時,一片混亂的天海之間,突然傳來了美妙動聽的歌聲:“來呀,我的英雄,我榮耀的武者!請到靜下來,傾聽我的歌聲!沒有一隻船能躲過風暴,除非傾聽我美妙的歌聲。”
歌聲如同天籟,溫婉動聽,讓人不自覺的沉醉!
正當所有的人都露出沉醉表情的一刻,一直在一旁大吃的代三金卻突然臉色陰沉,一下蹦了起來,大聲驚叫:“不好!是瑟麗海妖!大家快堵上耳朵,不要聽她的歌聲!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