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閨女!即便你沒有幫助陳徵,陳炳南也會對我們董家王族出手的,他早就盯上我們的財產了!”董樑嘆息了一聲,想起了當年他看好的那個少年陳徵,不知道現在成長到什麼地步了?
“族長,陳家王族兵強馬壯,我們絕對不是對手,不如投降吧!”一位年長的老者頹然說道,“這樣的話,或許還能夠留住我們董家王族的血脈。”
董樑搖頭,嘆道:“陳炳南你們還不瞭解嗎?他是絕對不可能留下後患的,即便是我們投降了,他也一定會趕盡殺絕!”
“我們絕對不能投降!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氣,我們同陳炳南那個老烏龜血戰到底!”一些血氣方剛的中青年武者,怒不可遏,叫嚷着同陳炳南血拼。
“家業可以捨棄,但是董家王族的血脈不能斷!”董樑看了看大廳之中的衆人,作出了艱難的決定,“千菡,你帶領家族中年輕一輩,立刻從地道撤離,其他人留下來抵擋陳家大軍。”
“我不走!”父親和董家王族的長輩都留下來拼命,她董千菡又怎麼會獨自逃走呢?她的修爲雖然不高,但是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你必須走!你難道想讓董家王族滅族嗎?”董樑怒吼,這還是他第一次吼董千菡,心中說不出的難受,“董家王族的血脈延續,就交給你了,你要保護族人!”
“爹!”董千菡已經泣不成聲,
“快去!”董樑不忍心看下去了,擺了擺手,示意董千菡趕緊離開。
董千菡淚流滿面的衝出了大廳,開始組織年輕一輩的族人逃走。
大廳之中只剩下一衆中老年人,董樑緩緩站起身來,猛的一攥拳頭,“就算是死,也要啃下你三斤肉,老子從來不做折本的買賣!”
大軍從三面包抄,已經殺到了董家王族的城牆之外。
董家王族的城牆之上,衆多族人彎弓搭箭,瞄準了城下的大軍。董家王族之內,一艘艘飛舟升起,迎向陳家王族的飛舟。
雙方擺開了陣勢,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戰,而是首先進行言語攻勢,“董家王族的人聽着,皇上仁德,不想亂殺無辜,只殺董樑,你們只要放下武器,皆可免死!”
“皇上有旨,你們若是誰殺死了董樑,奉爲萬戶侯,獎勵中級原石一萬斤!”
優厚的條件開出來,的確很誘人,可是董家王族的人都不是傻子,知道這些都是騙人的,一旦放下武器,他們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這個時候董樑來到了城門之上,朗聲說道:“不用多費口舌了,請稟告陳炳南,就說我董樑再次恭候,願意領教高招。”
見到正主出面,喊話的將軍也不多說廢話,轉身便是去稟報陳炳南去了。
不一會,陳炳南騎着妖虎,慢悠悠的來到了董家王族的正門之前,擡頭看着董樑,笑呵呵的說道:“董樑兄,好久不見!怎麼兄弟來了,也不出門迎接?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兄弟如今貴爲天子,小弟可是高攀不起呀!”董樑笑眯眯的說道,“不知道陳兄今日興師動衆前來,所爲何事?”
“哼哼!”陳炳南自然知道董樑是在裝傻,
冷笑兩聲道,“董兄,藏匿朝廷通緝犯陳徵的族人,可是大逆不道之罪,罪當誅滅九族,你不會不知道吧?”
“誤會!”董樑笑嘻嘻的解釋道,“陳兄,這絕對是誤會,你想我董家王族的商業遍佈天風國各處,不可能都管束的嚴格,一時之間讓通緝犯的族人混入其中,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董樑,你這個藉口太牽強了吧!”陳炳南面色一沉,陰惻惻的說道,“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看在我們以往交情的份上,我或許會饒你不死!”
董樑哈哈笑道:“陳兄,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過命的交情,這麼點小事,你難道就不能放我們一馬?”
“恐怕不行!”陳炳南的目光在董樑的周圍掃過,卻沒有發現董千菡,也沒有發現年輕的武者,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怒道,“董樑,你是在拖延時間!來人吶,傳我命令,立刻發動全面攻擊!”
“是!”
“轟隆隆……”
緊接着,戰鬥全面爆發了,天空之中的飛舟,雖然不具備攻擊能力,卻是可以用來衝撞。雙方的飛舟,立刻開始了大撞擊,一艘又一艘飛舟損壞,跌落到地面上,砸出一個個深坑。
地面上,三路大軍已經開始大規模攻城。
“唰唰唰唰……”
箭下如雨,一輪齊射,便是射倒了一排衝擊的隊伍。
但是,倒下去的士兵,在二三十萬大軍之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倒下去之後,立刻有更多的士兵衝了上來。
董家王族雖然有自己的城牆,可是畢竟不像帝都風城外的城牆那麼堅固,在大軍攻城利器弩車和投石車的轟擊下,很快便是出現了很多缺口。
陳家王族的大軍衝入董家王族,雙方短兵相接。
最激烈的戰鬥莫過於短兵相接,鮮血四濺,屍體倒下一片一片。
這個時候,帝都風城之外,飛來兩艘小型的飛舟,直奔號稱城中之城的皇城。
這兩艘飛舟上面,正是從問天宗趕回來的陳徵和羅緋等人。
“奇怪!怎麼沒有飛舟阻攔?”飛近皇城十里,沒有遇到巡邏的飛舟,陳徵有些納悶。按照往常的道理來說,外來的飛舟是不允許飛近皇城的,難道是國內一片安定祥和,羅鈞放鬆了警惕?
“在正陽門前降落!”雖然沒有遇到巡邏隊的阻攔,陳徵還是準備按照規定在正門前降落下來,然後徒步進攻,覲見皇帝羅鈞。
回到天風國,陳徵並沒有立刻就去董家王族尋找父親,而是先讓羅緋見她的父親。
在正陽門前下了飛舟,陳徵和羅緋準備進宮,擡頭看見高二三十米的城牆上掛着一排衣衫襤褸的人,有的還在掙扎扭動,顯然不是死人。
“這是犯了什麼大罪,竟然懸掛在這皇城的城門之上示衆?”陳徵有些奇怪,小聲的問圍觀羣衆。由於城牆上懸掛的人都是蓬頭垢面,因此他並沒有認出那些人就是日出城陳家的人,其中還有他的父親陳遠山。
“什麼大罪?大逆不道之罪!”
“奇怪!這不像是父皇的作風呀!”羅緋高貴的眉宇微微一皺,她還是很瞭解他的父皇的,他的父皇可是
位仁君,雖然也處決罪大惡極的罪犯,但是很少用這種侮辱手段。
粗略數了一下,城牆上懸掛的不下千人,陳徵更加納悶,這恐怕是曝曬了一個家族吧,他再次詢問圍觀羣衆,“大哥,這是些什麼人?”
“你們不知道?”被問的武者,扭頭看着陳徵,上下打量。
陳徵連忙解釋道:“我們剛剛進京,所以不知道。”
“啊!”被問的男子點了點頭,確定陳徵不知道,壓低聲音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只是因爲他們家族中的一位少年天才,兩年前重傷皇上面前的紅人,故而得罪了皇上,糟了如此懲罰!對了,這個家族好像是日出城陳家!”
“什麼?”霎那間,陳徵如同被雷擊了一樣,頓時心臟停止了跳動,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你說他們是哪裡人?”
“日出城陳家,就是日出城陳家!”
陳徵的血液瞬間狂暴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城牆上懸掛的竟然就是他的族人,甚至還有他的父親。
一步跨出,陳徵直接來到了正陽門前的六名侍衛面前,冰獄綻放寒芒,殺意狂放!
“立刻將人放下來!”
城牆上的人還有活着的跡象,陳徵本能的想到的就是救人。
幾名侍衛一愣,曝曬日出城陳家的族人,已經有五天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出來喊過放任,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冒出一個不要命的?
“什麼人,竟然想要營救朝廷重犯,找死!”一名侍衛怒喝一聲,抽出大刀,就是砍向陳徵,想要殺一儆百,當然這也是陳炳南的意思,只有要人出現,想要營救日出城陳家的人,一概斬殺。
“唰!”
寒光一閃,出刀的侍衛,立時倒斃。
陳徵急了,怒了。親生父親被人懸掛在城牆之上曝曬,他怎能不怒不急?
他怒了,而且是狂怒!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憤怒過!
他要救人,誰也別想阻攔!
誰若是出手阻攔,那便送其歸天!
這一刻,陳徵殺心大起,就算是天王老子要阻攔他,他也照殺不誤。
“大膽!竟然敢殺朝廷侍衛!”
另外兩名侍衛,見陳徵出手殺人,立時暴起,想要斬殺陳徵。然而,他們的命運同第一名死去的侍衛一樣,刀還沒有出鞘,喉嚨便已經被一道快的他們看不清的寒芒割破。
“立刻放人!”
陳徵轉頭看向剩餘的三名侍衛,目光冰冷如劍,看的三個人亡魂直冒,如墜冰窖,全身冰冷。
“你……你是……什麼……”
其中一名侍衛,結結巴巴,想要問陳徵是什麼人,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便永遠的不能說話了。寒光一閃而過,他的喉嚨頓時鮮血飛濺,他被一劍封喉了。
“不要再讓我聽到一個字的廢話,否則死!”陳徵目光陰森,這一刻他是暴躁的怒神,又如同無情的殺神,怒氣和殺意席捲四方。
剩下的兩名侍衛那裡還敢廢話,立刻朝着城牆上拼命的大喊,都快要哭出來了,“放人,放人,快他.媽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