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武脈的修爲境界提升的難度,有點超出陳徵的預料,隨着境界的提高,晉級需要的能量越來越巨大,常常讓陳徵有一種無力感。
算了算距離日出.臺一戰的日子,陳徵越發感到時間緊迫,必須儘快的提升修爲境界。
高級別的武技雖然在對戰中佔據優勢,但是修爲境界纔是最基本的戰鬥力,修爲境界越高,戰鬥力才能越強。
思考之下,陳徵拿出了剩餘的六顆力源丹,眼下,這六顆力源丹便是陳徵的最後希望。
能不能突破力武境八星,晉升到更高的層級,全仰仗這六顆力源丹了!陳徵盤坐在牀上思考着,兩顆兩顆的服用,已經被證明效果不大,一次性服下,或許會有些效果。
這個大膽的想法,讓他自己也是一陣的不安,兩顆力源丹入體的狂暴藥力,就很難駕馭,若是六顆同時爆發,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瘋狂的局面。
但是,只有這樣才能對雙武脈形成最強烈的,修爲境界晉級的可能性才越大。
爲了五千萬,爲了陳家,爲了父親,這次必須對自己狠一點!
陳徵一咬牙,將六顆力源丹放入口中,嚥了下去。
“你瘋了!你真的不想活了?”
看到陳徵的舉動,智老破口大罵,六顆力源丹同時入體爆發的藥力,可不是力武境的武者能夠承受的,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陳徵已經將六顆力源丹嚥了下去。
整個房間頓時一靜,彷彿瞬間被抽乾了空氣,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智老滿臉的焦急憤怒,飛快的想着救陳徵的法子,一時間卻毫無頭緒。陳徵這已經閉上了眼睛,催動起了《引氣決》。
“轟!”
寂靜了片刻,陳徵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聲可以聽聞的悶響,只見陳征衣衫直接化成了飛灰,牀上的被褥也直接被炸的滿空飛揚,桌椅也頃刻間倒地。
陳徵的身體瞬間變得通紅,如同燒紅的銅人一般,散發出灼熱的氣息,烤破屋角的蜘蛛網。
焚燒般的痛苦,席捲全身,陳徵全身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而起,肌肉抽搐,全身顫抖。
五臟六腑彷彿要融化一般,一陣陣絞痛,身體的機能瞬間弱化,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死神悄然降臨,死亡的鐮刀已經落到了脖頸之上,靈魂就要脫體而出。
“陳徵守住清明!”智老焦急的呼喊,此刻,他已經是束手無策,一切只能靠陳徵自己。
“守住清明!我不能死!我不能放棄!我不能就這樣失敗!”
陳徵的腦海中升起一絲強烈的求生慾望,一品魂師大成的靈魂力量涌動,抵抗着潮水一般的痛苦,保持着清醒。
《引氣決》不停的在體內運轉,而且越轉越快,狂暴的藥力開始被吸收煉化,天地間的原氣也被引動,緩緩流動繚繞。
火紅的微光通過窗戶和門縫,散發出來,如果有家族中的人看到,一定會以爲陳徵的屋內失火了。
好在並沒有什麼人前來這個偏僻的院落,除了一個童顏巨奶的咪兒。
多日不見陳徵的咪兒來到屋外,看到屋內透着火光,大吃一驚,連忙大喊陳徵哥哥。而此時的陳徵正處在深度修煉狀態之中,根本無法回答咪兒。
咪兒沒有聽見陳徵回答,便透過窗子去看。一看不要緊,頓時羞的滿臉緋紅,屋內的陳徵光着身子盤坐在牀上,沒有穿衣服。
看到陳徵滿身火紅,咪兒顧不得害羞,立刻跑去找陳遠山。
陳遠山慌忙趕來,小心的查看了一番,看到陳徵
呼吸正常,沒有生命危險,確定陳徵是處在極爲特殊的修煉狀態之中,這才放下心來。
陳遠山雖然搞不明陳徵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但是確定後者一定是在修煉,不能被人打擾,於是便天天在此護法。
時間飛逝,一晃十日過去。
“伯父,陳徵哥哥還沒有醒嗎?”咪兒輕聲問道。
陳遠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咪兒看着越來越亮的天光,滿臉的憂慮,“今天好像就是日出.臺一戰的日子了。”
“嗯!”陳遠山點了點頭,看了看陳徵所在的屋子,嘆息道,“不醒來也好!就不用和朱豪打了!”
“伯父,對陳徵哥哥沒有信心?”咪兒雙手托腮,瞪着藍色的大眼睛問道。
陳遠山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都是我無能,沒有拍得一枚力源丹!未能幫到他。如今朱豪服用了四枚力源丹,修爲境界恐怕已經到了力武境九星大成。陳徵想要打敗他,幾乎不可能!”
“可是我相信,陳徵哥哥一定會取勝的!”咪兒很認真的說道。
“哈哈!”陳遠山哈哈一笑,“咪兒,你是一個好姑娘!”
此時,一輪火紅的太陽,已經跳出海平面,散發出萬丈光芒,照亮整個日出城。
面向太陽的陳遠山,背後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和他他內心的擔憂一樣深沉細長。
身爲陳家的家主,他希望陳徵現在醒來,參加日出.臺一戰,即使不能獲勝,至少有出戰的勇氣,沒有輸掉陳家的氣勢。
可是,身爲陳徵的父親,他又不願意陳徵出戰,因爲,日出.臺一戰,已經不僅僅是一場兩人之間的戰鬥,而是日出城三大家族之間的角逐。充滿了未知的風險,和死亡的威脅。
他甚至有點後悔,當初答應陳徵和朱豪的約戰了!
“家主,我們該出發。”三長老來到院內,看着滿臉惆悵的陳遠山說道。
陳遠山看着陳徵所在的屋子,卻沒有說話。
三長老是陳家衆長老中,唯一全力支持陳遠山的一位長老,而且身爲魂師,給陳遠山也是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不如我們宣佈陳少爺病重,無法參加日出.臺一戰了!”三長老看到陳遠山爲難,低聲建議道。
“這樣……豈不是讓陳家遭人恥笑!”身爲家主他自然要爲整個家族考慮。
“可總比失去少爺好!”三長老坦言道。
“哎!”陳遠山沉默了良久,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我們走!”
“等我一下!”就在這時,緊閉了十天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臉,“怎麼不等我就走?”
“陳徵哥哥!”咪兒高興的奔跑到陳徵的面前,用噙着淚水的藍眼睛看着陳徵,俏臉堆笑,楚楚動人。
“咪兒!”陳徵報以陽光般溫暖的微笑,撫摸了一下她的金色的頭髮,滿心的愛憐。
“你醒了?”陳遠山雙眼之中也是閃動着難以掩飾的高興。
“爹!我就沒睡!”陳徵笑道,之前咪兒、陳遠山和三長老的對話,他都聽進了耳中。
“嗯!那你就好好睡一覺吧!不要到日出.臺了!”陳遠山說着,轉身就走。
“爹!日出.臺一戰,我準備了三個月,不去怎麼能行呢?”陳徵笑着跟上陳遠山。
“少爺!日出.臺上可是生死之戰!還是不要去了!”三長老一邊勸道,一邊上下打量陳徵。就在剛纔房門打開的一刻,身爲魂師的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濃厚的靈魂力量,轉瞬即逝
。
那個瞬間,他彷彿看到了一品魂師的影子,因此他釋放出靈魂力試探陳徵,一試之下,頓時吃了一驚,陳徵身上擁有着他看不透的靈魂力。
難道這個小子成了魂師?!他有點不敢相信,也找不到相信的理由,最後全當自己老年癡呆出現了錯覺。
“我一定要去!”
陳徵自信的回答,雙目之中充滿了視死如歸的豪氣。
“可是……”陳遠山滿腹擔心。
“放心吧!爹!等着看好戲吧!”
陳徵說完,同咪兒一起,率先走出了小院落。陳遠山無奈,囑咐陳徵,上臺一戰可以,若是打不過,就立刻認輸,免得丟了性命!
衆人整裝,直奔日出.臺。
日出.臺,人頭攢動,早已經是人山人海。日出城衆多的武者,都提前來到了這裡,等待着觀看百年難遇的大戰。
“你們猜這一戰到底誰會贏?”
“你能不能別廢話!這個還用問嗎!當然是朱家的朱豪!”
“凡事不能說的這麼絕對嘛!難道陳徵一點勝算都沒有?”
“是的!一點沒有!”
“我看不一定!”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擡槓呢!你沒看到城主都將賠率提高到一賠四十了嗎?但凡陳徵有一絲獲勝的可能,金城主會這麼做嗎?”
“還說呢!就有個酒鬼押了五千萬碎原石賭陳徵取勝!”
“那是個大傻逼!估計此刻正蹲在家裡哭呢!”
“哈哈哈……”
人羣中不時爆發出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差不多都是議論陳徵必敗的。
“快看!金城主來了!”
只見一輛金光閃閃的馬車緩慢行來,前後左右都是身穿鎧甲的侍衛隊,邁着整齊的步伐,煞是威武。
來到早已經壘好的觀戰臺,一位身穿黃袍的中年人在侍衛的攙扶下走下馬車,面色肅然,不怒自威,頗有一城之主的威嚴。
金元彪落座,城主府的侍衛隊立刻開始驅趕周圍的武者,清出一片寬闊的空間。
“尼瑪!城主就是橫!惹惱了我,我娶了他女兒。”被驅趕的武者很不爽的抱怨道。
“可惜刁蠻了點!嫁給我,我勉強能夠忍受吧!”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一副什麼德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做夢去吧!人家可是朱豪的相好!”
一個武者躲在人羣裡說放肆的話,立刻引來周圍一干武者的臭諷。
“切!朱豪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嗎!”
“快看朱豪來了!”
“切!我纔不怕呢!”被臭諷的武者還不相信,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當他看到周圍衆人嚴肅的表情,立刻閉上了嘴。
說歸說,要是真的讓他面對朱豪,他還真沒有這個勇氣。
朱豪和其父親一起,騎着高大的駝狼,雄赳赳氣昂昂的穿過人羣,來到了日出.臺,和金元彪見了禮,落了座。
“朱兄,陳家怎麼還沒來?不會是忘了日子了吧!”金元彪看了看朱迪峰笑道。
朱迪峰哈哈大笑,聲音提的老高,生怕別人聽不見,“金城主英明,陳家恐怕是嚇忘日子了!”
金元彪也是一陣狂笑,想想陳遠山難看的臉,他就不自覺的想笑,“要不要我派人去請?”
“不用了!多謝城主美意!我們來了!”
金元彪和朱迪鋒嬉笑之時,一衆人穿過人羣,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了觀戰臺,正是陳家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