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這人性格陰狠,手段殘忍,當年他通姦嫂子,害死親生大哥,坐上了冰封寨寨主的位置,隨後連續幹出駭人聽聞的數件大案,一些小型的荒堡相繼被他絞滅。
唐虎的兇殘,甚至驚動了包括雷家堡在內的十三荒堡。十三荒堡出聲之下,唐虎方纔有所收斂,但能止小兒夜哭的可怕名聲卻早已經傳遍了大荒。
這狼牙堡所在的位置,剛好處在冰封寨的勢力範圍內。狼牙堡以往每年都要向冰封寨繳納稅收,以換取一個平安無事。
對於這些,雷章是知道的,因此他此時很是疑惑,爲什麼狼牙堡會忽然和冰封寨鬧翻了呢?
“謝遷老兄,這些年來,你狼牙堡都向冰封寨繳納稅收,一直和冰封寨相安無事,怎麼這次卻被冰封寨盯上了呢?”
一說這事,謝遷不禁滿面怒火,他憤怒說道:“雷章兄弟,並非我狼牙堡要和冰封寨作對,而是我們已經忍無可忍!”
吼了一聲,謝遷略微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一直以來,我們狼牙堡都忍氣吞聲,每年按時向冰封寨繳納五千丹的稅收,以求個破財消災,換個平安無事。可今年,冰封寨忽然將稅收提升到每年一萬丹!這幾乎等於我狼牙堡一半多的收入!”
謝遷氣憤而談,周圍的狼牙堡衆人也紛紛露出了氣憤難抑的神情,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若是按照新標準,繳納了冰封寨的稅收,我狼牙堡人人都只能喝稀粥了,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雷章兄,唐虎這明顯是不給我狼牙堡活路啊,你說他們這種無恥要求,我能答應嗎?”
雷章點點頭,正色道:“這冰封寨的確太過分了!”
謝遷怒哼道:“因此,前些日子,我們拒絕了冰封寨的要求,將冰封寨的使者趕出了狼牙堡。過了幾日,冰封寨就公開消息,說要滅了我狼牙堡,雞犬不留。我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全部武裝了起來,決心要和冰封寨這班畜生拼個你死我活!”
聽到這裡,雷章等總算明白了,爲什麼狼牙堡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原來,唐虎已經放下狠話,要滅了狼牙堡。
以狼牙堡的規模和實力,被冰封寨纏上了,的確是兇險的事情。
雷章面色鄭重,想了想,說道:“謝遷老兄,這冰封寨可不好對付,那唐虎個人實力極強,是個五級初期的武者,而且數月前,我還聽聞他已經晉級,成爲了五級中期的武者;此外,冰封寨中還有數百個窮兇極惡的惡匪。”
謝遷冷哼道:“這些我自然知道,但既然和冰封寨鬧翻了,我們就沒什麼退路,唐虎敢來,我們就和他們死戰到底!”
見謝遷如此堅決,雷章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什麼了。謝遷老兄,若有用得着我等的地方,還請說一聲!”
謝遷“哈哈”大笑道:“雷章兄弟果然是個仗義漢子,不過你放心,我狼牙堡可不是溫順的綿羊,他冰封寨想啃掉我狼牙堡,首先要做好崩掉牙,送掉命的準備!”
說到這裡,謝遷拉着雷章大步而走,口中說道:“不說這些了,雷章兄弟,我備了點薄酒,你們長途跋涉一定餓了,來來來!快來填填肚子!”
雖然面臨危機,但謝遷極爲熱情好客,準備了一桌熱氣騰騰的酒菜招待雷章等四人。
酒過三巡,酒足飯飽之後,謝遷又爲四人安排好了房間,然後送四人去休息去了。
雷林回到房間,卻沒有立即睡覺,而是練了一個時辰的功後,才歇息。雖然躺下,他卻依然保持着警覺。
畢竟,這種事情,既然趕上了,自然是要出手幫忙。那冰封寨的人馬隨時可能來犯,這一夜他不可能睡得很踏實,是合衣而臥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中,雷林果然感覺地面微微顫抖,有異常聲響傳來,而且聲響和動靜都是越來越大。
“冰封寨的荒匪果然來了嗎?”
雷林沉了沉眉頭,迅速從牀上跳了起來,取得長刀在手。
雷林出來房間,卻見雷章等三人也已經被驚醒,前後出來了。
雷章帶着歉意,向雷林說道:“雷林,不好意思,竟把你捲入了這等事情之中,耽誤你的正事了……”
雷林一笑道:“雷章叔叔這是把我當外人看嗎?”
雷林如此一句話,雷章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好!那冰封寨荒匪來者不善,今夜我們就和謝遷老兄一起,狠狠給他們個教訓吧!”
雷章單臂將熟鐵棍握在手中,豪氣大發,大吼一聲後,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
此時,狼牙堡外巨大的動靜,早讓隨時準備的狼牙堡衆人緊張了起來。狼牙堡內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都極爲緊張,卻是有序地行動起來,各自負責自己的工作。
雷林等四人趕上堡牆時,只見堡牆上處處是點燃的火把,火光驅散了夜色,狼牙堡衆人都緊握手足的弓箭和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而謝遷正位於堡牆最前方,依着堡牆女牆,朝着遠處眺望。
雷章看到謝遷,提着熟鐵棍上前,開口就問道:“謝遷老兄,是不是冰封寨的人馬來了?”
謝遷回頭,卻是滿臉的憂愁,苦笑道:“若是冰封寨的人馬來了,反倒好了……”
雷林等人一聽這話,都是一怔,急忙朝着堡牆外望去。
這一望,卻讓四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獸……獸潮!”
雷曉曉俏臉慘白,驚呼一聲。
只見那堡牆之外,如同一道海浪席捲而來。大地震動間,無數妖獸爭先恐後地洶涌而來,目標方向直指狼牙堡。
這獸潮來得極快,不過幾個眨眼的功法,妖獸嘶鳴吼叫的聲音就震耳欲聾,無數的妖獸如同一朵朵浪花一般,彙集而成一股洪流,洶涌而來。
雷林看着這洶涌的獸潮,緊了緊眉頭。
對於獸潮,他其實也是不陌生的,在荒林蠻石部落時,幾乎每隔幾年,就會遭遇一到兩場獸潮。只是,那規模比起現在的獸潮來,是小巫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