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兵不厭詐,也不能怪他們出手,穆秋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連這點都不防着,那也該着他來送死。
“好,你帶上幾個身手好的,先熟悉一下環境再下手。”陳大將軍微嘆了口氣,他是想爲自己的女兒討回個說法。他陳家並沒有想要謀權篡位。可是現在鄰國的大軍也已經壓境,他現在不能硬拼。
一二他不想天鏡的百姓受到無辜的牽連,二來他不真的想當叛臣。雖然這會叛臣的名號已經扣到他腦袋上了,可他骨子裡還是不想承認。所以,兩方纔這樣僵持着,穆秋可能也看出他的猶豫,所以,安營紮寨,他不出兵,對方也不出兵。
好幾十萬人就這樣對着,天天在眼瞪小眼,這也有些日子了。這樣瞪下去,也總不是個辦法。再這樣瞪下去,鄰國的大軍都要不耐煩了。總之他得先把穆秋解決了。然後再把虎視眈眈的敵方振住,他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讓對方撿了便宜。
蘇容是有些本事的,雖然年紀輕了些,不過分寸還是有的。他對尉遲逸風的恨也僅僅是對這個人,對於穆秋,他也不會爲難他。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蘇容這一去,竟然是有去無回了。穆秋早就等着蘇容他們耐不住來找他。據他這些時日的瞭解與觀察,陳大將軍並不是要謀反,他只是對自己的女兒被貶一事耿耿於懷。
而且陳大將軍在邊關的口碑很好,邊關的百姓對他的評價很高。他這樣一個人愛民如子的將領如果真的冠上叛臣的罪名,他一生的功績也就都沒無視了。真的有些可惜,所以,他就在這裡等,糧草都夠,他們就看誰能等着起就是了。
蘇容和他二弟蘇禮本以爲十拿九穩了,可是卻沒有想到等着他們是一個又一個的陷阱。穆秋爲了抓住他們,可也說是絞盡腦汁。
反正大家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什麼手段儘管拿出來用就好。穆秋出征的時候特意打着爲尉遲逸風效勞的旗號,到玄丹漣那時連哄帶騙的弄了好些毒藥。這個時候不試試效果豈不是浪費了。
上次讓蘇容在他的手底下像泥鰍一樣跑了,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逃了。不然別說是面子,這裡子也都丟光了。
蘇容和他帶來的幾個人中了毒,全都僵僵的倒在那裡。穆秋心裡挺開心。雖然手段卑鄙了些。但是對蘇容也不需要太過光明正大。
將蘇容和蘇禮都綁了,這兩人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他還得拿他們跟陳大將軍換兵符呢。只要把陳大將軍兵符拿回來,那麼他也不需要非要用武力解決問題。他也不是沒看到等着看好戲的鄰國軍隊。
總之他們不內亂,對方就不敢進攻。退方只要不退兵,他就不能離開這裡。什麼時候對方退了兵,他這次的任務纔算是完成。
這一等就是快要秋末了,秋風刮在臉上都些疼了,可是陳大將軍是寧可不要這個女婿,就是不交出兵符。顯然是和他們扛上了。穆秋也不着急,他們現在這個時候,誰能安安穩穩心平氣和的等到最後,誰纔是贏家。
穆秋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鄰國的那些士兵身上,因爲據他所打探的消息回報,鄰居的兵此次雖然數量不少,有十多萬大軍,可是他們的糧草並不充裕。也就是說他們能挺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鄰國的大軍都虎視眈眈的盯着陳大將軍的糧草,他現在只能看着。鄰國是要麼撤兵,要麼就開戰。總之,他們不動手,穆秋是絕對不會先動手的。利與弊他可是衡量得清楚。
“穆大人,皇上密函。”手下的親兵將尉遲逸風的密函呈上,穆秋心裡暗想,不是皇上想他了吧。
結果展密函一看,頓時兩根英眉都氣得飛了起來。皇上真是閒得無事,竟然說起了媒。上次問他要未成婚配的,三品以上官員的名單,他還以爲他又生出了什麼奇怪的想法,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要給那些沒人要的麻煩的女人找相公。
他寵着柳荷他管不了,皇上是老大,老大想怎麼就怎麼樣。可是他的將領們不能這樣被他出賣啊。如果這樣的話,以後誰還陪他一起喝酒啊。誤了人家的終生幸福,他不得天天被罵啊。
現在倒好,把畫像都夾着所謂的‘密函’裡送出來了。先讓下面的官員們看看人,如果相中了面貌,再談其他的。
皇上,我們這裡是打仗呢。敵軍就在不遠處,弄不好,幾天就打過來了,你還讓我當月老!我,我怎地這般倒黴啊!
可是抱怨歸抱怨,事實他還真得要辦。把那些畫像攤在桌子上面,把他認爲合適的人都叫進來,說清楚這些女人的身份,曾經遭遇過什麼。如果他們喜歡就說出來,不喜歡也無所謂。反正,他的步驟是沒少。至於成與不成,那就不歸他管了。
他也總不能把人硬塞進別人的懷裡。他還沒有那麼厚臉皮。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那幾人女人的都有人看中,他把名字記下來,然後再一次確認之後,光榮的完成了任務,爲皇上的小姨子們找夫婿的事情完成了。
一入冬日子就不好過了,穆秋因爲拿得是皇家的拔下來的銀子,給將士們購制了暖和的棉服以保暖。而陳大將軍這面因爲已經被定爲了叛軍,他們的士兵便沒有新的棉服以抗寒冬。
雖然蘇家有些家底,可是蘇容和蘇禮都不在。有銀子也拿不出來,何況蘇老太太也不會把銀子拿出來給他用。那麼多的將士,可不是千八百兩就夠的。
而鄰國的軍隊正是慘,不單單沒有過冬的暖服,就連糧草都已經光了,在夜黑的時候幹一些偷雞抹狗之事。
在這人時候,穆秋開始招安了,凡是願意到他這面來的士兵,全都不降級,也不虐待,依舊按照朝廷的軍隊發放軍餉。
陳大將軍的士兵們心亂了,穆秋爲防止鄰國的士兵此時來犯,還十分不光明的派人在他們的食用的井水裡下了藥。跑肚拉稀,腿軟眼花。他們這也就沒有心思再動歪腦用筋了。
陳大將軍的士兵心亂歸亂,可是依舊沒有降。陳大將軍對此十分的感動,他也不想着自己的士兵跟着他挨凍受冷。說來也只是他一人的私人,因爲女兒哭天搶地的要死不活,他這當父親的一時心軟便動了這個念頭,本想逼上一逼,皇上服個軟,再封個賞這事也就算完了。可怎麼也沒想到,皇上竟然能拿出這麼多的人馬來與他這最大的軍隊相抗。
是他錯了。他忠效一輩子,最後最後,到老來還做了這樣不忠不義之事,他對不起陳家的祖宗,也對不起信任他的皇上。
陳大將軍實是不忍軍中將士再受苦,再又堅持了半月後,主動交上了兵符,穆秋其實挺佩服這陳大將軍的。他一生清貧,不貪不淫,可謂是一個挑不出什麼毛病的好將軍。
只是到了晚年,人糊塗了一些,做了傻事。不過,想來尉遲逸風這個心地越來越軟的皇上,也不會太難爲他。
“陳大將軍,你的女婿我不能還給你。他與皇上之間還有些私人恩怨沒了。蘇禮也便一併邀請入京了,待有什麼問題便在京城說吧。”穆秋還是十分客氣的,沒有當他是反賊一般,更沒有給他白眼。
之前本是要與他交換的,可是他錯過了機會,穆秋便不會再讓蘇容有機會逃脫掉,上次被他逃掉,這面子總算討回了幾分。
“好。此事,罪臣定向皇上負荊請罪。”真是一時糊塗啊,反抗了幾個月,他其實也不過是發泄了一下心裡的悶火,事實上什麼也沒做。
當初他舉着謀反的旗號,只不過是嚇唬嚇唬尉遲逸風,穆秋的人趕到的時候,他沒動一兵一卒,這也是爲什麼穆秋如此拿穩。一個不捨得傷黎民百姓一屋一瓦的人,定是一個好官。
對於一個好官,他可是向來敬愛有加。人都要做錯事,誰還不做個糊塗事呢?再說了,他家的女兒如果離開皇宮,皇上的賞賜比她在宮時守着空閨要好得多,他細細思量過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穆秋對於現在這個情況是早就在他的預想中,現在就看是要逼鄰國的大軍攻過來,還是退回去了。
尉遲逸風的指令還沒到,他還在等。不過雖然是在等,可也暗中給那些本國的士兵們足夠的棉服,以抵抗寒風。畢竟打仗還要靠他們出力。
陳大將軍現在雖然還是個將軍,可是沒有兵符,不過掛個虛名。穆秋沒有將他抓起來,畢竟他的軍隊還是聽他的命令,雖然兵符不在他手上,可是他的將領多數是老部下,只聽他一人的命令。
穆秋現在坐等的就是尉遲逸風的指令,這段時間就讓他好好的想念一下可人的青兒。
尉遲逸風在接到穆秋的捷報時,嘴角微上揚,他的野心穆秋怎會不知。還請示,他難道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難道不是故意的。在怪他把青兒留下來,沒讓他帶走。
既然上天給了他機會,他怎能錯過,這豈不能對不起天意?
仰聲長笑,他果真是個有野心的人,這幾年過去,也沒有放棄一統天下的大業。這個機會,他會把握住的。
尉遲逸風沒有給穆秋任何指令,只是追加了足夠三十萬大軍半年所需的糧餉,他給穆秋半年時間,攻進對方的國內,這半年,可有穆秋受的。
穆秋嘴角翹翹,他猜尉遲逸風也定不會放過此機會。那就逼對方先動手吧,不管對方夠不夠明智,他們都是會找到合適的理由進攻的。
“陳大將軍,您想不想戴罪立功?”穆秋雖然爲主帥,可是行軍打仗,對鄰國的瞭解都不如陳大將軍經驗豐富。自然這個老牛不能讓他閒着白吃草,能犁地的時候就得讓他幹活。
“穆大人是何意思?”陳大將軍又不是白癡,一看到穆秋眼裡的算計,就知道沒有什麼了事。
“皇上旨意,與鄰國一戰,陳大將軍依舊帶兵,我這方兵馬陳大將軍隨意調動。皇上對你可謂是恩寵有加。被冠上叛臣之名的,陳大將軍可是第一人還能調動三十萬大軍之人啊。”高帽矮帽往陳將軍頭上一扣,老將軍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爲,真是無顏啊。
低着頭,紅着老臉,悶着決決的道:“罪臣願意戴罪立功,臣手下的十萬大軍只要三萬即可,穆大人再調三萬給罪臣即可。一定將對方擊得潰不成軍。”他有這個本事,只要穆秋手上的兵不是酒囊飯袋就好。
“一切全都任憑陳大將軍調遣。”他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的十萬大軍若是全都上了戰場,那麼萬一投敵了,二十萬對上二十萬,輸贏可就難料了。他只選了三萬,其餘的人從穆秋這裡出,也是證明,他認罪的決心。
何況他是用六萬人對抗鄰國的十萬軍馬,這可是盡顯他的本事與決心了。不過,對方的人馬,飢寒交迫,只要不是報着必死的決心就好,他們六萬大軍也是穩勝的。
大雪紛飛,刺骨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面頰時,似要生生的割掉面頰上的肉一般。將士們喘氣的時候都覺得胸腔被冷風襲的疼痛。
可偏偏就是在這樣的天裡,敵軍人攻打過來。陳大將軍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這是敵方第四次攻城了,前幾次都是叫囂謾罵,他聽了穆秋的話忍了下來,這一來會激起將士們的鬥志,去去這幾個月閒下來的浮氣;二來就是爲了消減對方的士氣。
“陳大將軍,我擺好了酒宴,等着你的好消息。”將穆秋向敬了一個軍禮,陳大將軍一臉的感動,氣微沉,英姿颯颯的轉身,穿着鎧甲一聲令喝,大軍反擊。
將士們早就已經忍得不耐,現在聽了令,一個個都似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陳將軍的將士本就個個驍勇善戰,些時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全都找到了發泄的途徑,他們砍敵軍的頭像是切菜一樣,踏着敵人的屍體一路廝殺,這一戰僅用了一個月,六萬人馬僅死傷了不足七千,而敵方就已經潰不成軍,他們勝利歸來。
穆秋對他一臉的崇敬與欣賞,他這樣的人才就應該留在戰場上,怎麼能把他關進牢房中呢。
“陳將軍,穆秋設了宴席,要犒賞我軍!您的意思……”穆秋知道陳老頭有自己的一套治軍方案,他想賞,可是也得主帥同意纔好。
“好!一切均按穆大人意思行事。”他說完便將兵符交了上來。他領兵打仗其實是想戰死在殺場最好,結果此次將士們的士氣讓他忘記了初衷,一路打下去,他竟然越戰越勇,最後竟然用瞭如此短的時間便得了勝,這連他都沒有想到。
“那就先犒賞我軍,早已經備好了大鍋的肉,酒也全都備好,我們喝他三天天夜。”穆秋也是個豪爽的人,這一次順了尉遲逸風的心意,下次再有什麼事,他還不把青兒乖乖的送上來。
“多謝穆大人。”陳大將軍出去宣佈狂歡天日,下面一片沸騰。那些沒出去殺敵的將士們個個苦着臉,下一次一定要出去殺敵,不自覺的手上的刀劍又握緊了幾分。
酒過了三巡,穆秋舉着手中的酒碗衝着陳大將軍一笑,然後似喝醉了一般。“陳將軍,我本不是個打仗的料子,這次可真讓在下開了眼界了,日後攻打日鏡,陳將軍一定多多教導在下。來,我敬你一碗。”穆秋帶着七分醉三分醒搖晃的起身敬酒。
陳大將軍只說了兩句場面上的客氣話,確也把酒喝了。這酒下了肚,他這心裡更加的不舒服。如果不是他謀反,日鏡怎感大軍壓境?又怎麼會給皇上惹此多麻煩?
他是一心的懊惱,而高坐在皇位上的他愛載的皇上卻在滿心的感激他。如果不是他這一舉,想要完成他的雄偉藍圖還真不容易。裡外裡,他還是應該感激一下他。
尉遲逸風也知道穆秋一人在外有些寂寞,可是青兒雖說是個男子,但是斯斯文文的,也幫不上他什麼忙,萬一真打起仗來,出個意外,他如法跟柳荷交待。
現在宮裡就只剩下玄丹漣與柳荷兩人,他雖然是皇帝,卻沒有了三宮六院,百姓們都把這位皇帝的私事當茶餘飯後的戲劇來講。
“逸風,這眼看着就到年末了,穆秋他能不能回來新年?”柳荷問這個事自然不是爲她問的,青兒雖然經常能收到穆秋的家信,可是他不是惦記他。而且這一到年末,家家都歡聚一堂,他這心裡也十分不是滋味。
早在心中把穆秋當作了家人,現在他又能在外行軍打仗,他豈能不惦記?
“今年是回不來了,怎麼?是不是青兒想他了?”尉遲逸風挑眉一問,柳荷杏眼一瞪,他自然不知道這思念人的心思。青兒整整都瘦了一大圈,心疼啊。
她雖然覺得穆秋不在家也是一件好事,這樣可以趁機給青兒介紹未出閣的女孩子子,可在青兒拒絕了不知道多少的女子之後,她也死了這份心了。青兒就是認寶穆秋了,她這個做姐姐的,現在也不相再反對了。
此時看了青兒如此茶飯不思的樣子,心裡也是十分的擔心。她想着如果穆秋回來了,青兒也就會高興一些了。
“能不能把青兒送過去,讓他們團聚?”他們分開也有幾個月了,青兒的魂都要飛過去了。她看着心疼。
“你姨娘能高興嗎?”尉遲逸風一想,送人過去不是不行。只是把兒子送到另一個男子身邊,他不想柳荷的姨娘不開心。
“姨娘那面我去說,我怕再這樣下去,穆秋人沒回來,青兒先病倒了。這相思病可是害人不淺啊。”青兒做爲男子,卻甘爲人下,這也是他自己選擇的。人生的路,有七分天定,三分還是握在自己手中的。
就像是她一樣,現在想報仇,機會太多了。可是她卻已經不想再復仇了,真的沒有什麼用,仇恨只會讓人苦惱,不會讓人開心。
“那就送過去吧,穆秋在那面也是寂寞。”雖然是行軍,可是總會有個例外,就當是犒賞他的,穆秋一定會樂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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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荷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青兒,青幾乎喜極而泣了,趕緊就收拾東西,瞧着弟弟的樣子,她真是感慨啊,當一個人思念成這樣,這感情一定十分深了。他們之間是無法分離的,如果硬要分離他們,怕是青兒會受不了的。
青兒歡天喜地的踏上了去邊關的路,尉遲逸風竟然連暗衛都動用了,只要把人送到了,暗衛自然就會原來複命。
他怕這路上出個意外,畢竟恨柳荷的人不止一個,還有那個神秘家族的女子沒有找到。他不得不防着些。
“青兒走了,這次你放心了吧。”他這麼做還不是爲了討柳荷開心,柳荷當然十分的喜悅。但是一想着弟弟奔進的是一個男子的懷抱。她這裡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其實希望青兒可以娶一個妻子。”只是這個希望,看來是遙遙無期了。
“每個人的人生都應該有他們自己去選。穆秋不是一個薄情的人,他會待青兒好的。”尉遲逸風瞭解穆秋,穆秋不是一個花心的人。
未出十日暗衛飛鴿傳書給他,青兒被劫了。“怎麼會這樣呢?”這事不能告訴柳苛,不然柳荷會深深的自責的。
“不管對方什麼條件,都要把人換回來。”錢財去了可以再來,但是人沒了就再也沒有了。
對方爲什麼要挾持青兒?對方的是什麼目的?
這樣的事發生了,他是如何也不能在柳荷的面前表現出來異樣。但再掩飾女人的細心還是發覺出來。他只好以邊關戰事爲由搪塞過去。
“逸風哥哥,出什麼事了?”事情絕對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邊關的戰事,尉遲逸風是十拿九穩的,怎麼會出現異況。
“青兒被劫了。”對玄丹漣他沒有必要隱瞞,這事他會解決好的。
“這可不是小事,會擾亂穆大哥的心的。”一個大帥的心一亂,那麼一定不利於戰事。萬一對方再將青兒交給了日鏡,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