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笑着,他真的很會解決問題。本來嘛,宮家世代爲官,效忠天鏡王朝。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她被抓起來,她哥哥宮彥也一定無法倖免,她的家人卻只是被軟禁起來,這說明皇上還是顧着宮家歷代的功勳,有意放他們一馬的。
雖然是這樣,可是她哥哥卻不會被放,她不能再連累哥哥了。主意打定,忍着痛,她問道:“家人中是不是也包括我哥哥宮彥?”
“自然。”家人當然是包括所有人,命是一定會給他保住的,至於說他的武功,他是定不會留下來的。對他有害的人他怎麼能再讓他有機會傷害自己?
“那好,我選擇讓我的家人平安。至於我無所謂了,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嘆了口氣,她其實明白,就算她爲了愛他而選擇放棄家人,他也不會愛上她的,她雖然住在宮裡也如被打入冷宮一樣,這樣她依舊是什麼也沒有得到。
算了,他不過是自己的夢裡花,夢醒花落,一切成空。
▪ttka n▪¢ ○ “好!”尉遲逸風沒有食言,因爲得了一對龍鳳胎,他高興便大赦天下,宮家在這場大赦中保住了命,尉遲逸風除去了宮家的所有勢力,留了一個虛名給他們。
這樣做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宮家不勝感激。而且尉遲逸風竟然還爲宮梅指了婚,把她嫁給了一個與她門當戶對的人,那男人除了年紀有四十出頭,雖然大了些,可是人還是不錯的,她嫁過去,應該會過得很好。
他這樣做不是爲了圖自己心裡一個安穩,而是覺得爲情癡苦的人應該有一個好的後半生。像是宮梅,在宮裡白白的虛度了青春。
穆秋這段時間可是忙得不可開交,他要查的事情很多,真的假的,虛的實的都要一一分辯清楚。
而柳荷和玄丹漣兩人的關係是越來越好了,武昭儀時而過來坐坐,三個一起聊聊天,每當她看到這兩人懷裡的孩子時都羨慕得不行。
“珍珍,你這是來看孩子,還是來看我們啊?”玄丹漣懷裡抱着小公主,奶孃的懷裡抱着小皇子,一瞧見武珍珍來了,便取笑道。
“漣兒姐姐,我看你們,也看孩子,不行嗎?”她自己沒有孩子,還不行看看她們的飽飽眼福,解解饞!
“行行行,你說怎麼都行。”玄丹漣平日裡也沒個人說話,武珍珍年紀小,和她到是也對脾氣。一來二去,也便熟了。
“皇后呢?”這是‘鳳宛殿’,可是卻沒見到主人,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喝了安胎的藥睡了,估計一會也就要醒了。”話說完沒一盞茶的功夫,納蘭柳荷就出來了。“你們來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她們在一起說說話,這時間過得還快些,也不覺得無聊。
“我們倆人說悄悄話了,不告訴你。”武珍珍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惹得玄丹漣和柳荷哈哈的笑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讓朕也聽聽!”尉遲逸風一踏進來就聽到了歡快的笑聲,他的面上也掛着笑的進來。
三個女人一聽到他開了口便都站了起來。“快坐着吧,都別起了。”尉遲逸風一擺手讓她們都坐下,他這兩天有些忙,便沒有時間陪柳荷,有這兩個女人陪着她,他也放心些。
一個天真爛漫,心無城府,另一個天資聰穎,這讓他很放心。這兩個女人都不會傷害柳荷,而柳荷在沒有他陪伴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宮裡太過寂寞。
萬一柳荷覺得太過無趣總想着離開,那他可就夠鬧心的了。
“你怎麼有時間?”這會他應該在御書房纔對。柳荷有些不解,便開口問道。
“朕怎麼就不能有時間?”在外人面前他還是自稱朕的,不然這威嚴何在?
“你!”納蘭柳荷一看他笑得那痞壞的樣子,就想上去撕掉他臉上的笑。這男人怎地如此邪惑!
“之前不是僱了不少會做小吃的師傅回來嗎?把他們叫來,到‘鳳宛殿’來,做些東西,朕陪你們一邊品嚐美味一邊聊天。”他可是難得有這份閒情逸致,三個女人也都沒拒絕,喝着茶,說着一些小笑話,這一下午過得異常的快,好像一眨眼便已經到了傍晚。
“皇上,皇后,貴妃,珍珍就先行一步了。”時辰不早了,她也應該早些回去,拂了拂身子,她便走了。
玄丹漣現在是每天都要留在這裡用過晚膳才離開。自己一個人吃飯很沒意思。柳荷也覺得人多才熱鬧,但是尉遲逸風顯然只願意看到玄丹漣,不願意再見其他的人,她也不能留武珍珍在這裡用膳。
“這兩日我便會清理後宮,你們兩人最好不要分開。”尉遲逸風在沒有查到到底是哪個人之前本不應該清理後宮的。可是他就覺得如果不把那人弄出後宮,他無法心安。
傷害柳荷的人不是想將她趕走,而是想置於死地。這讓他越想越怕,他已經在努力的尋找了,可是一直都找不到那個人。
他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這就像是治病一樣,這副藥裡有一味毒藥,可又不知道是哪一味,他也只能先把這副帶有毒藥的草藥全都扔掉。這樣才能放心。
“逸風哥哥,這個時候是不是……”玄丹漣不想管後宮的事,但是,這個時機不對啊。
“爲什麼要清理後宮呢?”納蘭柳荷也不解,一切不都是好好的麼,爲什麼要清理。
“這些女人本也不是我喜歡才娶的,我也不能誤他們的青春。孩子留下,讓她們去找合適的人過後半生,不好嗎?”尉遲逸風說完柳荷好似明白的點了點頭。
的確,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沒有辦法親近,虛度她們那些女人的青春也不好。給她們自由也挺好的,一個君王能給自己的妃子自由,這也是值得別人敬仰的一件事。
可是,這樣做不會引起那些女人們的家人的不滿嗎?
玄丹漣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可她也不能說什麼。雖然時機不對,可是她也是有私心的,她也不希望再有其他的女人來分享尉遲逸風。
“你們兩人一定要好好相處,有事多多相互照應一下。有你們我也就足夠了。”他的話一出,柳荷和漣兒全緋紅了臉,自古帝王后宮佳麗三千,尉遲逸風的後宮本就是少的了,現在一清理的話,那麼最後就只剩她們二人,這樣她們受寵愛的時間也就多了。真真是幸事一件。
尉遲逸風把這些女人都找到了一起。“朕今日來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從今以後,你們便不再是朕的女人了。若是以前因爲進宮而錯失了良緣,朕在這裡給你們賠個不是。”他既然是要休掉她們,這自然就得先認個錯,雖然她們進宮也不是她們自願,多數都是家裡懷着不軌的目的送來的。
“皇上,臣妾做錯了什麼?”
“皇上,臣妾哪裡不好了?”
“皇上……”
一聲聲哽咽的質問,讓尉遲逸風一個頭兩個大。他眉角抽抽,低聲嚇道:“全都閉嘴!”
這些女人除了會哭還會幹什麼?當初進宮來的時候,一個個興高采烈,懷着不純的目的來,都想把自己手上的線繫到他的身上。想他成爲她們的玩偶,想要吹他的耳邊風,想要操控他。
她們,或者說是她們背後的家族太小看他了。他是那麼好操控的嗎?以爲他們家裡送進來的女人貌美一些,他就受迷惑了?
女人們都掩面哭個不停,這對於她們這些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的人,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那也是端莊大方,傾國傾城。
可怎麼就沒有一個能留得住皇上的心呢?
“皇子皇女全都留下,你們從此和皇室再無關係。”聲音清冷,看看這些哭哭泣泣的女人們,不管你們是不是心甘情願的進宮來的,現在朕不要你們了,你們就得離開。
“如果需要朕來指婚的,就說一下。還有,你們別一哭二鬧三上吊,即使是死在宮裡,那也和朕無關。”他不是沒心,而是他的心和情都給人了,對於她們,他連抱歉都不想說。
她們就是棋子,擺在他的棋盤上面。現在他要重新棋局,這些棋子他要丟回到棋盒裡去。她們如果乖乖的離去,他不會爲難她們。若是想惹事生非,可別怪他不念他們夫妻一場。
“皇上,你真的不要我們所有人了?”武珍珍沒有想到,這些被拋棄的人當中也有自己。總以爲這段時間她和皇后與貴妃走得近,就算出什麼事也不會有她一份,不曾想到,還是未有幸免。
“宮裡面賜於你們東西和奴婢可以全都帶走,每人賞黃金千兩。”這些賞賜也夠她們衣食無憂的過完後半生了。
“皇上,您不再考慮一下嗎?臣妾對皇上忠貞不渝,也未做任何錯事,還養育了一名皇子,爲何要這樣對待臣妾?”這裡面的女人們有的確實很冤枉,可是他既然不愛她們,也就藉着這個機會,把她們全都趕出去算了。
“你們以前在皇宮裡聽說的流言,那個時候,你們所有的人都未能倖免,這事我不想再發生了。不管是有人惡意的謠傳,或者是當真被陷害詛咒,這些朕都不想再發生了。”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她們心裡都一緊,那個時候她們都變成了醜八怪,現在雖然恢復了原來的美貌,她們還是害怕的。
女人是很愛美的,這張臉一但毀了,她們怕是活下去的心都沒有了。
“朕一直都覺得這事是有人故意爲之,爲了使大家不再受到無辜的傷害,你們離開皇宮,也是爲了你們好。”他不怕別人說他無能,出了這麼大的事都解決不了。其實誰敢說皇上無能呢?
這件事,他也有他的想法。他是借這個機會,再逼那個人動手。她既然恨柳荷恨到非殺不可的地步,現在讓她離開,她一定會選擇在沒離去之前下手的。
一但出了這個皇宮,很多事便不在掌控裡了。尉遲逸風相信那人也會想到,他在她們離開之後,會將宮裡的人大批量的換掉,這樣清理的才叫徹底。
她們的眼線內應一沒,想要知道宮裡的事,也就難上加難了。所以,在沒有離開之前,那人一定會動手!
這個想法他沒有告訴柳荷和漣兒,不想她們因爲知道他的計劃之後而露出馬腳,再一個也是不想她們太過憂心。
現在他就要看看,這些女人怎麼個打算?
“皇上,臣妾不想離開,臣妾寧願放棄封號,只做個侍人也好。”一聲說,隨後這樣的話便此起彼伏的響在他的耳邊。
他說得不明白?這些女人怎麼哪此囉嗦?
“朕意已決!給衆嬪妃十日時間打理行裝。”說完便揚袖而去。留下哭成一團的女人們。
要清理後宮,因爲是皇上後宮的事,那些有女兒妹妹嫁進宮裡的人雖然不滿,可是在朝堂上確不能發問。只等私下裡問上一問。
這個決定一宣佈,當天就有好多人找上門來。尉遲逸風知道與他們之間也得有一個交待,便等着那些人來得差不多集全了,一起說一下。
尉遲逸風只回了一句:朕不喜歡她們了,你們把人都領回去吧。
本來他也是不喜歡這些女人,現在說的也是實話,不想誤她們青春,也不想再有人陷害柳荷,這樣解決最好。
不然如果一但翻到她們的牌子了,他又極不想去,這也不好。就這樣吧,全都回家去的好。
皇上把所有的嬪妃都清了妃名,將她們都從皇族中清了出去。這事一傳出來,竟然致使無數的大臣帶着自家**的畫卷上門。尉遲逸風一個頭兩個大的看着那些堆成小山一樣高的畫卷翻白眼。
“皇上,您可真是豔福不淺哦!”穆秋看着這些畫卷,拉開一個,朗聲讀道:“孫太守**,年方十二,貌美如畫,眸亮如星,黑如點墨,櫻桃小口誘人垂涎……喲,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賜你了!回家哄去吧!”十二,拿他這裡當什麼了?給他們看孩子的地方?
“饒了臣吧,十二,要是調過來,二十還好些。”穆秋將畫卷卷好,丟回到那小山堆裡。
“二十的也有,你自己去挑,挑好了,給你賜婚!”哼!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算了,臣無福消受!”穆秋隨手一拉,這次這個到是有點意思。“年方十六,面若銀盤,英眉星目,脣紅齒白。最主要上面說身段軟得跟柳條一樣。嘖嘖,這個好。”穆秋將畫卷平輔到尉遲逸風的面前,隨後就看到尉遲逸風整張臉都青了。
竟然送來一個男子!
這些人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全都賜你了!拿回家讓青兒幫你選選!”一甩手,就想離開。被這些人氣都氣死了,他的臣子都想什麼呢?他趕出宮的這些全都超過十六了,這次送來的全是十六以下的,還有男子,他不喜男色!
“這些人是想討好你卻沒選對方法。”穆秋將那畫卷丟出手,如果有這精力不如多關心一下民情民風。
尉遲逸風沒開口,穆秋陪在他身邊。“不如我們去喝一杯?”穆如提議,尉遲逸風到也就了下來。
二人喝着小酒,尉遲逸風長嘆一聲:“你說她會不會動手?”
“我猜她一定會動手!機會便只有這一次,她怎麼能放過。”穆秋凝神,他覺得這幾日應該多防防的好。對方是個聰明的人,他們如果防得慎了,她會加倍警戒,如果防得淺了,萬一出個意外,這就得不償失。
“可也不能讓柳荷與漣兒知道,她們都不是心計頗深的人,瞞不住事。”飲下一杯酒,他思慮着,那人要動手也就這兩天了。
“兩位姐姐,珍珍以後就不能常常陪着你們了。”武珍珍這幾日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她頂着兩隻水蜜桃一樣的眼睛來看望這兩位姐姐。
“以後你可以常常進宮來陪我們啊,我們也可以出去看望你。”柳荷拍了拍她的手,用帕子給她擦眼淚。
“姐姐們,我們去看荷吧,這幾日荷開得最好,以後我也沒機會和你們一起賞荷了。”武珍珍說完,這眼淚就一對一對吧嗒吧嗒往下掉。
“好,我們一起去吧。”玄丹漣也有些不捨,可是之前尉遲逸風說過,不管誰來找她們都不允許來求情。
三人一起去了荷園,那裡的荷品種最多,她們像是現在這樣一起賞荷,怕是最後一次了。
靈兒備了茶點,三位主子一坐下,她就退到了一邊上。看着主子們說着一些挺傷懷的話,她也覺得皇上這次的確做的挺傷人心的。
那些娘娘們,有的什麼事都沒做錯,就這樣被趕了出去,的確挺冤枉的。這女人啊,還真是命苦。許多人分一個男人不說,最終還落得這個下場。不過,反過來看看,自家的主子真幸福,皇上獨寵其身,真是三世修來的福份。
武珍珍說上沒幾句就要哭上一會,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柳荷心軟了,想要爲她跟尉遲逸風求個人情。
“珍珍別哭了,你一哭,我這心都碎了。”柳荷這也紅了眼眶,這淚就掛在眼角,眼瞧着就要滑下來了。
“我覺得大家都別哭了,皇上這會既然做這個決定了,我們也不好去爲你求情。總不能搬石頭去砸皇上的腳吧。等這事的風波過去了,我們再去向皇上求求情。”玄丹漣一瞧柳荷就是心軟了,定是想爲武珍珍求情。
她爲武珍珍求情,這個情是一定能求得下來。可是尉遲逸風的龍威便不在了,也難度悠悠衆口,就算想爲她求情,也絕對不能在現在這個時候。
她把話說出來,一來是拖了時間,二來也順了納蘭柳荷的心意,再一個就是武珍珍的目的,雖然沒有立刻就達到,總歸是得了一個諾,她這心也該放進肚子裡。眼淚多少也能收收。
“漣兒說得甚是,珍珍妹妹你也別擔心,咱們姐妹子一場,相處的又好。待日後這事了了,我去向皇上求情。”柳荷是把這事攬了下來,她也真拿武珍珍當個好友。
在這個宮裡,和她能談得來的人少之又少,她也捨不得這個可愛的小妹妹離開。能留下一人是一人吧,關係不好的,她也不會理會。
“謝謝二位姐姐。”武珍珍一臉的感激,這淚花兒總算是止住了些許,幾人這才安心的賞起荷來。
其實玄丹漣和柳荷二人也是極有緣分的,她們二人的名字中一個帶荷一個帶有漣字,雖然此漣非彼蓮,但是諧音也爲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人如荷,面相熙怡,潔白無暇。
此時兩個仙子一樣的美人坐在亭邊,看着荷,真真是自成一副怡人之畫。遠處的人本想走近,卻又止住了腳步。
“不過去嗎?”穆秋也盯着那副怡情的畫面,真是知道什麼叫人似畫中仙了。搖了搖頭,他不想去破壞那份寧靜和諧。
“走吧,我們還有事要做呢。”閆清那麼查了許久,終於查到了是誰偷了他的‘攝魂散’,俗話說得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竟然是他的徒弟爲了報達以前一人的恩情,來偷了自己的東西。雖然憤慨,可是東西偷也偷了,用也用了,也不能把人怎麼樣。罰上一罰,便也就罷了。給他們消息,是他那不孝之徒把東西給了宮彥。
“宮彥的一身功夫都廢了,我也不想再追究。這個時候,再知道這個答案已經無所謂了。”這也是巧,宮彥若是不把家傳絕學教授給蘇容,他也許真要等到這會才能查出來。
反正人都不在身邊了,該治的罪他也治了。至於這些遲來的答案,他也不那麼在意了。
晚上尉遲逸風擁着納蘭柳荷入睡,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突然夢到了那一年,柳荷半夜毒發的光景,鮮血淋淋,驚嚇得他猛然坐起來,伸手去摸納蘭柳荷,這一摸不要緊,五雷轟頂了。
“來人,掌燈!”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尉遲逸風都不是好聲音在喊了,柳荷怎麼冷了呢?怎麼會這樣呢?
外面侍候的奴婢急忙時來掌了燈,屋內頓時燈光通明,這一看不要緊,尉遲逸風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什麼夢不好,偏偏夢到柳荷出事。
“快去請貴妃娘娘來!”還好漣兒在,現在他也不知道柳荷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