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逸風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裡明瞭,那個偷‘攝魂散’的人才是關鍵。看來很多事想解開謎題,還要等等。
尉遲逸風也不是不能等的人,他一方面在宮中暗查,另一方面等着閆清那面的消息。關於‘攝魂散’在閆清這裡,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只要從這些人入手,就一定會查出些許的端倪。
閆清那面消息回得很慢,而尉遲逸風這裡卻無意中得到了好消息。至少這消息對尉遲逸風來講是好消息,蘇容他們在押送邊疆時被劫了。
尉遲逸風把這事告訴了納蘭柳荷,她十分的遺憾,也十分的失望。眨巴巴的看着尉遲逸風,希望他能饒蘇容一命。
“柳荷,機會我不是沒給他,我已經讓他活命了。可是他被人劫走,這事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坐視不理了。總不能再大婚一次!”諷刺啊,他是一個國主,文武百官都看着呢,他得以身作則。
“我知道,我是知道的~~”她當然明白,她也曾經是一國公主,對於國之律法也是十分清楚的。這一次如果蘇容能夠負荊請罪,或許還有一條活路。現在怕是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柳荷,除非他能自己回來認罪,不然沒有機會,天涯海角我都要抓他回來。”尉遲逸風給了他一個機會,她想把握住這個機會,然後讓她給他能送到信的地方送個信,這樣尉遲逸風也能夠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和‘攝魂散’有關的人,從而把皇宮裡的那個人找出來。
納蘭柳荷在房間裡呆了兩日,她左思右想。這可如何是好?先送個信給瞿管家,看看他能不能想辦法聯絡上蘇容,如果可以的話,就讓他回來伏法。總比一輩子逃生要好。
隱世埋名的日子不是那麼好過的。她希望他能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活着。她想去找瞿管家,可是她怎麼出去呢?再一個就是蘇家的園子很多,她也不知道瞿管家有沒有搬地方。
總之去一趟再說,這出去又變成了難事。她自己是沒有辦法出去的,除非尉遲逸風同意,不然她沒機會出去。這個後宮裡,她沒有一個熟人,唯一能稱得上是熟人的,就只有武昭儀,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借上她的光混出皇宮一趟。
想不如實際行動,她覺得還是去一趟。帶着些許的小糕點這纔去了武昭儀那裡。她現在是皇后了,地位不同,對於她的到來武昭儀還是十分開心的。“恭迎皇后娘娘~”
“珍珍妹妹,快快請起。”納蘭柳荷向靈兒便了一個眼色,靈兒便把屋子裡的丫頭們都招出去閒聊去了,留下兩個娘娘說私房話。
“皇后,您近來可好?”武珍珍眨着水靈靈的眸子,親手剝了荔枝遞給納蘭柳荷。“珍珍妹妹,我來是實是有事相求。你幫我一個忙。”納蘭柳荷沒有浪費時間,她既然選擇相信她,就直言不諱,把她拜託她的事講個清楚。
“您說!”武珍珍也壓低了聲音,等着她交待事情。“你能不能出宮?”武珍珍一聽這事,忙點了下頭,她是可以出宮的,而且是隨時的,皇上不來她這裡,她不在宮裡也不會有人發現,再一個原因,她年紀小,想家就回娘,也沒有人說她什麼。
“能不能帶我出去?”納蘭柳荷急急的問,武珍珍一聽本來水靈靈的兩隻大眼瞪得更大,她看了看納蘭柳荷的身子,搖了搖頭。“如果您沒有這身孕還可能扮成丫頭混出去,可是這肚子太明顯了,就算能出去,珍珍也不敢,萬一出點意外,珍珍全家都不夠賠給皇上的。”這是實話,她本就不討皇上喜歡,如果再把皇后的孩子弄沒了,她就是罪人,她家裡也會遭到連累的。
“明白了,那你幫我送個信兒出去就行。”納蘭柳荷在武珍珍這裡寫了一封書信,然後告訴武珍珍送信的地方,十分詳盡的說了三遍。“珍珍記下了,姐姐請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出宮,晚上就能回來。”
柳荷十分感激的擁抱了她一下。“珍珍,是姐姐難爲你了。將來你有什麼事,我都會盡力幫你的。”雖然她這個皇后還沒有行使過什麼實權,但是這名頭可不是假的。
“珍珍知道了,姐姐,既然來了,就請看看珍珍爲未來的小皇子縫製的衣裳吧。”武珍珍將做好的幾套精緻的小衣服擺在納蘭柳荷的面前。“這是我做的,也不知道姐姐會不會喜歡?”
納蘭柳荷摸着這幾套小孩子的衣服,心裡說不出的暖來。“謝謝珍珍妹妹,這衣服姐姐收下了,替孩兒謝謝你。”
“姐姐別客氣,別嫌棄珍珍手拙便好。”柳珍珍當初知道她有了身孕後就開始做這些小衣裳了,因爲她覺得納蘭柳荷和後宮裡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不虛榮,也不是兩面三刀之人。她這纔像是對待閨中好友一般爲柳荷的孩子做小衣服。
“怎麼會?”納蘭柳荷眼裡看着這些小衣服心中暖意橫流,便和武珍珍說起了月鏡小孩子的衣裳樣子是怎麼個剪法。一聊就忘了時辰,一直到尉遲逸風找上門來,她們纔看清了時間,早就已經過了用晚膳的時辰,她們竟然全都沒餓。
尉遲逸風進來之後,看到滿桌子都是剪得零碎的片角,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都是要當孃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休息。”明明是一句責備的話,可是一絲責備的語氣都沒有,反倒是十足十的關心。
“是臣妾不好,和珍珍妹妹聊起來,這就忘記時間了。”獻寶一樣,把武珍珍給小孩子做的衣裳拿了出來。“這是武昭儀做的?”真看不出來啊,嬌滴滴的人兒也會做這些。
“做得不好,讓皇上見笑了。”武珍珍整張小臉羞得粉紅,透着年紀女子的嬌媚。“做的很好,會繡錢袋嗎?”看着那幾件小衣裳,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皇上,臣妾會繡。”眼裡閃着盈動的光芒,在對視了尉遲逸風一眼之後就忙躲了開去。
“給朕繡一個,朕以前用的那隻前些日子壞了。”對於尉遲逸風的要求,武珍珍滿心歡喜的應了聲,然後三人開開心心的一起用了晚膳。
“武昭儀也早些休息。”尉遲逸風是很有魅力的,他的笑像春風拂面,惹得人心癢癢的,卻更能讓女子見了牢記於心中,想忘都忘不了。武珍珍情竇初開時便進了宮,然後就看到了這個風神俊逸的男子,她們見面的次數很少,用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可是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變輕了,好像要飛起來一般。
“柳荷,從來沒聽你說過孩子的事,你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嗎?”尉遲逸風擁着納蘭柳荷輕聲問道。
“自己的孩子哪能不喜歡呢?如果真不喜歡,當時離開皇宮後就可以落胎,何苦留着。”納蘭柳荷摸着圓圓的肚子,這小傢伙很健康,常常在半夜的時候踢她,她經常半宿都睡不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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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給孩子取名字?”他也要徵求一下她的意思。“沒有啊,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取那麼早的名字做什麼?”她有些乏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窩在他的肩胛處就沉沉睡去了。
有身孕的女人總是比較容易乏累,她也一樣,只要躺下就會睡的很沉。尉遲逸風卻一時半刻也沒有睡,他知道懷裡的女人一定是去向武珍珍求助了,不然她總了不出去,爲何在蘇容出事之後就立刻出去了。
他摸不透她的心,她到底是不是愛自己?她的心他看不清。所以,他在她的身上有一種很惶惶的感覺。柳荷,你就算耗盡全力也要救這個男人嗎?我又怎麼能夠允許這樣一個會危及我地位的人存在。我是你的男人,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武昭儀第二天便出宮了,她是如何也沒有料到,等在宮門外的竟然是皇上。“武昭儀給皇上請安!”拂了拂身子,武昭儀心虛的瞄了瞄皇上那冰箱一樣的臉。
“上朕的馬車上來,朕有話予你說。”尉遲逸風上了馬車,武昭儀也上了馬上,尉遲逸風勾着她尖尖的下頜,盯着她的臉好半晌好緩緩的道:“朕還真不曾這麼仔細的看過你,武昭儀的確是個大美人。”
對於尉遲逸風的誇獎,武昭儀臉頓時就紅霞飛滿頰邊,水靈靈的大眼睛也有了一層氳氤之氣。嚶嚀一聲低喃:“皇上~~”
“珍兒~”尉遲逸風越來越貼近的臉讓武珍珍臉紅心跳,這心裡像是裝了一隻小鹿一般,四處亂蹦,就快從她的身體裡蹦出來了。
當尉遲逸風挑起的嘴角貼上她柔嫩的雙脣時,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裡發出轟的一聲響,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到尉遲逸風敞開她的衣襟,她才驚覺他們還在馬車裡。“皇上,不要~~”
“珍兒不希望朕寵幸你嗎?”尉遲逸風挑眉問她?“不,不是的。只是,這裡~”這裡是馬車裡啊,她是大家閨秀,對於在馬車裡與男人歡好,還是無法接受的。
“那等你回來的時候朕再寵幸你。”尉遲逸風看了看媚眼含春的武珍珍,在她露出的鎖骨上輕輕吮吻一下,這才十分不捨的把衣襟重新爲她拉好。“珍兒,朕有話問你,你會告訴朕實話嗎?”這纔是正題。
幾乎是想都沒想,她就點了頭。“珍兒,你會幫朕一個忙嗎?”尉遲逸風微笑着,用真摯的眼眸帶期待注視着她,武珍珍腦袋裡早就亂哄哄的,全被尉遲逸風牽引着思緒,癡迷的看着她,點了點頭。
尉遲逸風貼近她的耳邊,小聲說:“朕知道你要去見誰,把皇后交待的話告訴朕。”武珍珍這時猶豫了,她不想出賣皇后,在她的眼裡,皇后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皇上,臣妾不想出賣皇后。”武珍珍在失去所有的理智之前,怯怯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你把皇后交待你的事告訴朕,朕不攔着你,讓你去辦皇后交待的事,朕只是想知道關於皇后所有的事。她是朕的皇后,可是心裡卻總在想着其他的男人,這對朕來講是件其及侮辱的事。”他真真假假的說道。
武珍珍微微點了點頭,她明白,是男人都無法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更何況是皇上。
她便懷着愧疚的心把納蘭柳荷交待的事告訴了尉遲逸風。他在聽了武珍珍所言之後心裡暗道:和自己所料相差無幾,那麼就讓武珍珍去吧。
“珍兒,你去吧,要小心些,記得早去早回。還有,在那句再也不要回來後來加上一句:記得要報個平安給我。你加上這句,就是幫朕的忙了,明白嗎?”尉遲逸風說完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鄭重的點了頭之後,他站在城門目送她離去。
他沒有拆穿她,明明是有一封密信的,可是她卻沒有開口。那信上的內容,大致他也能猜到,無非一是證明武珍珍的身份讓對方信任她,二呢,就是勸蘇容不要回來。至於武珍珍的所傳的口信,他也相信,爲了萬無一失,柳荷也許會這樣做的。
同時,他也相信,武珍珍也會按照自己所言,將那句話加在上面,武珍珍不是笨女人,天真不代表笨,最主要的是她夠善良。
五日以後,柳珍珍從‘孃家’回來了,她先去探望了皇后。納蘭柳荷看到她的時候格外的激動,把身邊的人都稟退,然後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眼巴巴的等着武珍珍的回信。
“皇后,珍珍按照您說的,找到了那個地方,果真已經人去樓空了。然後我又去另外一個地留了您說的口信,第二天有一個老人家就找上門來。我把您寫的信交給他,然後口信也傳過,他回了一個口信,說讓您放心。”武珍珍將她的任務完成,吁了口氣。
“謝謝你。”柳荷十分的開心,她是希望蘇容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做了逃犯便要一生被朝廷抓拿通輯。她是不想蘇容的人生變成這樣的,一個一心爲自己的男子,她希望他可以過得好。
“皇后別客氣。”武珍珍心裡還是發虛的,因爲她同時也傳了皇帝的口訊。如果真的有蘇容的平安消息帶回來,這顯然會變成皇上手中的線索,以皇上的聰明才智一定會順藤摸瓜把蘇容抓到,而她就是那個幫兇。可是,她又很希望自己能幫上皇上。很矛盾呀~
“珍珍妹妹,這事是你擔着風險幫我做的,以後有什麼事我能幫上你的,妹妹不要客氣,直接告訴我。”柳荷是真心想要感謝武珍珍的,在這個後宮裡,也只有武珍珍是她敢交心的人。
武珍珍笑笑,心裡卻十分的慚愧,她出賣了她,可是皇后還不知道,還要感謝她,讓她無地自容。
另一面,瞿管家在接過了武珍珍的信之後就打開來看了,上面是句句都以蘇容的後半生爲考慮,希望他可以回來認罪,以後也好堂堂正正的做人。瞿管家對納蘭柳荷傳出來的消息很感動,畢竟進了宮的女人,又位居後宮之首,對一個這樣的犯人,她能關心到這個地步就實屬不易了,也沒枉費大少爺疼愛她一回。
蘇容怎麼能去邊陲的偏遠地方,他本想找一個和他相貌相似的人詐死頂罪,可尉遲逸風那面早就已經防備他了。所以,除了逃跑,他也沒有別的選擇,正好損友前來相助,他順利的被救走了。
“宮彥,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蘇容和蘇禮現在真可謂是狼狽不堪了,人整整瘦了一大圈,而穿在蘇容琵琶骨上的精細的鐵鏈子到現在還沒有取下,尉遲逸風就沒打算取下來,所以就連他外放都一直帶着,也是防止他脫逃。
“蘇容,你還是先把脖子上的鏈子弄下來再說。皇上也真是捨得,這千年玄鐵而制的鏈子送給你,他也不心疼。”這種鏈子可是價值連城啊,一般人想買都買不掉,他竟然白白得了一根,這便宜佔大了。
“哼!如果不是這鏈子,你當那些人能困得住我嗎?”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這次他可是搭上了全家人了。就剩一個老孃和妹妹,這會她們應該都很安全吧。
還好蘇家家底子厚,失了三兩座宅子也不算什麼,生意上的事在納蘭柳荷住進了蘇家之後他便開始脫手。反正錢都已經到手,他們也沒損失什麼。
“大哥,這東西不是那麼好弄下來的。”蘇禮話不多,是挺沉默的一個人。但當他說話的時候,那給的就是正確答案。
向天翻了一個大白眼,心裡恨恨的說:“尉遲逸風,你鎖我武功,奪了我心愛的女人,這仇我蘇容不報,誓不爲人!”
“你們先安定下來,把身子補補,我再去想辦法把你那條貴重的鏈子取下來。”宮彥的話不無揶揄,他與蘇容這個朋友之間說話一向如此。
上次蘇容來找他,他還真怕出些什麼事,萬一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那面的人就會知道,一定會連累到宮裡的妹妹,現在又出了這麼多的事,他們的行動都必須小心又小心。
“好!”蘇容對於連日來的逃生確實是感到憊累了,特別是有武功使不出,如廢人一般,這讓自持擁有一身傲骨的他很是鬱悶。
蘇容被尉遲逸風折磨得不輕,基本都是內傷,這些傷都好的很慢,更何況蘇容現在如同廢人,恢復的速度更是慢上加慢。
蘇容休息的地方是宮彥準備的,當瞿管家用了很多種方法才聯絡上他們的時候,據納蘭柳荷送出信已經有一個月了。
瞿管家可不是普通的管家,他精明一世,對於武珍珍的來訪自然不會不加以懷疑。就算武珍珍說的話都是真的,可也不敢保證她的後面沒有跟着尾巴。
爲了甩掉這些明着暗着的尾巴,他可是費盡心力。“大少爺,二少爺。”瞿管家見了禮,躬着身子等着挨訓。
“瞿管家,我真應該送你回老家去!”蘇容一想到瞿管家讓納蘭柳荷離開避暑莊園就來氣,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動,這會最起碼他們手裡還有柳荷。就算是二弟失手,不是還有宮彥麼,宮彥是絕對不會讓他死在牢裡的。
瞿管家關心則亂,明明是他們穩贏的事,現在滿盤皆輸。他怎麼能不氣呢!!
“大少爺,老奴知錯了。”這事是他欠考量,把納蘭柳荷白白的送了出去,當初少爺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人安置下來的,是他辦事不利,沒保住人。
“知道錯有什麼用?柳荷現在也不在我們手裡,你陪我一個?”蘇容發起少爺脾氣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口沒遮攔,想什麼說什麼。
瞿客家閉上了嘴,他低着頭,虛心的接受大少爺的教導。“你來做什麼?”蘇禮在蘇容發夠了牢騷後,去喝茶潤嗓子的時候開了口。
“納蘭小姐有信交給大少爺。”瞿管家說完就把懷裡揣的納蘭柳荷的親筆信函呈了上來。
蘇容一聽是納蘭柳荷的信,十分的開心。一把搶過信來,打開看完心就沉下了谷底。她讓他去伏法!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怎麼能再回那個陰暗的刑房呢?這一次他雖然藉着皇帝大婚保了一條小命,可是他怎麼能知道,那個奸滑的皇帝不會偷偷的對他下手呢?
如果這會不是自己跑得快,很可能那皇帝就已經下了手了。他這麼的小命已經去了西天。讓他伏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就算是做了在逃犯,也得把她奪回來。
但是這次沒有等他出手,就有人先行動了,許久沒有露面的軒轅凌逍來了。這次同他隨行的還有另一個在尉遲逸風大牢裡丟失的人——蕭池。
軒轅凌逍來訪,是以水鏡國國主的身份,所以受到了尉遲逸風禮節上的熱烈歡迎。對於他的到來,尉遲逸風可是極爲不歡迎的,卻也沒有表現在臉上。一顆心都在期盼着,對方不懷好意,然後最好能引發兩國的爭戰,順便也把水鏡的國土也納爲他版圖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