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們都剛死不久,水無寒知曉兇手一定還在門中,突然想到兇手的目的肯定是爲了師父的寶物,當下拔腿就跑,朝着正清殿飛奔而去。
水無寒急衝衝的闖入正清殿後,愕然發現關、許、林三位長老倒在地上,身上滿是血跡。
水無寒怒目欲出,喊着關長老的名字連忙跑到關長老面前,他抱着關長老,覺得自己心臟就要裂開了,疼痛不已,在行水門的這段時間裡,與水無寒最親的人除了何有來就是關長老了,“關長老!關長老!”
“咳!”關長老咳出一口鮮血,想張嘴說着什麼,但始終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正清殿的後室,不一會兒,手臂便自然下垂,再無生機。
水無寒喊了一聲關長老,仰天長嘯,怒氣沖天!
倏爾,他纔將關長老緩緩放在地上,朝着正清殿後室走去。
正清殿後室乃是掌門許緣的休息處,一般人在沒有掌門的允許下,不得擅自入內。但是此時的水無寒哪裡管的了這些,他謹慎的緩緩的走入後室,此時的他雖然憤怒不已,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掉以輕心,能夠輕鬆殺死幾位長老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入室之中,只有掌門許緣癱坐在木椅上,腹部淌着鮮血,僅存一絲氣息,見水無寒進來後,面露焦急,氣若游絲的說道:“快……快……快逃……”
水無寒當下跑到掌門師父許緣面前,呼喊了幾聲,可是任憑他怎麼叫喚,掌門都再也沒任何迴應。
“你給我出來!!”水無寒知曉兇手躲在暗處觀察着自己,便朝着屋內吼了一聲,可是整個屋子除了一絲迴音之外,沒有出現任何其他東西。
水無寒等了一會兒,思忖道:師父已經是萬象境,此人卻能將師父殺死,如果要殺我顯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師父已經死了,若真有寶物,定是被那人奪了去,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留戀了,看來那個已經離去。
“可惡!”
水無寒一拳打在了牆上,那牆立即被砸出一個窟窿,碎石橫飛,“實力!實力!”
此時的水無寒感到無比的無力,渴望力量的念頭空前的強大。
水無寒望着癱坐在木椅上的許緣,也不多想跪在他的屍首面前,磕了幾個頭以謝培養之恩,就在水無寒要起身的時候,水無寒發現掌門許緣的右手食指指着地板。
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這手指指的是木桌前右腳底下的方磚,水無寒思緒飛轉,猜測到了什麼,他將木桌移開,並且將桌腳壓着的方磚給翹了起來,猛然發現一塊類似於銅質的牌子。
水無寒將銅牌取了出來,這銅牌做工精細,一面雕刻着三個字“升龍令”並且在字的周圍同時刻畫着一些精緻的底紋,而另外一面雕刻着一個黑色的骷髏頭。
“升龍令!?這是什麼?”水無寒輕口唸道,“難道這就是師父在秘境之中得到的寶物麼?”
水無寒將升龍令握在手中發現,這個升龍令居然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在熟悉不過,那就是魔氣,與此同時,升龍令居然不斷的在像水無寒的腦海之中發送這一股信息,就是要讓水無寒滴血在這升龍令上,而這升龍令能反饋給水無寒強大的力量。
“這蠱惑人心的東西!”水無寒立即將令牌丟在地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飛快的從水無寒的眼前一閃而過,眨眼間那落在地上的升龍令就消失不見。
“誰!?”水無寒大吃一驚,握着斬暮劍,環視四周,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剛纔他砸碎的那快窟窿,只見有一個人手拿升龍令不斷的在端詳打量着。
“就是這東西嗎?嘿嘿,有點邪乎。”
那人外表年紀約莫五六十歲,白長髮黑短鬚,身上那件灰色衣袍上沾染了些許鮮血,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手中的升龍令,完全當水無寒不存在。
“是你!”水無寒咬牙切齒,他知曉此人就是滅行水門一門的人,他的將斬暮劍僅僅握在手中,同時也悄悄調動着本命飛劍,準備趁其不備,用本命飛劍滅了此人,不過這樣的機會十分難得,所以他並沒有魯莽的向那人攻擊而去。
那人面對水無寒的話語充耳不聞,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突然那人扭頭看向自己身後,思考了一番後,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水無寒面前。
水無寒只能看到一絲殘影向自己衝了過來,急忙後退,卻奈何此人修爲比水無寒高出許多,而且還專門學習過身法,三兩下就將水無寒擒住。
“小朋友,別亂動,不然我可能會一不小心就把你殺了。”老者一手掐住水無寒的喉嚨,讓其無法發出聲音,一手抓住他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
就在水無寒準備調用本命飛劍給老者致命一擊的時候,那老者突然向水無寒的嘴裡丟了一個奇怪的藥丸,並且運用將藥丸進入水無寒的腹部。
水無寒頓時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一股可怕的寒氣從腹部涌向全身,這種冰冷的寒氣,水無寒是知曉是什麼東西,他道:“魔氣!?怎麼回事?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魔氣漸漸擁入水無寒的腦海之中,讓水無寒漸漸失去理智,嘴中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嘶吼聲。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陣雄厚的聲音,“何人在此行兇?”
下一刻,有兩人飛快的進入正清殿內室,兩人見到魔化的水無寒正與那名奪取升龍令的老者在打鬥。
老者見狀向二人喊道:“貧道無空谷客卿長老木龍,路徑此處發現有魔化的魔修在此行兇,二位道友速速助我。”
“水無寒!?”原來入正清殿內室的二人其中就有一個趙小琳。
三人皆是萬象境界的修行人士,即便是入魔的水無寒實力大漲也沒辦法與其比拼,不一會兒三人合力將水無寒制服。
“怎麼會這樣?”趙小琳望着魔化的水無寒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難道是當初水無寒被困在神魔之井當中,被魔氣感染成爲這般摸樣?然後這般摸樣又在機緣巧合之下逃離神魔之井?
“貧道東仙門外門長老蔡軍飛,與內門弟子趙小琳從尋雲山脈回東仙門的時候路過此處,被血腥味吸引而來,不知木道友可否與我二人敘述一下這行水門發生了何事?”蔡軍飛道。
木龍長老道:“就如我剛纔所說的那樣,我也是剛到不久。見此子在此行兇纔出手阻止。”
蔡軍飛點了點頭,“我看此子行爲奇怪,魔氣若有若無,靈智受侵,並不像覆滅已久的魔修。”
“哈哈,魔修至少萬年沒出現了,魔更是古歷前的東西,我們所知的都是史書上寫的東西,或多或少,或對或錯,我們又怎能得知?唯一清楚的就是那人身上伴隨的冰冷氣息就是魔氣無誤。”木龍迴應道。
蔡軍飛點頭稱是道:“木道友說的不錯,如今魔族捲土而來,是禍非福,此子我將帶回門內觀察,或許能找出魔族或者魔修的一絲蹤跡。”
木龍道:“蔡道友,以我看來魔修這種東西,人人得而誅之,還是將其滅了,以絕後患。”
“不可!”一旁“照看”水無寒的趙小琳急忙阻止,轉頭對着蔡軍飛道:“蔡長老您說的對,必須帶回門內觀察。”
蔡軍飛知曉趙小琳的身份高貴,點頭稱是。
木龍見狀道:“既然如此,那此魔修就交給兩位道友處置了,貧道先行離開。”
蔡軍飛正點頭告別,一旁的水無寒突然喊道:“別讓他走!我行水門兩百多名弟子還有長老們就是被他殺死的。”
原來,水無寒體內的本命飛劍正在吞噬着奇怪丹藥散發出來的魔氣,又有《靜心經》這才讓水無寒漸漸恢復理智。
木龍見水無寒眼中清澈,知曉此子恢復理智,不由得暗自稱奇,卻也害怕此子壞事呵斥道:“魔修賊子,敢胡言亂語造謠生事,留你不得,看我今日就滅了你!”
說完提掌向水無寒腦門拍去,施展身法速度極快,一旁的趙小琳急忙接掌道:“木道友你這是做什麼?”
“木道友別衝動。”蔡軍飛急忙站在趙小琳身側,道:“木道友別激動,我們先聽水師侄怎麼說。”
在洛水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同是修仙門派的弟子皆可以師兄弟相稱,而與散修之間的稱呼則以道友稱呼,客卿長老皆是散修被門派招收,所以也都以道友之間相稱。
“小琳你先讓一下,我與他對峙。”水無寒示意趙小琳從自己身前走開。
“木龍是吧?你這個傢伙夠陰險毒辣的啊?說我是魔修?我看你纔是魔修吧?不知道給我餵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在體內瘋狂釋放魔氣,害我入魔,陷害我屠滅自己門派,來頂替你的罪行,掩飾你貪婪的行爲!”水無寒越說越有力,越說越憤慨,巴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奇怪的東西?難道是用魔氣與血氣練成的邪魔丹?”蔡軍飛學識淵博,癡於研究魔族的東西,故此東仙門在尋雲山脈發現的神魔井纔會同意他前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