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凡境和先天境的差別就在於靈氣的運用。蛻凡境靈氣的運用僅限於遊走全身,強化全身,提高力量速度等身體素質。
而先天境對靈氣的運用就要高級許多,先天境的修行者能將靈氣根據自己的引導釋放出體外,從而形成特殊的能量,能量的形式有很多,最常見的就是法術能量。
一旦進入先天境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實力都會上升一個檔次,水無寒眼前的這隻血毛兇兔在暴走的情況下進入先天境,雙方戰況局勢一下子就反了過來。
血毛兇兔口中發射出來的靈氣團猶如火球一般,轟的一聲擊在水無寒剛纔遠離的地面,那地面在火球的攻擊下立即陷了下去,形成一個大坑,坑內熱氣騰騰,塵土飛揚。
水無寒也是反應迅速,在火球要擊打到自己的時候,急忙停止進攻,快速的朝着右側逃去,再次與血毛兇兔拉開了距離。
“好險……”水無寒斜睨那大坑,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正面接那靈氣團。
“好可怕!”
“這水無寒也是厲害,這麼近都被他躲掉了。”
“仔細一看,發現這水無寒好帥。”
“是啊,自他入門以來就很少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現,沒想到他實力這麼厲害。”
場外的弟子們議論紛紛,對場內的水無寒刮目相看。
而剛纔的爆炸聲引來了其他場區的長老,他們急忙終止比賽,朝着血毛兇兔的方向趕來。
最先趕到血毛兇兔牢籠附近的是關長老,他一臉焦急對着張長老道:“張師兄怎麼回事?我怎麼感受到靈氣的波動?”
張長老盯着血毛兇兔道:“好事啊,我們飼養的兇獸終於有進入先天境的了,我門又多了一強有力的幫手。”
“血毛兇兔進入先天境了?他奶.奶的那你還不終止比賽?”說完,關長老不理張長老,欲進入牢中救水無寒,卻被張長老攔了下來。
關長老怒不可遏甩開張長老攔住自己的說呵斥道:“張大平,你攔我幹麼?你知道那水無寒有多重要嗎?”
“誒,關師弟不必如此火急火燎的,你且看看。”另外兩位行水門的長老也趕了過來,說話的是行水門唯一的女長老,外表起來有三十幾歲。
關長老一聽往牢內一看,發現水無寒竟然與血毛兇兔有來有回,從一開始的落於下風到現在的與之齊平,實力不斷上漲。
“風之劍勢完美配合《風林劍法》,攻防兼備,這小子即便不能與血毛兇兔硬拼,倒也不會被那血毛兇兔吃掉,以蛻凡境四階能有此番本事,實爲了得。對了關師弟,這小子入門測試資質何等品級?”另外一位長老捊着鬍鬚道。
關長老露出得意的表情,故作神秘也不回答,心中道:水無寒這小子居然掌握了劍勢,不愧是先天劍修,哼,許師兄這老傢伙,看到資質好的弟子兩眼都放光了,我可不會告訴你們,不然在掌門師兄回來之前,你們早就把那小子給收入自己囊中。
關長老仔細看着牢中的狀況不禁皺眉道:“這血毛兇兔狀態不對啊。暴走也不應該這種情況啊?怎麼橫衝直撞的,進入先天境後,靈氣也是在胡亂使用,一點章法都沒有,不平常。”
張長老突然腦海一個念頭閃過,眼神掃過牢外的弟子,盯着莊男。莊男感受到張長老的目光,心虛不已,不敢與之對視,急忙低着頭不說話。
該死!
張長老心中暗罵一句,表面卻平靜如湖面,他道:“哼,有什麼不平常的?初入先天境不懂的如何掌握力量罷了,若是能掌握好力量,牢內那狂妄的小子早歸西了。”
關長老冷哼一聲,面色鐵青對着身側的女長老道:“林師姐你隨我下去制服那血毛兇兔。”
“好。”林長老點頭應允。
兩人同時進入牢中,兩位長老都在先天境多年,一起出手很快就將血毛兇兔給制服。
被制服的血毛兇徒雙眼滿是血絲,齜牙咧嘴,低吼連連。
水無寒視之皺着眉頭道:“兩位長老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與血毛兇兔對戰以來雖然狼狽不堪,卻也樂在其中,而且他的實力還有所隱瞞,他還沒動用活靈氣,若是動用活靈氣,水無寒有信心將血毛兇兔拿下。
關長老斜睨了一眼水無寒,滿臉黑線,腹議道:你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見關長老不理睬自己,水無寒也知道自己與血毛兇兔的對決到此結束,便將掉在地上的劍鞘撿起,手中利劍歸鞘,靜靜的看着兩位長老。
林長老道:“這是……失智?糜獸丹?”
關長老一驚道:“糜獸丹?那是能讓兇獸實力暴增,但是會失去靈智,滿腦子只想殺戮的禁藥啊,我說這血毛兇獸怎麼無緣無故突然進入先天境。他奶.奶的誰這麼大膽居然給血毛兇兔吃禁藥!?”說話的同時,關長老眼睛是看着張長老的。
張長老眉毛一挑,道:“確實我這裡有糜獸丹,但是不代表那藥就是我下的。”
林長老道:“張師兄,不管怎麼樣,這考覈出現這種情況是你的失職,還好沒有造成傷亡,也算萬幸,張師兄你可得負責調查清楚。”
“哼,自然。”張長老道:“這一早上血毛兇兔都無異常,而糜獸丹發作時間半刻鐘,能有此時間下藥的,只有是血毛兇兔的上一位考覈者。莊男你給我過來。”
面對張長老突然的暴喝,莊男險些摔倒在地上,全身戰戰兢兢的來到四位長老面前。
面對四位長老投射來的目光,莊男二話不說,啪嗒一聲就是跪在地上,哭喊道:“長老饒命。”
張長老呵斥道:“閉嘴,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可多說一句廢話,你可聽明白?”
莊男用的的點頭,他全身顫抖着,心中悔恨不已。
張長老是執法堂的長老,而且這件事情發生在他監督的牢籠內是他的失責,他來審問莊男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其他三位長老倒也不好說什麼。
“那血毛兇兔失智暴走是由糜獸丹所致,而糜獸丹發作時間爲半刻鐘,好巧不巧,那血毛兇兔在水無寒進入牢籠內考覈的時候失智暴走,按照時間推測,有下藥嫌疑的人就是你。我且問你,那糜獸丹,可是你下的?”
莊男俯身不起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是……是,可是那……”
“嗯?”張長老嗯的一聲,嚇的莊男趕緊停止說話。
“私自使用糜獸丹想要殘害同門,按門規,理應進風刃洞內部自求生死,不過念你及時認錯,事情也沒造成可怕的後果,便罰你入風刃洞中層百日,你可願伏罰?”張長老閉着眼說道。
莊男聽到這懲罰後心中反而放鬆了許多,因爲他知曉現在的風刃洞根本就沒有風刃,是一個安全的地方,當下磕了三個響頭:“弟子願意受罰。”
“好,你們兩個帶他去風刃洞。”張長老手指朝着牢外的執法弟子隨便點了兩個。
“等……”林長老正欲開口,卻被在他身側的關長老攔了下來,他朝着林長老輕輕的搖了搖頭。
林長老不明深意,但是她十分信任關長老,只好作罷。
其實明白人都看的出這場審問十分簡陋,存在的問題也沒有徹底解決,貓膩很多。
水無寒在一旁觀看,突然道:“我考覈過了嗎?”
“過了!”關長老突然喊了出來,隨後嘿嘿一笑道:“你說對吧張師兄?”
“自然。”張長老道,“好了,考覈繼續,幾位師弟師妹也該回去監督考覈了吧?” ωwш.ttκǎ n.C○
……
夜中。
在張長老的住處,張降將唯唯諾諾的站在張長老的面前。
“啪!”張長老直接朝着張降的臉上就是一巴掌:“說,那糜獸丹是不是你偷偷從我這拿走給那莊男的?”
張降也聽說了早上的事情,自知瞞不過自己的爺爺,急忙跪下道:“爺爺,孫兒知錯了。”
“說吧,什麼原因。”張長老沒有讓張降站起來,而是直接詢問張降。
張降跪在地上將風刃洞的事情一一將了出來,張長老也大爲驚奇道:“那風刃洞果真沒有風刃了?”
張降點了點頭道:“我猜測那張降的風之劍勢就是得到風刃洞的寶物才習的的。”
他說謊了,他隱瞞水無寒會劍勢是在入風刃洞之前的事,不過他明白自己爺爺的性格,他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自己受到的懲罰減少。
張長老獨自走了幾步,沉思了一會兒,他道:“水無寒會進風刃洞也是你搞的吧?還爲了讓我不管此事,私自告訴執法堂的弟子我在閉關。哼,好大的膽子,你這麼想讓水無寒死?是因爲陳瑩?”
張降被說着,閉口不言。
張長老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是紅粉骷髏罷了,奈何世人皆看不透。降兒,你應該也看得出這關長老十分關心水無寒吧?”
張降被這麼一說,似乎想到了什麼。
“關長老是管理門內資源和入門測試的,能讓他這麼用心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水無寒的資質不一般。”張長老語重心長說道:“不過,降兒,你也不用擔心,既然你與他的關係已經惡化到這種地步了,你若想活下去那麼就只有除掉他。”
張降猛的擡頭看着自己的爺爺,此時張長老背對着他,但是他卻能感受到他爺爺身上那可怕的威壓。
“什麼天才,什麼廢材都是無稽之談,能活到最後的纔是真正的天縱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