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四年,神脈杯入圍賽終於又有人挑戰,並且,此人還創造了歷史。
不僅單打獨挑,將一頭異常兇猛的魔獸,戲弄得團團轉;
此人還刷新了通關入圍賽,最快的時間記錄!
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
陳讓這個名字,頓時也家喻戶曉了。
關於神脈杯的賽事,世界各國都特別重視,所以哪怕只是一場入圍賽…
關注的人也超多,有人關注,自然便有了流量。
陳讓一下子就成爲了媒體的寵兒,在他身上,肯定有諸多秘密,有待深入挖掘。
比如一位寂寂無名的普通班學生,怎麼突然就雄起了?
陳讓掌控的異能,全貌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方面,不少人還在津津樂道。
記者們當然想纏住陳讓不放,哪家媒體若可以拿到第一手的情報,那絕對是金子!
只可惜陳讓不好對付,這些記者平常慣用的手段,在陳讓面前全吃了癟。
陳讓已經放話,等信念戰隊正式成立,他會召開記者會。
到時候,自己會坦誠布公,把一切交代清楚。
記者們對此束手無策,只能等了,當然,他們中依舊有人跟蹤陳讓。
秉着不放棄的原則,多少是想挖掘出更多的猛料。
陳讓無所謂,他這時,已經領着又在飄的陸緣生,找了家燒烤店,打算好好慶祝一哈。
這家燒烤店,在他記憶當中特別的懷念。
“老闆,來一打啤酒,烤串全都要~再炒個腰花,越騷越好那種~”
老闆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人特別熱情,聞言立馬抱起一箱啤酒,款款走來。
“來勒,小子牛比爆了啊,這酒我請了!以後常來,給大叔這門店弄點名氣。”
店裡的客人立馬湊了過來,找陳讓套近乎。
陳讓笑哈哈點頭應承,心想這種感覺真是棒透了!
自己重生回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低調?
不存在的。
陳讓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很低調了,要不然,他完全可以一拳,錘爆那頭魔獸。
只是這樣一來,事態的發展反而不美。
魔獸被設定成不可戰勝,自己若錘爆它,必然會引來很多麻煩。
眼下正好,大家都在猜測他通關的手段。
媒體也在推波助瀾,幫襯着他將名氣打開。
瞧~
眼下就有狗仔隊,不依不饒的偷拍。
有了知名度,戰隊方面招募隊員的問題,陳讓信心十足。
他心情特別舒暢,拿起一大杯冰鎮啤酒,昂頭就灌。
哈…
爽歪歪~
陸緣生此時整個人,卻還是如墜雲霧當中。
不能說他心理素質差,是整件事發生得,實在太莫名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陳讓,眼中的陳讓,不知爲何,竟有那麼一丟丟陌生。
只是具體哪裡陌生,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緣生不由有些拘謹,端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什麼想說,嘴皮子動了動,卻始終沒開口。
陳讓看在眼裡,明知兄弟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卻故意裝傻,打趣的問:
“咋了?”
“咱的願望實現了,只是有些出入,這回我來當隊長,你是我最得力的副手~”
“還記得不,你答應我的,說要把其他戰隊統統幹翻,和我一起,把獎盃捧起來!”
陳讓將啤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眉宇間,盡是雄心壯志。
“緣生,別想了,有這個功夫,我們不如好好商量一下,該怎麼把戰隊弄起來。”
陸緣生斂了斂神,開口便是他的口頭禪。
“不是,不是我說,小陳,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陳讓輕輕挑眉,打趣地問:“這很重要嗎?”
陸緣生點了點頭,隨即又連忙搖頭,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小口。
他遠不及陳讓豪放,很斯文。
舒緩了口氣,陸緣生神情一鬆,道:“算了,我信你,就是很不爽。”
“嗯?”
“小陳,早知道我就不攔你了,我以爲…”
陳讓咧了咧嘴,調侃似的,“終於發現自己上當了?”
“我知道的。”
陸緣生一隻手緊緊抓住啤酒杯,目光明滅不定。
“小陳,我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沒有人性…是我二筆了。”
實際上,陸緣生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一個月下來,他像只狗似的,被胖子仨人耍得團團轉。
他想過及時止損,卻又捨不得,已經嚯嚯出去的錢。
誰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啊!
再說錢不錢的還是小事,關鍵還是替補名額。
陸緣生很迷茫,也很無助。
多少次想要撕破臉,卻都沒有勇氣。
講真如果不是對方罵陳讓“煞筆”,他還是會忍。
在陳讓上一世,陸緣生就一直隱忍。
只可惜忍到最後,並沒有守得雲開見月明。
胖子仨見陸緣生沒有油水可榨了,果斷翻臉不認人。
陸緣生氣不過,當場發飆掀了桌子,要胖子把自己的錢吐出來。
然後就被錘了,胖子仨還事先有準備,房間裡有攝像頭,拍到是陸緣生先動的手。
陸緣生不佔任何理,找校方也沒用。
加上中分頭背後的一些關係,要蓋住這件事,簡直不要太輕鬆。
陳讓寬慰道:“好了,過去的事就別想了,三個吊毛而已,我們賽場上錘爆!”
陸緣生苦澀一笑,他沒法像陳讓這麼樂天。
畢竟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對方是五個尖子生組成的戰隊,無論是個人的體術體魄、異能方面的鍊度;
還是對神脈杯的準備程度,都遠比自己這邊強太多。
眼下報名參賽的戰隊,有哪一支,不是大半年前就建好隊,天天進行特訓的?
事實當前,陸緣生想開心也開心不起來。
信念戰隊目前只有陳讓和他,隊徽、隊服什麼的一概沒有。
能不能湊齊五個人,去報名登記還是個未知數。
真就是從零開始。
陸緣生很愁吶…
他很好奇,弄出這麼一大攤子事的陳讓,爲什麼還可以如此淡定?
陳讓一手拿着烤串,另一手從褲兜裡摸出手機。
頓時間,手裡的大腰子不香了。
他面色一滯,隨即無奈的笑了笑。
“咋,咋了?”陸緣生以爲又有什麼壞事發生,連忙問。
陳讓聳聳肩頭,牙疼般道:“家裡太后知道這邊的事了,派了大將軍要抓我回去。”
陸緣生頓時醒悟了什麼,也連忙掏出手機,一看,反應卻和陳讓截然相反,輕輕吁了一口氣。
“小陳,我爸倒是比我還要激動,聽說我要參賽,還說要組團來給我助威…”
“好事啊,總比我家太后好,你看,消息電話我都沒理,現在怕是殺過來的路上了。”
“啊…那怎麼辦?”陸緣生突然有些緊張。
倘若陳父陳母不同意讓陳讓參賽,信念戰隊還怎麼搞起來?
陸緣生心想:不會讓我一個人力挽狂瀾吧?我不行的啊…
好在陳讓看起來,並沒有當一回事的樣子,眉眼一彎,狡黠的說:
“還能怎麼辦,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唄~”
陸緣生聞言,心神立馬又定了下來,但還是言不由衷的,問:
“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
他很想參賽,即便將要面對的困難山大,他還是想試一試。
不去嘗試,又怎麼知道呢?
此時此刻,陸緣生的心理活動極爲複雜。
陳讓果斷擺擺手:“我有法子應對,不礙事。”
說着,他將一整杯啤酒乾了,站起身,活動活動脖頸關節。
“緣生,我就問你,那三個臭叼毛坑你坑得那麼慘,你想不想找回場子?”
“……”陸緣生沉默了好幾秒,重重點頭:“想,我當然想!”
陳讓露齒一笑,“行,是我兄弟,走,找他們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