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現場一片狼藉,來犯之敵也被逐個擊斃,安全屋算是完全暴露,敵人針對性很強,似乎早已有所察覺,那麼接下來的目標很可能就是鱷魚所關押的空軍基地。
“不行,我得去趟那邊,如果一切都在這些人的掌控中的話,老大去那邊很可能會遭遇不測,這些人似乎無孔不入,我必須要加以阻止。”
高俊寒話剛說完便立馬跑向了越野車,隨後開車急速離開。
南谷國空軍基地坐落在一片風光秀麗的山腰之下,周圍由重重鐵網圍牆圍繞,門口有衆多衛兵把守,看上去堅不可摧,一隊衛兵正持槍在圍牆內側的走道中巡邏。最後的兩名衛兵將帽沿壓得很低,鬼鬼祟祟的似乎打探着周圍的情況。
一個高層的瞭望塔上,佈設着一挺重機槍,這是一個觀察哨,由兩名衛兵把守着,其中一名衛兵眼神詭異,東張西望,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一輛越野車快速駛向了大門,在經過大門檢查站簡短的排查確認後,車輛隨後被放行,車裡坐着李嘯天,他剛已得知巴圖所在的安全屋受襲情況,此刻已是眉目緊鎖,一臉憂愁。
車輛在幾番週轉後停在了一棟五層樓的建築面前,這裡看上去像一座綜合辦公樓,門口站立着兩名衛兵,他們面無表情的持槍警戒,給這平靜的辦公樓增添了幾分嚴肅。
鱷魚被關在辦公樓裡的一處審訊室裡,這個房間處在密封狀態,生活設施齊全,但美中不足的是沒有窗戶,這樣的環境看上去給人一種壓抑感。
鱷魚雙手帶着手銬,側躺在牀上,當鐵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迅速爬了起來,恐懼的眼神望着大家,似乎早已沒了雄霸一方的氣勢。
陪同李嘯天前來的還有南谷國軍方的幾個高層,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皮膚黝黑,表情嚴肅,嚴肅的足以殺死一個意志薄弱的人,鱷魚此刻一臉焦躁。
李嘯天向他問詢那顆交易掉的毒氣**下落時,他突然變得啞口無言,恐懼佔據了他的內心,他不停的喘氣着,似乎想借助這個動作迴避剛纔的提問。
“我說出這顆毒氣彈的下落,你們必須保證給我一條活路。”
鱷魚終於開口說話了,這比李嘯天想像中的要順利一些,但是李嘯天知道,以鱷魚的種種罪行,槍斃他一百次都足夠了。
“這個不是我能決定的,在沒有確定你的罪行前,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但是可以保證,你會得到公正的審判,你在審判期間享有各項你應有的權利。”
李嘯天義正言辭的向鱷魚闡明瞭立場。
鱷魚一臉壞笑,透露出了一個**湖滄桑的面容,他雙手敲打着房間內的鐵門,大喊着:“放我離開這個房間,這個房間簡直讓人壓抑,在這樣的環境裡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李嘯天轉身望着南谷國的軍官,這位軍官下意識的點點頭,和李嘯天達成默契,隨後便吩咐着身旁的人,似乎要給鱷魚重新安排一個較爲舒適的住宿環境,隨從知趣的離開了。
“你的這個要求可以滿足你,現在你就跟我們走,換個環境後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這樣算是對你罪惡的救贖,看你表現了。”
南谷國的軍官義正言辭的說道,隨後一招手,兩名衛兵便走了上來。
衛兵將鐵門打開,押着鱷魚走了出來。
這是要給鱷魚轉移關押地點,即使鱷魚不要求,李嘯天也不放心,他希望鱷魚關押在一個秘密地點,最起碼只能極少數人知曉。
也許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在軍事基地這麼嚴密的防守下,似乎並不存在所謂的漏洞,但對於謹慎的李嘯天來說,這還是有必要的。
鱷魚被兩名衛兵押着走在前面,李嘯天和幾名軍官走在後面,他們正要給他安排一個秘密住所,這時一隊巡邏衛兵從側身走來,就在接近他們的一瞬間,槍聲響起。
走在隊列最後的兩名衛兵開槍向鱷魚掃射,押送鱷魚的兩名衛兵當場被打死,鱷魚也身中數彈,軍官和隊列其他衛兵被這兩個突然發起進攻的嫌疑人嚇得手足無措。
李嘯天迅速衝了上去,一腳踢翻了一名嫌疑人,另一名嫌疑人見狀將槍口甩了過來,李嘯天一個反手抓住槍口,用力朝上甩去,子彈呼嘯的射向天空。
隨後一個踢腿踢在了嫌疑人的腳跟處,巨大的衝擊力將嫌疑人喪失重心,重重的被摔倒在地。
軍官大聲的咆哮着,其餘士兵圍了上來,用子彈將兩名嫌疑人打成了馬蜂窩。
砰!
一陣劇烈的響聲從身後傳來,像是一個物體從高處落下,衆人急忙轉身一看,一個士兵爬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開始流出一股血水,這名士兵原本是在高處瞭望塔警戒的,突然摔死在地上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衆人接着擡頭一望,一名士兵正將瞭望塔上的重機槍槍口轉移了過來,隨後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一陣連貫的機械聲從高處傳來,頓時地面被打成一鍋粥,藉助着地理優勢,李嘯天和南谷國官兵們竟然無力抵抗,死傷一片,李嘯天迅速扶起受傷的鱷魚朝遠處一個集裝箱跑去。
子彈隨後一陣咆哮,緊跟在二人後面掃射而來,南谷國空軍基地被不明武裝人員滲透進來,這可把南谷國的官兵們一下子亂了陣腳,重機槍不斷的掃射地面,讓地面抵抗的官兵們死傷慘重。
此時,一隊裝備精良的隊伍圍了過來,藉助着掩體向高處瞭望塔射擊,這才穩定了局面,一名身穿叢林迷彩服的戰士在一堆雜亂物體上架起了一把***,槍口朝上,認真的對準瞭望塔上的目標。
在瞭望塔上射擊正酣的同時,狙擊手果斷扣動了扳機,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瞭望塔上再沒動靜,緊接着一具屍體從天而降,自由落體的重重摔在地上,一命嗚呼。
鱷魚此時已身中數彈,呼吸漸漸微弱,李嘯天趕忙搖擺着他的身體,大聲的問道:“兇手是誰?毒氣**到底去了哪裡?”
鱷魚緊緊抓住李嘯天的衣服,嘴裡已不停的吐着鮮血,李嘯天有所明白,他將耳朵貼近了鱷魚嘴邊,鱷魚吃力的朝李嘯天耳旁顫動着嘴脣,聲音在嘈雜的動靜中顯得無比微弱,隨後鱷魚緊繃的雙手從李嘯天衣肩滑落,瞳孔放大,兩眼翻白,此刻已命歸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