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龍陳述完畢走下來了,琉璃本來是想安慰他一下,說些諸如“說的不錯”、“已經很棒了”之類的話,可是一想,段龍的性格也不是那種會受打擊的人,所以就沒有這樣說。
而她轉念一想,又想到了段龍說過,等他下來之後就會跟她說黑王集團的出場順序,而這個順序又是段龍給安排的,所以琉璃自然有些好奇,等段龍下來的時候就開口問道:“好了吧,你可以跟我說黑王集團的出場順序了吧?”
而聽着琉璃的問題,段龍輕笑了一聲,接着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李望,然後就發現此刻李望也在笑着看向自己,就富含深意的說道:“這個問題,李秘書長會代替我回答你的。”
聽着段龍這樣說,琉璃自然是一陣不解。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望又開口說道:“下一個出場做陳述的,是來自西京的黑王集團代表人,李東成。”
聽着李望的話,琉璃恍然大悟,然後想了一下這樣安排的原因,想明白後就輕笑着跟段龍說道:“你啊,原來是這個安排。哎,那個戰神真是倒黴,得罪了你就算了,你也不能怎麼着他,可他偏偏還要代替黑宇的人來這裡受罪,就只能讓你再羞辱一頓了。”
聽着琉璃這樣說,段龍輕笑着坐了下來,然後轉過頭看向了戰神。
李東成,就是戰神的名字了。而段龍之所以安排他成爲第二個出場的代表人,就像琉璃說的那樣,也算是爲了羞辱他了。因爲第一個出場的段龍已經拔得頭籌,並且也算是贏得了掌聲,所以第二個出場的人,一般來講都是很慘的人。因爲人都有比較心理,就是會把別人和別人作比較。而現在段龍剛下來,那麼再上臺的人,自然就會被在場的來賓和段龍做比較了。尤其是,這個人又是在上一輪的競標中,被段龍羞辱過的好幾遍的戰神。加上戰神上一次已經算是惹到了衆怒,所以現在等着看他笑話的人,其實是真不少。
而此刻看着戰神一臉略顯驚訝的表情,段龍輕笑了一聲,然後雙手一抱胸,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來了。而看着戰神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人羣中難免有人打趣道:“怎麼了,上去啊,不是害怕了吧?”
“是不好意思了吧?你說他們又壓不過龍門這人上去不就是自找不痛快嗎?”
“也是,不過你說他真倒黴,要是放在後面出場,可能咱們也就忘了這件事了,但是沒想到第二個就是他,那這人就真的倒黴了。”
“誰說不是呢......”
人羣裡議論紛紛,而聽着這些人的話,戰神冷哼了一聲,然後就站起來,朝着發言臺走去了。而他一邊走着,還一邊冷笑着說道:“都說華夏人沒有禮貌,我今天可算是見識了。哼,本來挺嚴肅的競標儀式現場,也給搞得像菜市場一樣。”
聽着戰神的話,自然有人不樂意了。而段龍聽着他這樣說,眉頭一挑,不由的暗想道:這個戰神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嘲諷我們華夏,難道他們是打算棄權了嗎?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競標成功的了,他又爲什麼要來這裡呢?黑宇這一次究竟是打算幹什麼呢?
聽着戰神這樣說,段龍沉吟片刻後就開口說道:“我們華夏自古以來,就有這麼一種習慣,對待高雅的人,就用高雅的方式;對待低俗的人,就用低俗的方式。這樣一來,對方就不會太尷尬了。而這,就是我們的待客之道,叫做設身處地的爲他人着想。”
聽着段龍再次嘲諷了戰神,人羣裡響起了一陣笑聲。而戰神聽着段龍的話,沉吟片刻後冷笑了一聲,竟然意外的沒有生氣,反而是開口說道:“我這次來不想和你鬥嘴,我是有正事的。而且我告訴你段龍,我這次來是來幫你的,所以你應該謝我纔對啊。”
聽着戰神竟然說他這次來是來幫自己的,段龍眉頭一挑,好像很不理解的樣子。而戰神看着他這副樣子,又冷笑了一聲後,就開口說道:“好了,我要陳述的就是,這一次的世貿大廈競標,我們黑王集團表示棄權了。我知道你們也不會選我們的,所以我們乾脆退出好了。怎麼,很以外吧?哼哼,我還要說一件更意外的事呢,那就是,我們黑王集團雖然棄權了競選,可是我們會全力支持龍門集團,把我們所有的票都給他們。這不是開玩笑,也不是騙人的,而是真真實實的。”
“什麼?黑王支持龍門了?”
聽着戰神的話,段龍也是一陣不解,表情看上去還有些略顯震驚。而他沉吟片刻後,就暗想道:黑王集團怎麼會支持龍門呢?這個戰神是不是背錯臺詞了?還是不認識華夏字啊?
這樣想着,段龍沉吟片刻後眉頭一皺,然後開口說道:“黑王絕對是另有目的的,這一點從那戰神一臉的壞笑上我就能看得出來。再者說了,黑王集團是不可能支持龍門的,那個戰神更是和我有過節的,這要是真的,他絕對不會那麼得意的。你們看,他那一臉的表情,不就是得意的樣子嗎?”
聽着段龍這樣說,琉璃沉吟片刻後就點了點頭,而她細想過後,更是眼前一亮,開口說道:“段龍,他們一定是覺得,只要你能競標成功,就會牽制住龍門集團全部的人力物力財力,到時候對付你就容易多了,你說呢?”
聽着琉璃的分析,段龍恍然大悟,轉過頭看了一眼戰神,然後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一定是這樣,這幫傢伙,一準的被好心思。哼哼,不過這一次,他們倒算是壞心辦好事了。本來我最拿不準的就是他們那堆票,現在好了,竟然都歸我了,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上一次就是輸在了對他們的算計上,這一次倒是反轉了。”
聽着段龍的話,段陽也開口說道:“我看啊,那個戰神就是被哥你給打傻了,辦了這樣的事竟然還這麼得意,你看他,那一臉白癡樣兒啊,哈哈。”
“事後我一定會對黑宇表示由衷的感謝的。”
這樣說着,段龍又輕笑了一聲,沉吟片刻後突然眼前一亮,好像想到了什麼事一樣,就把目光轉移到了陸昊那裡。然而他看着陸昊的表情,突然眉頭一皺,不由得暗想道:他那是什麼表情?怎麼一副很滿意的樣子,他不擔心嗎?還是說,他從一開始就對這種局面比較滿意呢?
心裡這樣想着,段龍沉吟片刻後,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然後就開口說道:“好一個陸哥,即便是到現在了,我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小璃,你說這次的事對他也很重要,可是我怎麼就是看不出來他對這件事有多關心呢?”
聽着段龍這樣說,琉璃先是一愣,然後轉過頭看了一眼陸昊,沉吟片刻後嘆息道:“可能,他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呢?哎,我也說不明白。不過這對你來說倒是好事,不是嗎?”
聽着琉璃這樣說,段龍點了點頭,然後就發現,戰神已經走下臺來了。而隨着戰神公佈了黑王的支持,現在又多了一批人看好龍門集團。因爲外界的人並不知道黑王集團和黑宇的關係,或者並不知道黑宇和龍門之間的爭鬥,所以在他們看來,只以爲是黑王真的打算助龍門一臂之力了。而有了黑王的相助,那龍門自然是又多了一份勝算了啊。
其實在上一次的競標時,清雷就是靠着黑王的幫助,最終才贏了段龍。而這一次黑王站到了龍門這邊,清雷又沒了海皇的相助,那他們的處境可就艱難多了。這樣一來,段龍的勝算當然大了許多。
而此刻看着戰神的樣子,陸昊沉吟片刻後轉過頭來看向發言臺,然後輕笑了一聲,不由的暗想道:他們竟然真的相信了我的話,哼哼,好啊,段龍,你要是真的競標成功了,到時候你就給我好好把你的計劃實施了。不然,我這幫你的人,也就成了害你的人啊。不過,這機遇本來就和危險並存,你也只能在險中求勝了。當然,陸昊,你也只能險中求勝了。
此刻戰神已經下來了,而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家公司集團派代表上去發言陳述了。而整個陳述過程輕鬆有序,臺下的人不緊張了,臺上的人也放鬆了。反正龍門集團都說完了,剩下的除了清雷也都是陪襯了,還有什麼好緊張的呢?就當玩吧。
而此刻看着臺下的人不斷上臺陳述,段龍沉默着看着陸昊,對其他的勢力都不是很關心,還是隻把自己的老對手清雷當成了唯一目標。而陸昊呢,坐在那裡倒也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緊張的樣子。
而又過了一會兒,看着臺下的勢力差不多都做完了陳述,秦柳轉過頭來看向陸昊,然後開口說道:“差不多也該到你了,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呢?對了,你到底怎麼想的,到底要怎麼應付段龍的那張底牌啊?”
聽着秦柳的話,陸昊沉吟片刻後輕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小柳,你覺得現在的清雷,有能力拿出比段龍那張底牌更亮的作爲來嗎?你覺得如果可以,我會不想做嗎?”
聽着陸昊這樣說,秦柳眉頭一皺,沉吟片刻後只好輕嘆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只恨我秦家也沒什麼本事,想幫你也沒那個能力啊。不過陸哥,既然你沒什麼好辦法,爲什麼我看你也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呢?”
聽着秦柳這樣說,陸昊轉過頭去看了段龍一眼,然後就說道:“其實我有辦法,只是我不知道這個辦法好不好。小柳,你說對於咱們這些巨海的老牌勢力來講,咱們願意變革,或者說會同意變革嗎?”
聽着陸昊這樣問,秦柳先是一愣,然後細想了一下,就說道:“變革?你是說龍門?我想老牌勢力應該都不想,因爲每逢變革,吃虧損利的一定是老牌勢力,所以我想,你想的應該可行。”
陸昊和秦柳的關係,就好像段龍和麒麟他們那樣,所以相互之間心照不宣,秦柳只要一聽到陸昊前面說的,也就能想到他後面要說的話了。而此刻聽着秦柳這樣說,陸昊沉吟片刻後又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哎,一切隨緣吧。實力就這些了,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能爲清雷爭取的我會努力,至於能不能成功,我也不太確定了。”
這樣說着,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轉過頭看向了發言臺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