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段龍剛剛回到辦公室,就被葉姬問起了走私軍火那件事,本來就想到國安局會介入的段龍,自然是不會改變原定計劃。然而一想到葉姬不會沒意思的提起這件事,段龍立刻就意識到,很有可能葉姬是知道了別的事。而一問之下葉姬也就告訴了他,原來他卜算過段龍走私軍火的事,而且結果可能是兇非吉。
而聽着葉姬這樣說了,段龍先是一愣,接着就想道:難道這件事裡還有別的算計?是有什麼局我沒有看透嗎?還是說有什麼事小浪也沒有想到的?怎麼葉姬這一說,我這心裡突然有些不踏實了呢?
這樣想着,段龍沉吟片刻後就皺着眉頭說道:“看樣子,等世貿大廈的事過去之後,一切步入正軌了,龍門集團這邊的事就得全權交給程皓了。葉先生,你覺得我們是不是也該清理一下黑宇的事了?”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頓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難度很大啊門主。且不說黑宇本身擁有的實力就不比我們差,甚至現在來講還是要超過我們的,而且門主你別忘了,現在黑宇可是和宇內教的聯繫着呢,如果我們提前動手,國安局是不會幫我們的,除非宇內教做的很過分,不然他們也不好說什麼。而現在的情況下,違背了和國安局的約定提前動手的話,我們不僅少了一股強援,而且還要單獨面對黑宇和宇內教,實爲不智之舉啊。”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就說道:“可是放着個黑宇不管,我總覺得不踏實啊。這個黑龍,就好像天天也沒別的事了,就專心對付我們段家一樣,留着這麼一個暗雷,我總覺得不是好事。對了葉先生,國安局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呢?或者說,我們現在是在等什麼呢?”
聽着段龍的話,葉姬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我其實也不想等,因爲門主你說的很對,黑宇絕對是個暗雷,留不得。可是我們既然答應了國安局,也不好中途違約啊。而現在國安局在等的,也就是黑宇和宇內教之間,真正的開始生意流動。因爲除非那樣,不然國安局是不能對宇內教的人動手的。”
“真正的開始生意流動”,聽着葉姬的話,段龍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就說道:“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生意流動啊。再者說了,現在宇內教不是要幫着那個黑蛟對付黑龍嗎?那他們要想真正的開始生意流動,還不得等到黑蛟上位之後啊?那得到什麼時候,國安局等得起,我覺得我們可等不起啊。再者說了,如果宇內教和黑蛟反被黑龍算計了呢?那到時候國安局的人是不是就要跟我們說一句‘不好意思,這件事跟我們無關了’,然後就不管我們了呢?葉先生,黑龍可是軍部的人,而且他這個人城府極深,我覺得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啊。”
聽着段龍的話,葉姬先是頓了一下,然後就富含生意的一笑,說道:“如果來的人是宇內教的日月神主或者宇內衆神之首的神王,這種可能幾乎等於零。可現在宇內教只派來了兩個神位的高手,而且那個戰神看上去頭腦還比較簡單,所以,門主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就很高了啊。畢竟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我也覺得那個黑龍不簡單呢。”
“哎,說白了宇內教這次絕對是自視甚高了。他們總覺得在華夏黑道上也就一個血雨指的認真對待,所以就輕視了黑龍和黑宇,殊不知,區區兩個神位高手,可能黑龍,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呢。哎,所以這件事也不能死等啊葉先生,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幫幫忙’了?”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好像纔到了他想說什麼,就輕笑了一聲,然後反問道:“門主的意思是,想要幫幫宇內教?哈哈,這話要是讓那個戰神知道了,還不定被氣死多少次了呢。”
聽着葉姬的話,段龍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就說道:“沒辦法啊,誰讓那個戰神那麼愚蠢,還一副誰也看不起的樣子,葉先生你說那樣的人能成什麼大事?哎,實在看不下去了,我也就只能幫幫他們了。畢竟敵人的敵人也就是朋友,所以咱們這樣做應該也不算虧吧?”
聽着段龍的話,葉姬輕笑着說道:“門主說得對,而且這件事如果做成了,不僅可以加快宇內教的動作,最重要的還可以給黑龍施加壓力,說不定就能讓他自亂陣腳,露出馬腳了。嗯,這件事我看可以,門主就儘可能的去做吧。”
聽着葉姬的話,段龍先是一愣,然後仔細想了想葉姬說的,然後就恍然大悟道:“對啊,這樣一來黑龍就要受到三方勢力的算計,他還哪有時間顧得上算計我啊,嗯,還是葉先生你高,這一層我都沒想到。哎,不過這樣一來,咱們也算是幫了宇內教的忙了,你說那個日月神主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謝咱們啊?哈哈。”
“門主不是還在想着找日月神主要好處吧?哈哈”,這樣說着,葉姬沉吟片刻後又說道:“這件事可以進行,而且越快越好。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加快宇內教的動作,儘早藉助國安局的力量解決了他們,然後也就可以專心的應付黑宇了。而且我覺得,如果我們運籌帷幄的沒有問題的話,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提早解決了黑宇的問題呢,到時候一箭三雕,咱們何樂不爲呢?”
聽着葉姬的話,段龍頓了一下,然後就輕笑着說道:“一箭三雕?一是解決了宇內教的問題,二是解決了黑宇的問題,這三一個嘛,就是還能完成和國安局的約定,對嗎葉先生?哎,看來國安局還說了別的話吧,不然你葉先生怎麼會總想着怎麼跟他們緩解關係的事呢。”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輕笑了一聲,然後就開口說道:“沒錯,國安局是說了別的事,而且也是關於門主那幢生意的。他們說了,事關門主和劍營的麒麟先生,他們會謹慎處理,留意查看,等到必要時刻再出手。但是他們的一個朋友可從來不會考慮這些事,所以那個禮犬跟我說的意思,也就是擔心這個了。因爲他說,他們的那個朋友會一直死死盯着門主,只要你繼續進行那件事,他就一定會出手的。”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先是一愣,沉吟片刻後眼前一亮,好像想到了什麼,就開口說道:“陳御風?怎麼,風神谷的陳御風是國安局請來的嗎?難怪呢,我就說堂堂風神谷的下任風神怎麼會來這裡當個刑警隊長,原來也是國家的安排啊。不過我還是挺意外的,沒想到國安局的力量真不小,連風神谷的風神都能請來,真是了不起。”
聽着段龍猜對了自己的意思,葉姬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錯,就是陳御風了。據禮犬所說,這個人是他們請來巨海的,目的就是害怕宇內教和國安局在這邊開戰的時候,普通民衆會受到殃及,所以找了個人來看着這邊的事。不過那禮犬也說了,這個人雖然是他們請來的,可是並不怎麼聽國安局的話,所以對於這次的事,不管國安局怎麼跟他解釋,這人就是聽不進去,而且還聲稱一定會親手抓住門主你的小辮子的。對此,國安局的人也是有些無奈啊。”
聽着葉姬的話,段龍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後就輕笑着說道:“葉先生,你說這個陳御風是不是有些針對我啊?我怎麼覺得他也不管別人家的事,就天天看着咱們龍門呢?你說這人是不是和黑宇一夥兒的啊?之前的時候就是,我什麼也沒幹這人就對我那個態度,也不是看着他還算個剛正不阿的漢子,我早就不爽他了。而且對於他這種人,我一向也不是很喜歡,所以他最好別來惹我,不然,什麼風神谷不風神谷的,老子還是神掌峰的人呢。”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先是一愣,然後就輕笑着說道:“門主都知道了?看來今天和老爺子一起吃飯就是爲了這件事吧?”
一早就猜到葉姬肯定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段龍就沒打算瞞他,況且在段龍的認知裡,恐怕他也沒什麼事是能瞞的了葉姬的了。而他聽着葉姬的話,沉吟片刻後就開口說道:“其實我還是很震驚的,我也沒想到,原來我還算有點身份的,哈哈。所以說嘛,那個陳御風最好和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惹誰,你說咱們龍門又不是什麼作威作福的黑惡勢力,找咱們的事幹什麼?他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段龍回到華夏之後已經算是改了點脾氣的了,放着以前在劍營的時候,我管你是什麼人呢,沒事找事就是作死!”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輕笑了一聲,然後就說道:“其實陳御風是有些針對我們,可是他並不是對我們有意見,只是據我所知,這人比較嫉惡如仇罷了。不,應該說風神谷的每一任風神傳人,都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
“嫉惡如仇”,聽着葉姬的話,段龍一陣無奈,苦笑着又說道:“葉先生,您覺得我是惡的那種嗎?或者說您覺得咱們龍門是天壽堂那種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嗎?”
聽着段龍這樣說,葉姬先是搖了搖頭,沉吟片刻後就解釋道:“每個人心裡的善惡觀是不同的,像風神谷的人,他們就認爲,一切違反法律法規的存在或者勢力,就是惡的。就好像我們龍門,我們雖然做的是好事,我們衆人雖然各個都心懷道義,可是這在風神看來,就是惡的。因爲門主你以前是個僱傭兵,現在的龍門也是幫派組織,所以,他就看着不順眼了。其實這樣的人倒是挺適合當個刑警的。”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呸,我在劍營當了那麼多年的僱傭兵,也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我殺的人是多,可那些人能殺的時候我不殺老天爺纔會怪我呢,我有什麼錯了?還風神,去他的吧,就是一個死腦筋,這種人根本不適合在這個社會生存。也就是他仗着自己有一身本事和強硬的後,臺,不然,就在巨海這種地方,早就被人給弄死了。以前的吳越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聽着段龍的話,葉姬無奈的聳了聳肩,並沒有回答。而段龍說完之後,想着陳御風的事,冷哼了一聲,然後站起來開口說道:“陳御風要管這件事就管吧,反正我也不是才知道這件事的,本來就沒怕他要管。”
“只要安排妥當,他陳御風也挑不出什麼問題來。”
聽着段龍的話,葉姬點了點頭然後這樣說道。而他看着段龍的樣子,眉頭一挑,又問道:“門主這是又要走了嗎?”
“有點兒事要處理一下,這裡就拜託葉先生你了。”
“這好說,只是,門主這是要去哪兒啊?”
“黑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