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段南宗對釋迦寶典的介紹,段龍一陣驚訝之後又是一陣哭笑不得。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神功,竟然開篇修煉的就是任督二脈;這到底是什麼人創出來的神功,竟然有着如此逆天的修煉方式。
開篇修練任督二脈,練成之後任督四脈自動打通,這樣的結果,就好像段龍說的那樣,本事就已經和別的武者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了。而更重要的是,這樣的人速成型太高了。因爲任督二脈一旦打通之後,配合上任督四脈的潛能發開,這人就算是不修煉內功,體質的強度已經不輸給巔峰絕頂高手了,也就是說,他只要在稍微修煉修煉,突破到巔峰之境都不是不可能的啊。
而段南宗更是說了,只要將釋迦寶典修煉到巔峰三十三重天的境界,那功力至少都是蓋世境界的存在。請聽好,說的可是“至少”啊,也就是說,這是按照正常人的資質來估量的。而如果修煉者又是一個武道天才,那結果又會如何呢?
神掌峰自創立以來,龍姓中人就好像有着天賜的武道天資一樣,各個都是武道奇才。而後來開始邪神挑選試煉,那就更是大浪淘沙,掏出了衆多優秀者中最優秀的一個,武道天資又豈會是一般人的資質呢?所以說,神掌峰的火雲邪神自古以來就是個神話般的存在,現在看來的確是有原因的了。
以前的時候,段龍只以爲神掌峰只有一套如來神掌可以震懾天下,而現在他才發現,他真的錯了。且不說如來神掌的威力,有着釋迦寶典巔峰功力的火雲邪神,就算是隨便施展點什麼功夫,恐怕都已經是神技的威力了吧?這樣的人如何能不獨步天下呢?
神掌峰火雲邪神強,是有強的道理的。不僅是外加功夫的獨步,就練內功都是近乎逆天的神物,而當這兩種東西(如來神掌和釋迦寶典)都匯聚到一個人的身上之後,那個人強,還需要理由嗎?
而想着以後自己就要跟這樣的人物交手了,段龍的心裡一陣擔憂,沉吟片刻後就開口說道:“爸,那麼主脈的龍姓中人,是不是自小就修煉這個釋迦寶典神功呢?真要是那樣的話,我的金剛般若禪可能根本比不上他啊。”
硬件設施相比,金剛般若禪的確是比不過釋迦寶典的,這一點毋庸置疑。而聽着段龍的話,段南宗倒是意外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只有火雲邪神纔可以修練釋迦寶典,所以你就放心好了,主脈的龍姓中人修煉的不是那個。不過,主脈有着一套神功之品的內功絕學,具體是什麼我沒問過,所以也不太清楚。不過至少不是釋迦寶典就是了。”
聽着段南宗這樣說,段龍這才鬆了一口氣。神掌峰幾乎就是貴爲華夏武林之巔的存在了,有這幾套神功之品的內功絕學這倒很正常。不過單是這樣段龍還不會怕,而只要對方不是修練的釋迦寶典,那段龍就都有信心應付。
畢竟他的金剛般若禪也是準神功之品了,加上他還有合功之法的底牌,以後只要勤加修煉,機會可以就再融合一門準神功,那他的內功應該說也可以突破至神功之品了。而那樣一來,只要硬件設施內功品級上沒有差距了,那段龍將不會畏懼任何存在。
內功相等,功力持平的情況下,段龍從來還沒輸過呢,就是因爲他的戰鬥意識過人,常人與之交手多半都是要吃虧的。再者段龍的精神和毅力同樣過人,戰鬥之時敢打敢殺敢拼敢換血,所以他的對手常常都會被他的這種打法給打亂陣腳。
而此刻想着神掌峰的試煉,段龍沉吟片刻後就輕笑了一聲,然後就開口說道:“好,到時候就看看,有誰能跟我一爭高低吧。本來火雲邪神這個身份在我眼裡就只是個名譽,現在可就不一樣了。釋迦寶典和如來神掌這兩樣東西的確對我誘惑很大,說真的爸,在我眼裡甚至最重要的就是這兩樣東西了。哼,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爭取得到火雲邪神之位的!”
聽着段龍這樣說,段南宗點了點頭,然後輕嘆了口氣,沉吟片刻後又開口說道:“也就是因爲如來神掌,讓我和王樽最終還是分道揚鑣了。而那一次之後,我們再見面時,想不到已經是世仇了。”
聽着段南宗又提起了王樽的事,段龍先是一愣,然後就說道:“對了爸,剛纔你說你跟鄭老還有王樽本來是好朋友,又惺惺相惜的,那後來你們爲什麼會變成仇人呢?還有,王樽那樣的人,您爲什麼會跟他當朋友呢?”
聽着段龍的話,段南宗頓了一下,然後就嘆息道:“哎,世事難料啊。本來我們三人都是一腔熱血,想要努力的把自己的家族產業變成巨海最強,當時我們還達成了同盟共識,要一榮共榮,一損俱損。可是後來,王樽漸漸對我功力的提升有了忌憚,他開始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我走到了他的前面,會不會對他和天壽堂出手呢?這是他事後跟我講過的話,也是他那個時候的心裡想法。後來,王樽做事漸漸變得有些不同,甚至有些爲達目的不擇手段。而我和鄭穆看在眼裡,有心提醒他,可是他卻絲毫聽不進去了。不過萬幸的是,至少他對我們兩個還算仁義。”
“可是,他妻子的死徹底刺激了他,讓他變得瘋狂,變得不再聽勸。而從那時開始,他甚至有些怨恨我和鄭穆,因爲當初他的一個仇人被他滅門,是我們兩個極力保住了那家的一兒一女。當時他就跟我們說這是禍害,需要斬草除根。可是我和鄭穆自然不允。然而後來,王樽給了我們兩個面子留下了兩個活口,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孩子竟然真的回來報仇了。而且就在一個月後,他們也不知道在哪裡打聽到了王樽夫人回孃家的路線,然後就在路上設伏,又在車裡做了手腳,致使他夫人連人帶車摔落了懸崖。”
聽着段南宗講述的事,段龍眉頭一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雖說禍不及家人,可是兩個孩子如何有本事跟王樽鬥呢?所以他們只能從王樽的家人下手。而且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做到,讓王樽感受一下親人被害死的痛苦,可謂是以牙還牙了啊。
“王樽爲人雖惡,可是十分顧家,而且他的夫人也是個人畜無害的好人,並且年輕的時候和你媽還是好朋友。只是後來她這一死,王樽就徹底性情大變,從此和我與鄭穆徹底決裂了。而後他還找到了那兩個孩子,男的被他親手殺了,女的則賣去了夜總會當小姐,並在半年後因感染梅,毒死亡。據說,這也是王樽一手操縱的。”
聽着段南宗的話,段龍眉頭又是一皺,沉吟片刻後就暗想道:雖說殺人償命,可是王樽也真是殘忍。不過從他這樣的做法來看,估計多半那個女的是姐姐,而且還是殺他夫人一事的主謀了。而王樽要的,就是讓她再感受一次親人被害的滋味之後,再被人無情的糟蹋,最後才能痛苦的死去。哎,善惡到頭終有報,王樽啊王樽,是你做事太絕,觸怒了天罰啊。
“後來王樽天壽堂的生意越做越大,慢慢的和我們九鼎,天齊鄭家之間的衝突也就越來越多了。再後來,這衝突就變成了明面上的事,直到有一天,王樽和鄭穆老頭雙雙開戰,我們之間的鬥爭就算是徹底拉開了帷幕。而且,也就是從那一日開始,王樽徹底奠定了天壽堂的龍頭勢力啊。”
“那一日,王樽把我和鄭穆叫了出去,然後跟我們說,三家直接開戰有傷人和,而且那樣一來三家勢必三敗俱傷,未免讓別人趁虛而入,他就打算,由我們這三個家主來決定各自家族的命運。也就是說,他要跟我和鄭穆單挑,而贏了的人可以留在巨海,輸了的人,就只能離開。”
聽着段南宗這樣說,段龍先是一愣,然後就開口問道:“離開?是離開巨海嗎?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輸了就要走呢?”
“因爲我們兩個留在這裡,始終還是要和他一戰的,而據我事後分析,可能,王樽不想見到那樣的局面吧”,這樣說着,段南宗沉吟片刻後輕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我們曾經是好兄弟,他還是不忍對我和鄭穆下手,所以纔想盡辦法的讓我們離開。”
聽着段南宗的話,段龍沉默着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口問道:“所以那一戰的結果是爸你和鄭老輸了?不應該啊,您剛纔不是說您的功力早就超過兩人了嗎?您又怎麼會輸呢?”
既然後來鄭穆消失了,段南宗也隱藏了實力。加上天壽堂的確成爲了龍頭勢力,所以段龍自然覺得結果是王樽贏了,故而有此一問。而聽着段龍的問題,段南宗沉吟片刻後看了一眼妻子金英麗,然後苦笑着搖了搖頭,就開口說道:“當時我跟鄭穆商量過之後,覺得我們也是有把握贏得。而只要能把王樽趕走,不讓他在巨海禍害人了,我們也算是比較安心。畢竟,我倆也不想對他真的動手啊。而我兩人迎戰之後,鄭穆率先對上了王樽。本來兩人的功力相仿,都是初級絕頂高手,然而王樽的戚王腿還是強過了鄭穆的鄭家拳,所以最終鄭穆落敗。”
“不過,落敗也就罷了,因爲在同功力下兩人的差距還很大,這一點給鄭穆造成了很嚴重的心裡陰影。加上事後看着王樽又贏了我,所以他纔會鬱鬱寡歡,一個人離開了巨海。也算是履行了他的承諾。”
“而那一戰時,我和王樽戰至三天三夜,結果不分勝負。最後我眼見王樽動用了全力,無奈之下只能亮出底牌。其實早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修煉到了中級絕頂高手的境界了。”
聽着段南宗這樣說,段龍先是一愣,然後就更加不解了。既然段南宗的功力勝過了王樽整整一級,那又爲何會輸給他呢?王樽的戚王腿是厲害,但是再厲害,他又怎麼可能敵得過段南宗的氣旋斬和一招如來神掌呢?
“既然是那樣,那爸你是怎麼輸的呢?”
聽着段龍的話,段南宗沉吟片刻後就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怪我,始終都顧及他是我兄弟,所以在最後關頭,我救了他一命啊。”
“什麼?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