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趕緊叫了一聲“好”,然後又誇獎了一番陳御風,表示他的主意不錯,可以就這樣辦。而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皺着眉頭沉吟片刻後,就支支吾吾的說道:“不對吧陸哥,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在設套算計我啊......”
聽着陳御風這樣說,陸昊就輕笑着說道:“什麼算計你啊,御風兄,這主意可是你想出來的,我怎麼就算計你了?你想想啊,剛纔我可一直沒說什麼,是你自己想着想着,就想出這個主意來了啊,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聽着陸昊這樣說,陳御風皺着眉頭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然後就反應了過來,立刻說道:“好啊陸哥,說到底你還是在算計我啊?哎,我就是傻,讓你這聰明人糊弄着玩兒啊。行了陸哥,你也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是想幫段龍,只說不就是了,切。”
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放聲大笑着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陳御風的肩膀,就說道:“好了御風兄,我這點心思自然是瞞不過你。只是我也沒有什麼惡意啊,你想想看,雖說我是在幫段龍,可是我剛纔分析的那些,是不是也有道理呢?”
聽着陸昊這樣說,陳御風氣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就說道:“有道理個屁!你就是在算計我,好了陸哥,這件事你就別說了,我說過,段龍這件事我是一定要管的。而且我們當時也是說好了的,所以這件事你就別再說了,我是不會動搖的。”
聽着陳御風這樣說,陸昊先是一愣,然後沉吟片刻,眼珠一轉,偷着看了一眼陳御風的表情,然後就故作無奈狀,嘆了口氣,說道:“哎,既然御風兄你都這樣說了,好吧,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不過你等着氣消了再好好想想,其實我剛纔分析的那些,的確也是對的啊。”
這樣說着,陸昊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又是剛纔那副樣子坐了下來。而看着他的樣子,陳御風眉頭一挑,沉吟片刻後就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哎,話我都說了,還能怎麼樣?好吧好吧,就按我剛纔說的,等過去了這陣子我再辦他,行了吧陸哥?”
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瞬間一喜,然後急忙說道:“御風兄大義啊!好,那咱們就說好了,就這樣辦,你可不許再反悔了哈。哈哈,那我就先行......”
“慢着”,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急忙打斷了他,然後就說道:“陸哥,我答應你晚點辦段龍可以,但是有一條你必須答應我。就是,我只是說晚點辦,可沒說不辦,所以等這陣子過去了,世貿大廈競標的事也完了,那我可就要依法辦案了哈。到時候你要是再攔着,我可就不管了哈。也就是說,你必須答應我,到時候你絕對不能再算計我,不讓我辦他了。”
聽這陳御風這樣說,陸昊急忙點了點頭,然後就說道:“你放心吧御風兄,我也只是不想放棄這個和段龍一較高低的機會,不會公然觸碰律法的。你放心,等世貿大廈的事結束了,你也確定了段龍真的是走私軍火了,到時候別說我不幫他了,只要你御風兄開口,我還會幫你呢。”
聽着陸昊這樣說,陳御風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就說道:“說到底,陸哥你還是不相信段龍真的走私軍火了是嗎?我也挺奇怪的,爲什麼你就這麼相信他呢?陸哥,你和他很熟嗎?你瞭解他的爲人嗎?”
聽着陳御風這樣說,陸昊先是一愣,然後就輕笑着說道:“因爲他心裡有了愛,就有了羈絆,所以就會束縛住他,讓他不再去幹那些事。而且,事關劍營,這就讓我更加不信了。你要說是段龍自己乾的也就算了,你既然說這件事還跟劍營的麒麟有關係,那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個誤會了。”
聽着陸昊這樣說,陳御風搖了搖頭,然後嘆息道:“兩個僱傭兵王,說白了就是戰爭販子的話你也能信?陸哥,什麼叫心裡有愛,段龍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愛你能知道嗎?還有,劍營說不來華夏發展就真的不來了?華夏這麼大一個市場,這麼大一塊兒肥肉他們就真的放着不要了?哼,我是不相信的。”
聽着陳御風這樣說,陸昊嚴肅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他們不是兩個戰爭販子。御風兄,你長年待在風神谷,對劍營可能不甚瞭解。事實上,劍營和別的僱傭兵團絕對不一樣,他們是有着自己的原則的。而且,劍營的麒麟和別的僱傭兵不一樣,那個人你不瞭解,他的話,是不可能做對華夏不利的事的。”
聽着陸昊這樣說,就好像他對麒麟的事也很瞭解一樣,難道,他真的知道?而此刻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冷笑了一聲,就說道:“兩個僱傭兵,就算是站到了王位又如何?一樣是些冷血的殺人機器。這樣的人我永遠不會相信,而且我也奉勸陸哥你一句,相信這樣的人,你說不定也會後悔的。”
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先是一愣,然後沉吟片刻,就問道:“御風兄,你好像一到這裡就對段龍很有成見,這是爲什麼呢?你們之前也不可能有過節,那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仇視他呢?其實你也可能只是被自己的傳統印象給束縛住了,多接觸一下的話,你也就會發現,事實上段龍這個人吧......”
“一個冷血的僱傭兵,不管過去多少年,他們的血液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該是畜生,就還是畜生!哪怕站到了王位,他們也只能是最畜生的一個。所以陸哥,你別跟我談這個問題了,因爲在我的心裡,不管段龍的外表如何,我都不會接受他的。而且只要我倆都在巨海,那就只能有一個人離開。”
說這話的陸昊被陳御風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就聽見了後者的這套言論。而聽這陳御風這樣說,陸昊沉吟片刻後就輕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你也是太過執拗了。其實段龍這個人不錯的,劍營的麒麟更是一號人物,他們雖然是僱傭兵,但是你也不能一棍子就把所有的僱傭兵都打死啊,難道這個世上的僱傭兵就不能有一個好人了嗎?”
“可以有,但是一個僱傭兵王,絕對不會是”,這樣說着,陳御風突然嚴肅了起來,然後盯着陸昊就說道:“因爲只有絕對冷血的人,才能站到僱傭兵界的王位,除此之外的,就只能是雜兵了。而且陸哥你記得他們一萬年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本性的。所以這種人,只配蹲監獄。”
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瞬間一驚,感覺陳御風的想法的確有些偏激了。而看着陸昊的樣子,陳御風沉吟片刻後雙手抱拳一拱手,就說道:“陸哥,你是個正人君子,所以我陳御風願意和你交朋友。但是你或許也有可能變成一個混球。而像段龍那樣的人,他就永遠也不會變成你這樣的。因爲人一旦做了一次混球,就會發現,好人真累,那麼以後他再有難的時候,還會繼續選擇做混球的。所以這種人,我從來不相信。所以陸哥,你的時間也不多了,要麼調查清楚這件事,要麼,就等着看我把段龍送進監獄吧。”
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先是一愣,然後就發現他要走了。而看着陳御風的背影,陸昊沉吟片刻後就說道:“你不會把他送進監獄的。因爲世界上最堅固的監獄也不可能關的住他,而世界上最負盛名的監獄,也沒有讓他待過一天。御風兄,我願意跟你打個賭,這件事跟段龍絕對沒有關係,你信不信?”
“如果你贏了,我就請你喝酒,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
這樣說着,陳御風招了招手,然後就離開了陸昊的書房。而看着他走了,陸昊沉吟片刻後就輕嘆了口氣,然後想着剛纔的事,陳御風說過的話,一個人就自言自語道:“哎,是啊,一個僱傭兵王只有憑藉本性不變,才能站到王位。而自那之後他們就再也不會改變本性了。可是御風兄你知道嗎,我就是因爲知道這個,纔會選擇相信段龍的啊。因爲劍營的人,各個都是秉承道義辦事的好漢,他們那裡出來的人,本性就是道義爲先,這麼多年我也相信,段龍絕對不是一個冷血的人。而回到這裡之後,他心裡更是有了小璃,他又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呢?你不瞭解劍營,也不願意去了解,所以你纔會這樣說,但是,你的想法真的不對啊。因爲劍營,和別的僱傭兵團真的是不一樣的。”
這樣說着,陸昊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然後想着走私軍火這件事,和陳御風臨走的時候說過的話,苦笑着又說道:“段龍肯定永遠不會變成我這樣的人啊,因爲在他的心裡,我一定是個失敗的人吧?不過御風兄你說得倒也不假,我的時間的確不多了。既然我相信這件事另有蹊蹺,那我就必須開始行動了,因爲時間真的不多了。一旦讓那些人知道了這件事,可能就不是我想插手就能管的了的了。”
這樣說着,陸昊突然眼前一亮,細想之下又暗想道:其實陳御風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幫段龍,所以他直接把這件事告知國安局的人,我不就管不了了嗎?而他今天既然會來我這裡跟我說這些事,那就說明,其實他的意識裡,也是有些不相信這件事的,所以他就想通過向我傳遞消息,然後由我去查一下這件事的真僞。原來是這樣,哼哼,御風兄啊,其實你的心還是好的,只是太過執拗,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潛意識罷了。
這樣想着,陸昊輕嘆了口氣,然後就站起來離開了書房,並且回到自己的臥室,換上了一身夜行裝,也不知道是打算去哪裡了。而他穿戴好這一套裝備之後,就輕笑着說道:“段龍啊段龍,我可是爲你費了不少力,你可別讓我,讓小璃失望啊。不然,這次就真的沒人能救你了。”
這樣說着,陸昊就走到了窗口,然後打開窗戶跳了出去。
看上去他是打算去調查軍火走私的事了,可是他會去哪裡調查呢?他又能不能查出什麼來呢?而且這件事的確是有的,也就是段龍爲了段浪向麒麟購買的那一批軍火了。而如果真的讓陸昊,或者陳御風查出來了,這件事還能解釋的清楚嗎?段龍會有事嗎?而等到世貿大廈的競標結束之後,陳御風又會不會對段龍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