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陸昊果然猜到了自己那位朋友的身份,陳御風輕笑着說道:“好啊,陸哥不愧是副都巨海年輕一代裡的驕傲,果然聰明絕頂。沒錯,你我之間也不需要有所隱瞞,我的確是收到了國安局的邀請,纔會來到巨海的。而且不瞞陸哥,我的那位朋友,和他的‘朋友們’,也已經陸續來到了這裡。”
聽着陳御風這樣說,陸昊先是一愣,然後就沉默了下來。而之前的時候,我們的確是說過了國安局的事,也說過了陳御風的那位朋友“溫猴”,多半就是國安局十二特使之一了。只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陳御風之所以會來到這裡,也是因爲這件事了。
而此刻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沉吟片刻後就輕嘆了口氣,然後皺着眉頭說道:“想不到國安局真的要動宇內教的心思了。不過這一次是在華夏,宇內教的勢力不及國安局,相信只要有人能運籌帷幄,自當決勝千里啊。不過宇內教這一次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敢這麼正大光明的來我華夏了呢?”
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輕嘆了口氣,然後就說道:“你有所不知啊陸哥,這一次宇內教之所以敢來華夏,一來是因爲有着黑宇的幫助,他們在這邊也算是有個落腳處了。而另一方面嘛,則是因爲韓國政府態度的轉變。”
這樣說着,陳御風頓了一下,然後就繼續說道:“之前的時候,韓國政府對黑道勢力一直都保持態度不變,也就是不支持但也不打壓。然而前段時間我們就聽說,好像是宇內教的日月神主跟韓國總統達成了某方面的共識,現在來說,宇內教已經在韓國變成了白道,不再受黑道勢力不能見光的約束了。所以這一次他們敢來,主要就是因爲這一點了。”
黑道洗白之後,尤其是外國勢力,再來華夏就代表着他們可以受到韓國政府的保護了。所以情況自然是和以前不一樣。畢竟華夏一向都很和氣,所以對待外商也算是照顧的很。而現在的宇內教既然洗白了,那就代表着他們不再是公開的黑道,而是韓國的外商了。這樣一來,他們自然有恃無恐了。
然而一個黑道勢力怎麼會洗白的這麼簡單,這裡邊自然是有着不少情況。而此刻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輕點了點頭,就說道:“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而且我還聽說,好像日月神主也來到了華夏,並且以韓國代表的身份去了武當山,要和華夏古武神話切磋武藝。不過御風兄,這黑道洗白哪有那麼容易,宇內教到底做了什麼,你知道嗎?”
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輕嘆了口氣,然後冷哼了一聲,就說道:“誰知道他們做了什麼,這件事保密工作幾乎做到了頂級。只是,依我看來,無非就是利益的問題了。畢竟日月神主總不能是把宇內教賣給韓國政府了吧?再說了,宇內教在韓國的勢力之大,到現在來講,也不是韓國政府可以控制的了。不過真可氣,這樣一來我們也不能公開逮捕他們了。”
聽這陳御風這樣說,陸昊輕笑了一聲,然後就說道:“真是三句不離本行啊,御風兄可謂是巨海有史以來最敬業的一任刑警隊長了,哈哈。不過御風兄,既然不能公開逮捕或是驅逐,那國安局現在在做什麼呢?總不能放着他們不管吧?”
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輕點了點頭,說道:“那自然是不行了。雖說不能公開做什麼,但是國安局也秘密的監視起了宇內教來到華夏的全部高手。至於那個武道同樣登峰造極的日月神主嘛,也就不需要監視了。因爲也沒人能監視的了他。那樣的人,連家師都感嘆過他的厲害啊。”
聽着陳御風這樣說,陸昊就不解的問道:“那他怎麼辦?就放着不管了?要知道這人的武道可謂是韓國最強了,總不能放着他在華夏橫行無阻吧?”
“當然不能了,而且我也只是說沒人監視他,可沒說就沒人管的了他啊”,這樣說着,陳御風神秘的一笑,然後接着說道:“在華夏,想玩弄武道的把戲,想要挑戰我們的武道權威,那就是自找晦氣。那個人我們是不用管的,因爲已經有位前輩,替我們管上了這件事。”
聽着陳御風這樣說,陸昊先是一愣,然後眉頭一挑,試探性的問道:“莫非是武神前輩?怎麼,這次的事也驚動了他老人家?也是了,除了他老人家,還有誰能保證那日月神主不敢造次呢。”
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輕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說道:“那是自然,有武神前輩出馬,別說他日月神主了,就算是日本英合社的三道魔神也來了這裡又如何?一樣不敢造次。哎,我們華夏是古武之邦,輪武道,武神前輩已經登峰造極,震懾整個亞洲,還有誰敢在我們這裡逞兇呢?”
聽着陳御風這樣說,陸昊就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武神前輩真的又出手了。近幾年間他老人家閉關時間較長,外界一直以爲他出了什麼事,想不到原來他老人家還健康,並且管上了日月神主的事。不過御風兄,武神前輩出關之後,武道是否又更近了一步呢?”
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眼前一亮,四下打量了一番後,身子往前湊了湊,然後就低聲說道:“我前段時間收到了家師的來信,據說他曾和丐幫的王苦海前輩,醉極拳大宗師易閣前輩在武神前輩出關的日子去了一趟武當山,然後相互之間印證了一下武學。而那時家師就發現,武神前輩這一次出關,武道上恐怕又進了一步,已經到了虛無縹緲的境界了啊。”
“虛無縹緲?怎麼說?”
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就解釋道:“以前的武神前輩,雖然是強大無比,但是家師曾說過,總感覺他看上去還有些不完美,或者說,他的‘太極神功’還未完善,總給人一種美中不足的感覺。而且,武神前輩那時雖然強,但是對於他的實力家師還能一窺究竟。可是這次再見面的時候,家師竟然說,武神前輩的神功恐怕已至大成,再無缺憾。整個人看上去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生生不息,源遠流長的太極。而且再見面的時候,武神前輩給家師的感覺已經是一眼望不到邊,即便細看之後,也只能看到一個浩瀚無邊,神秘玄奧的太極了。這就說明,恐怕武神前輩這一次的閉關,已經突破了他‘太極神功’的極限了。”
聽着陳御風的解釋,陸昊眉頭一皺,點了點頭之後,心裡就暗想道:本來就已經是華夏的古武神話了,現在又進一步,該是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呢?爲什麼武當純陽功可以練至這個地步,而本來應該略勝它一籌的易筋經卻是在無人能練至那個境界呢?武神前輩,一生充滿着傳奇,但也同樣充滿着不少的疑問啊。
這樣想着,陸昊輕嘆了口氣,然後就跟陳御風說道:“武神前輩越來越強自然是好事,那對我們華夏的權威也是一種保護。哎,不愧是武神啊,想不到,實力已經到了那個境界的他,竟然還能更上一層樓。”
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看上去有些猶豫。而他沉吟片刻後,還是皺着眉頭說道:“可是陸哥,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
“奇怪?這是什麼意思御風兄”
聽着陸昊的話,陳御風眉頭緊皺着沉默了片刻,然後就開口說道:“你說武神前輩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怎麼就沒教出一個兩個厲害的徒弟呢?你知道武當那些門徒吧?除了武神前輩的入室弟子以外,很少有人能把武當純陽功練到第八重。而就算是武神前輩親自指導,盡數傳授的他的大弟子,也不過就是純陽功九層境界的功力,說起來最多就是巔峰高境的實力,怎麼看,也和武神前輩的身份不符吧?怎麼除了他以爲,就沒人能把純陽功練至‘太極無爲’的境界呢?”
純陽功“太極無爲”境界,是超越了巔峰第九層,更深一層次的高級境界,但是自古以來,能把純陽功練至那個境界的人,在武當也就只有兩個人,也就是開派祖師張三丰前輩,和華夏近代古武神話,武當武神,張鐘山前輩了。
而除此之外,即便是武神前輩那資質極佳的入室大弟子,也沒能將他的純陽功練至更深一步,突破巔峰第九層的境界。而這樣的事,也就成了華夏武林中一大謎題。
而此刻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沉吟片刻後,就長出了口氣,說道:“可能是個人問題吧。武神前輩大公無私,這幾年爲了武當一派的發展更是費盡了心思,相信如果有辦法,他是不會坐視這種情況發生的吧。再者說了,純陽功‘太極無爲’境界實在太過玄奧,就算是家師也曾說過,武神前輩這樣的人物千年難得一見,恐怕終其一生,也不能超越他了。你知道的御風兄,家師一直都是個不服輸,而且一直都極力維護少林權威的人,所以他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由此也能看出,武神前輩的確是天資近神的存在了。”
聽着陸昊這樣說,陳御風沉吟片刻後就開口問道:“那麼陸哥你的意思就是說,可能只是武神前輩厲害,而並非純陽功厲害,所以,可能換了一門神功,武神前輩依舊是武神,而別人即便是他手把手教的,也沒用,是這個意思嗎?”
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頓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也就只有這種解釋了。”
“不過還是很奇怪,而且武當山上最近也有過一段傳聞,不知道陸哥你聽沒聽過?”
“傳聞”,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先是一愣,然後就問道:“什麼傳聞?我沒聽過啊。”
“前段時間,日本劍豪府的柳生風揚曾去過一次武當山,並且想要以劍豪府的劍道和武當山的高手們切磋一下,算是個友好挑戰吧,畢竟他的父親也做過這樣的事。而當時武神前輩也覺得小輩們就該多切磋切磋,然後共同進步,所以就答應了柳生風揚的請求。而那之後,武神前輩的大弟子張鼎兄就代表着武當出戰了。只是奈何柳生風揚的劍道的確出神入化,兩人戰至五百回合後,張鼎兄半招落敗,委實遺憾啊。”
聽着陳御風的話,陸昊輕嘆了口氣,然後接口說道:“張鼎兄天資之高我是見識過的,想不到他都敗給了柳生風揚,看來日本的傳說是真的,這柳生風揚真有十兵衛再世的實力了。”
“可是陸昊兄你知道嗎,自那之後張鼎兄竟然和武神前輩大吵了一架!”
“什麼?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