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王集團的代表,宇內教的戰神剛剛上臺,正打算作自己的陳述時,去不想段龍突然發難,一句“要講華夏語,不行就叫翻譯上去幫忙”引發了臺下一陣議論,大家紛紛表示,外地來的也就算了,怎麼外國人也能接手巨海的世貿大廈呢?
而聽着臺下的議論聲,戰神看了段龍一眼,心裡暗自冷哼一聲,就冷笑着說道:“怎麼,華夏一向號稱禮儀之邦,從不帶有色眼鏡看人,難道我一個外國人就不能在黑王集團工作,就不能代表黑王集團了嗎出席今天的會議了嗎?哼,你們也太小氣,太虛僞了吧?”
戰神爲人一向很是張揚,仗着自己巔峰中境的功力從不懂得低調行事,所以聽着臺下的議論,也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甚至也不管這樣說會不會引發華夏人的反感,對黑王造成劣勢,就這樣回了句。
而聽着他這樣說,臺下的罵聲果然響了起來。大家有的說他狂妄,有的說他故意找茬,總之就是很不待見戰神。而李望看着他們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戰神,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戰神這一手,其實很好的把矛盾問題轉給了段龍,甚至轉給了在座的每一個華夏人,所以李望也不好直接駁斥他。因爲確實是臺下的人先議論的他,所以他這樣也只能算是就事論事了。
而看着臺下衆人的反應,戰神心裡冷笑着想道:罵吧罵吧,你們都不知道老子是什麼身份,所以纔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哼,你們都是被那個段龍給害了啊。看着吧,今天這些人,你們一個也跑不了,老子以後一定會讓你們長點教訓的。
戰神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蠻漢,這一點段龍評價的完全沒有錯。而此刻聽着他的話,看了一眼臺下的情況後,李望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華夏從來都不拒絕任何外賓的合作,更不會帶有色眼鏡看人。你能站在這裡肆無忌憚的說話,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聽着李望的話,臺下的衆人紛紛叫好,同時都停止了議論,不再多說。而看着他們的樣子,想着李望的話,戰神又冷笑着說道:“那他們爲什麼要議論我的來歷?我雖然不是華夏人,但卻是黑王集團的人,所以我代表黑王集團出席,有什麼問題嗎?”
聽着戰神的話,沒等李望回答他,段龍就搶先一步,笑着說道:“沒人戴有色眼鏡,大家罵你是因爲你太狂,而且是在華夏,當着華夏人的面太狂,我們自然看不下去。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樣一句話,‘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所以你說話還是小心一些吧,因爲華夏,可和不可欺,更是你惹不起的。”
聽着段龍這樣說,臺下又響起了一陣叫好聲。而聽着他們的聲音,戰神看着段龍冷哼了一聲,又說道:“你少來這套,我們國家的人也不是會被你一句話兩句話給唬住的。”
聽着戰神這樣說,段龍無奈的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沒人要唬你啊,我說我是在唬你了嗎?我是在提醒你啊,因爲如果你不信,認爲我是在唬你的話,你大可以試試,我倒是很好奇,你能不能安全回國啊。”
聽着段龍這樣說,戰神怒氣更盛,剛想反駁回去,卻又轉念一想,冷哼一聲,說道:“我不與你理論這個。”
這樣說着,戰神轉過頭看向李望,然後冷聲問道:“我就想知道,我到底還能不能陳述了,你們到底讓不讓我這個老外在這裡陳述了?”
“誰不讓你說話了?大家都沒人扔雞蛋和西紅柿啊。剛纔煩你,沒有因爲你是外國人的意思,只是吧,因爲你長得,額,實在太難看了,所以我們看不下去了啊。畢竟你可能不懂,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所以一般上臺演講或者作陳述的代表,個個都是帥哥美女,哪有你這幅尊榮的啊。”
聽着段龍的話,衆人鬨堂大笑,就連李望都是笑了起來。而戰神看着段龍的樣子,氣的眉毛都立了起來。可是這裡畢竟是華夏,加上還有政府高官在場,如果他真要大鬧一場的話,可能段龍剛纔的話就真的不是嚇唬他了。
“好你個段龍,你給我記住,等這次的事過去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看着戰神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段龍就知道他一定是氣不過,在心裡罵自己呢,就輕笑着開口說道:“哎我說,你到底還說不說了?你說我們誰也沒不讓你陳述,你倒是繼續說啊,你這樣不就是自己不說嗎?能怪我們嗎?再說了,你這是浪費大家的寶貴時間啊。怎麼,是不是被我一說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那就趕緊換人唄,別墨跡了,領導和我們可都是很忙的啊傻大個兒。”
聽着段龍的話,衆人都紛紛響應了起來,都催促戰神要麼趕緊陳述,要麼就趕緊換人。或者連陳述也別陳述了,趕緊滾蛋。
而聽着臺下的聲音,戰神努力剋制住自己胸中的怒火,然後長出了一口氣,就說道:“好,我說不過你,我陳述。”
聽着戰神的話,段龍輕笑了一聲,然後歪了歪頭低聲說道:“這戰神還真沉得住氣,心裡素質也不錯。我覺得要是換了別人,被我這麼一說早就沒耐性說下去,趕緊走了。”
聽着段龍這樣說,坐在他身旁的葉姬輕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是有任務來的,不會因爲一時意氣而誤了大事的,不然,不用等華夏辦他,日月神主第一個就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點了點頭,然後笑着說道:“好了,點到爲止,我也不說他了,就讓我們靜待結果,看看黑宇的底牌究竟是什麼吧。不過我是真的很好奇,這戰神究竟要說些什麼。”
壓住了胸中怒火之後,戰神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陳述道:“我們黑王集團,是西京......”
戰神的華夏語很流利,而聽着他開始作陳述了,段龍饒有興致的聽着他的話,好像確實很關心他要說什麼一樣。然而一段話說下來,戰神都只是在介紹着黑王集團的資料,也沒說什麼震撼性的話,段龍就一陣失望,無奈的嘆了口氣。
“龍哥,這只是前,戲,他戰神是不會現在就拿出殺手鐗的,你別急啊。”
看着段龍失望的樣子,程皓就開口說道:“不過這戰神也是有些奇怪,就這樣簡單的介紹能有什麼用?還不如不說呢,畢竟他現在可不像之前那些人,他現在可算是風口浪尖上的人了,怎麼也得說些能讓人信服,或者說讓人無話可說,無刺可挑的內容吧。”
聽着程皓這樣說,段龍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這才能看出這人的厲害啊。雖說這戰神是有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是他卻能沉住氣,沒有因爲我的話而提前暴露自己的底牌,給我們準備的機會。這絕對不是他能意識到的,看來他來之前,黑龍沒少給他囑咐啊。哎,這個黑龍,還真的是很瞭解我啊。”
“嗯?這是什麼意思?”
聽着段龍的話,程皓一陣不解。而聽着後者問了,葉姬就替段龍回答道:“門主的意思是,戰神沒有因爲他的話而自亂陣腳,提前暴露出他們的底牌,來堵住衆人的嘴,給我們準備應付的機會,一定就是有人囑咐了他什麼啊。”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同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接口說道:“我剛纔之所以那樣說他,並不是想給他難堪,或者說,並不是單純的想給他難堪。我就是想把他氣急了,然後提前暴露出他們的底牌,來堵我的嘴。也就是說,我剛纔那些話,就是故意說的。”
這樣說着,段龍輕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知道我和人真正交手之前總會以言語相激,然後讓敵人自亂陣腳,提前暴露出自己的一些優勢來回擊我,這絕對是我們的老對手才能知道的事。所以我覺得,這戰神現在這麼沉得住氣,一定是因爲來的時候,黑龍跟他說過我這個習慣了。不過我奇怪的是,這戰神還真聽黑龍的話。”
“或許他本來不想聽”,這樣說着,葉姬看向戰神,然後輕笑着繼續說道:“但是在世貿門口見識了門主的本事之後,他可能也對門主你另眼相看,重視起來了啊。哎,這個戰神,雖說笨是笨點兒,但是,對於自己有些重視,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害怕的人,他還是比較小心的。”
聽着葉姬這樣說,段龍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然後輕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但這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我剛纔在世貿大廈的門口,之所以能挫敗他,一是靠着他的自大託大,給了我的機會,二來就是因爲葉先生的壓陣。而現在戰神已經重視了我,甚至可以說對我警惕了,那我以後要再想對付他的話,可就有些不容易了。”
這樣說着,段龍眼前一亮,又輕笑着說道:“不過還好,反正現在我也知道了咱們這裡有個能打敗他的人,我倒也不怕了。”
聽着段龍說到了自己,葉姬先是一愣,然後轉過頭看了段龍一眼,沉吟片刻後就輕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門主說的是,以後那戰神就交給我好了。”
聽着葉姬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反應,段龍眉頭一挑,心裡暗想道:最能沉得住氣的,還是你葉姬啊。
“交給葉先生你?那可不行,這傢伙現在恨透了我,一定會來找我再戰。而他正好就是我提升戰力和經驗的一個活靶子,我纔不會讓給你呢。再者說了,就算他警惕我了又如何?我只是說對付起他來有些困難,可沒說我就怕了他啊。哼哼,真要硬拼起來,這戰神也未必就能拿得下我啊。”
“那是自然,門主自有妙招。”
“彼此彼此,我們兩個就別互誇了吧,葉先生?”
這樣說着,兩人都放聲大笑了起來。而他們在這裡笑着,戰神那裡看着他們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氣憤,冷哼一聲後暗想道:你再高興得意幾天吧,再過幾天,等黑蛟那傢伙來了,我第一個就要殺了你。不,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先拔了你一口的牙,看你以後怎麼叫!
這樣想着,戰神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好了,我的陳述到此結束,下一個來吧。”
這樣說着,戰神就走了下來,也沒說謝謝,也沒對李望等領導鞠躬,很是沒有禮貌的樣子。而看着他坐下了,段龍輕笑一聲,又說道:“哎,怪不得你們老說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呢,現在真看明白了。就你這點兒修養的,能不覺得我們是禮儀之邦嗎?”
“你!”
聽着段龍的話,戰神眉頭一皺,剛想反駁他,卻聽見李望說道:“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咱們有請下一位吧。”
“下一個就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