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話的段龍和程皓,看着走進來的墨揚和高橋川都有些難過的樣子,就很是不解的詢問了一下發生了什麼。而看着高橋川眼泛淚花,段龍還有些害怕,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呢。而一問之後兩人就得知,原來是高橋川的父親快不行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坐下來慢慢說。”
聽着段龍的話,墨揚和高橋川就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程皓又給兩人倒了杯水。而喝了一口水之後,墨揚看着高橋川的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就輕嘆了口氣,然後替他說道:“我來解釋一下吧龍哥。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們接到了來自仙台的一個電話,對方一說是找高橋的,我就想到,應該是東王幫打來的。當時對方很着急,說希望我們安排一下,讓高橋儘快回去一趟,本來我還以爲是高橋他父親想兒子了,或者是他家的其他長輩想他了,就沒多想。結果把高橋叫來一接電話,才知道,原來是他父親病危,已經快不行了。”
聽着墨揚這樣說,段龍和程皓對視了一眼,然後就拿出煙來點着了一根,接着就皺着眉頭開口說道:“已經病危快不行了嗎?是得了什麼病,還是被仇家找上害的?高橋你先彆着急,你放心,我肯定讓你回去,這不是小事,我不會不近人情的。”
聽着段龍的話,高橋川“嗯”了一聲,然後就哽咽的開口說道:“不是仇家害的,是,是父親他得了重病,已經沒有辦法可以醫治了,聽說現在也是半昏迷狀態,就等着我回去之後見我最後一面,然後才......才肯解脫。”
聽着高橋川這樣說,段龍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後就開口問道:“真的沒辦法了嗎?日本的醫療技術應該不錯,有沒有去別的醫院問問呢?”
“龍哥,是癌症,而且是腦癌,並且已經到了晚期,沒有救治的可能了。”
癌症,一直是人類歷史上最難攻克的一個疾病,並且高橋川的父親已經到了晚期,自然是沒有救治的可能了。而聽着墨揚這樣說,段龍沉吟片刻後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然後就開口說道:“哎,生老病死都是人力不可抗拒的,雖然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很遺憾,可是高橋,你要堅強,不要太難過了啊。”
聽着段龍的話,高橋川點了點頭,然後哭着說道:“本來,本來是上個月發現的這個事,可是,可是那個時候父親不想影響我在這邊的事,就沒讓家裡人跟我說,他說了,我是來這邊做大事的,能跟着大哥你成就一番事業纔是他最想看到的。父親大人還說了,他已經老了,眼看着就不行了,已經,已經不能再照顧我了,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不讓我分心了。可是這一次,他就要走了,所以特別想見我一面,才叫我回去的。都是我不好,來了這邊之後,就一直沒有關心過父親大人,連這樣的大事都是家裡最後一個知道的,我真是不孝啊。”
聽着高橋川這樣說,段龍沉吟片刻後,輕嘆了口氣,然後走到他身旁坐下來,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說道:“這不能怪你,真要怪的話,也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讓你跟着來了。哎,高橋,你節哀順變,別太傷心了。這樣吧,你父親那邊的事比較着急,所以你就別再等了,程皓,你這就給他買上一張機票,同時通知一下李行,讓他先彆着急回來,在那邊等着高橋,兩個人在一起也有個照應。等高橋那邊的事忙完了,他根據情況再回來吧。”
“是,龍哥。”
這樣說着,程皓拍了拍高橋川的肩膀,然後說了些安慰的話,就出去給他訂機票了。而等着程皓走了之後,高橋川就開口說道:“那,那我就出去等了,墨揚大哥說還有事要跟大哥你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大哥,對不起了,這一次回去,我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了。”
聽着高橋川這樣說,段龍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別道歉,這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父母爲大,你這次回去是正事,待多久都不要緊,沒事的。但是高橋,你回去之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現在是龍門的人了,咱們有多少外敵你也不是不知道。在華夏不好動手,你離開了就不好說了。我倒不擔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我就是害怕你一個人在那邊不安全啊。不過好在那邊還是東王幫和飛羽流的地盤,相信只要你和李行回合了,應該沒多少事了也。”
聽着段龍的話,高橋川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走到門口,接着轉過身來衝着段龍一鞠躬,然後就打開門出去了。而看着高橋川走了,段龍沉吟片刻後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然後就皺着眉頭開口說道:“高橋這孩子也真是可憐,才這麼小就沒了父親,聽說他母親也早就去世了是吧?哎,真是苦了他了。但願李行已經出關,可以照顧他一下吧。”
聽着段龍的話,墨揚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只是皺着眉頭低着頭,也沒有說話。而段龍看着他的樣子,眉頭一挑,沉吟片刻後就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高橋說你有事要跟我說,墨揚,到底還有什麼事不方便說的,現在該說了吧?”
多年的默契讓段龍對墨揚的一舉一動都很瞭解,所以,此刻看着他的樣子,段龍自然是猜到了一些。而聽着段龍的話,墨揚先是一愣,沉吟片刻後就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然後開口說道:“龍哥,恐怕這次高橋回去,事情還沒有這麼簡單呢。”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聽着墨揚的話,段龍自然是有些不解。而墨揚沉吟片刻後,走到門口打開門,確認了外面沒有人之後,這才關上門,重新走回來,然後就皺着眉頭開口說道:“龍哥,高橋這次回去,是因爲他父親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當面說,你有沒有想過,這會是什麼事呢?”
聽着墨揚突然這樣問了一句,段龍自然是有些感到莫名其妙的,就開口說道:“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我怎麼可能猜得到?到底怎麼了墨揚,你有話就趕快說,我這裡着急着呢。”
聽着段龍這樣說,墨揚就點了點頭,然後嚴肅地說道:“是這樣的龍哥,我懷疑,這次高橋回去,他父親要跟他說的事情,很可能跟他的身世有關係啊。”
“什麼!身世?這又是什麼意思?哎呀臥槽,墨揚你趕快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再這麼磨磨唧唧的,我就打你了啊。”
聽着段龍的話,墨揚沉默了片刻後,就開口說道:“是這樣的龍哥,我懷疑,不,不是我懷疑,是我十分確定,高橋根本就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而他這次回去,他父親要跟他說的,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身世了。”
“什麼!高橋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聽着墨揚的話,段龍震驚不已,沉吟片刻後就問道:“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你說你十分確定,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龍哥,你知道李行在仙台幫着我們把勢力擴大了不少吧?現在戰龍船隊的停靠點就在那邊,咱們龍門的勢力在那邊也算是有了一個不小的規模。所以,這一次高橋家出了事,我第一時間就派人過去了,想着高橋過去還要有一段時間,如果高橋家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咱們也能出一份力。可結果,我就得到消息,說是高橋的父親出了事之後,他家裡的一些遠方親戚就都去了他家,說是要阻止他把東王幫交到高橋的手上,因爲高橋根本就不是高橋家的子嗣。而且我還聽說,我們的人目睹了好幾次他們家裡人鬧事的情況,並且得知,高橋的父親早在年輕的時候就因爲一次事故,已經不能生育了。而高橋則是他自那之後收養的一個義子。但是高橋的父親很愛他,所以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並且待他如親子一樣。而這次他父親快不行了,更是打算把東王幫交到他的手上,這才引起了家裡其他人的不滿。”
聽着墨揚的話,段龍沉吟片刻後眉頭一皺,抽了一口煙,然後就開口說道:“怎麼會這樣呢?高橋竟然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那麼他的身世又會是什麼樣的呢?哎,想不到這個孩子這麼可憐,竟然還是個孤兒,甚至還有可能是個棄嬰。真是苦了他了。”
聽着段龍的話,墨揚沉吟片刻後就又說道:“好在咱們的人在那裡,他家裡人也就沒好意思把事情鬧大,但是現在這件事已經基本確定了,高橋絕對並非親生,所以我擔心,他這次回去,一來傷心過度,再一聽這個事,會不會承受不了?二來,他家裡人現在一致反對把東王幫交到他的手上,他父親還有兩個兄弟在,他們都想爭這個地盤,高橋一個人回去,會不會......”
墨揚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段龍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而想着這件事,段龍沉吟片刻後就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不行,我不管高橋到底是什麼人,總之他是我的兄弟,我就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這樣說着,段龍掐滅了菸頭,然後安排道:“墨揚,你現在就調動在仙台的全部龍門子弟,讓他們儘快的趕往高橋家,等到了那裡之後就安頓下來,然後等着接高橋,並且務必保證他的安全。必要時刻,遇阻則殺,明白嗎?”
“是,龍哥!”
“同時你通知一下李行,讓他今天下午四點之前務必給我一個答覆,要是可以出關,就趕在高橋到達之前趕到那邊,然後把情況跟他說明;如果不能出關也不要緊,你和嶽林就趕快趕過去,明白了嗎?”
“是!”
安排完了之後,段龍就趕緊讓墨揚出去辦這件事了。而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想着這件事,皺着眉頭沉默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接着就有些略顯驚訝的暗想道:高橋不是親生......易閣前輩這麼多年了就收了他一個徒弟,並且傾囊相授......高橋說過他師父就是他義父,對他很好......易閣前輩當初爲什麼會去日本?爲什麼會在那邊待了那麼多年培養高橋,難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