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天倒沒有覺得好笑,轉而問向小開:“小開你認爲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小開聳了聳肩說道:“我同意阿健的想法,那個團長也跟米妮說過不要多管閒事,他三番五次的阻攔應該是心裡有鬼。”
風長天贊同道:“線索不會自己送上門,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們都要試一試。”
暴龍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你們隨便好了,我沒意見。”
暴龍這個傢伙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只有在說到林春兒的時候他的情緒纔會出現波動,不知道他是真的無動於衷還是在高明的僞裝?
風長天見有些冷場,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調查劇團的團長呢?”
我說道:“辦法我們慢慢想。其實我有些餓了,能不能先解決一下個人溫飽的問題?”
風長天笑道:“沒問題,這頓飯我請。”
暴龍毫不在意道:“你們去吧,回來給我打包。”
飯店裡,一頓大吃大喝。
風長天由於臨時有事所以就先走了,我們順路也打道回府。可憐的暴龍只能餓着肚子捱到晚上了。
風長天告訴我,明早他就會讓人把白襯衫和整套西裝送到學校來。本來我最不願意的就是佔別人的便宜,不過既然他盛情難卻,我再推辭倒顯得做作了。
我們倆沿着長長的街慢慢地往回走。小開顯得心不在焉,我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天很晴,氣溫卻很低。小開低着頭往前走,極力的躲在陽光下,好像讓自己感覺不那麼的寒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眼巴巴地在校門口等風長天派人給我送服裝,因爲我九點鐘就要去面試了。
等了半天,風長天開的那輛吉普車才風塵僕僕的駛進了我的視野。車開的很快,彷彿把這裡當成是方程式賽車的賽道一樣,我看它遙遙的衝向我,我向旁邊退了幾步。車在我的面前猛踩了一個剎車,一道漆黑的剎車印赫然的留在車輪下。
風長天在車裡向我問道:“阿健,小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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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道:“你給小開也準備一套西裝了?也太客氣了吧?”
風長天給氣樂了,很快臉上恢復了嚴肅的表情說道:“沒空開玩笑,我走的匆忙,忘記帶了,一會辦完事給你現買一套,最好的。”
我忙問道:“什麼事這麼緊急啊?”
風長天說道:“暴龍發手機簡訊給我,要咱們去歌舞劇院找他,他說找到證據了。昨晚我幾乎等了他一夜,也沒見着他的人。”我二話沒說趕緊把小開叫了出來,不過這傢伙明顯還沒睡醒。
一路無話,我的內心有些忐忑,離真相越近,離危險也最近。這次我的第六感,沒有精確的搜尋出危險的信號。
當我們到達歌舞劇院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周圍的行人神色匆匆的趕着上班。大門上貼着封條,而且看上去還上了鎖。
我們感到迷惑,風長天翻出手機看了看,肯定道:“阿龍剛纔發簡訊給我,大門沒有鎖,我們應該可以推開。”他走上前去,試探着抓住鐵欄杆搖晃了幾下,大門露出了一絲的縫隙。
我攔住風長天,指着搖搖欲墜的封條說道:“別魯莽,上面的封條怎麼辦?”
小開說道:“這好辦。”說完利落的把封條給撕了下來。
風長天笑了笑,找準力度,一腳便把門踹開了。“咣噹”一聲,大門慢悠悠的向兩側倒退。
我猶豫道:“就這樣進去?”
小開反問道:“那還喊口號擺隊列進去啊?”
我擔心道:“這樣可能會破壞犯罪現場,你們考慮清楚了?”
風長天簡短地說道:“你們隨意,阿龍在裡面等我。”
說完他就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我見小開也進去了,也只好警覺地跟了上去。
大廳的玻璃門並沒有鎖,我們走了進去稍稍站定。擡頭望去,目光所及之處,油綠高大的盆景,鮮豔的演出海報,似乎預示着這裡將要進行正常演出一樣。除此之外,並沒有發現暴龍的影子。
我們稍微有些狐疑,突然從劇場裡傳出輕微的咳嗽聲。我們湊上前去,發現門市虛掩的,於是走了進去。
風長天喊道:“阿龍,你在嗎?”結果沒有人回答。
風長天提高了聲調再次喊道:“阿龍,我是長天,你在嗎?”依然沒有人回答。四周是一排排空蕩蕩的座位,正前方,灰白色的熒幕孤零零地懸掛在牆上,沒有任何的色彩。身體感覺涼颼颼的,這裡顯得有些陰涼,好像開了空調一樣。
“奇怪,剛纔明明聽到了咳嗽的聲音?”小開問道。
“嗯,我也聽到了,難道是暴龍舊傷復發了?”我猜測道。
風長天說道:“阿龍在搞什麼?”
忽然劇場的門“嘭”地一聲被人給關上了,上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裡。變故出現的太突然,我們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風長天向風一樣跑了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拽門,但任憑他怎麼用力,門鎖的很緊,紋絲不動。他停止了無謂的舉動,懊惱地站在那裡。
小開有些慌了神,結結巴巴道:“不會是誰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裡吧?”我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慢慢的先接受眼前的困境。
我說道:“這裡並不偏僻,我們鬧出點動靜外面的人一定會發現。而且有一點很奇怪,暴龍告訴我們來這爲什麼不直接打電話?而且他要告訴我們什麼證據非得要到這裡來說?”
風長天一拳砸到了座椅上,無可奈何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說道:“我們應該找找別的出口,也許會有別的發現。或者等一下看看這個躲在暗處的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阿健,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出去吧?這裡黑乎乎的真瘮人!”小開小聲說道。
風長天似乎也有一些猶豫不決:“我們就這麼的走了,阿龍會不會遇到了危險?”
“咳咳!”
突然從舞臺後面又傳來了咳嗽聲,有些沙啞。這怪異的聲音突然在這個寬闊空蕩的劇院裡迴響,我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風長天喊道:“你是誰?別躲躲藏藏的,趕緊滾出來!”舞臺後面再也沒有傳出聲音。
小開問道:“不會是暴龍跟我們搞惡作劇吧?”
風長天否定道:“不可能,阿龍不是這樣的人。”
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朋友被人懷疑,風長天助跑了幾步後,敏捷的跳到了舞臺上。我和小開也趕緊爬了上去。
硃紅色的舞臺上,只剩下我們沙沙的腳步聲。
小開在一旁驚呼道:“這是什麼?”我們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的腳下,有一灘猩紅的液體,尚未乾涸,和暗紅色的舞臺對比非常明顯。
我蹲了下去,由於舞臺中間光線很暗,我也不敢確定這是什麼。循着星星點點滴落的痕跡隱約望去,一直延伸到了後臺。
風長天大膽的用手指蘸了一下,湊在鼻子上聞了聞,片刻面色發青的說道:“好像是鮮血的味道。”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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