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天影幾人都已經上了,樓宇不可能一個人躲在一旁看着了。
運起體內的元氣,力拔山河一般的扣住一塊小山那麼大的隕石,彷彿遠古的兇獸一般向黑袍男子衝去,每一步踏出空間彷彿都會爲之顫抖一般,激起了片片波瀾。
“靠!比我還暴躁!”遊走在一旁,伺機出手的張浩看到此刻的樓宇動作都不由得頓了頓,其實如果用樓宇與張浩比一比的話,那麼樓宇平日裡就好像是一個柔弱的書生,而張浩呢就好像是一隻人形暴龍一般健碩。
然而此刻的畫面卻格外的怪異,丈二的張浩此刻就像一個猥瑣的小偷一般遊走在黑袍男子的四周,尋找着機會下黑手。
而平日裡溫文爾雅待人親和的樓宇卻搬着一塊比他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的隕石,直直的向黑袍男子衝去。
這幅場面如果被別人看到一定會驚掉一地的下巴的。
“轟!”黑袍男子的法杖點在碩大的隕石上,在空中飄蕩不知多久的隕石早已經被磨礪的比精鐵還要堅硬千百倍了,然而此刻卻擋不住那根精小的法杖,一瞬間便被擊的粉碎,化成了灰塵飄蕩在虛空之中了。
隕石被擊碎樓宇的拳頭也就砸在了黑袍男子的法杖之上,兩人一時間都爆退了幾百丈。
“好機會!”早已伺機下手的寸天抓住了黑袍男子的這一絲破綻,一掌拍去,巨大的手掌虛影彷彿橫掃虛空一般連續轟爆了數顆隕石後重重的拍在黑袍男子的身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連忙運轉起仙王境的修爲護住身子,但還是因爲太匆忙,黑色的長袍被震得殘破不堪了。
深知寸天本性的楊晨幾人早在他大喝的時候便知道該出手了,一時間楊晨跟張浩彷彿遠古的龍皇與魔主歸來一般,帶着狂風暴雨的氣勢向黑袍男子襲來,勢要打的他毫無反擊之力爲止。
黑袍男子沒有想到幾人的配合會如此默契,在這樣下去就一定會按照他們的節奏打下去,到時候即便是自己有着仙王境的實力也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了。
黑袍男子硬抗了楊晨跟張浩兩拳了之後,生生的壓制住體內被打的暴躁不堪的元氣,法杖揮舞,一時間楊晨張浩兩人便覺得整個空間彷彿都向他們壓了過來,層層疊疊的空間讓楊晨兩人明明感覺黑袍男子就在眼前卻有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彷彿兩個人已經被黑袍男子劃到了另一篇空間之中。
黑袍男子制住了楊晨張浩兩人,終於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了,然而卻猛地想到了自己好像忘記了些什麼,心頭不禁一驚,猛地轉身,卻已經晚了。
黑袍男子剛一回身就看到一道黑影在自己身前,弓掌做拳敲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噗!”
胸口的黑色長泡瞬間破碎,前胸深凹下去,後背猙獰的突起,整個人都被這一擊打的後退了幾十步。
沒錯,發動攻擊的正是跟黑袍男子一模一樣的天影,此刻的天影見一擊不中,一瞬間便隱匿在虛空之中,讓黑袍男子鬱悶的有些想要吐血的感覺。
沒錯啊,自己雖然只是一道化身,但是再怎麼說也有着仙王境的實力呢,放到平時別說是四個地仙境的傢伙,即便是四個天仙一同出手也不可能讓他這麼狼狽,雖然並沒有收到什麼實質上的傷害,但是給他心裡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黑袍男子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天影隱匿的位置後便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樓宇的身上。
實際上對方這幾人之中也就只有一個不知道爲何突然間變得這麼強大的樓宇才能給自己帶來實質上的傷害。
至於其他幾人雖然潛力無邊,但是畢竟還都沒有成長起來,根本不足爲懼。
如果自己想要離開一定要先解決掉樓宇。
想通了一切的黑袍男子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優雅的笑容,不過說真的,那副蒼白的臉上配上這樣的笑容真的是顯得格外的詭異。
“你很強,但是你選錯了出現的時間,如果你能早上千年,或許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壓制不住你這條能夠遨遊九天的天龍了,但是這一世,你註定了沒有機會了。”黑袍男子手握着法杖,緩緩地擡起,平靜的說道。
樓宇沒有去接他的話,而是直直的一拳打過去,彷彿歸來的戰神一般,狂傲無邊的一拳,鎖定了對方。
黑袍男子這一次並沒有選擇跟樓宇硬碰,因爲他看出了樓宇此刻的氣勢,那是一種舉世無敵的信念,如果此刻站在樓宇面前的是“天”樓宇也一定敢毫不猶豫的一拳打過去,此刻的樓宇不可硬抗,要將他那股無敵的氣勢磨滅,到時候就好對付的多了。
黑袍男子連連回蕩法杖,不再去在意躲閃在四周肆意下手的寸天幾人,一層層詭異的空間波動以黑袍男子爲中心散發出來,樓宇感覺自己的一拳就彷彿穿透了一個又一個重疊在一起的空間一般,不斷地被磨滅着,明明距離黑袍男子只有幾十丈的距離,但是樓宇卻彷彿覺得自己已經劃破了無數的空間,卻依舊無法拉近與黑袍男子的距離。
“怎麼回事?老樓爲什麼站在虛空之中不動了?還有楊晨他們兩個,剛纔我想趁着樓宇拖住那傢伙然後去救他們兩個,爲什麼已接近他們兩個就感覺彷彿整個空間都在排斥着我,將我推遠?”躲藏在黑袍男子不遠處的寸天此刻小聲的問着天影,雖然他相信天影,但是也知道天影跟那個黑袍男子一定有着一些關係,也許天影會知道一些事情。
“空間魔法,一種來自於異界的力量。”平日中沉默的天影這一次破天荒的居然說了十多個字。
“空間魔法?那是什麼?還有異界是什麼東西啊?”寸天被天影的一句話弄得有些發懵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一時間他覺得這個世間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天影似乎不願再多說什麼,神情中除了呆滯以外第一次出現了另一種神情,憤怒?不甘?恐懼?究竟是什麼?沒人能夠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