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南國都都因爲樓家的寶藏而風起雲涌的時候。
作爲樓家大劫後得以生還的樓宇此刻正一臉驚愕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邋遢道士。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此刻的邋遢道士也是一臉嚴峻的看着樓宇,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道。
“那丫丫呢?大長老呢?你騙我!你是在騙我!”此刻的樓宇沒了半點年少得志的風發意氣,往日裡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長髮此刻也被他抓的凌亂,雙目血紅的死盯着邋遢道士,雙手緊緊地攥着道士的衣領,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雙眼間流露着無盡的殺機。
邋遢道士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而後將樓宇的手拿掉,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樣是沒用的,別說你現在一身修爲已廢,就算是你現在突破到化凡成爲仙人依舊毫無辦法,所以你現在應該忍耐,我會送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裡等你的修爲突破天仙有一絲自保之力的時候再接你回來,然後我會指導你,一直到你有能力去爲他們報仇爲止。”
“報仇?你也說過,即便我突破天仙境界也只不過是有一絲自保之力,怎麼報?等我修煉足夠的時候早已過了千年萬年了,到時去找誰報仇?”樓宇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身體,搖晃着向道觀外走去。
邋遢道士見樓宇喪失了信心,不忍他如此頹廢下去,於是又道:“我會教導你,讓你儘快有能力報仇。”
樓宇猛地轉身,衝着邋遢道士嘶吼道:“你教我?明明你有能力保住樓家上下幾百口人命!可是我們受劫的時候你在哪裡!即便救不了所有人,那一個呢?兩個呢?我不知道你跟父親約定了什麼?但你就是這樣保全樓家的嗎!早在風家老祖大壽之前你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件事,那時候你幹嘛去了!做高深裝神秘!現在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啪!”樓宇捂着左臉,惡狠狠地看着邋遢道士。
邋遢道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一巴掌打在樓宇的臉上而後道:“這一巴掌,是爲你父親打的,他做了那麼多,沒想到保下來的卻是一個只會將責任推給他人的廢物。”
“父親?呵,他這個父親爲樓家做過什麼。”說完,便不再理會邋遢道士,強撐着身體,一步一晃的向山谷外走去。
看着樓宇的身影漸行漸遠,邋遢道士擡起蒼老的臉,遙望着夜空中一顆晦明晦暗的星宇,喃喃自語道:“判天,難道我們真的錯了?或許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這樣爲着追尋那虛無縹緲的傳說而耗盡一切,賭上了一切真的值得嗎?來世,我不會再踏入這場害人害己的棋局。”
時光荏苒,光陰匆匆。
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
十二家族組成的聯盟最終在風家老祖的強勢下,訂好了樓家那塊天寶巨石的歸屬,可是當風家將那塊巨石挪動想要搬回風家莊園時,忽然狂風大作,風起雲涌,一塊玉符從九天之外飛來,彷彿仙尊法旨一般印在巨石上!似乎想將其鎮壓!
然而擺在樓家後山幾千年未動的冥石此刻卻滿是龜裂!轟的一聲炸開,無盡的罡風瞬間將風家幾十位修爲高深的精英捲起,一股猶如蠻荒般兇橫的氣息沖天而起,與那玉符撞上,萬丈的霞光夾雜着滔天的魔氣翻滾於樓家的上空,可憐剛被摧殘過的樓家祖宅在這一次碰撞下徹底的消散在世間。
玉符幾乎是在一瞬間被擊飛而去,一道高約萬丈的魔影映在空中。
“哈哈!玄虛老鬼、司徒志賢!傲蒼天!當初你們能聯手鎮壓老夫萬年,老夫既然復出,定會一一找你們算賬!”霸氣無邊的笑聲瞬間飄蕩在整個南雲國的國都上。
“既然你們將陣法鬆動將老夫放出,老夫今日便恩准你們華爲我身體的一部分,與老夫一同永存不朽!”說着魔爪一揮,風家的精英們瞬間被抓起,沒有一絲反抗的就被滔天魔氣絞碎,融入了魔影的體內。
衆人不禁四散而逃,一時間整個南國都大亂,魔影卻並不打算放過這些無辜的人們,魔爪一揮,便帶走千百個南國的平民。
一道妙曼的身影一閃間便來到了魔影身邊:“前輩,請收手,前輩剛剛得以出世,沒必要爲了這羣毫無修爲的百姓而被那羣人發覺。”說着那道妙曼的身影還伸出猶如蔥白的玉手向上指了指。
魔影不禁低頭看了看這個與自己相比彷彿螻蟻一般的女子,而後大笑道:“哈哈,也對,像你這樣的修爲才值得我出手。”說着巨口一張便要將少女吸入口中,然而他的卻隨着少女從懷中取出一張暗金色的令牌後停下來了。
“前輩剛剛脫困,晚輩本不該來掃前輩的興,然而此處對於我們鎮魂宗卻十分總要,不能捨棄的,請前輩高擡貴手。”少女手持着令牌,似乎沒注意到巨大魔影的威脅,不卑不亢的說着。
魔影就這樣死盯着少女,許久後,爽朗的笑道:“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鎮魂宗那幫老傢伙還能教出你這樣的弟子,不卑不亢,有意思!也好,我與你鎮魂宗的宗主有些交情,今日就賣你個面子,放過那些傢伙,今日老夫還有事,他日定會上你鎮魂宗的宗門問個清楚!”說完萬丈的魔影就好似煙霧一般,消散在風中。四處的衆人不禁鬆了一口氣,至少命是保住了。
見魔影散去,身着華貴服飾的南國主南終凌飛到少女身後,躬身行禮而後道:“國師,此人究竟是誰?爲何會有如此無邊的威視,不知今日之事....”
“他是禁忌,不是你能知曉的有些事,無知是福。”國師也沒管南終凌是否聽得懂,自顧自的訴說完,便跟南終凌告退,一個閃身便回到了那個暗金宮殿之中。
送走了國師之後,南終凌盯着道鬼原先所佔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帝王所專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