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跟在揚科斯基的身後,揚科斯基順着大屋中的過道一直往前走。他們越過一排又一排的筆記本電腦,走到了大屋的盡頭。在大屋的盡頭依然是一面白白的牆壁,看不出有任何一絲的不同。
揚科斯基伸出右手在房屋的牆壁上略略拍打了三下,一個感應裝置在嗡嗡聲之中顯示在了牆壁之上。要是放到以前,羅小兵肯定會感到異常的驚訝。然而在多次見識了這個地下訓練場的玄機之後,即使在這裡碰到傳說中的外星人恐怕羅小兵也會感到習以爲常。
揚科斯基這次是將臉部對準了感應區,然後又是嗡嗡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叮~”的一聲類似微波爐熱好了飯的聲音,牆壁隨即從中間向兩側打開了一扇門,然後揚科斯基帶着羅小兵便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羅小兵想:不用說,這裡一定就是揚科斯基說的地方了!兩個人進入牆壁之後,那扇隱形的門自然閉合。然後羅小兵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微微向上抖動了一下,緊接着便平穩了下來。用膝蓋想也知道,羅小兵又猜錯了,這裡並非是終點,而是一間向下運行的電梯。
羅小兵真的很好奇,這個地方到底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而揚科斯基和王鐵他們又掌握了多少這個地方的秘密,自己又能從中得知多少。如果不是自己遇上了王鐵,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有如此神奇的際遇,每一件事情發生得都似乎順其自然,又特別像是科幻電影中的場景。
電梯在運行了一會兒之後穩穩地停了下來,揚科斯基走出門,門外是一個並不寬敞的空間,恐怕還沒有一個普通的樓梯間大。“樓梯間”的右側是一隻頂着棚頂的巨大鐵櫃,和其他地方嚴密的裝置不同,這隻鐵櫃倒是沒有上任何鎖具。
羅小兵想,一般人走在荒野之中看見那座小屋,恐怕根本想不到它的下面竟然會有另外的一番世界。而即使進入到下方,恐怕也無法想象這下方世界的奇妙。能夠走到這裡的人都是有特殊權限的,有沒有鎖具又有什麼區別呢?
鐵櫃的旁邊,正對着羅小兵的地方是一扇修葺得一絲不苟的側拉門。看來這門中就是自己將要體驗的揚科斯基所謂的“真實遊戲”。羅小兵感到格外的期待走進那扇門,就好像曾經第一次進入CF時的感覺一樣,是那麼的奇妙。
這種期待的感覺來自於他自身對血與火的戰鬥的熱愛!這種熱愛是每個男人與生俱來的,只不過羅小兵以前從沒有發現原來自己的熱愛是如此的強烈。
“要走進去嗎?”羅小兵詢問道,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問,揚科斯基也會指導自己用正確的方式進入這裡。
“不,先要戴上這個。”揚科斯基打開大鐵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個一寸長半寸寬的小卡片,遞給了羅小兵,“只有戴上這個才能被獲准進入這個空間,否則……”揚科斯基沒有說否則怎樣,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羅小兵由衷地感到後怕,心想:如果真的有人通過了層層的認證走到這裡,卻又不知道還要帶上這樣的一個小卡片,恐怕不光所有的心血都白白浪費了,還要萬世長眠於此吧?
“呃,不戴這個的話,會怎樣?”羅小兵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嘴。
“嗯,我也不知道。不過貌似不會有什麼善終,恐怕連一塊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的吧。誰知道呢,莫茲科夫上校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他老人家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揚科斯基淡淡地說。
這並不讓羅小兵感到吃驚,因爲畢竟這是一個如此高科技又如此神秘的所在,彷彿是超越了現代科技的地方。這裡彙集了無數能工巧匠一生最最傑出的創意和最最灼人的汗水,並且時不時的還會進行改進升級,恐怕再過一百年、兩百年也不會有一個足夠牛逼的人得窺此處的全豹。
就像阿穆爾河對岸的中國那座神秘莫測的紫禁城,歷經了數百年的洗禮,目睹了一個國家的榮辱興衰,又總能在某個角落之中藏匿着不爲人知的秘密一樣。假以時日,這個地方勢必也會成爲那樣偉大的存在。即使它年代沒有那樣的久遠,但意義一樣的重大
——這裡承載着中俄兩個國家乃至整個亞太地區甚至是全世界最最核心的安全機密,只有最最智勇雙全的戰士纔有權利走進這座以正義爲名的宏偉宮殿!
“戴在哪裡?”羅小兵問道。
“隨便你,只要你願意別在肉上或者揣在屁股兜兒裡都是可以的。”揚科斯基這傢伙跟王鐵等人學的一樣的嘴損。
“好吧,你把你的別在小雞雞上吧。哈哈!”在埋汰人方面,羅小兵也繼承了蝰蛇的光榮傳統,絲毫沒有讓着揚科斯基的意思。
兩個人戴上牌子之後揚科斯基先一步走向側拉門,在距離門只有大概一尺不到的地方,門自動打開了,裡面傳出了禮貌性的電子語音,只不過這個語音羅小兵是不明白其意義的,聽上去嘰哩哇啦的,貌似是純正的俄語。
揚科斯基進去後,那扇門立馬就關上了。羅小兵緊接着走上前去,門又自動打開,這次的歡迎語音竟然是羅小兵熟悉的普通話——“尊敬的羅小兵先生,歡迎光臨俄羅斯遠東4D模擬單兵訓練基地,莫茲科夫上校以及全體莫茲科夫特種部隊向你致以最最誠摯的歡迎,希望您在這裡玩的愉快!”
“靠!才知道,你們的部隊叫莫茲科夫特種部隊?”羅小兵一進門就問道。
“不,這個稱呼只是對外人說的,它自有它自己的番號。”揚科斯基回答。
“咱們又不是外人,告訴我一下唄。”羅小兵深知不會從揚科斯基這小子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軍人,對於軍事機密從來都是守口如瓶。
“對不起,小兵,這是屬於軍事機密的,就算我們的關係再要好,也不可以告訴你。”揚科斯基的回答沒有讓羅小兵失望。
“對了,如果剛纔,我沒有戴這個牌牌兒,而恰巧我們又一起站到了門前,是不是也可以借光進來啊?哈哈!”羅小兵提了一個毫無技術含量的問題,他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連插隊這種事情都可以的話,那麼要那麼多道認證還有個屁用?!
“當然不可以,兩個人中只要有一個人沒有佩戴識別章都是無法進入這裡的。即使一個人佩戴識別章預先站在這裡打開了門,另外一個人也休想借機跑到門裡面來,這扇門它會自動以你想不到的速度關閉的。另外不要看那隻鐵櫃簡單,它可是有着自動人臉識別系統的哦,不是每個人都打得開的。”揚科斯基解釋道。
揚科斯基的解釋再一次讓羅小兵爲自己的智商感到着急,看來這裡每一樣東西的存在都是一個不足爲外人道的秘密,連一隻自己壓根兒就沒瞧得上眼兒的鐵櫃都有這麼多的門道。
“我想不到的速度?要不要試試?”羅小兵試探性地問揚科斯基。
“如果你不怕被這扇門切成兩個二分之一的羅小兵,大可以找其他人來試一試。我老揚還是算了吧,我還沒有活夠呢。”
“切……成……兩半?”羅小兵想破頭也只是把人夾在門中間,進不去出不來而已,沒想到人家設計者更加的狠毒,直接就讓你一個人變成倆半拉人!“我操!夠他孃的狠!”羅小兵由衷地讚了一句。
“對了,這門她(因爲語音是女聲所以用了這個‘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羅小兵又開啓了久未啓動的十萬個爲什麼模式。
“因爲……因爲你是羅小兵唄!”揚科斯基顯得很不耐煩,心說:我哪知道爲什麼啊,說不定這設計者都死了多少年了,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啊,這樣啊,那我要是臨時改個名兒他能不能叫出來啊?”羅小兵擡起槓來比任何人都不差,一擡能擡死一百頭牛。
“別鹹一句淡一句(形容人說沒用的話)的廢話了!”揚科斯基早就看出來羅小兵是在這兒瞎扯淡了,提醒道:“你就真的不想好好玩一玩嗎?我知道你懷疑這裡的遊戲會不會像我說的那麼神奇,但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揚科斯基這**子一定是深諳心理學的要義,要不然怎麼就一句話就吊起了羅小兵的胃口呢?羅小兵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揚哥!怎麼玩兒?!趕緊的吧!”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抵抗住這個誘惑,早點開始你就多一點玩兒的時間。畢竟鐵哥給你的假期就只有一天而已。”揚科斯基提醒道。
“對啊!”羅小兵恨不得抽自己這張貧嘴一頓變態辣大耳刮子,就一天的假期還不好好利用,貧什麼貧啊?!
“來吧,小兵。來,再跟我來!”揚科斯基的那句經典臺詞再次出現。
“啊?!”羅小兵叫得有些歇斯底里,“不會又要下到下面一層,然後再下一層、下一層、下一層吧?啊?!”羅小兵顯得極不耐煩,在他看來這哪裡是在玩兒一個真實的戰爭遊戲啊?簡直就是在玩人啊,而且那個被玩兒的人還是自己,遊戲的名字不會就叫“是男人就下一百層”吧?!
“哪來的那麼多閒屁?!”揚科斯基都服了羅小兵的想象力了:“你就他孃的閉上你的嘴跟我來得了,保證你今天痛痛快快地玩上他一把!”
“好嘞!”羅小兵從來都沒叫得這麼歡實過,心說就算下到地心只要玩兒痛快了老子也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