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槍聲從五公里外的大肚村裡傳來，甚至警衛營的外圍的隱蔽陣地能夠清楚地看到日軍第11步兵聯隊士兵那些驚恐的面龐。警衛營的戰士強行摁下了自己食指的衝動，如果不是有死命令要求他們不許暴露位置，他們早就射出槍中的子彈。
但是他們知道自己身上還肩負着一個重要的使命——保護距離前線僅僅五公里之遙的軍指揮部！
也許除了抗日和解放戰場上，再沒有任何一支軍級部隊的指揮官把自己的位置放在距離前線僅僅五公里的地方，甚至日軍只需要向北推進三公里，便可把第47集團軍的指揮部納入自己的輕武器射擊範圍！
然而“始作俑者”李槍少將卻像沒事人似的，面無表情地看着戰場監視系統實時傳輸回來的各攻擊部隊的進展。直到第9裝甲旅和配屬的56步兵旅加強營僅用十五分鐘便砸碎了第71坦克聯隊，他才露出開戰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哈哈！老曹，你看看，我說了就憑這羣雜碎，連警衛營的面都見不着就會被我弄死！”李槍不禁衝一直對軍指揮部設立在如此靠近前線的參謀長曹楊大校囔囔一句。
大家都對這個時不時露出年輕人一般風采的軍長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佩服。
“戰區聯指把這樣一個任務交給我47軍，證明總指揮對我們軍非常瞭解，”李槍繼續說道，“老曹，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李安國上將是從****走出去的！據我所知，他在蘭州的時候非常關注47軍的訓練！”
曹楊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那是你老子，你當然瞭解……”
李槍愣了愣，隨即狠狠地一拳捶在曹楊的肩膀上，“……你不說我都忘了他是我老子！”
此言一出，一個走過來報告的作戰參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報告！敵第72、73坦克聯隊開始向中街村靠攏！”
曹楊一拍大腿：“好！很好！工谷那小子終究還是聽話地調動起來了！老李，是不是命令火炮打擊羣做好覆蓋中街的準備？”
李槍緩緩搖了搖腦袋，“我要把火炮戰鬥羣調到石龍。”他看到曹楊若有所思的樣子，點點頭，繼續說：“第139機步旅要加快速度，徹底關上穿山鎮的大門，第7裝甲師團的結局沒有懸念了，後面戰果的大和小，全看139旅的了。石龍方面，123師已經和美軍騎一師接火了，騎一師是美軍的心頭肉，美國佬的戰機肯定會傾巢出動支援。所以，我們要儘快解決掉第7裝甲師團，順着209國道南下，合圍騎一師！”
說到這裡，他恨恨地道，“七十年前騎一師在朝鮮從志願軍手中逃走，時隔七十年，我不會讓類似的情況再發生！”
曹楊點點頭表示贊同，但又提出疑問，“過早地把火炮打擊羣調過去，會對我們圍殲第7裝甲師團的戰鬥產生影響，第72、73坦克聯隊已經向中街聚攏，沒有它的支持，很難在短時間內啃掉這塊骨頭。”
李槍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伸出食指向上捅了捅，神神秘秘地說：“會有來自上面的火力收拾這些世界上最昂貴的戰車的！”
曹楊眼皮一跳：“上面？陸航攻擊直升機部隊？”
陸航迄今爲止從未露過面！這讓曹楊一下子想到陸航部隊是要在穿山鎮展露鋒芒。從之前的戰報裡，幾乎沒有有關於陸航部隊的損失的通報，甚至連最初受到打擊最爲嚴重的41軍和42軍等部隊的軍屬陸航直升機大隊都沒有聽說有受到了損失。除了少數一些高層的人物，誰也不知道陸航在搞什麼名堂。不管敵人的直升機部隊怎樣蹂躪地面部隊，陸航就是沒動靜！
誰知道，李槍卻搖搖頭，沒等曹楊發問，他說，“不是攻擊直升機部隊……”
他話沒完，曹楊就忍不住插話道：“難道是固定翼攻擊機部隊？！”
李槍重重地點點頭！
“陸航向昌飛訂購了兩百架強者攻擊機，這事你聽說了吧？”李槍說。
曹楊笑了笑，“這是整編以來陸航最大的一個動作，傳得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都難。我就是想不通爲什麼要給強者攻擊機按一個強五的編號，讓人一度以爲是航校裡那些老爺教練機。”
“哈哈！”李槍笑道，“我倒是有一個小道消息，想不想聽聽？”
這時一個作戰參謀小跑過來，報告道：“軍長，第9裝甲旅、56步兵旅大部已經按照計劃連續作戰，投入了圍殲敵第11步兵聯隊的戰鬥中！敵第72坦克聯隊以及第73坦克聯隊在穩步向中街村靠攏，55旅請示，是否加強一下攻勢？”
李槍擺擺手，“告訴55旅，保持現在的攻勢，不要給我衝到前面去，他一個步兵旅啃不動敵人兩個坦克聯隊，讓55旅給我淡定點！”
曹楊點着頭便是贊同，現在的情況是，再着急，也得等第72、73坦克聯隊完全進入中街村。否則計劃中由陸航部隊對該區域實施火力覆蓋就無法實現。
“是！”作戰參謀敬禮急步離開。
李槍點了一支菸，繼續說：“當時確實是採用了強六這麼一個新序號，後來統帥部一位老大發話了，說強五服役四十多年，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對地攻擊機之一，也是我軍戰機中名副其實的老將，繼續沿用強五這個名字有重要的紀念意義。我猜測呢，另一方面可能是顧忌到外界的一些影響，所以就用了Q-5Z強者這麼一個名字。字母Z是‘最終改型’第一個字的首寫拼音，也是二十四個英文字母中的最後一個。”
曹楊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故事。不過老李，怎樣收拾中街的鬼子，你還沒告訴我。”
李槍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並不是我有意隱瞞，其實我也是不久之前接到了密令，總指揮直接給我下令，讓我調整原來的作戰計劃，儘量把鬼子調動起來，爲陸航固定翼攻擊機部隊的首次亮相提供一個舞臺。據瞭解，這次陸航會投入一個大隊近三十架強者攻擊機，空軍戰鬥機部隊也會派出有力部隊爭奪戰場制空權，清理出一個足夠的空域！”
曹楊稍稍倒抽口氣，“這麼說，空軍方面也緩過氣來，開始爭奪主動權了？”
李槍扯了扯嘴角：
“不只是空軍，我想，貴港戰役會事一個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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