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別罵她了,你看她都受傷了”王清平帶着傷回家后王彪不斷罵着女兒,寧書蘭不斷勸阻。
“這個給她,讓他給腳敷上,用不了兩天就能下地走路了”王彪給了寧書蘭一瓶藥說道。
“張老爺,張鐵牛營長讓我給您帶好,張營長剛剛調回宣化府,最近軍務繁忙,沒辦法抽身回來看您,特命我一行人來給您報個平安,過一段時間,張營長就會回來看您”楊排長到了縣城找到張龍說道。
“真是辛苦你們幾位了,快快家裡坐,我讓人趕緊準備飯菜,你們先吃飯”張龍說道。
“不用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就不打擾老爺您了”楊排長說完就要走。
“等一下”張龍說道,張龍向屋內喊了一句,讓媳婦拿些大洋出來道:“你們這麼辛苦跑一趟,這些錢你們拿着,還有我兒年紀小,有不懂事的地方,還需要你們這些兄弟多多幫襯”。
“楊排,沒想到張龍這老頭還挺大氣,一出手就是三十個大洋,不知道一會到了古城鎮的張家,會不會也給我們一些賞錢”一個當兵的問道。
“誰知道呢,別忘了我們的任務。看來咱們幾年沒有來這古城鎮,變化很大啊,這是準備要給鎮上也要砌圍牆啊”楊排長一行人走到古城鎮外圍說道。
“是啊,而且看樣子圍牆還不小啊”一個當兵的說道。
“這麼厚的圍牆,這要是砌好了,得多結實,什麼槍也打不進來啊”楊排長一行人到了鎮上,看見圍牆驚訝的說道......
“張大爺,張鐵牛營長讓我等在古城鎮呆上一段時間,到時候還得仰仗您多多幫襯”楊排長找到張虎說道。
“哎呀,張家的子孫出息了,好,需要我幹什麼,我一定全力幫助”張虎說道。
“少東家,不好了,姓楊當兵的又來到古城鎮上了”紅喜着急忙慌的跑回家裡找到李帥說道。
李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想了想道:“家的的槍都藏好沒有,把家裡的糧食也藏起來一些,你去趕緊通知其他人,讓大家做好準備,千萬不要讓大家和當兵的產生爭執,告訴大夥,我們就在家開荒種地,千萬不要把買槍的事說出去”。
張虎晚上款待楊排長一行人。楊排長說道:“張大爺,古城鎮這是也要砌圍牆嗎”。
“是啊,這不是白天還有人在準備材料嘛,這不是經常聽說有小村子被土匪給洗劫了,想的是砌起圍牆安全一些”張虎說道。
“我來的時候看見了,這可是個不小的活啊,圍牆那麼厚,砌好了一定安全”楊排長慢慢套話說道。
“那是,李家的圍牆沒那麼厚土匪都打不進去”張虎突然說了句話後不再說了。
“古城鎮又來過土匪”楊排長說道。
“楊排長一路上辛苦,來吃個雞腿,我敬你一杯”張虎說道,張虎並不想再次提起土匪,畢竟這個和張家有關係,趕緊轉移話題。
楊排長見狀張虎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想着得去找鎮上的人問問,接着說道:“這麼大的圍牆那得用多少材料,花多少錢啊”。
“材料是不少,鎮裡的黃膠土的土疙瘩(小山包)都快挖沒了”張虎說道。
“大爺來來我也敬您一杯,這圍牆人力財力都不少啊,看來咱們鎮上的人還是有不少錢啊”楊排長說道。
“有啥錢啊,都是全鎮的人湊得,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不過李家倒是出的錢和人最多”張虎說道,張虎心想“李家,當時你們早不還錢玩不還錢,偏偏等我帶頭捐款的時候才還,我得讓這些兵痞從你們家裡刮出點油水.....”
“那李家很有錢啊,李家人多,怎麼回事”
“李家招了十幾個長工,也不知道幹什麼,總之就是有錢,人多”張虎說道......
“站住,再跑我就開槍了”楊排長在街上溜達想要問人們一些問題,但是很多人看見他們後直接回家並把街門關了起來,看見了拉土的胡老八和二毛蛋將他們喊住。
“軍爺,沒跑,這不是着急幹活嘛”胡老八說道。
“少他孃的給老子廢話,我問你幾個問題,不老實回答,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槍的厲害”楊排長把槍頂在胡老八的胸口。
“古城鎮爲什麼砌這麼厚的圍牆,李家到底靠什麼變得有錢,還招了這麼多長工”楊排長問道。
胡老八嚇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古城鎮又來了土匪並且李家給打跑後,土匪又搶了張、王兩家的事全部說了出來,接着說道:“軍爺我真的不知道李家幹什麼有錢,我知道的全說了”。
楊排長一行人並沒有直接去找李家,而是在古城鎮到處打聽李家的事情,餓了直接到小飯館吃飯,也不給錢,在街上看見誰買東西喜歡的話直接拿走,幾天後很多人都不敢出街擺攤,楊排長一行人住在祠堂裡面,晚上經常不是偷狗,就是抓雞,老百姓敢怒不敢言,還有些人去找李帥希望李帥可以幫忙。
“這個事,你們最好去找鎮長,鎮長管不了,我更加管不了啊”李帥說道。
張虎也沒有辦法,前兩天丟了一隻羊,不知道是誰偷得。臘月初八這天,天下着小雪,有村民跑進李家道:“少東家,當兵的要殺王老漢的驢,你快去看看,現在王老漢估計都被當兵的打了”,同時也有人跑到張虎家報信。
李帥跑到街上發現果然王老漢捂着頭,血從手指縫中流出,李帥跑過去道:“楊排長,這是何必呢,想吃肉的話,我來孝敬您,何苦爲難他一個貧民呢”。
張虎到了現場看到如此情況並沒有勸解,只是讓人扶着王老漢去謝家先把頭包紮起來。
“我要買這頭驢,這老漢不但不賣,而且還侮辱我們,我們是來保護大家的,駐紮在鎮上,防止土匪的騷擾,但是你們卻像是防賊一樣防着我們不說,還辱罵我們這些人,今天我就告訴你們,什麼權利,什麼本事”說着話掏出槍兩槍打在了驢的身上,驢瞬間倒地不起。
“這就是本事,這就是王法”楊排長開槍後看見人們都嚇傻舉起槍晃了晃說道,“你說的,以後我們的吃食你來管”楊排長又回頭對李帥說道,然後命人擡着驢走向祠堂。
之後幾天,當兵的不定時的找到李家索要錢財和肉還有糧食,把李家所有的長工恨的牙癢癢,想吃其肉喝其血,李帥不斷安撫衆人,不要讓他們衝動,李帥感覺這夥人這次來目的不是那麼不簡單。
楊排長帶着人在鎮裡明察暗訪有半個多月了,但是除了知道李帥會製造‘葫蘆飛雷’,家裡有兩杆長槍外,並沒有調查出其他的問題,至於爲什麼會突然有錢,爲什麼會招如此多的長工誰也不知道。
楊排長親自帶着人到李家查看情況。“哎呀,歡迎、歡迎”李帥趕緊出門迎接。
“你家還真大,看來發了不小的財啊”楊排長說道。
“發什麼財啊,我就是撿了個便宜,這塊地便宜,讓我給蓋成了房子”李帥說道。
楊排長走到圍牆上看了看道:“怪不得你能打跑土匪,這誰能上的來,想必你有不少槍吧”。
“槍是有,不過就四杆長槍,除了自己買的兩杆,上次土匪給留下了兩杆,多虧我之前學過製造鞭炮,這給我打土匪可立了大功”李帥陪着說道。
“沒有用槍乾點別的”
“沒有,雖有四杆槍,但是沒有幾發子彈,最多就是嚇唬嚇人,看家護院而已,啥也幹不了”李帥說道。
“一直也沒有機會來你家看看,這麼高的牆,莫不是提防我們吧”楊排長笑着說道。
“哎呦,楊排長,看您說的,您是李家的恩人啊,幫着剷除了土匪,我還盼着您能來,這李家的大門隨時爲您敞開,不管什麼時候,您來了我們全家都歡迎啊,你聞到沒有,家裡已經給您燉好肉,備好酒了”李帥說道。
“我可聽說你家給鎮上修圍牆又是出錢又是出力啊,還是最多的”楊排長啃着骨頭說道。
“哎呀,楊排長我也是有苦難言啊”李帥站起來給楊排長倒了杯酒說道。
“你這麼大的家業還有什麼苦啊”楊排長笑着說道
“楊排長您是不知道啊,其實我就是個莊戶老兒,家裡房子多些,招的那些個長工主要都是沒家的人,然後在山上開開荒種種地,老百姓認爲我有錢,其實哪有錢啊,外強中乾,我也是硬着頭皮捐了些錢”李帥賠笑說道。
“怎麼說你們李家現在也是大戶啊”
“楊排長,這個孝敬您和兄弟們,家裡實在是沒有更多的東西了”李帥遞給了一個裝有二十個大洋的錢袋子,讓人又提了五隻雞、兩隻野兔說道。
李帥陪着當兵的吃飯全程一直點頭哈腰,表現的就是莊稼漢的形象,楊排長酒足飯飽後很是得意,覺得李帥很無能,沒什麼膽量,覺得李帥恨窩囊,還不如王老漢敢反抗,李家也翻不起什麼大浪,自己隨時可以把李家捏死。
楊排長在鎮裡又呆了幾天,實在查不出李家任何問題,帶着人離開了,回去覆命,而且馬上過年了,自己也要回家陪家人幾天,此次出行得了不少的大洋,分類其他人一些,自己留了不少,能過個好年。
“少東家,咱們怎麼不把這夥當兵的收拾了,天天在鎮上耀武揚威的,咱們的傢伙,收拾這幫畜生還不是信手拈來”唐越說道。
“我也想收拾他們,我早就想幹掉這夥兒人,但是不是現在,我總感覺他們這次來目的不簡單”李帥說道。
“下次再來怎麼辦,我們還忍着他們,看他們的樣子估計除了欺負人,也沒有打過幾次仗”唐越說道。
“二哥,你先別急,收拾他們是遲早的事,只不過不是現在,你還不知道,這些王八蛋之前就來過咱們家,那個時候我就想弄死他們,現在咱們的實力還不夠,承受不起真正軍隊的報復,咱們要保存實力,找機會一次性全部殺了”李帥恨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