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帥搗鼓鞭炮,接近魔怔,但是研究成果確實不理想,有時候研究出來的東西響聲還沒有屁聲大。李福生也看到了兒子沒有在讀書,而是在不停的瞎折騰。
“娘,我想去學做鞭炮,我好喜歡鞭炮”李帥又做失敗了,跑到母親面前說道。
“你不想讀書了”肖案例說道。
“娘,書裡的字我都認識了,也全都會寫了,讀爺爺留下的書,已經不用再問人了,我想學做鞭炮”李帥接着說道。
“學制作鞭炮,可能會受傷啊,你不怕嗎?”肖安利說道。
“娘,我不怕,我真的喜歡上這個東西了”李帥其實想的是看能不能利用鞭炮製造出“葫蘆飛雷”和地雷。
李金生知道李帥想要去學習製作鞭炮,沒有反對反而很支持,道:“狗蛋,我認識一個製作鞭炮的張師傅,就在十五里外的鎮子上,等着我去給你問問收不收徒弟”。
......
“狗蛋,這個錢你拿上,等着沒事了就給師傅買點小東西,多讓師傅教你點東西,製作鞭炮也危險,張師傅都炸掉了一根手指,你學習的時候可得注意點,等着都學會了再製作,先看師傅怎麼做。”李金生看到張師傅後也很擔心李帥道。
李金生說着話,把三塊龍洋塞進了李帥的包袱。
“聽你小叔的,你小叔年紀不大,但是見過很多世面,也聽你師傅的話啊,不讓弄什麼千萬別弄,可別給你師傅找麻煩”肖安利叮囑道。
李福生趕着騾子車拉着李帥和李金生一起出發了......
一路上,李福生說的話倒是不多,主要叮囑李帥,勤快點,別讓師傅不高興,好好學,到了師傅家別瞎搗鼓。李金生倒時和李帥說了很多話,怎麼樣討好師傅,怎麼樣偷學東西......
李福生給了張師傅五塊龍洋當做學費和李帥的伙食費。張師傅道:“太多了,不用這麼多,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着孩子”。
“張師傅你拿着吧,以後得多靠您教他了”李福生指着李帥說道。
“好,那我就收下了”張師傅也沒有推辭道。
“小小,你去買點肉,再打點酒,今天咱們吃點肉算是歡迎李帥了”張師傅喊着女孩抽了口煙鍋子道。
......
張師傅拿出鞭炮並且緩慢的拆開道:“這製作鞭炮,除了火藥,還要添加其他很多別的東西......”
張師傅一邊將火藥裡添加的東西挑出來給李帥看,一邊講解,李帥聽得很認真同時也很興奮。
“怪不得我弄的鞭炮不是冒黑煙就是不響,再不然炸的聲音很小,原來還用這麼多的東西沒有添加。”李帥自言自語道。
張師傅聽見後笑道:“你還會做鞭炮,膽子不小啊,放多少火藥,添加硝石粉的量你都不知道怎麼控制,沒有出事,你就是燒了高香了”。
“師傅,鞭炮裡面添加這麼多的東西,怎麼控制放多量啊”李帥問道。
“嘿嘿...沒有學會走,你就想跑了還”張師傅樂道。
“你先學會怎樣區分鞭炮裡面添加的各種東西,然後這些東西怎麼製作,火藥怎麼製作,等着這些東西你都明白了,我再教你別的”張師傅繼續說道。
......
李帥學習很認真,碰到師傅忙的時候,師傅的女兒張小小還會和李帥交流,雖然張小小沒有學過製作鞭炮,但是她經常看父親製作,所以知道的也比李帥多。
張小小,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雖然只比李帥大了一歲,但是身高卻比李帥高了不少,而且張小小因爲從小腳比較小,母親又去世的早,所以張小小沒有用布裹腳,李帥看着張小小走起路來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一年後......
李民生在農忙後出去找木匠活,家裡的農活可以交給兩個兒子了,李牛十六歲了,李牛比李糧大了一歲。
李民生到了一個村子,給一位老人打棺材,李民生其實不想接這個活,但是好幾天了都沒有找到人家幹活,而且打棺材給的工錢也不少,李民生就接了下來。
李民生歇息世間與東家聊天道:“大爺,我看你歲數不算大,怎麼這麼着急給自己準備棺材啊”。
“家裡出了個敗家子,不趕緊給自己先準備棺材,家裡的錢都得讓霍霍了,全得抽沒了”東家說道。
李民生聽後不知道說什麼,拿起狍子繼續打磨幹活,只聽見東家說道:“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想想我原本也是村上數一數二的大戶,就是因爲我那兒子染上了大煙膏子,弄的家中破敗,把地都讓他偷偷的買了,造孽呀”。
“大爺,這個世道確實不好,但是您也想想好的,保不準哪天您又發達了”李民生勸說道。
“哎...民生你說現在都是什麼人,我恨不得把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抽筋剝皮,但我還是捨不得,村裡的一家人,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孩,家裡窮要賣掉兩個女兒,兩個女兒十歲了,養不起了”。
李民生聽着東家的話道:“誰家要賣女兒,不知道多少錢”。
“你想買嗎,村子前面有個斜坡,斜坡下面第一家就是,我不知道多少錢,只是前兩天聽人說過”東家道。
李民生放下手裡的活,讓東家帶着自己去看看,路上說道:“我有兩個兒子,娶回家當童養媳不也挺好,他又不用賣女兒,我再給點彩禮錢”。
李民生之所以說的這麼有底氣,是因爲當初李福生和李金生帶着錢回家後,在山上找到李民生,雖然李金生他們騙了大哥,說道沒有得到多少錢,並且願意兄弟三人把錢平均分開,給了李民生二十塊龍洋,希望李民生保守秘密。
李民生和東家到了雙胞胎家裡,家裡確實窮,沒有一樣像樣的傢俱,而且還有兩個兒子,李民生看着兩個姑娘漂亮,而且還是雙胞胎。
......
“親家,你放心吧,孩子到了家裡不會受委屈,你也不用賣孩子了,我找人來說媒,娶到李家,親家你放心,我也會給彩禮,我這手藝肯定不會讓兩個孩子餓肚子”李民生不停的說道。
“我還是想多點錢,我的兩個兒子也不小了,女娃子,嫁出去和賣出去沒什麼兩樣”雙胞胎父親說道。
“那你打算賣多少錢,你就不怕落下個賣兒賣女的罵名”李民生有些火氣的說道。
“兩個孩子五十個龍洋”。
“你...”李民生被氣到不知道說什麼。
“李師傅有這手藝,嫁給他兒子,女娃娃不吃虧,能享福”東家勸說雙胞胎父親道。
“娘,爹是不是要賣我和妹妹”姐姐問道。
“不是,是要給你找個好婆家,你看隔壁鄰居的姐姐到了十五歲不也嫁人了嗎,你和妹妹只不過是嫁人嫁的早點......嫁過去能頓頓吃上飽飯......”母親開導着兩個孩子,眼淚就在眼中打轉。
“我給你二十個龍洋,算是娶過門,再給你家裡打點像樣傢俱,把你這個房子好好的拾掇拾掇”李民生說道。
雙胞胎父親想了想道:“三十龍洋,再打些傢俱,但是得先打好傢俱,我才讓他們和你走”。
“好,就這麼定了”李民生說道。
“師傅,我什麼時候可以自己做鞭炮啊,您說的那些我都懂了”李帥給師傅點好煙,倒酒的時候問道。
李帥用了最後一塊大洋給師傅打了酒,買了捲菸,還買了豬頭肉和雞,希望師傅可以早點帶着自己做鞭炮,已經學了一年多的分辨火藥,製作、添加燃料用量等等。
張師傅吸了口煙,彈了彈菸灰道:“也學了一年的東西了,明天吧,明天開始學着製作,但是你要先做小鞭炮,不能做大的”。
李帥在和師傅進入專門製作鞭炮的房間後很興奮,一年了師傅都沒有讓自己進來過,自己只能在外面看着。李帥在製作的過程中不斷的問師傅問題,然後自己用筆和紙記好,世間長了,問的師傅有時候都回答不出來。
李帥自己製作出來的小鞭炮,雖然個頭不大,但是響動不小,竟然能和師傅做的媲美。李帥和張小小的感情也非常好,小叔給了自己三塊龍洋,給張小小慢慢的花掉了一塊,經常會給張小小買點小東西。
其實李帥小小年紀是有私心的,看見師傅對女兒好,就想的是要討好這個姐姐,那就可以多學東西了。但這些也被張師傅看在眼裡,卻不是這樣想,有時候鬧彆扭,有時候又很好,師傅看着李帥和自己女兒越來越像小兩口。
李金生經常來找李帥,李帥也偶爾和李金生一起回家,回家的時候就會給謝江靈帶上自己做的各式各樣小鞭炮,讓她放着玩,時間久了,兩家的大人都調侃道以後兩個孩子能走到一起。
李民生在收秋的時候回了一趟家,還從家裡拿了三十龍洋後再次出門。
“親家,你看怎麼樣”李民生乾的熱火朝天,終於給親家的家裡傢俱全都換了一遍。
“哎呀,真是辛苦親家你了,快先喝點水”雙胞胎父親說道。
“活是幹完了,不知道親家你什麼時候給彩禮錢...”雙胞胎父親試探性的問道。
“我還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叫什麼”李民生說道。
“哦哦,對對,大的叫董月仙,二的叫董月鈴,大的右耳朵後有個黑痣,那聘禮...”
雙胞胎姐妹天天見李民生對李民生不再陌生,而且知道以後這個幹活的男人也是自己的父親,要嫁給他的兒子們,經過一個多月的接觸,慢慢的不再反感牴觸。
“放心吧,如果今天可以讓我把兩個孩子領回家,那麼我今天就給你”李民生說道。
“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第二天,李民生帶着兩個大姑娘回到了古城鎮,雙胞胎姐妹離開家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也沒有哭,母親天天開導他們,雙胞胎天天在家看着父親着急要把自己賣出去,反而覺得離開家可能會生活的更好,家裡的好吃的全都給力了兩個弟弟。
“還真是漂亮,姑娘你們放心,到了這個家裡不會讓你們受苦的,我會像親女兒一樣疼愛你們”趙晨抱着雙胞胎哭着說道。
臘月二十,李金生又來找李帥道:“李牛和李糧兩個人要結婚了,要李帥和自己一起回家”。
李帥聽見後,好高興,以後自己也有嫂子了。李金生趕車接着李帥回家了,而且還帶了不少的鞭炮,多放些,喜慶,而且還給謝江靈帶了不少,等着讓她過年放着玩。
張家,張虎不明白,李家好像突然有錢了,但是又不是那麼有錢,總之覺得李家有點奇怪。而且還有能力一次性娶兩個媳婦,還是童養媳,童養媳一般都是買來的。
張虎找到李民生聊了聊天,並沒有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然後說道:“民生,你家不錯呀,一下子就娶了兩個兒媳婦,還是雙胞胎,這個在咱們鎮上你家可以頭一份兒啊,你想怎麼辦喜事”。
“我這也是剛好碰見了,家裡窮啊,早點爲兩個兒子做打算,不像張哥你家啊,到時候會有很多媒婆把你家門檻踩壞的”。李民生說道。
“就簡單辦一下的了,走個形式,孩子們都還小,到時候還得請張哥做個見證”李民生接着說道。
“那怎麼行,兄弟兩個同時結婚,還娶的是雙胞胎,得大辦,以鎮上最高禮節來辦,就這麼說定了啊民生”張虎說道。
張虎其實是想通過用鎮上最好禮節辦酒席來看看李家的實力,如果李家有實力,那麼以後要多親近比較好;如果沒有實力,那麼就當是讓李家出出血,請大夥吃吃飯,自己還能落得個好名聲。
李民生聽見用鎮上最高禮節來給兩個兒子辦酒席,心裡瞬間樂了,稀裡糊塗的就答應了下來,沒有想過大辦酒席得要花多少錢。等着反應過來張虎已經走了。
李民生找了兩個弟弟借了十塊龍洋,先把酒席辦好,既然用鎮上最高禮節來娶兒媳婦,場面、吃的不能太寒酸,還好李帥帶回家不少鞭炮,可以省下不少錢。
臘月二十七,雙胞胎提前先住在謝忠紅家裡,李民生找人敲鑼打鼓的去娶兒媳婦,而且還找了兩頂轎子,在鎮上敲鑼打鼓的走了一圈。隨着一聲大喊:“開鎮門,迎新客,奏樂開席......”,兩頂轎子從東門緩緩進到古城鎮,同時鞭炮齊鳴好不熱鬧,鎮上老少大部分人都來了,還有些外地的朋友,在祠堂和祠堂外的空地上擺好桌子,準備開席吃飯......
兩對小夫妻拜天地時,根本不知道是在幹什麼,什麼也不懂,只知道大人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尤其是雙胞胎兩人四處觀望,在謝忠紅和張虎的見證下稀裡糊塗的就拜完了天地。雙胞胎姐妹只是在臨走前的一個晚上,自己的孃親告訴自己,以後嫁人了就要聽家裡男人的話,要給男人生孩子,要學着做飯縫補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