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雨露滋潤的冷凝兒煥發出驚人的魅力,羅慎行早晨起來之後便目不轉睛的盯着冷凝兒,色咪咪的樣子彷彿要把冷凝兒吞進肚子裡,冷凝兒卻對他不理不睬的,驕傲的昂着頭與譚靜雅準備着早餐。
這是譚靜雅出的主意,她認爲經常吃油條這類的油炸食品不利於健康,所以才讓羅慎行免去了每天早上出去賣早餐的差事,改爲親自動手做早餐。
羅慎行無事獻殷勤的追在冷凝兒身後套近乎,譚靜雅嘲弄的道:“小弟,今天怎麼這麼乖巧?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羅慎行看着譚靜雅似笑非笑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可以看透自己心中的秘密,心虛的道:“沒有的事兒,我可是本分人。”
譚靜雅嬌笑道:“那一定是因爲凝兒不是本分人了。”
冷凝兒神采飛揚的道:“這年頭本分人很吃虧的,好東西應該儘早的佔有,以免被人奪去,要不然後悔藥可沒地方買。對了姐姐,昨天晚上我回房間的時候,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是不是心裡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譚靜雅羞紅了臉道:“沒大沒小的,不和你說了,趕緊吃飯,你們兩個吃完了快點兒上學去,別在這裡氣我。”
羅慎行把自己的煎蛋吃完之後,見到冷凝兒面前的那份剩了一大半,用叉子挑到自己嘴裡含混不清的問道:“姐姐你不去學校嗎?”
譚靜雅避開他的目光道:“在學校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打算留在家裡玩遊戲,這個遊戲真的很有趣,記得中午早點兒回來。”
在上學的路上,冷凝兒故意走在羅慎行的上風頭,過了好半天見羅慎行沒有什麼反映,泄氣的抱怨道:“你今天沒發覺我有什麼變化?”
羅慎行由衷的道:“好像比昨天更有魅力了,嗯!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風韻。”
冷凝兒喜滋滋的道:“那當然,我現在是真正的女人了,你沒發覺別的變化?”
羅慎行仔細的打量一遍之後道:“沒有啊!是不是身材更豐滿了?”
冷凝兒不滿的踢了他一腳道:“仔細聞聞!”
羅慎行這才發現冷凝兒身上傳來譚靜雅常用的那種香水的味道,羅慎行貪婪的用力吸吸鼻子稱讚道:“好香。”冷凝兒以前是不用香水的,在家裡的時候羅慎行以爲是譚靜雅身上的香水味,所以也沒在意,沒想到竟然是冷凝兒身上的味道。
羅慎行看着輕嗔薄怒的冷凝兒,忽然想起了上次喝醉酒之後佔冷凝香便宜的事情,那次冷凝香的身上就有着濃郁的香水味道,以至於自己回到家裡之後拼命的沖洗,生怕冷凝兒覺察出來。
羅慎行回想起自己摟抱冷凝香時候的誘人感覺,不禁心神一蕩,但是他立即用力的搖搖頭把這個無恥的念頭拋開,冷凝兒奇怪的問道:“你怎麼啦?”
羅慎行急忙掩飾道:“我剛纔在想姐姐怎麼會知道了昨天的事情,我還以爲是你說的呢,不過仔細的考慮之後我認爲有可能是她猜出來的。”
冷凝兒“哼”了一聲,用手指點着他的胸口道:“你是我冷凝兒的男人,不許心中有別的念頭,記住沒有?”
羅慎行撒謊的時候眼睛經常不停的眨動,冷凝兒早就掌握了這個規律,但是這個秘密是不能說出來的,冷凝兒要留在最關鍵的時候使用,所以明知道羅慎行是在說謊,冷凝兒暫時也不想追究。
羅慎行惶恐的道:“記住了,不過我真的沒有別的念頭。”羅慎行見到自己說完之後,冷凝兒除了瞪了自己一眼之外再沒有別的反映這才放下心,他現在開始懷疑冷凝兒是不是也有特異功能,要不然自己每次說謊的時候冷凝兒看自己的眼神都不正常呢。
回到教室之後,羅慎行見到老教授開始講課,他便開始準備繼續修理來自譚靜雅的那團能量,他的元氣在丹田搜索了半天,那團能量竟然無影無蹤了,羅慎行驚慌的調動元氣在體內四處的尋找着,但是那團能量昨天在他和冷凝兒歡好的時候已經融入了他的元氣中,任憑他如何的搜索就是找不到那團能量的蹤影。
羅慎行自我安慰道:“那團能量是特異功能的一部分,既然譚靜雅的特異功能可以隔空取物,所以有可能是譚靜雅已經把它從自己的體內隔空收回去了。”爲自己尋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之後羅慎行放下了心,開始捉摸譚靜雅以前對自己說過的話。
譚靜雅認爲自己的特異功能和羅慎行的元氣都屬於靈魂力量的表現形式,而且都是由意念爲主導的,只不過特異功能是極少數的一部分人先天擁有的力量,而中國的內家功夫中的真氣則是通過後天練習得到的,如果讓擁有特異功能的人學習中國的功夫,就可以找到一條打開靈魂力量的途徑,所以譚靜雅在見到羅慎行顯露出來的高深“真氣”功夫之後,便如獲至寶。
羅慎行聽師傅說起過自己的爺爺在修煉了《玄天訣》之後,曾經擁有了奇異的能力,只可惜爺爺在元氣即將達到內外交感的境界之前功敗垂成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心得體會,現在自己的元氣已經突破了內外交感的關口踏上了坦途,成功的超過了自己的任何一個祖先,但是自己和師傅都不知道元氣該如何利用,也不知道可以達到什麼驚人的效果。有關於元氣的所有一切都要自己重新摸索。
羅慎行用手支着下頜,眼睛似乎是在看着擺放在課桌上的課本,但是他的眼中根本就什麼都沒看到,他反覆的回憶着師傅說過的話——你爺爺當年練功失敗之後一怒之下把《玄天訣》挾在雙手之中,然後《玄天訣》就在我的注視下化做了飛灰。
羅慎行苦惱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課本,不明白一本書怎麼會在爺爺的手中化作飛灰呢?如果變成碎片還說得過去,那樣可以解釋爲用元氣的力量把《玄天訣》震碎,但是化作飛灰要在焚燒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難道當年爺爺的元氣可以憑空變出一團火來?
羅慎行好奇的把自己的課本挾在雙手中間,集中意念想要讓自己的課本也燃燒起來,但是直到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課本還是完好無損。
朱子傑來到他的座位旁道:“羅慎行,昨天下午高主任通知今天下午舉行系學生會的選舉,同學們的意思是讓我來參加競選。”
羅慎行心不在焉的道:“那好啊!”
朱子傑欲言又止,沈樑挺身而出道:“我來說吧,你昨天不是答應和冷凝兒學姐一起支持朱子傑嘛,我們的意思是你不要忘了,能不能競選成功可都看你和冷凝兒學姐的啦。”
羅慎行沒想到他們把這件事看得這麼重要,而且自己正在思考元氣的重要事情,不耐煩的道:“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的,我先上廁所了。”藉着尿遁溜出了教室。
羅慎行的教室是在教學樓的第二層,羅慎行爲了防備朱子傑他們在課餘休息的時候繼續騷擾自己,索性來到了樓外背陰處準備在上課的時候再回到教室。
秋天的陽光火辣辣的照射着,樹上的秋禪“吱、吱”的鳴叫着,遠處的操場上一羣學生正趁着課間休息的時間踢球,羅慎行一個人坐在臺階上無聊的用小樹枝撥弄着地面上一個正在叼着米粒往回爬的螞蟻。
螞蟻被羅慎行的小樹枝撥開之後依然頑強的按照既定的路線行走着,羅慎行童心大發,用小樹枝在螞蟻的面前指引着道:“往這裡走。”
但是螞蟻根本不理會他的命令,羅慎行沮喪的罵道:“你信不信我把你變成紅燒螞蟻?回來!往這走。”
他說話的時候,螞蟻被一粒砂子絆倒連滾帶爬的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飛快的往前爬着,羅慎行開心的道:“不對你嚴厲一點兒你就不會聽話,再退兩步。”然後用小樹枝輕輕的把螞蟻翻個跟頭。
螞蟻這次把米粒都丟掉了,放棄了食物獨自往前逃,羅慎行在螞蟻逃出一尺遠之後命令道:“你竟然臨陣脫逃,回來帶上你的戰利品!”
然後羅慎行驚訝的看到螞蟻憑空回到了米粒那裡,羅慎行以爲自己眼花了,使勁的揉揉眼睛繼續觀看時,螞蟻正從米粒的旁邊往外爬,羅慎行伸出手用顫抖的聲音道:“上來。”同時集中意念對準了那隻螞蟻。
螞蟻猶如一粒被微風吹拂的灰塵輕輕的飛了起來,落到了羅慎行的手中。羅慎行驚喜的把可憐的螞蟻從左手放到右手,又從右手放回到左手,不知該如何才能表達自己對小螞蟻的感激之情,如果沒有這隻螞蟻,羅慎行絕對不敢想象自己也擁有“特異功能”。
但是羅慎行發現自己的“特異功能”的力量非常微弱,甚至控制不了剛纔挑逗螞蟻的小樹枝,如果剛纔自己選擇的目標不是小小的螞蟻的話,自己絕對不會發現自己的這項能力,不過這已經讓羅慎行欣喜若狂了。
回到教室之後,羅慎行坐在座位上幻想着自己向冷凝兒、譚靜雅和師傅炫耀自己的“特異功能”時他們驚訝的表情,忍不住“嘿、嘿”的笑出了聲音,本來教室中除了教授講課的聲音外一片寂靜,但是羅慎行突如其來的傻笑讓教授的講課聲也停了下來,瞬間教室中寂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然後包括教授在內的所有人都狂笑起來。
羅慎行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本來就因爲打架的事情而裝作失憶就已經讓人深信不疑,現在自己竟然愚蠢的在課堂上傻笑,現在肯定所有的人都會認爲自己的大腦受了強烈的刺激所以有些癡呆。
羅慎行的擔心不是沒有必要,在中午到食堂吃飯的時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到食堂裡的人不斷的交頭接耳,而且他們的眼神中既有恐懼也有憐憫——羅慎行打傷了幾十個人的“光輝戰績”還歷歷在目,今天在課堂上又開始傻笑,如果他突然要是發瘋的話打傷人怎麼辦?因爲據說有精神障礙的人打傷人可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羅慎行見到上次與自己打架兒幸運的沒有受到重傷的那些人本來故作無所畏懼的樣子,但是聽到傳言之後立刻躲得遠遠的,有的人甚至還藏在了別人的身後,生怕羅慎行認出他們來。
冷凝兒皺眉道:“他們這是怎麼啦?”
羅慎行尷尬的道:“可能是他們見到我回到食堂吃飯所以感到很新奇,當名人就是這點不好,到處都受到別人的矚目。”
冷凝兒將信將疑的道:“噯!你叫朱子傑對不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朱子傑東張西望的道:“不知道啊,有可能是因爲羅慎行的傷好了之後第一次在食堂露面,所以大家見到他之後很興奮。”
沈樑道:“就是這麼回事兒,羅慎行現在可是咱們燕山大學的名人,你可以不知道院長的名字,但是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這就是成名的代價,習慣了就好了。”
冷凝兒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這件事的實情沒有人敢對她說,冷凝兒暫時也只能相信他們的謊言。
生命科學系的學生會幹部選舉被安排在禮堂舉行,生命科學系的一千多名學生都聚集在禮堂,高主任和幾個學校的領導主持了選舉的活動,高主任憂心忡忡的來到羅慎行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
羅慎行苦笑道:“還好,一般來說沒問題,特殊情況就不好說了。”看來流言蜚語已經傳到高主任那裡了,就算自己否認也沒有用,羅慎行索性含混其詞的給了他一個很曖昧的答案。
高主任嘆息道:“實在不行你就多休息一段時間,我給你安排老師補課。”
羅慎行無精打采的道:“多謝了,我還可以堅持。”
高主任又安慰了他幾句纔開始組織選舉的活動,高主任首先講了一頓生命科學系的未來展望之後,便由上屆生命科學系學生會的主席做述職報告,以及準備連任競選的宣言。
生命科學系的學生會選舉很公平,任何一個年級的學生都可以參加,但是前提是必須擔任所在班級的班長,今年參加的學生會選舉的人比較多,僅大學一年級就有四個人,其中就包括朱子傑,上屆的學生會主席是大三的一個男生,去年成功的通過競選當上了系學生會的主席,只是參加全校學生會的競選時失利了。
冷凝兒不耐煩的聽了一會兒之後道:“這個傢伙說話羅嗦的要命,去年我就聽他講過一遍了,今年說的還是老一套。”
沈樑擔憂的看着坐在主席臺上的競選者,朱子傑在他們裡面貌不出衆,而且聽了上屆系學生會主席慷慨激昂的演講之後,朱子傑準備的講演稿也顯得很蒼白,這讓他們的信心大打折扣。
程可威坐立不安的聽完了兩個競選者的演講之後,再也忍不住了,小聲對羅慎行道:“你能不能和高主任說說,讓你換下朱子傑。”
冷凝兒彷彿趕蒼蠅一樣對他擺擺手道:“你懂什麼?現在候選者的名單都已經印在選票上了,等他們演講完之後發下選票就要開始投票了,你說現在怎麼換人?再說參加這個競選幹什麼,無聊!”
程可威無奈的對沈樑搖搖頭,沈樑愁眉苦臉的道:“聽天由命吧!咱們已經盡力了。一會兒朱子傑演講完之後大家的掌聲一定要熱烈點兒,就算失敗了也不能弱了士氣。”
現在他們對羅慎行和冷凝兒的希望已經破滅了,因爲朱子傑的條件實在是太弱,而且提前冷凝兒和羅慎行也沒有進行過拉選票的工作,而別的參加競選的人早就在四處拉關係,並大力宣傳自己,朱子傑他們卻什麼準備工作都沒有做,除了他們班裡的人之外甚至沒有幾個人認識朱子傑。
終於輪到朱子傑演講了,朱子傑挺胸擡頭莊嚴的走到主席臺的中央,大聲吼道:“親愛的同學們!”
冷凝兒小聲笑道:“嗓門夠大的,如果以嗓門的大小來評定的話他很有機會競選成功。”羅慎行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央求道:“朱子傑爲人很不錯的,你不要笑話他。”
但是朱子傑說完第一句話之後竟然停了下來,就在衆人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時,朱子傑從口袋中掏出講演稿迅速的看了一眼才繼續道:“民族的富強,國家的昌盛,需要……”然後再次取出演講稿……
臺下的人從來沒有見到過現場翻看演講稿的競選者,鬨笑聲響成一片,冷凝兒笑得撲在羅慎行懷裡,還不斷的捶着羅慎行的大腿。
沈樑和程可威他們的臉都白了,朱子傑在寢室的時候明明已經可以很流利的背誦講演稿了,怎麼到了臺上竟然會忘記了呢?本來朱子傑的演講稿的力度就不夠,現在竟然丟臉的忘記了臺詞,早知這樣的話說什麼也不應該讓他參加。
終於等到朱子傑讀完了演講稿,因爲到了後來朱子傑已經緊張的照着演講稿說話都結巴了,沈樑他們連鼓掌的興致都沒有了。
朱子傑之後的幾個競選者依次演講完之後,高主任開始總結髮言,他繼續羅嗦了一番話之後突然話題一轉說道:“同學們,爲了體現我們競選的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系領導經過研究之後決定放棄以往填選票的做法,改爲舉手表決,由班級爲單位進行記票,這樣哪位競選者得到多少人的認可便一目瞭然,可以避免暗箱操作的嫌疑。”
羅慎行低聲道:“朱子傑競選成功了。”
冷凝兒稍稍一愣,然後恍然道:“看來是高主任在背地搗的鬼。”
程可威聽到他們的對話,迷惑的道:“朱子傑競選成功?你沒搞錯吧?”
羅慎行悻悻的道:“這就是我付出的代價,一會兒你就明白了,競選成功之後你們的請我吃飯。”
當競選者依次站到主席臺前等待同學們舉手表決開始的時候,程可威和沈樑他們也沒明白羅慎行的意思,由於是舉手表決,每個競選者得到的選票數量都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自己班的同學全數支持,然後又得到其他的一些支持者的而已,這其中上屆系學生會的主席得到的票數遙遙領先,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在高主任的蓄意安排下,朱子傑被安排在最後一個出場等候衆人的投票,當朱子傑再次站到臺前的時候,又引發了一陣嘲笑,朱子傑自己也覺得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低着頭站在那裡期盼着難堪的時候儘快結束。
果然除了朱子傑他們班的人之外沒有一個人舉手,當負責唱票的老師正要報出他的支持者數量時,羅慎行站了起來道:“朱子傑是我的同學。”然後目光冷冷的掃視了全場,他不信現在有誰敢與“有些精神不正常的”自己做對。
所有的人都迅速的舉起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