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凌某所知,這菩提明光樹極難種活,種活一顆,已是極難,柏島主這裡,怕是有上千顆吧?不知柏島主可有什麼秘法?”凌動一副好奇的模樣,眼神卻是緊緊的盯着柏白軒的反應。
凌動此舉,主要是因爲先前山神尹亢提過這菩提明光樹的來歷,纔有此試探之舉。要是真如山神尹亢所說,這柏島主身後還另有高人存在,那這事情可就複雜了。
“噢,凌公子的見識當真是廣博!”柏白軒跟海老同時稱讚起來,“凌公子竟然知道這菩提明光樹極其難以種活,種植秘術確實有,不過這種植秘術.......”
說到這裡,海老跟柏白軒話音一頓,卻是同時扭頭看向了柏寒,一副詢問的模樣。這個發現,卻令凌動更加的疑惑了。
“爹,其實在凌哥面前,除了那點傳承禁忌之外,沒啥不能說的。”在受到海老跟自家老爹柏白軒的注目禮之後,柏寒突地說道。
“傳承禁忌?”凌動聽得卻是愈加的迷惑了。
“呵,既然此事無關傳承禁忌,那我就直說了。”柏白斬樂呵呵的說道,顯是心情大好。
“其實這還是與老夫的神魂傷勢有關。老夫的神魂傷勢,凌公子自是清楚。寒兒這孩子極孝,也知道我這神魂本源受損嚴重一事。恰巧早年他得到了那傳承之中,有一包菩提明光樹的種子,其中也有菩提明光樹的種植秘法。”
說到這裡,柏白軒的臉上升起一絲驕傲的神色,“然後寒兒這孩子就拋下一切俗事,專門在這小島上種植菩提明光樹,足足花了十三年的時間,才種活了這上千顆菩提明光樹,也算是難爲他了。”
雖然感嘆着,但是柏白軒臉上的驕傲卻是難以掩飾。“也虧得寒兒這孩子的這份孝心,這菩提明光樹極益神魂,這常年累月下來,對我的神魂本源的傷勢也是有着極大的緩解,要不然,我這條老命怕是等不到凌公子來拯救了。”
“有子如此,夫復何求!”凌動嘆了一句,能爲自己的老爹花上十三年的光陰種樹。這份孝心,這份堅持都讓凌動敬佩不已。
見狀,一旁的海老也沒口子的誇起了柏寒,反倒是誇得柏寒不好意思起來。此時的伯寒,哪裡有那外間的一分做派。
聊了幾句之後,凌動心中一動,突地問道:“柏兄,不知這菩提明光樹還有種子?”
“凌哥你是打算?”
“沒錯。這菩提明光樹極益神魂,若是組成一陣勢,呆在這陣勢裡邊修煉神魂,當有事半功倍之效,所有才有此問。”凌動卻是一點也不客氣。
因爲按山神尹亢所言。就是那周天真神,也個個在自己的洞府中種植這菩提明光樹,可見這菩提明光樹的巨大好處,如此機會,他豈能放過?
“別人要卻是沒有的,就是給他,也是種不活的。凌哥若是想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這菩提明光樹每十年一開花結果,種子卻是收集了不少。而且這種植秘法,我也可以給凌哥一份。”柏寒爽快無比的說道。
一邊說,柏寒一邊拿出一袋種子跟一塊玉符交給凌動道:“凌哥,雖然有這種植秘法,但是一定要選極有耐心之人照看這菩提明光樹。修煉木系功法跟神魂強大的武者來照看是最佳的。”
末了柏寒又道:“凌哥,這袋種子夠不夠。約莫有幾千顆了,種下來怎麼也能成活近千顆,不夠我再去取。”
“差不多了。”凌動隨手掂了一下,卻又衝柏白軒道:“柏島主,在下要趕路了,你與其隨我一道趕路。不若進入我那秘府參悟天道,以期神魂本源完全恢復之際,可以一氣呵成衝擊周天正神。”
“噢,那秘府凌公子隨身帶着?”柏白軒露出驚訝的神情。
凌動也不多做解釋,只是道:“請柏島主放開神魂,由我攝入便是。”
沒幾息,柏白軒便憑空消失,進入凌動的萬星殿參悟,而凌動,則是與海老跟柏寒道別之後,沖天而起,疾速的向着原州陽口城的方向趕去。
柏白軒進入凌動的萬星殿中的驚訝自是不表,凌動如此做,也只是因爲柏寒爽快的送給了他菩提明光樹的種子,投桃報李罷了。
一路向西返回,凌動在神念中卻是山神尹亢交流起來:“老鬼,照如今來看,那柏白軒背後怕是沒什麼高人吧?”
“應該沒有了,我看他們的神情也不像是作僞。不過那柏寒所獲的傳承之中,竟然帶有菩提明光樹的種子跟種植秘法,這卻是非同小可,你萬萬不可輕視。”山神尹亢交待道。
“老鬼,你這擔心的卻是有些過頭了吧?那柏寒如今已是我的小弟,況且我今有大恩於他的父親,他爲人又極孝,這還用得着擔心嗎?”凌動笑道。
末了,凌動又追問道:“老鬼,莫非你知道那柏寒所獲得的傳承是什麼?”
“不知道,記不起來了,只是隱約有點感覺。”山神尹亢直接了當的拒絕了凌動,氣得凌動直翻白眼,也讓凌動更加的好奇這柏寒的傳承是什麼,尤其是前些日子柏寒說他的傳承缺那斷魂鉤玉才能大成。
如今凌動已經給了柏寒一部分斷魂勾玉,現在卻是極爲期待柏寒那傳承大成了。
原州陽口城雖然與遼州鎮海城有着好幾千裡的距離,不過凌動如今全力趕路,日夜兼程,以凌動估計,用不了第二天傍晚,估計明天中午就能到達陽口城了,而且神念時時留意萬星殿中的動靜,倒也不是太擔心。
原州,陽口城。
正午的驕陽正照射在陽口城的每一條大街,讓整個街面燥熱不已。偶有陰涼處,只有幾條老狗在長伸着舌頭納着涼。
就算陽口城呆着的武者大多數都寒暑不侵,但是出於習慣,此時街面上依舊空無一人。不過頗爲奇怪的是,天武宮陽口城分堂的堂口,卻是一派森嚴。
往常至多有四個守衛的分堂門口,如今卻是多了十六位神色冰冷的武者在那裡守着。陰森森的目光打量着附近的任何動靜,憑空讓這裡的氣溫冷了幾分。
最爲奇怪的是,陽口城分堂後院的演武場裡,多達三百餘名武者正那裡盤膝靜坐,等候着命令。他們的前方,那超過二十位一色兒的玄衣玄帽面色冰寒、身上散發着陰冷氣息的武者,更是駭得那三百餘名武軍不動有任何小動作。
若是凌動在這裡,就會發現。這二十位一色兒的玄衣玄帽裝束一般的武者,卻是天武宮讓人聞之色變的執法堂武者。
在天武宮之中,執法堂跟監察總部兩個分開來,也只是讓天武宮中的武者心中敬畏而已。但若是他執法堂跟監察總部的武者一塊行動的話。那就足以讓任何武者恐懼無比了。
在天武宮的記載中,凡是被執法堂跟監察總部聯手對付的存在,大多數都已經化成了灰灰。就算偶有幾個活下來的,那也是跟廢人沒什麼兩樣。
如今在陽口城之中,監察總部的監察特使隊先行到來,隨後執法堂的玄衣執法大批趕來,已經讓有見識的存在心中驚駭不已了,只道是陽口城又要出什麼大事了。
突地,陽口城分堂的議事堂大門洞開。讓候在遠處心神不寧正竊竊私語的平苗跟金復兩人陡地站直了身體,其中一位一身白衣的武者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守候在議事大堂門口的兩位武者,立時跟在那白衣武者的身後。
在天武宮的監察總部之中,白衣特使是自監察總部自總長之下,權力最大的特使,有臨機處置之權。
不用那白衣武者招呼。平苗跟金復立時就迎了上去,忙恭敬道:“於特使有何吩咐。”
“點齊人馬,隨本特使殺奔凌家堡!”那於特使面無表情的交待了一句。
一旁的金復一楞,疑惑道:“特使大人,不是日落之時纔去.......”話未說完,金復感覺到那於特使陡地變得凌然的目光,已經知道自己多嘴了。
“哼?”那於特使喚正欲發作的當口,平苗與金復就急急一躬身道:“屬下馬上就去。”卻是再也不敢再多囉嗦一句。
只有轉身看向那緊閉的議事堂大門的時候。平苗與金復二人眼中閃過一絲極致的疑惑。
眼前這於特使已經是不可一世了,可是那議事大堂之中,不知有什麼存在,竟然令這於特使也只能頻頻進入請示?
一念想到點什麼的時候,讓他們眼中陡地多了一點驚駭,心中又多了另一份慶幸。
呼喝聲在陽口分堂的後院響徹起來。沒多時,兩隊顏色鮮明的武者,開始奔赴向幾百裡外的凌家莊。
只不過那二十人一隊的玄衣執法們殺氣沖天,相反的,平苗與金復兩位百夫長所率領的兩隊武者就有些混亂了,很多人更是有滿臉的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卻沒人敢宣之於口罷了。
一個時辰之後,在那白衣於特使帶領下的大隊人馬,與守在凌家堡門前的十位玄衣執法們匯合在了一起。
匯合之際,那於特使眼神一動,身邊就有一位武者立時上前喊話道:“凌家族人聽着,若再不交出凌動接愛宮規處置,立時踏平你凌家。”
喊話聲還未落地時候,凌家堡的大門瞬地大開,幾十名武者潮水般的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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