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論道

???祁繼使用獄神刑甲,全身出於虛脫狀態。在被火雲攙扶到了一間靜室後,便迅速地進入了玄天塔中,利用靜修殿的加倍時間流速,恢復的速度也是奇快,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便已經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當祁繼出關後,火雲並沒有在,而是在於莊黑子論道。兩人都是紫府修士,而火雲剛剛晉級紫府一重,莊黑子則是臨戰突破的紫府四重。火雲有火虹悉心教導,可謂是理論豐富。莊黑子師父已死,全靠自己摸索,但卻有不少獨特的見解。

兩人互相交流之下,也是相談甚歡,對照自己的境界,也有不小的補益。

當祁繼被鐵劍門的弟子領來時,兩人還在討論紫府境界的變化。

只聽火雲說道:“莊師弟,我姑姑曾說過,紫府境界便是體內自成一界,臨摹周天演化,是貼近天道,闡釋道法自然。”

莊黑子卻爭辯道:“這一點我與你的意見不同,紫府的確是演化周天,但卻是從天道之中尋找最契合自己的一塊,融於自身,完成自身的道的圓滿。如果完全臨摹天道,無論是自己擅長的,還是自己不擅長,都要融會貫通。那紫府境界豈不是要拖延很久,何時才能修成金丹?”

火雲也是據理力爭,“如果不能在紫府境界做到貼合天道,婉轉如意,又如何能成就如意金丹。既然不能完整,又如何如意?”

莊黑子則辯解道:“只要我的道完整即可,我道不是天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兩人爭辯的也是忘我,祁繼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心中也產生了疑惑,便對玄老問道:“玄老,他們兩人的想法,到底孰對孰錯?”

玄老緩緩說道:“誰都沒錯,這是道門之中的兩種流派,火雲的道爲闡,莊黑子的道爲截,可以分爲闡教和截教。闡教爲闡釋天道,貼合自然,以己心渡天心,婉轉如意。截教爲截取天道,奪取對自己有用的道,以己心鎮天心,霸道無雙。”

祁繼不禁問道:“那這兩種教派到底誰強誰弱?如果我到了紫府境界,應該如何修煉?”

玄老說道:“這兩種道,其實也沒有強弱之分,只有修爲高低的分別。莊黑子是劍修,人劍合一,銳意進取,修煉截道,最大的特點就是快,修煉速度必要闡道快上一倍。而火雲修煉火之道,爲五行根基,講究天地自然,最大的特點就是穩。雖然截教修煉速度快過闡教,但是截教修士卻更容易墜入魔道,萬劫不復。你若是到了紫府境界,必然要修煉闡教的道。”

祁繼有些不甘心地說道:“我在先天境界已經拖延的太久了,再修煉闡教的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晉級金丹。”

玄老則解釋道:“你若是想修煉截教的道,那邊放棄《九五帝尊術》吧。《九五帝尊術》涵蓋五行根基,是闡教大法,所以註定要修煉闡教的道。”

聽到玄老這麼說來,祁繼差點沒別出內傷來,心中暗道:“好麼,您老早就挖好坑等我自己跳了。《九五帝尊術》是我的功法根據,我怎麼可能會拋棄呢。跟我說了半天,原來都是在耍我。”

想到此處,祁繼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說道:“你倆聊得很開心嗎?”

莊黑子看進來的是祁繼,當即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雞哥!”

火雲則是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命大。”

祁繼憨笑一聲,說道:“那是自然,任務還沒完成,我怎麼捨得讓師姐獨自去挑戰金丹呢。”

火雲輕哼了一聲,“油嘴滑舌!”隨後看了一眼莊黑子,說道:“好了,不打攪你們兄弟敘舊了,我去修煉了。”說着,便走了出去。

莊黑子看着祁繼,激動地說道:“雞哥,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真的……很想你。”

祁繼看着緩緩流出淚水的莊黑子,也是感慨萬千,也是哽咽地說道:“好了,雞哥來了,沒人再敢欺負你了。”說着,走向莊黑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

祁繼看着哭得好似孩童般的莊黑子,頓時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春雨城的街頭,與一幫兄弟在一起的日子。

祁繼突然嘆了口氣,說:“我找到皮猴了,把他安排在了雲野邊境……”

祁繼緩緩地說着自己的故事,莊黑子則像當年的小黑一樣,隨着祁繼的故事,心情大起大落,時而歡喜,時而憂愁。當他聽到段青海殺了八個丐幫兄弟時,也是眼中充滿怒火。

祁繼與莊黑子所說,雖然隱去了一部分隱秘,但是也聽得莊黑子心驚肉跳。

等到祁繼說完了,莊黑子呢喃道:“雞哥,這兩年苦了你了。”

祁繼擺手說道:“我還算走運,幾次都大難不死。是老天爺看着我心煩,還不想收我。倒是你,怎麼成了鐵劍門的門主。我聽皮猴說,你被一個修士收爲門童了。”

莊黑子悠悠地嘆了口氣,說道:“那個修士就是我師傅。當時我師傅已經是金丹巔峰了,他去雲野邊境,便是想收取一些靈草妖丹,來煉製丹藥準備渡金丹劫。恰好在奴隸市場看見了我,便把我買了回來。”

莊黑子說到這裡時,眼神變得十分柔軟,似乎在回憶自己的父親一般。他緩緩說道:“跟着師傅的日子,是除了我在春雨城之外,最快樂的日子。師傅教我修煉,指導我練劍,把我當最親兒子看待。其實師傅是能渡過金丹劫的,只是五符觀的觀主靈符子這個王八蛋,暗中作梗,偷襲我師傅,結果導致我師傅渡劫失敗,直接在劫雷之下化爲飛灰。”

說到這時,莊黑子緊握雙拳,青筋暴起,可見其心中恨意。

祁繼連忙安撫道:“小黑,你放心,這個仇我會幫你報的。”

莊黑子搖頭說道:“不,我要親手殺了靈符子,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祁繼長嘆一聲,問道:“然後呢?”

莊黑子說道:“其實我師傅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教我了一門禁術,名爲通天劍術。修煉這門劍術可以人劍合一,戰力無敵。靈符子暗傷了我師傅後,便想要滅了我鐵劍門。只不過那時他也受了傷,我人劍合一,勉強擋住了他,算是保住了鐵劍門。不過從那以後,鐵劍門飽受欺凌。從三山一帶的第一大派,變成了任人欺凌的小門派。除了我們這些被師傅收養的弟子,其他弟子也都跑了,現在也只是勉強維持這門派不散罷了。”

祁繼拍了拍莊黑子,說道:“好了,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這時,玄老突然傳音道:“這個莊萬里,還真夠狠啊。竟然把通天劍術交給了莊黑子,這是把他送上來絕路啊。”

祁繼聞言,當即一驚,連忙問道:“玄老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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