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建明也是手腳麻利,辦事利落,祁繼將鑑寶會的事情吩咐下去後。第二天清晨開始,這處別院的門口,便是車水馬龍,人潮擁擠,不斷有人登門拜訪。有些人甚至沒有收到請帖,也是厚着臉皮前來,想跟這位中州公子搭上些關係。
祁繼一直在後殿,並沒有出門迎客,而是讓寇建明在外面與衆人周旋。
時間很快便到了午時,這座別院的正廳內,早已經是高朋滿座,筵席一直排到外面的花廳。
這時,寇建明找了個藉口,來到了後殿,對祁繼問道:“祁少,人來到差不多了,您什麼時候出去啊?”
祁繼問道:“趙家與城主府,還有四通商會,可有派人過來?”
寇建明搖着頭說:“趙家派了一個旁系的族老,也不是什麼實權人物,不過是來走個過場罷了。至於城主府和四通商會,都有送去請帖,但卻還沒有人來。”
祁繼微微點頭,說道:“那就再等等。”
寇建明不禁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又走了出去。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院外突然傳來一聲鶴鳴之音,隨即,一行白鶴拉着一架雲車飛了過來,直接落在了別院之中。
而從雲車之內,則走下了兩女一男。兩個女子都是傾城之姿,身段婀娜,只是其中一個女子帶着面紗,看不清容貌。
跟着兩個女子一起走下雲車的,則是個年輕的男子,這男子長的面如冠玉,丰神玉朗,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間都有世家風範。
寇建明在外面當即高呼道:“城主千金高小姐,四通商會大掌櫃聯袂駕到。”
這一聲高喊,明顯是在說給祁繼聽到。而祁繼在後殿,透過神魔之眼,也自然是看的清楚。只是不知道那個男子是誰,竟然能上的了嫣然的雲車。
祁繼當即走出了後殿,直接凌空踏步,直接在半空之中走了過來。同時,邊走邊說道:“沒想到兩位美女同時駕臨,還請恕祁某招待不週。”
這邊祁繼還在說話,周圍的衆人,卻在不斷地竊竊私語。因爲剛纔祁繼的凌空踏步,着實讓人震撼。在場衆人非富即貴,也都是見識廣博之人。自然知道這凌空踏步,是對空間法則有一定理解,纔可以做到的。
能做到這一點的,在雲野城也就只有城主高卓了。而高卓可是實打實的金丹修士,而祁繼則只是虹橋修士。現在祁繼能做到這一點,那便是說祁繼構架了第七虹橋,這可是傳說中的境界,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方可能到達的境界。
其他人雖然驚訝,但是高凝露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是咬着牙給祁繼傳音道:“臭小子,爲了耍我,你甘願花五百靈石,你還真是夠狠啊。”
祁繼笑而不語,全然當作沒聽見,而是看向那個儒雅的青年,問道:“不知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這時,嫣然插話道:“這位是初來雲之荒的州牧,劉青山劉州牧。他曾在中州禮部供職,專職教化皇室子弟。”
那劉青山當即朝着祁繼拱了拱手,不過他的手勢十分奇怪。一般的拱手禮,都是左手壓着右手。左手拇指抵住右手掌心,右手拇指按住左手拇指。這纔是正常的拱手禮儀。
可是這劉青山對着祁繼,卻是兩根拇指交疊,直指祁繼,顯得十分怪異。
祁繼開始也沒在意,剛想還禮時,玄老卻突然說道:“祁繼小心,這小子在試探你,他這是大衍皇朝的古禮。他在禮部專職教化,對於古禮自然十分熟悉。他是想試探你是不是皇室子弟,這些古禮都是一般皇族子弟要學習的。”
祁繼心中發寒,沒想到差點就露陷了,還好有玄老在。祁繼立刻問道:“玄老,我應該如何做?”
玄老說道:“你現在冒充的是親王子嗣,還禮時只要正常拱手,同時伸出左手食指即可。”
祁繼聽到玄老的話,心裡頓時就有底了。當下對着劉青山還禮,按照玄老所說,獨獨地挑起食指。
劉青山看着祁繼挑出的食指,疑惑地看了看嫣然,隨後恭敬地說道:“屬下雲之荒新任州牧劉青山,拜見世子。”
劉青山爲新任州牧,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在明面的地位上,還在高卓之上。現在就連他也稱呼祁繼爲世子,這完全是坐實了祁繼中州王族的身份。
就在衆人神色各異,都在暗自揣測祁繼身份的人,這次心裡也有了定數,認定了這祁繼就是某位親王的子嗣了。
劉青山的話,在場衆人也都是聽得清楚,可祁繼卻悶騷地拍着劉青山,說道:“低調,低調,我是微服出巡的。”
那些剛要起身參拜的人,聽了這話,便立馬坐了回去。就連那嫣然也是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只有高凝露一臉不屑的鄙夷。
這時,寇建明走了上來,說道:“幾位請上座。”說着,把幾人引領到了正廳首座。而那劉青山則是守禮之人,很自然地坐在了祁繼的下手。
而高凝露卻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祁繼的旁邊,屬於主母的位置。旁邊的嫣然卻是看不下去了,立馬過去將高凝露拉了下來,與她同坐一桌。
這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隨後便看見那高凝露滿臉的羞紅,不再去看祁繼。
祁繼心裡覺得好笑,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有劉青山這個禮儀專家在,祁繼也怕露出馬腳,只好在玄老的提點之下,恪守這些宮闈禮儀。
當所有人都落座之後,祁繼大聲說道:“再過些時日,便是我父……父親的大壽之日。我出巡雲之荒,便是想尋些特別的東西,來勁一份孝心。今日我召開鑑寶大會,便是想請諸位幫忙,獻計獻策,一搏我父親的歡心。”
按照原定計劃,現在應該寇建明出場,給衆人提個醒,讓他們自動獻出寶物。
可現在多了個劉青山,他突然插話道:“過些時日,也是幾位親王的壽誕了。我也想尋幾件寶物,前去祝壽。不知世……祁公子的父親,是哪天的壽辰,我也好順道拜訪一番。”
祁繼微眯起來眼睛,心中暗道:“這傢伙就是來找事兒的。這嫣然果然不是善茬,找了這麼個中州通來掀我老底。”
不過祁繼混跡市井,逢人遇事,都是做的滴水不漏。祁繼當即笑道:“若是劉州牧將每位親王都去拜訪一番,定然會再見到我的,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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