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鶴聽到神秘人說話時,腳步下動了幾動,聽此一言,更是幾近慌了神,有如芒刺在背一樣難受。
雪琴的雙臂也顫了幾顫,懷中的孩子險些便抱不牢了,幸而她醒悟過來,纔沒有將孩子摔傷。她的嘴脣也在顫動。卻什麼也沒有說。
神龍心想:“不語便是沈默,沈默便是默認。她是什麼都沒有說,但卻又什麼都說了。不過這件事無比重大,若不能從她口中證實,終是不能服衆。”道;“有便是有,無便是無,夫人你如何不答?只是這件事關係到大義幫的聲譽和中原各大門派的存亡,夫人你可要依實而言哪。”
這一個“是”字在她道來猶若千斤。
這一個“是”字在烏鶴聽來也是猶若千斤。
烏鶴仰天大叫道:“我是堂堂的漢人,怎麼會是蒙古韃子?我的父母都是河邊打漁的,他們是漢人,我也是漢人。”他大叫之後忽又靜下心來,在向衆人望去之時,只見神秘人雙目犀利益,便想:“他一手導演這場變故,正是想要我這個幫主作不下去,如今他成功了,心中應當是得意纔好。”
再看飛雕,滿面的觀望之狀,而怪才的神色間盡是無奈,心想:“這位才兄一連舉出我大功大德之事兩件,顯是對我的人品佩服之極,可如今……?”妻子雪琴全是打量之色,心想:“她與我夫妻多年,竟也因今日之事,用這種近乎於不認識的目光來打量我。”
徐長老與他目光接了一下,便隨即移開,竟是不能與他再言,心想:“徐長老曾說過,‘若無切實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幫主是外族之人,我便仍奉他爲幫主。若是證明他確是外族之袋子,那我中原第一大幫的交椅自是不會再讓他坐下去了。”
大義幫剎時分爲兩部,分別以徐長老,執法長老爲首,徐長老一部心感他往日的所作所爲,以及將大義幫擴大到今日的功勞,盡是惋惜,悲嘆,無奈,沮喪之色,執法長老一部則是歷來反對他當幫主的,盡是不屑,仇恨,憎恨,藐視之色。再看魔教主若不醉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烏鶴心想:“他本就是擾我的場的,我出了這等事,他自不免幸災樂禍。”
神龍突然道:“這神秘人制定了這等狠毒的計劃,只怕日後還會更大的對中原武林不利的計劃,我們須先將他料理了纔是。”再看那神秘人已然不知所去,還那裡尋得到。
原來神秘人心知自己報出蒙古人的身份和那般驚天的大陰謀,衆人必定放他不過,便趁著方纔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烏鶴身上的機會,晃身逃去了。
烏鶴叫道:“我不是蒙古韃子,我不是。”
執法長老道:“證據確鑿,不容你不認。”
烏鶴怒道:“你說什麼?”
執法長老道;“南宮老幫主將你收爲義子,而他慘遭兇手所殺,如今已過了四載,仍毫無音迅,你壓根就不曾將老幫主的仇放在心上。”
烏鶴辯解道:“這四年來我一直用盡手段來打聽追查殺害老幫主的兇手?何曾有過半點懈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