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一臉無語的看着這位君子劍。
他現在已經有了明悟:自己在這位君子劍這種滔滔如江河的噴濺面前,根本沒有什麼開口的機會了。
“我先回去想辦法療傷療毒……這逼養……然後去打東雲玉那個狗草的……傻逼!真特麼沒用……以後還你救命之恩……沃日了又欠了救命之恩我真是草啊……”
君子劍大人一邊蹣跚着走過去從樹上拔出來自己的劍,罵罵咧咧的就要走。
“拿着這瓶!”
方徹將被君子劍吹過泡泡的一瓶星空靈液扔了過去。
“這特娘大方……扔這等好東西就好像扔大便……我去也,這麻痹一身傷真特娘他奶奶個熊的……疼特麼的……”
這位君子劍終於消失了。
他身上傷勢依然嚴重,但是卻也是絕對沒臉再讓方徹護送了。
畢竟沒有了性命之憂對他的修爲來說已經足夠。而且他自己隨身也帶着不少丹藥……
一直到這位君子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暴雪中好久,方徹耳朵裡還在迴盪着他那不堪入耳的滔滔不絕的污言穢語。
半天都沒消失。
“我草特……這張嘴真特奶奶讓人服氣!”
良久,方徹近墨者黑的吐出來一句髒話。
隨即就在自己臉上狠狠抽了一下:“我草咱可不能學啊!咱是真正的君子啊……”
他爲了不和這位君子劍多說話,連對方如何受的這等重傷也沒問。
一問的話,方徹估計這貨能滔滔不絕半個時辰以上,那是真的受不了啊。
而王子敬顯然也沒有說的意思,估計……受傷的原因並不是很光彩,畢竟被妖獸這麼撕咬,其中經過,必然是一言難盡。
想到從這傢伙身上起出來的那些妖獸牙齒,方徹渾身都感覺發癢發冷。
實在是不能想象,究竟如何才能如此受傷,而那些妖獸既然已經將他撕咬到這等地步,卻又是怎麼被他逃出來的?
更不明白那些妖獸爲什麼這麼恨他,寧可將牙齒斷在他身體裡,也要狠狠的咬他。難道他罵人的話那些妖獸也聽得懂不成?這可真奇了……
“真是奇人……”
方徹回了口氣,閉住嘴,忍住即將衝出來的髒話,圍繞戰場轉了一圈,將王家六高手的劍和隨身物品都收了起來。
果然好東西不少。
沒怎麼清點就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
然後一巴掌抽在王爲雪嘴巴上。
將王爲雪活活抽醒過來。
“饒命……”
王爲雪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求饒。
“唯我正教王家?”
方徹問道。
“是,是。小人王爲雪,乃是王家嫡系血脈……”
王爲雪很聰明,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護身符,就是‘嫡系血脈’這四個字。
畢竟君子劍那句‘別殺他,他身上有草他媽的寶貝……’這句話,王爲雪也是聽到了的。
“果然是王家。”
方徹哼了一聲:“唯我正教有幾個王家?”
“就一個……但是不少分支家族。”
王爲雪道。
“呵呵……那就沒找錯人。”
方徹殺機陡然間一衝。
隨即一巴掌抽在王爲雪臉上:“那寶藏陣法在哪裡?帶我去!”
“帶你去可以……但你能否答應饒我性命?”
王爲雪知道這是最後的談條件的機會。
不顧死活的開口。
“那要看裡面有什麼了。”
方徹面容森冷:“若是我滿意,饒你一條狗命,對我來說不算大事,反正你這種螻蟻,對我也沒什麼威脅。”
“多謝……多謝……”
王爲雪大喜。
頓時恢復了幾分生氣,趕緊手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在前面積極帶路: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大俠,您跟我走,我知道地方,就在這附近。”
“我們王家這麼多年的種植,就是爲大俠準備的,這都是命啊……”
“大俠這運氣,真是太好啦,未來必然是前途似錦,青雲直上……”
一路走,一路馬屁居然沒斷。
方徹嗔着臉跟着。
終於,王爲雪掀起來一堆的積雪,找到了一個山谷。
然後前後左右轉了轉,才滿臉希冀:“大俠,真饒我一條命哈?”
方徹面無表情:“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
“我信!我絕對信!”
王爲雪嘿嘿一笑,諂媚道:“大俠一言九鼎,信諾爲重,我怎麼會不信?我們唯我正教的或者不注重承諾,但是大俠這種人,絕對是……”
“快些!找到寶藏再拍馬屁不遲!”
“是,是。”
王爲雪連聲答應。
隨即就從懷中取出來一塊玉,運功,玉石上傳出濛濛白光,隨即,整個山谷的積雪之下,受到牽引之力,也有濛濛白光泛了出來。
方徹一揮衣袖,積雪呼的一聲掀起來一大片,露出山石表面。
“大俠修爲真是震古爍今……”
王爲雪拍着馬屁。
急忙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個陣眼,隨即轉頭,諂媚道:“大俠,我要拔刀放血了。”
他生怕自己一拔刀,反而被對方誤會自己要偷襲而一劍捅過來,那樣就死的太冤了。
方徹淡淡點頭。
王爲雪拔出一把短刀,閉着眼睛,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
臉上肌肉抽搐。
頓時鮮血源源不斷,滴落陣眼。但,滴了一會兒,傷口就不再流血。
畢竟沒捨得下狠手。
“我再……”
王爲雪惶恐道。
“我來!”
方徹抓過王爲雪手中刀,一刀就砍在王爲雪胳膊上,然後往下用力一劃!
嗤的一聲,一道巨大的血口子,鮮血不要錢的噴出來。
“啊啊啊……”
王爲雪悽慘的叫着,卻被方徹抓住他的手,將鮮血往陣眼裡灌。
“夠了……夠了……嗚嗚……真夠了……”
王爲雪哭了。
果然是夠了,陣法自動浮起,出現一道門戶。
方徹用手扣着王爲雪的脖子,兩人一起走進這道門戶。
直到現在他還在防備:萬一王爲雪利用陣法,進去了就找不到了,反而將自己封在外面怎麼辦?
所以,他是半點也不會放鬆的。
不僅用手扣着王爲雪的脖子,而且用無量真經的力量輸入進去,徹底控制了王爲雪體內的五靈蠱。
將王爲雪體內的五靈蠱壓制至昏迷。
這才放心。
陣法中,果然是一個巨大的山谷,有陣法保護,大雪並未落進來,與之前方徹得到血龍參的那個山谷,幾乎一樣。
都是一個巨大的菱形。
但這個比上一次雁南給自己的,還要多得多!
數百株血龍參,在山谷中通紅的矗立。
安安靜靜。
方徹一揮手,五虎大將同時出籠!
一看到這麼多血龍參,頓時五個小傢伙都是興奮的狂呼一聲,直接就撲了上去!
狂喜到了極點。
神識中,小傢伙們傳來的回饋,全是滿足感恩。
方徹冷峻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
“大俠……”
王爲雪將自己的胳膊包紮了,顫抖着白着臉哀求。
“放心。”
方徹淡淡道:“一會兒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一下就沒事了。”
“好,好好。”
王爲雪驚喜至極:“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
方徹負手看着小精靈們吞噬。
小傢伙們飯量驚人,但是這裡面的血龍參,卻也畢竟是太多了。
一個個撐得直打嗝,在空中飛來飛去,但是一點也吃不下了,還有接近三百株。
方徹問王爲雪:“桶呢!?”
“桶……”
王爲雪顫抖着,還想要抵賴:“沒有……”
刷!
方徹一刀就把他的肩膀砍了下來,淡淡道:“沒有桶,你們王家用你麻痹裝回去?跟我耍滑頭?你耍的過?”
王爲雪慘叫一聲,疼的渾身劇烈顫抖。
卻被方徹抓住另一邊肩膀,一動也不能動。
“在……在我這……”
王爲雪哀求着:“先……先止血……我我……快死了……流血會死人的……”
“拿出來,給你止血!”
方徹冷冷看着王爲雪的肩膀噴泉一般的往外衝鮮血,莫名感覺有些浪費。
緊接着想起來之前死的那六人,也沒有用劍殺……簡直是浪費大了,有點心痛。
雖然那時候不能用劍,因爲那幾人會認出來劍法,而且用劍威力不夠殺不了人家……
但是……就是覺得心好痛。
好多鮮血啊,我夜魔教的陣基啊!
王爲雪顫抖着,運功,隨即,從口中吐出一枚空間戒指。
“這是我們王家的血脈戒指……”
王爲雪顫抖道:“沒有王家血脈……用不了這一枚戒指……這是王家傳家之寶……我回去,還要上交……”
“拿桶。”
方徹漠然道。
“是,是……”
王爲雪從空間戒指中放出一堆堆的桶。
方徹發現,這些桶,居然都是靈玉所做!這王家,簡直奢侈到沒邊啊!
“包紮了傷口,去幹活!”
方徹踢了王爲雪一腳。
然後坐在一邊看着王爲雪勤勤懇懇的幹活,不斷地裝滿一桶又一桶,態度認真積極。
方徹一邊看,一邊學習收集手法。
果然自己讓王爲雪收集血龍參液是有道理的,若是自己收,恐怕還真的會浪費許多……
不過這一次,一波肥啊。
三百來株血龍參,一株大概可以出二百斤血龍參液……
我的天!
方徹瞪大了眼睛!
六萬斤?
這……以後可以加大餵養量了。
六萬斤新鮮血龍參液,應該可以將神性提升一個層次吧?
方徹由衷慶幸起來:幸虧我有倆空間戒指。而且剛剛都騰空了不少空間。
否則,還真放不下。
不過這王家的空間戒指,屬於血脈戒指,自己用不了?這有些浪費。
有點可惜。
若是可以用,就是三個了。
但是吧不要緊,等出去找九爺等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王家的血脈之力抹了!
王家設計殺害了我師父孫元,我先殺他們家幾個人,然後再收他們一個空間戒指當利息,這不過分吧?
看着王爲雪已經收集了上百個桶。
已經收集進入尾聲。
方徹一批一批的向着自己空間戒指裡收,一邊心中想着,王家的這個空間戒指,貌似不比東方軍師給的那個空間小啊……要不然,也放不下這麼多桶不是嗎?
想到這裡又開始抱怨雁南。
養蠱成神冠軍獎勵的空間戒指的容量,連東方三三給的那個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這麼大的教派,居然這麼小氣,真是……絲毫不將我夜魔放在眼裡!
如此輕視,將來必要報復!
爲自己新找了一個報復唯我正教的理由,方徹頓時更加心安理得。
終於,血龍參液收集完畢。
王爲雪卑微的躬身站在方徹面前:“大俠……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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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的嗎?”
“沒了……真沒了。”
“真沒了?”
“真的沒了。”
王爲雪道:“大俠,這種植血龍參的地方,是不可能有別的東西的,因爲任何東西,都會影響血龍參的質量。”
“原來如此。”
方徹明白了。
難怪上一次的山谷,也是什麼都沒有。
眼看着陣勢隨着血龍參的消失,也逐漸的消失了。暴雪開始灑落進來。
方徹終於確定沒有別的貓膩。
將王爲雪手中的戒指搶過來,直接放在懷裡,淡淡道:“這玩意不錯。”
“大俠啊……”
王爲雪真的哭出聲來:“沒了這東西,我回去也是個死……”
“沒事。”
方徹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這些煩惱就沒有了。”
“您請問。”
方徹伸手按上王爲雪的脖頸,無量真經發動,查看王爲雪的五靈蠱,發現還在昏迷,就放心了。
沉默了一下,淡淡道:“當初,將級養蠱成神計劃之後,夜魔得了冠軍。當時在新楚……有一個人叫孫元,你知道這個人麼?”
王爲雪頓時吃了一驚。
這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了……
但他清晰的記得。
當初,便是自己和王爲寒,王爲冰三人,由王爲冰設局,宴請孫元,打聽夜魔消息。
但面前這個守護者怎麼會問這件事?
“大俠,您……問這個……”
“你只管回答。”
方徹用手鎖定他的身體,靈氣監控任何氣息,能感覺到,自己在提到孫元二字的時候,王爲雪的心臟極具的跳動了幾下。
血液奔流,也有異樣。
忍不住眼中寒光大盛。
“是……認識……曾經喝過酒……”
王爲雪心中一寒,老老實實道:“當初要打聽夜魔消息,畢竟夜魔這個魔頭兇殘至極,我們唯我正教也想要除掉……”
心想對方乃是守護者,肯定對夜魔也想要殺的。
不管是爲什麼問,但是這麼回答,總是沒錯的。
“然後呢?”
方徹很有興趣的問道。
“然後……就……那李夢雲……就……”
王爲雪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用自己‘曾經爲剷除夜魔做出貢獻’,希望能爲自己換取一個寬大處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方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竟然是這樣!”
笑聲中,逐漸的充滿了殺氣!
然後他的樣子,緩緩的就在笑聲中化作了夜魔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師父,今天,我終於找到了真兇!”
“今日,弟子爲你先出一口氣!”
王爲雪魂不附體,兩眼翻白:“你……你你你……你是夜魔?你竟然是……夜魔!?”
“是不是很意外?”
方徹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你怎麼能是夜魔!”
王爲雪崩潰了!
一直沒敢動用五靈蠱傳訊,但現在,已經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急忙呼喚五靈蠱,卻頓時滿臉死灰,五靈蠱竟然毫無動靜!
連消息也發不出去!
“你答應不殺我的!你答應不殺我的!”
王爲雪崩潰了,大聲疾呼。
“一,我沒答應不殺你。二,就算是答應的,那也是大俠答應的,不是夜魔答應的!”
方徹揮動大刀,照着面前王爲雪驚慌失措的臉,狠狠的劈了下去:“報仇雪恨啊!”
“師父!”
方徹提着王爲雪的腦袋,在風雪中大笑:“看到了嗎?罪魁禍首,今日又殺一個!!”
“痛快!”
“痛快啊!”
“王家,我遲早還是要去的!哈哈哈哈……你等着!”
風雪中。
方徹哈哈大笑。
笑聲中,身子緩緩消散。
五靈蠱傳來消息,莫妄在彙報:“教主,我們遇到了另外一個教派的人。”
這個消息,讓方徹心急如焚。
難道是遇到了牧風的天命教?我爲神老師報仇的機會,來了?
方徹穿行在暴風雪中,殺機密佈,速度越來越快。
一邊急切發出命令。
“攔住他們!一個也不準放走!老子要放血!”
“遵教主令!”
……
莫妄等人一路原路撤回,撤回了一千多裡,然後隱藏在約定的地方等候。
六人都是有些不安。
教主肯定是有什麼發現,但是那邊戰鬥修爲,有些太高了。
超出了自己等人可以參戰範圍,但願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正在潛伏中,卻意外發現,遠方似乎有人影閃動。
有人來了?
六人越發隱蔽。
只見一羣白衣人,足有二十來個,在厚厚的雪地上飄動滑行。
莫妄感覺了一下,爲首者修爲應該和自己差不多,但是總體實力,自己這邊佔優。
正所謂,大家都是唯我正教的人,誰還不是視人命如草芥?
莫妄六人一個商量,殺心頓時就升了起來。
教派是大家夥兒的事業,可不能讓教主一個人忙活。
咱們的劍殺了人,也還是可以增加教基的!
正要動手。
龍一空突然目光一凝:“老莫,這爲首之人手中有血桶啊。也是咱們唯我正教的……看來與咱們打的是同一個主意,找不到人殺,跑來殺妖獸了。咱們還要動手不?”
莫妄眼神森寒:“爲什麼不動手?他們的血,不也是血?你以爲他們見到咱們,就不想放咱們的血?”
“我的意思是,先和教主說一聲。”
“那是當然。”
莫妄傳音:“我已經彙報了教主。教主正在趕來。而且教主的意思,與我們商量的一樣!讓我們一個也不能放過,所以要儘量拖住他們!等教主來!”
“嘿嘿嘿……”
衆人都是心照不宣的陰笑起來。
咱們夜魔教主,果然膽大包天。六個人都有一種感覺:在這個世上,貌似還真的沒有咱們教主不敢殺的人!
“按計劃行動。”
……
那二十來白衣人明顯很是謹慎,在風雪中趕路,設定了前哨,左右雙翼,還有中軍和斷後的。
防備很是嚴密,居然具備了一個小型軍隊的雛形。
可見這位教主,對於戰陣和戰鬥防備極爲有經驗。
一路謹慎前進,二十來人都在低聲說話。
“真特麼怪了……一路走來,別說妖獸了,連頭狼啊狐狸熊的都沒見過……這不是萬靈之森外圍了嗎?妖獸了?野獸呢?”
“不能都冬眠了吧?”
“真特麼怪了,鎮守者現在跟瘋了似的保護,遷移……地廣人稀,連找個人殺都找不到,這一場大雪真正耽誤事情。若是平常,站在高處看炊煙就好了,現在可倒好……啥也看不見。”
“也未必沒有,應該是被人殺光了。”
爲首的教主身材魁梧,兩眼全是警惕:“之前在雪地中,曾經發現的那批乾屍,大家應該都記得,若是我估計沒錯,應該是有咱們的其他教派,也在和咱們打着一樣的主意……找不到人殺,來殺妖獸了。”
“教主說得對,應該就是這樣。”
這位教主淡淡道:“咱們天人教雖然是初創,但是其他的教派,一樣是初創,而咱們的力量,已經算是強的。不過是不想與鎮守者有大的衝突,才轉頭進入萬靈之森殺妖獸而已。”
“畢竟以後還要長期潛伏,現在的情況便是……我們只需要成立教派,最好是天人教這個名字,也不要打出去,纔是最安全的。”
“只要教派成功成立,然後去東南總部向封雲大少報了到,接下來就可以隱藏下來,慢慢發展……不急於求成,百年千年的基業,不是一朝一夕。”
“教主說得對。”
“但是在咱們前面殺妖獸的這一幫,你們看出來了麼?他們連普通的狼都殺,小動物也不放過,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實力一般。”
“是的。”
這位教主眼神中透露出兇戾:“反正大家教派都還沒有成型,現在殺了他們,又能如何?正好給咱們教基,增加一些高級血液。”
“教主說的是。就這麼辦了!”
“小心搜索,根據乾屍來說,他們距離咱們,應該不是很遠,注意隱蔽。”
這位教主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來殘忍的表情:“就看這次,是誰這麼倒黴撞到咱們刀口上了。”
他身邊幾個手下,都是獰笑點頭。
風雪如晦。
天人教二十五人在暴風雪中若隱若現,極力遮掩行跡,向前搜尋而來。
而莫妄始終在大雪中趴着,眼睛閉着,但是神識卻是牢牢的鎖定他們。
眼看着這些人就要呼嘯而過。
莫妄迅速傳音。
“哈哈哈哈哈哈……”
羊九成聲音怪異的一聲長笑,便如大雪紛飛中響起了一聲暴雷。
雪花粉碎。
“倉啷啷……”
二十多人同時嚇了一跳,刀劍出鞘。四處張望警惕。這聲音這麼怪異,似乎聽到了一頭羊在咩咩叫一般,實在是太詭異了。
“誰!?”天人教主皺起眉頭。目光陰沉:“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羊九成晃着膀子出現了,一縷小鬍子,兩眼滴流圓,就好像風雪中突然出現了一頭山羊:“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