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往事如煙

顏諾聽完許清的述白有些震驚,這些是她以往從來不敢想象的,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孤獨對於她來說就是朋友每當黑暗的來臨,自己習慣在黑暗的角落找一個避風港,而此時孤獨就會來陪伴自己,

許清對她的心,讓她很感動,只是她有些時候也無法控制自己,自己該告訴她們原因嗎?也許在她們真的知道自己,瞭解自己的時候,就是自己離開的時候,或許這是她的命,

“我,從小就習慣一個人與孤獨爲伴,與孤寂爲伍,在國中的時候更是如此,那時候的我,完美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未來,自己的人生早已如落花,不復存在,便拼命的放縱自己,讓自己的心達到一個平衡,殘忍的去對待別人的生命,許清謝謝你,”

“可以告訴到底到時發生了什麼事嗎?”許清看着顏諾,

在聽到顏諾說她習慣與孤獨爲伴,孤寂爲舞,心爲她而疼,她和自己才一般大,甚至比自己還要小,她,到底過着怎樣的生活,雖然笑着卻掩飾不住眼神裡面的滄桑,那是怎麼都抹不去的悲,

顏諾回過頭認真看着許清,咧嘴輕輕一笑,猶如一夜春風徐來,帶來無限的涼意,在這夏天炎熱的天氣裡面,讓人回味無窮,

顏諾好久沒有去回顧以往的生活,“我的生活是從國中開始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我記得,我當時不停的徘徊在各種學校,老師眼中的壞學生覺得根本就沒有救了,而在父母眼中,只是一個讓他們丟臉的女兒,他們基本已經放棄我了,而我轉到你們學校基本上已經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在一個同樣炎熱的下午,老師苦着一張土瓜臉朝教室走去,原本鬧哄哄的教室在老師踏入一分鐘起,已經鴉雀無聲,班主任先走入教室,後面還跟着一個個子相對同年齡來說,個子相對高挑,一張小巧的瓜子臉,深邃如海一般的眼睛,嬌俏而又圓潤鼻子,性感嬌俏的薄脣,標誌的美人胚子,若不是這張臉的主人太過於冰冷,許多青春荷爾蒙過多的男同學早已圍攻而上,

只見這個女孩臉上帶着遠朝同年齡的冰冷,一副高高在上,傲視羣雄不可一世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她周邊的氣場充滿着冰冷暴戾的氣息,明顯標識着生人勿進,

“同學們,下午好!今天我們轉來一個新同學,希望大家以後和睦相處,”班主任說完話,轉身朝顏諾看去,面帶微笑,語氣溫和“你給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其實他看到這個讓所有老師頭疼的傢伙,一副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痛,心已經掉入冰窟,無奈只能硬撐着,

“顏諾,我坐哪裡?”顏諾毫無興趣的說道,

“啊,哦,”班主任瞬間就矇住,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這麼冷的‘個性’,指着最後一排,靠窗戶的位置,“顏同學,你先坐那裡,”

顏諾順着他所指的位置走去,隨手把包一扔,趴在桌上就開始補眠,毫不理會別人投來的異樣的眼光,

好景不長,再一次學校鬥毆中,顏諾憤怒的出手打殘了一個同校同學,讓他永遠與輪椅爲伴,手腳癱瘓,那個同學無法承受這種結果,選擇自殺結束了他幼小的生命,好在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顏諾爲此再一次結束了她轉校的新生活,

由於這次情況太過嚴重,顏諾雖然還是未成年人,但是同樣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被送到少年管制所,當顏諾被警務人員帶人管制所的那一瞬間,她清楚看到她父母眼中的厭惡,她想她永遠都忘不了那樣的場景,

顏政南夫婦被通知在少年監管所最後一次見顏諾,只見他們夫妻開車到門口,卻無一人下車看她,更別提對她的關懷,而顏諾卻清清楚楚的看着他們兩人眼中的厭惡,是的,她再一次讓他們臉上無光,

顏諾幼小的心靈再一次受到重創,帶着高傲的表情,倔強的跟着警察走入監管所,由始至終沒有一絲停頓,只是她雙手緊握出賣了她所有的情緒,她恨他們,

直到大門關上,顏諾才放鬆緊握的拳頭,悠悠的打探着監管所的一切,看着許多和她同樣年齡的人在裡面的教室上着課,而教官聚精會神的講座,她選擇了一個不易讓人注意的角落,慢慢的坐下來,回味自己的傷,添食着自己滴血的傷口,像一隻刺蝟一樣樹起厚厚的防圍,

而少年監管所裡面的生活也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

她原本以爲至此自己的生活已經完畢,把心歸位爲零,卻給她帶來從未有過的平靜,心裡的恨意慢慢的消散,慢慢的轉變成一個與同年齡的女孩,

慢慢的她被一個發現了她驚人的特長,不但給予她更多的訓練,他看着顏諾眼裡的落寞和悲傷,給她一個父親般的疼愛,先前的顏諾從來不予理睬,當他唱獨角戲,眼神一如既往的冷卻,沒有一絲溫度,

直到,他冒着被懲罰的危險,私自保證顏諾會從善,他會日夜監督,把顏諾出監管所裡面放了出來,顏諾見到再次東出的太陽,原本以爲冷卻的心,再次沸騰起來,這次的她卻更加的放肆,心中的恨吞噬了所以她的平靜,她要報復,

他們不是嫌她丟臉嗎?那麼她怎麼能讓他們失望,

每天都去各種人多的地方肆意的去惹禍,卻不料每次那個警官都能及時出來制止,甚至於他把她帶回自己的家,讓一個沒有家的孩子第一次嘗試到家的感覺,

最後一次,警官開車帶她到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區,小區光禿禿的一片,與這繁華的城市相比,就像是窮民窟,紅磚的外牆刷上一層白色的石灰,卻始終掩飾不住本質,裡面很擁擠,住在各種各樣的貧窮的人羣,原本綠化的地方已經被人充分利用來曬衣服,還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珠,

警官熟練的帶着她朝二樓走去,到門口的時候便大聲的叫道,“老婆,我回來,”

“老齊,今天怎麼會來這麼早,”說完的同時門被一箇中年婦女打開來,在看到顏諾的一瞬間,眼裡冒着一絲奇異,“老齊,她是?”

“哦,老婆,她是我朋友的女孩,以後寄住在我們家,小諾,你叫她李阿姨吧!”顏諾聽他這樣介紹自己,心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舒心,但還是不動聲色的看着,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他姓什麼?

“哦,快進來,小諾是吧!”李雲玉熱情的拉着顏諾走進他們的家,

顏諾走進房子纔看到他們家的房子好小,不過卻很亮,慢慢的打探着放在,在客廳裡面放在一些破舊的沙發,兩間很小巧的臥室,看着一些小女孩的衣物,想來應該是他們的女兒的,

顏諾沒有理財任何人,卻被李雲玉拉了坐在沙發,“小諾,先坐一下,等一下我們就開飯咯,”

顏諾心臟再一次被觸動,她感覺這是一個家,雖然貧窮卻充滿溫馨的家,是她的奢望,她有些不習慣的從包裡拿出平板電腦,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忘神的玩着,直到一個充滿幼稚的聲音才把她喚回來,

她帶着好奇的目光朝門口打探着,看着一個扎着兩股馬尾辮的小女孩,一臉純真,一雙大眼睛裡面對自己帶着同樣的好奇,

這時只聽見廚房裡忙碌的李阿姨大聲叫喚着“琳琳你回來了,先和姐姐玩着,等會兒就開飯咯,”

“哦,”齊琳琳把迅速把書包放回房間,快步的跑到顏諾身邊安靜的看着顏諾手中的電腦,這對於她來說一直都是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兩眼冒着奇異的光芒,小嘴呢喃着“姐姐,好玩嗎?”

顏諾看着她渴望的眼神,不自覺的放下手中的電腦,轉頭看了她一眼,看着她一臉清純的樣子,意外的顏諾不討厭,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喜歡嗎?”

齊琳琳拼命的點點頭,表達出她的渴望,顏諾隨意的把電腦放進她的懷裡,“你玩吧!”說着又從揹包裡面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正在陶醉其中的琳琳,埋頭玩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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