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幸隆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已經盼着李維有一陣子日了。
不過呢,這種事情一定要你情我願纔好。作爲在川中島戰場上唯一一個給上杉家造成威脅的將領,真田幸隆其實也被上杉家盯着有一段時間了,尤其是當李維聽說把自己險些打成窟窿的鐵炮手是真田家訓練出來的,更是讓李維每次想起真田幸隆,就感到一陣複雜的感情油然而生。當真是又恨又愛,又愛又恨。
其實早在川中島戰場之前,李維就因爲沒有出生的真田幸村而對真田家另眼相待,大家都知道真田幸村是客串各種物的常客,並且被娘化的次數也相當高——就是不知道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上面,TA究竟會進化成什麼樣。
李維拭目以待的期待着真田幸隆繼續造人成功,在武田家爲人質的時候還真往他的府邸裡跑了兩次——那個時候李維本身也是紅人,所以在你有情我有意的情況下,真田幸隆和李維還是比較談得來的。
真田幸村的要求不高,也就是返回原來的領地,重新得到原來的石高罷了。如果有可能的話,爲上杉家兢兢業業的工作也不是不可以,在投誠的書信裡面真田幸隆就說了,稱臣、納貢、人質、朝拜、服兵役一條龍一個都不會少,對武田家豪族的遊說他也可以親自出馬,就像當年遊說信濃豪族一樣。
“是啊,在下自五年前與大人一別,也是未曾謀面啊。”李維也頗有些感嘆,聽到真田幸隆的客套,他也是頗覺物是人非,於是不由得發出了一陣感慨:“這五年間也是幾經生死,差一點……呵呵,在川中島上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大人了呢。”
“中人大人真有大將之風。”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真田幸隆知道李維說的是什麼——真田鐵炮隊差點弄死了李維的事情,武田家也是知道的。往常這也算是大功一件,可惜武田信玄當年在川中島的命令是狙擊上杉姐:對比產生落差,李維的命在上杉姐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說到這裡,在下還未曾向中人大人賠個不是。然則當日實爲各爲其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耳。”
“恩,大人說的沒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所謂這些話在李維面前純屬扯淡,什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難道說這世界上有你不去殺人,你自己就會馬上掛掉的病毒?
“不過彈正大人,在下還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如果,在下僅僅只是說如果,當日再來一個機會,彈正大人會放在下一馬麼?”
語氣和緩,如同只是兩個陰人在商量三張武藤蘭特典換四張飯島愛專輯合不合適的問題。李維的臉上甚至還帶着點點的微笑,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但是真田家一方面卻是一個個的全都緊張了起來——武士一般都是劍履上殿的,這種私人會面的場合更是沒有卸劍御刀的說法。
於是乎,雙方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真田幸隆知道,這是一個考驗。
李維知道,這就是他自己爲自己身上的兩個彈孔找茬。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某人的思考迴路是從大腦到達屁股轉一圈再回來,迥異於所有人。
“雖然很對不起中人大人,但,在下如果能夠在選擇一次,一定會多給館主大人留下一些鐵炮手。”
三張武藤蘭沒有換到四張飯島愛。
不過雙方的談判還沒有崩——對方拿出了五張蒼井空。
“哈哈哈哈……”不止是**,幾乎所有古代電視劇上面都說,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大笑啊。
“真田大人,希望您在上杉家的時候,也有如此心意。”李維笑着說道:“上杉家歡迎您,不論是在過去您的輝煌中,還是在今後偉大的日子裡,希望您能夠一如既往的努力工作。”
當所有沒有看過**的人被李維的一陣大笑給笑得發毛,就好像平白無故被對方上了一次之後。李維卻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歡迎”話來,着實讓衆人感覺到李維真乃是高深莫測——的受虐狂。
不過這種做法的確符合高深莫測的高人狀,所以李維被在場所有人佩服了一下。
“那麼,真田家多謝中人大人……”
“先別急這謝我,要謝的話等着謝我們家主公吧……我想咱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可以談。”李維揮手示意真田幸隆先別急着收錢,貨到付款要先辦事。
畢竟,李維來自一個嫖客與雞之間都用支付寶以防假冒的時代——他屬於那種在這個年代看來倍兒有才,但是卻有倍兒不講情面而且倍兒缺德的人。。
“中人大人……”
“實際上呢,我還有一點私事。”李維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我想見見你們這兒當初差點做掉我的那五名忍者。”
“厄……這個恐怕大人就要失望了。”有些窘迫,同時心說李維怎麼這麼小氣?不就是身上多了兩個窟窿麼?但是形勢比人強,真田幸隆還是不得不回答上官道:“在下被減封至此,原有鐵炮對已然悉數歸還武田信玄。”
對武田信玄稱呼也不再是館主大人,而是直呼其名,畢竟現在上杉姐纔是真田幸隆的BO。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李維摸了摸自己現在的光頭,最後還拍了拍發出了啪啪的響聲,旋即有是可惜,又是自嘲的說道:“看來是我福薄啊,本家的鐵炮隊一直沒有擴建,本來想要去找找那幾個大人的——命中率還算不錯,打我打的也挺狠,如果不是我自己搶救的及時估計換一個人也掛了。本來想要找那幾位大人出仕我上杉家鐵炮隊的……可惜了。”
這是實話,對於鐵炮的訓練,上杉家優於制度,武田家優於訓練。
“這一點……也許大人沒有來錯。”說到這裡,真田幸隆卻覺得頗有些自豪,旋即拉了拉身後一個少年人:“此爲在下犬子,真田信綱。雖然今年才十六歲,但是本家及武田家的鐵炮隊訓練他也多有參與。如果大人的確需要這方面的人選,不妨問問他。”
“在下真田信綱,拜見中人大人。”
說着,少年人向李維莊重地行了一禮。
仔細看看,這名少年還真是多有與真田幸隆相像之處,只不過比之多了一份質樸,少了一份壞水。而且看得出來應該類屬武將類型,而不是他老爹的謀士類型。
至於日後會不會變成和他老爹一樣的超級陰謀家嘛……誰知道呢,真田幸隆的種應該差不到哪裡去。就像是菊姬,當年多麼純潔,純潔到只知道砍人。現在不也是和她便宜老爹武田信玄一樣,轉型到腹黑業發展去了?
挺好的一個少年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李維從剛剛就注意到……這個男孩一直盯着望月千代女在看,而且中間似乎還有恍然大悟狀、驚奇狀、怒火狀轉而無奈狀和佩服狀。
一個喜怒形於色的男孩,比他老爹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但是他……對望月千代女究竟怎麼了?
“信綱麼……我五年前囫圇於武田家的時候似乎沒有見到你啊。也是,當時你也是太小了。”
“犬子怎麼能與中人大人相比?大人未及弱冠而身居高位,現在更是四萬石的‘大名’。我等俗輩豈能望之項背?”真田幸隆趕緊給李維扣了一頂高帽子:“如蒙不棄,犬子願隨大人現行回到春日山城。”
“大人說笑了,只不過是在下很幸運罷了——而且這一身功名利祿,卻是一身刀槍劍瘡換來的。”見到真田幸隆急着交送人質,李維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倒是信綱,剛剛看你似乎一直在看着我的家臣——有什麼話要說麼?”
說着,李維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望月千代女。
實際上任何人看着這一堆人都會感覺到另類。一幫女人偏偏要穿上僧衣,現在把頭上的斗笠摘下來之後,往往一頭長髮就散落下來。
望月千代女因爲職業需要而綁起來的馬尾還算是可以了。
“不……在下只是,只是覺得這位您的家臣有些眼熟。”被自己老爹狠狠地瞪了一眼,真田信綱言語之間也閃過了一絲慌張。
“哦?”難道是真田信綱和望月千代女當年有一腿?開什麼玩笑,對方毛都沒長齊呢,也就是李維當年被果心逆推成功……
現在想想看,還真是讓人感覺心潮澎湃呢。
“千代女,以前和他見過面麼?”
“見過,當然見過。”望月千代女說到這裡貌似也有點殘念:“就在川中島戰場上,我想真田大人也應該記得吧?那個假傳武田信玄命令的忍者就是在下了。當時唯獨真田大人慧眼如炬呢,爲了騙過真田大人,在下還不得不切腹弄傷自己矇騙過場。”
哦……想起來了,望月千代女的確是當年在川中島因爲這個還以忍者的身份獲得了一枚勳章。怪不得那個真田信綱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原來以前在對方手裡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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