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烈武會館出來以後,高原又陪着李瑛鴻,回到李牧的府邸裡,把武烈的事情向李牧講說了一遍,李牧聽了之後,也沒有異議。因爲現在高原己經屬於李牧的陣營,他和武烈建立起關係,也就等於是李牧和武烈建立了關係。
武烈在邯鄲的官私兩面,黑白兩路都有很深的關係,影響力很大,如果能夠和武烈建立一個比較緊密的關係,當然是一件好事。而且李牧和武烈之間,也有合作的基礎。畢竟過去武烈也是軍方的人員,和李牧也有一些交情,只是不太深。而用高原做爲雙方的一個連結點,也很合適。
而對李瑛鴻提出,讓武紅綾來作伴,李牧更是求之不得,這樣一來,李瑛鴻也能夠有一個女伴,可以減少許多的麻煩,自己也能省不少心了。
見李牧沒有異議,高原也就完全放心,接下來當然就是繼續和趙軒練習,當然高原又一次被趙軒痛打了一頓。等他回到自已的府裡之後,又讓耿燕羽用熱水給自已敷了半天。
到了第二天,仲孫奇帶領着衆弟子和各人的行李來到了高原的府邸,而且李瑛鴻和武紅綾也一起來了。高原也早就讓耿忠準備好了房間,因爲他們算是高原收納的第一批門客,當然也要優厚招待。也是給其他人樹立一個範例,現在高原也需要廣招人材,收納門客,來擴大自己的實力。
而一個上午基本都沒有事情,於是高原也留在府邸裡,和杜義一起演練陣法。仲孫奇和衆弟子們也被高原分散編入到演練的陣法中。因爲他們這一批人的個人武技很高,基礎也不錯,只是經驗不足。但現而演練的陣法對誰都是一個全新的東西,也就不存在經驗的問題,而且把他們編入到陣法中去,也可以加大陣法的威力。李瑛鴻和武紅綾則自己開練。一時間高原的府裡到是練得熱火朝天。
到了下午,高原把訓練的事情交給了杜義,自己帶着李瑛鴻和武紅綾來到了李牧的府裡。
不過今天李牧上朝還沒有回來,因此高原又在府裡等着,但一直等到了快到黃昏的時候,李牧才和趙軒一起回來。原來在今天的朝會上,趙王遷和衆臣商議了很長的時間,終於確定了幾件事情。首先當然是羅煥被劫截的事件,雖然現在可以排除,主犯並不是趙陽,但他知情不報,而且還和劫持者串通,阻攔李瑛鴻營救羅煥,也是一項大罪,由宗室弟孑廢爲庶人,永世不得入朝。而趙蔥也犯有管教不嚴之過,因此正式免除大司馬之辭,但爵位、官秩仍然可以保留。而李牧也正式出任大司馬,同時全面負責防禦秦國的軍事準備,凡事都可以由李牧自己的意願來。
其次就是高原建議的由商人出面,向齊國購買糧食,充實趙國的國庫。這件事情由相國郭開來付責。邀請幾位趙國最大的幾位大商人出面,組成一個聯合體,集體出資,並和齊國商人談判。
雖然高原對讓郭開來付責這件事情感覺到有些不安,但郭開是趙國的相國,而購買糧食是現在趙國的頭等大事,因此由郭開付責這件事情,也是完全合理的。不過郭開也只是付責牽個頭而己,而俱體的事務,和齊國的商人談判,打通關糸這些事情,還是由趙國的商人來做。畢竟郭開不可能親自到齊國去,而且就算他去了作用也不大。
最後一件事情就是關於秦國的使臣,趙王遷也決定,接納秦國的使臣,和秦國商談議和事務,並且己經派大夫施崇爲使者,去迎接姚賈來邯鄲。畢竟現在趙國勢弱,而秦國勢強,如果雙方能夠達成議和,對趙國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至少趙國也能夠爭取到幾年的喘息時間。至於議和的條件,那就再慢慢的談,就算就最終談不成,對趙國也沒有損失。
不過趙王遷雖然決定接納秦國的使者,和秦國商談議和,但還是同意李牧的建議,談判歸談判,備戰歸備戰,因此備戰也同樣不能鬆懈。這一點連郭開也沒有異議。
李牧道:“高原,從明天開始,你每天到城外的軍營去訓練軍隊,繼續擴編你的騎軍部隊,而我每天上朝結束之後,也會到軍營去監督。”
高原點了點頭,道:“好的,我眀天就去軍營。” 心裡也想着,這樣更好,因爲府裡的地方畢竟還是太小了,有些施展不開,訓練步兵陣法還免強可行,但騎兵、弓箭手這些項目就沒法訓練了。還是到軍營中訓練最好。不過高原道:“大將軍,除了訓練騎軍之外,我還想訓練一下步兵。”
李牧怔了一怔,也覺得有些意外,笑道:“原來你還能訓練步兵嗎?”
李瑛鴻在一邊道:“是啊,父親,我今天在他府裡就看見過,他好像是在訓練一種特殊的陣法,不過我只顧和紅綾練功去了,沒有仔細看。”
李牧笑道:“這麼說來,我到是也想看一看,到底是什麼陣法。”
高原道:“其實我也只是想試一試,到底有沒有用,還不好說,反正現在也用不了多少人,一二百人就夠了,就是我府裡的那些士兵就可以了,等一個月以後,初有小成,再讓大將軍一見。”
李牧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我就等一個月之後再看。”
因爲今天李牧回來得晚了,而且晚上還趕場,到藺文清的家裡赴約,因此也不可能和趙軒練習,高原也免去了又被打得遍體鱗傷。又坐了一會兒,高原才和李牧等衆人一道出發,趕奔去藺文清的家裡。
藺文清是趙國有數的大富之家,家宅極大,比高原的府邸還大了不少,如果是在周朝時代,將會以越禮的罪名,家產充公不說,全家都會治罪,廢成奴隸。不過在這個禮崩樂壞的時代,根本沒有人會尊守這些禮法。
等他們一行到了藺文清家門口時,周善早己在門口等候他們,並且立刻讓人通報給藺文清。而藺文清接報之後,也立刻親自趕到門口,將他們一行迎進大廳裡,而這時武烈、仲孫奇等人也先一步到了。
衆人相見,互相寒喧了一番,藺文清這才下令上萊開席。
酒萊陸繼擺放上來之後,藺文清也把羅煥叫出來,母孑兩人離度來到正中,藺文清拿着酒爵,道:“這一次小兒能夠僥倖活命,全靠各位竭力相助,如此大恩,文清終身難以報達,因此各位如果有用文清之處,文清就是傾家蕩產、粉身粹骨,也再所不惜,現在僅以這一杯薄酒,略表寸心。” 說着舉起酒爵,一飲而盡。
衆人也都同飲了一杯,李牧道:“文清,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當然都不能袖手傍觀,而且這麼多年以來,你收容了數百老兵和他們的遺孀、遺孤,對趙國爲做出了不少的貢獻,我們幫你也是應該的,因此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武烈也點了點頭,道:“是啊,當年藺大夫於我趙國有大功,他的後人,我們當然也應該加以照顧,因此以後還有什麼爲難的事情,都儘管開口,千萬不要有什麼顧慮。”
藺文清又向衆人施了一禮,道:“多謝各位。”然後又帶着羅煥,挨桌挨桌的一一敬酒。
等來到高原的席位時,藺文清讓羅煥舉一杯酒,敬給高原,道:“這孩子的命就是大人救的,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文淸有一個非份之求,讓小人拜大人爲師,等他長大以後,在大人門下學習,終身伺奉大人,以報大人之恩。”
高原也怔了一怔,沒想到藺文清會提出這個要求來,讓羅煥拜自己爲師。
而李瑛鴻聽了,也立刻湊了過來,抱着羅煥的肩膀,笑道:“煥兒,你想拜他爲師嗎?”
羅煥點了點頭,道:“想。”
李瑛鴻道:“那是爲什麼呢?你想學什麼呢?”
羅煥道:“因爲高大人可厲害了,那個壞人有那麼大的個子,但都被高大人打敗了,我要學得像高大人一樣的厲害,這樣以後我就不用再怕壞人了,孃親也不用再擔心我了。”
藺文清聽了,眼圈微紅,也忍不住低下頭去,在羅煥的頭上輕輕的撫摸着。
而高原聽了,心裡也有些側隱,雖然說藺文清不缺錢,但孤兒寡母,也確實不容易,而且羅煥顯然比同齡的小孩要成熟一些。因此也接過了羅煥手裡的酒杯,道:“好吧,文清夫人,我答應你。不過現在煥兒還小,等他過一二年,再長大一點,我再教他。” 說完,把酒一飲而盡。
藺文清也點了點頭,道:“多謝大人。”其實她讓羅煥拜高原爲師,一來是報恩,二來也是看中高原的前途潛力,羅煥以後也能有一個依靠。不過她也不想讓兒孑現在就到高原那裡去學習,畢競羅煥才只有六歲,怎麼樣也要等到羅煥長到十多歲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