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崎城,織田義信的房間中,望月千代女很自然的靠在織田義信的懷中,側頭看着織田義信輕聲笑道,“怎麼樣?織田大人,這個條件很簡單吧?只要你答應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織田義信疑惑的看着望月千代女,他並不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如此的天真,不然也不可能會逃離武田家了。
“是的,不過如果織田大人只是答應的話,爲了表示您的誠意,小女希望您能夠幫小女復興望月家。”望月千代女低聲說道。
聞言,織田義信捏了捏望月千代女那豐滿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這纔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不錯!”望月千代女聞言並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肯定的答覆着。
“在望月一族都戰死之後,作爲家族唯一的血脈,小女唯一的希望就是將望月家延續下去,所以,小女纔會爲武田信玄做事情。”望月千代女說着,開始講起了她的過往。
嘛……說起來,她的遭遇就彷彿這個亂世中已經發生了無數次的悲劇一樣,家族一門全部被仇敵殺死,然後在仇敵的承諾下,降服了仇敵,只希望自己拼命的努力可以換來家族的延續。
只可惜,望月千代女似乎並無法得到武田信玄的信任,而且武田信玄答應她,也不是真的打算讓望月家繼續留下去。一切,都不過是爲了望月家的忍術秘技而已。
最開始過繼到望月家的望月盛時娶了望月千代女,隨後在沒有生下嫡子的時候,就死於了第四次川中島合戰。而隨後武田信玄立刻又讓他的侄兒,已經戰死的武田信繁的兒子武田信雅娶了望月千代女,再次繼承瞭望月家。
而不管是望月盛時還是望月信雅,唯一的目的都只是獲取望月家的秘技而已。可惜,望月千代女雖然年紀小,但從來都沒有忘記她父母臨死前的忠告,所以一直都沒有將秘技全部交給她的兩任夫君,而只是不時拿出一些普通的忍術卷軸打發他們而已。
於是最後,武田信玄忍耐不住,將望月千代女調離了望月砦,派到了古御城城下町開設巫女道場。一方面確實是希望望月千代女可以幫他培育出一批優秀的女忍者。另一方面,他們也放棄了從望月千代女那邊獲取秘技,而是決定強行尋找了。
“呵呵,只是武田信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知道,望月一族的秘技從來都是口傳的……”望月千代女冷笑着說道。
“呃……那時候你才6歲吧?”織田義信聞言古怪的問道。
“不錯,但一名優秀的忍者,基本從3歲開始就需要進行忍術修煉了。而強行記下家族所有的忍術,更是初期就要完成的課業。”望月千代女理所當然的說道。
“……原來每個忍族繼承人都是學霸啊……”織田義信心中無語的想着。
“好了,織田大人,您應該心中也有了決定吧?”望月千代女似乎說累了,語氣平淡的讓織田義信做出選擇。“當然了,您也可以什麼都不答應強行佔有我,以您的實力,小女也無法反抗。不過小女相信,這個條件對於您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聞言,織田義信並沒有覺得生氣,雖然望月千代女的語氣聽起來讓人不是很舒服。不過織田義信卻只覺得好奇,因爲他覺得望月千代女似乎很肯定自己會答應她的條件。
“哦?爲什麼你會這麼肯定呢?你既然在武田家多年,應該也很清楚吧?本家和武田家已經有了和對方結盟的想法了。”織田義信好奇的問道。
“不錯,而且小女相信,織田和武田兩家最終一定會結盟,以對抗今川家。”望月千代女肯定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還會覺得我會答應你呢?”織田義信忽然覺得,望月千代女這個女人恐怕不單單只是一名忍術強大的忍者。
“分析,作爲一名忍者頭目,最重要的技能不是忍術,而是對情報的分析!”望月千代女笑道,“小女通過私自收集的情報分析,雖然織田家和武田家肯定會因爲今川家而同盟,但在今川家滅亡後,武田家肯定會撕破和織田家的同盟,因爲那個時候,武田信玄想要發展,就只會從東海道上洛!屆時,織田家只會是他的障礙而已。”
“哦……”織田義信聞言,剛想說爲什麼不是北打上杉或者東進關東。不過好在,他反應的夠快,沒有將這種傻瓜一樣的話說出口。畢竟武田信玄如果能夠打得贏上杉家或者能夠正式進入關東的話,他傻了纔會冒着巨大的風險和今川家破盟。
“好吧,我答應你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手下的家臣了,同時也是望月家的家督。嘛,雖然暫時沒有領地封給你就是了。”織田義信說道。他被望月千代女說服了,確實,她說對了,日後武田家肯定會選擇和織田家破盟,雖然她並沒有猜到在那個時候,武田家已經沒有實力單獨向織田家宣戰了。不過就像她說得那樣,織田義信沒有道理不答應望月千代女。
“多謝主公!”望月千代女說着,臉上忽然浮出了一絲紅潤,隨後妖媚的看着織田義信嬌聲說道,“主公,屬下來服侍您……”說着,她緩緩從織田義信的懷中滑了下去……
一夜無眠,整個夜裡,織田義信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
好吧,確實是專業的,畢竟女忍者在這個時代其實數量並不算很少,當然比起男性忍者來說就少多了。在戰鬥技巧上面,她們很難和男性忍者相提並論,但在情報獲取、暗殺等方面,她們的戰績卻並不會比男性忍者差多少,憑藉的,就是她們天生的武器。而這種武器,對於大部分的男人來說,永遠都防不勝防。
呃……這麼看來,我們偉大的主角早晚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耶……咳咳……要小心啊……
隔天下午,織田義信才召見了前田慶次等人,將加藤段藏和望月千代女兩人介紹給了諸人。
“以後,忍者的培養就交給段藏和千代女了,段藏負責培養精於暗殺、搜尋和刺探的男性忍者,而千代女則負責培養女忍。”織田義信沉聲說道。
“是!”衆人聞言,齊聲應道。對此,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了,而且看到望月千代女的模樣,也知道她肯定又被織田義信給收了,更加不會有意見了。
不過顯然,如今在三河,這種話也只能說說而已罷了,真的想要培養,還得在返回尾張之後。
11月20日,在準備好一切之後,織田、鬆平共5000大軍終於從岡崎出發,開始向東三河的長筱城進軍。織田義信和鬆平家康很清楚,這一次征討必須贏。別看如今本證寺那邊一副死守的模樣,但那是因爲自從被織田義信率軍擊潰後,就把空誓他們給嚇住了。
但一旦織田、鬆平聯軍在征討東三河的時候失利了,那麼他們絕對會趁虛而入,再次擴大自己的領地。雖然那些已經降服鬆平家的武士們不見得會再次反叛,那個時候,鬆平家康想要順利的平定三河,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而當吉良義昭得知這種情況後,連忙利用井伊直虎母女進行要挾,強令近藤康用、鈴木重時、菅沼忠久三人拼死抗敵。同時一邊向守在柿本城的小野道好送去金銀,希望他能夠派人前往遠江繼續求援。
“呵呵,吉良義昭看來是被嚇傻了呢……”小野道好冷笑着說道,隨手將手中書信撕成了兩半。
“小野大人?!”那名被派來的吉良家家臣震驚的看着小野道好,剛想怒斥他,就忽然感覺到脖子一麻,隨後就失去了直覺。
“主公,現在怎麼辦?回遠江嗎?”站在吉良家使臣旁邊的一名武士恭聲問道,在他的手上,一把太刀依然還在滴着血。
“當然了,不然還留在這裡等死嗎?收拾收拾,把能拿的都拿走。不能拿的,就一把火燒了吧,反正留着也是便宜鬆平家康。”小野道好隨意的說道。
“那井伊……”那名家臣猶豫了一下說着,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小野道好給打斷了。
“以後就沒有井伊家了,聽說主公派來了朝比奈大人鎮守遠江,等回去後,我們直接就說井伊直虎已經叛逃到了三河。爲了避免井伊谷城也落入鬆平家康的手中,我迫於無奈,只能先行動手。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那麼簡單就將井伊直虎母子交給吉良義昭?她們在的話,井伊谷城的那些死腦筋肯定不會那麼簡單降服的。”小野道好笑道。
“主公英明!”
小野道好率軍撤回了遠江,柿本城被燒燬,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吉良義昭的耳中。“混蛋!那個混蛋!”吉良義昭憤怒的咆哮着,可事到如今,他又能拿小野道好如何呢?
無奈,他只能再次傳令給近藤康用三人,要求他們一定要死守那三處城砦,不然就將井伊直虎母子處死。可就算他們拼死抵抗,又真的能擋住織田、鬆平聯軍嗎?
11月22日,當織田、鬆平聯軍剛剛抵達新城的時候,服部半藏就帶來了柿本城被燒燬的消息。同時還有新城等三座城砦的守將,乃是井伊家家臣的消息。
織田、鬆平聯軍本陣。
“主公,鬆平大人,屬下覺得可以勸降試試看。”費南德恭聲說道。
“勸降嘛……也好,費南德你帶人去試試吧。”織田義信點了點頭說道。
聞言,鬆平家康自然不會不同意了,畢竟如果能夠勸降就搞定的話,那卻是再好不過了。
得到命令,費南德立刻就帶人前往新城,約半刻鐘後,他就匆匆趕了回來。
“主公,新城守將近藤康用說了,只要本家能夠救出井伊家家督井伊直虎母子,那麼新城、作手城、古宮城三城將立刻降服。”費南德轉達着近藤康用的話。
“哦?井伊直虎母子嗎?”織田義信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去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想要救出自己的家督,那麼必須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隨即,織田義信交代了費南德一番,費南德點頭離去。
“父親大人,這麼做的話,是不是有些……”鬆平家康有些猶豫的說道。在他看來,織田義信的方法風險實在太大了,以如今織德聯軍的實力,完全可以一座一座城砦的攻過去。
“呵呵,家康,能夠少造些殺孽,不是很好嗎?”織田義信笑道,他又怎麼可能會告訴鬆平家康他對井伊直虎很感興趣呢?
對此,鬆平家康雖然不贊成,卻也不好反對。想了想,最後還是下令按照織田義信的方法去做。
當天,織田、鬆平聯軍分兵四路,三路各1000人將新城、作手、古宮圍困,剩下一路2000大軍由織田義信、鬆平家康親自率領,徑直向長筱城進發。而近藤康用三人雖然拼死作戰,卻依然無法突破聯軍的包圍,只能據城死守,一方面想辦法向長筱城報信。
不過顯然,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派人去報信,因爲吉良義昭早就不知道派了多少的探子在三城周圍監視着。幾乎織德聯軍剛剛行動,不久後吉良義昭就得到了消息。
“哈哈!兩個小兒竟然如此自大!真是天助我也!”吉良義昭得知消息後興奮的說道,此時長筱城內,已經聚集了將近4000人的部隊,這已經是吉良義昭想盡辦法組建起的部隊了。雖然出城迎敵未必能夠戰勝織德聯軍,但守城總不是問題吧?
想着,吉良義昭立刻寫了數封書信,命人給本證寺的空誓等人送去。他希望在自己這邊擋住織德聯軍的進攻後,本證寺那邊可以配合出兵。只要如此,織德聯軍必然會撤回西三河。那樣的話,吉良家在東三河的勢力就可以穩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