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藏,我說過多少次?不許再說粗話,你小子欠揍是怎麼着?居然當我的話是耳旁風。”一聽到才藏的粗話,我果然立刻臉上就掛滿了黑線。
“那個……那個,我又忘了!”才藏一看不妙,趕緊道歉“老大,我保證,以後決不再犯!”說得倒是鄭重其事,履不履行就只有天知道了。
“這樣的會議,的確只是走個過場啊!”這時候,一旁一直沉默的重治託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這一次,信長殿下的打算也真的不是我們事先想的那樣,恐怕是真的有顧忌的因素在裡面哪!”
“軍師的意思是?”坐在另一邊的鹿之介問道。
“大家也都知道了,會議上德川家所做出的部署。雖是由很多人分條提出,但整合起來卻完全是一個完整的計劃,只是由不同的人提出不同環節的措施罷了。特別是德川家事先已經埋下的伏兵,對相馬、足利、佐竹、特別是裡見家的外交攻勢已經完全排除了北條家也趁機跳出來分一杯羹的可能性,而且甚至有可能讓北條家陷入十分危險的處境,至於武田家也使做足了準備,先讓酒井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佔駿府館,切斷與北條家的聯繫,同時時刻對武田家的腹地造成巨大威脅,雖說此次武田家全力而來,但也不可能毫不顧及自己的老巢,那麼就只有兩條路可走,派出騎兵,利用機動力強的優勢,加上人數衆多,立刻再重奪駿府館,另一條則是留下一部分部隊監視,大部隊繼續前進,置之不理。前一種情況,德川家康必然已經做了安排,酒井肯定拚命守城以待援軍,我們佔主動,隨時可以以計誘使武田軍入伏,後一種也無所謂,那就乾脆不動,依靠堅城據守,耗上幾個月,武田不想餓死就得退兵。可以說,方方面面具到,看來德川家的確已經計劃很久了,一直以來家康不得已效忠今川家恐怕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德川家康這個人,野心已經初步顯露,信長殿下恐怕也是對此顧慮頗多,雖說現在是個助力,但指不定將來就是個最大的對手,我們身上的擔子不輕啊,而且我們的處境也很微妙,處理得不好就有可能讓危機提前爆發!”
“重治想的,我也知道,不過我對此只有一個看法,既然危機還處於潛伏狀態,那我們就沒必要觸到它,我們只有當作什麼事都沒有就行了。讓我們當援軍,那我們只要想怎麼擊敗武田家就行了,至於將來的問題將來再想,而且……織田家的危機跟我們也不一定有什麼關係的?”我倚着門框輕鬆說道。
重治的眼神瞬間地一閃精芒,但很快便黯淡了下去。略頓了頓,重治道:“徐曄君,說實話,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我們能不能夠擊敗武田家,對此,你到底有多大的把握?”看得出來,說起這個事,重治還是有很大的顧慮。
“要說絕對能打得過,那我可不敢說大話。不過我向來自信,很多事不去冒險嘗試一下,便過早地下結論,那肯定不是我的做事風格。信玄公的確是威名遠播,但我照樣有信心把整個武田家都玩弄於股掌之中,”我望了望蔚藍的天空平靜地說道“重治,命途多變,但憑你我只能,憑大家之力,逆天地之勢,轉成敗之果,雄霸天下,在我看來,有何不可?”
重治眼神複雜地看着眼前那高大的身影,雙瞳中時時閃耀着如火的烈焰,稍稍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洶涌激盪,重治輕聲道:“只要你有信心就行了。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計劃的確不錯,但真正執行起來的難度挺大,而且前提是我們至少是真正地打敗了武田家的大軍,這樣我們纔有可能成功。”
“是啊!總而言之,現在攔在我們面前的就是武田這支猛虎大軍,大敗他們是我們唯一的目標!”我朗聲道。
雖然大家不太明白剛纔我和重治在說什麼,不過大家看得出來,我和軍師都很有信心,大家心裡一直存在的最後擔憂也消除了,這樣的團體一定能成爲最優秀的作戰集團。
“對了,徐曄君,你不是說要乘機訛詐德川家康一回嗎?怎麼樣?不會是碰了一鼻子灰吧!”重治想調節一下過度嚴肅的氣氛,故意打趣地問道。
“這個怎麼可能?本人出馬,豈會失手?我已經摸清了,太久保一家在自己的屬地內正與日向義軍作戰,爭取他們一族應該沒有問題,井伊直政更是小事一樁,他現在還是個小兵,我一要家康就同意了,我就說咱們不是缺人手嗎?借他幾個小卒他還敢不肯。嘿嘿,我的人才計劃又有大進展嘍!太爽了!哈哈!”一談起又得到了幾名優秀人才,我這心裡就說不出的有成就感。
“除了太久保一族,你怎麼要這些無名之士啊?”一直插不上話的慶次疑惑地詢問道。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哈哈,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我開心地大笑道。
“你們就別多想了,你們還不知道這小子的脾性,吃虧的事他怎麼可能會做?”重治鄙夷地說道。不過這也打消了不少人的好奇心,讓本來想說些什麼的吉繼把到了嗓子眼的話又咽了下去。
“好了,聊了這麼久,也該談些正事了,我們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軍事協同作戰中的一些具體計劃吧!”重治總算把話題引到了正路上。
“好,那把所有將領都叫來吧,大家共同探討一下,對付武田騎兵可是我伊藤騎兵的證名之戰哪!決不能輸!”我激奮地叫囂道。
“這幾天訓練不能放鬆,騎兵的作戰靠的就是在馬上磨鍊出的感覺和身手,對付武田家這樣出名的騎兵隊,我們一定要處處謹慎。”重治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