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阜城天守閣外,
“伊藤,你冷靜一些,這只是小問題,不是嗎?”山內正滿頭大汗地團團轉跟在我身後,溫言細語地試圖平息我的怨念。
可是這一次我真的,真的要爆發了!辛辛苦苦繞着近畿跑了一圈,求人遞信,幹了半個多月的苦差事,本想回來之後至少也是個褒獎賞賜之類的待遇吧!哪想到,回人全跑光了!哦,不,信長還有一點點人性,至少還留下山內給我傳個消息!
柴田、木下、丹羽、佐久間……,在織田家只要還是個人物,全都被信長網羅着一起帶去參與壓制伊勢的攻略,可偏偏命令我這個純武將負責看家,這真是由不得我不怨念啊!沒有戰功怎麼擢升,沒有擢升,我熬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山內,大殿的吩咐是讓我在此期間負責所有領地的安全?”我壓根沒在意山內在一旁的聒噪,突然問道。
山內神色一滯,顯然對我所表現出的異常平靜的態度極爲意外,半晌纔回過神,有些結巴地回答:“是啊,主公的確是這樣囑咐的。不過尾張有林大人在,美濃也有稻葉、氏家、安藤三位老大人在,你的任務其實很輕鬆的。大家都羨慕你呢,能夠在家享受悠閒地時光,不用在戰場上拼死搏殺,多舒服啊……”
“好了好了。山內,你怎麼現在變得跟猴子一樣羅嗦呢?我又沒問你這個。好了,事情我都瞭解了,我先走了。”說罷,我也沒心思去管山內有多鬱悶,徑自離開了。
“真是奇了怪了,這小子看上去一點也不生氣啊。”山內一臉不解之色地看着我的背影,喃喃自語了一句,可惜怎麼想也想不通,最後只好搖了搖頭,幹事去了。“管他呢,只要這小子不捅婁子就行了。”
急急忙忙回到家,正好看到雪惠在**小花園裡侍弄花草,於是我偷偷從後面緩步摸上,然後突然襲擊,一把抱住雪惠豐潤的腰肢,重重地在她粉嫩的臉上波了一口。
“夫君!”雪惠這小妮子居然沒怪罪我的公然‘輕薄’,而是立即回身同樣也緊緊摟住我,滿臉驚喜甜蜜地將頭埋入我的懷裡。
我腦子有些遲鈍地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裡暖和和的,感覺無比溫馨。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對不起雪惠,甚至有些忽略了她,可小妮子卻無時不刻地在默默掛念着我,自結婚以來,除了最初仍在尾張的一段日子我始終陪在她的身邊,後來我參軍之後幾乎就是常年奔波在外,每次回來,也不過就是短暫的幾天,就連好好說說話都沒有空閒。
也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總是在追求最好的感情,可是一旦得到了,卻絲毫不去珍惜,只是彷彿對待一件收藏品似的擱置不理,殊不知在一個深愛着你的女人心裡,你是她生活的全部,她們將一切的一切,無論是情感還是生命都毫無保留地牽繫在你的身上!我以前一直以爲自己是個情種,如果沉浸在溫柔鄉里,那是絕對不可能自拔了。可是我又錯了,男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股渴望征服的可怕欲求,一旦事業能夠給你帶來這種快感,男人很快便會忘卻一切,近乎瘋狂地追逐事業!
“雪惠,我發誓以後只要不是大殿分派給我的任務,我哪也不去,就天天在家裡陪着你,你願意、想幹什麼,我都陪着你,好嗎?”我認真地凝視着雪惠如水一般令人沉醉的雙眸,輕輕說道。
“夫君,你怎麼了?”雪惠顯然被我突如其來、天馬行空般地跳躍性思維搞糊塗了,皺着可愛的小瓊鼻,長長的睫毛微顫着,充滿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憐愛的動人神情地在我懷裡仰望着我問道。
“不要問爲什麼,我只是想多陪陪你,我只想你永遠像我第一次見你時那樣快樂美麗!”沒有一絲做作,這是完全發自內心的願望,我在這一刻終於想清楚了,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快樂幸福更重要的事了!
雪惠也許聽懂了,又或者並沒有完全聽懂,但她的眼神中忽然盪漾起一股股叫做深情的東西,定定地凝視着我,然後驀地展顏一笑,如同春日裡漫山遍野百花綻放的清純美麗。“徐曄哥,我愛你!”
聽着這個陌生而又無比熟悉的稱謂,我笑了,然後在雪惠雙頰潮紅、滿目羞怯卻又春情濃濃的眼神中重重吻了下去,最後雙雙迷失、沉淪無窮無盡的愛河之中。
21歲的男人和20歲的女人之間的愛的確令人瘋狂,至少第二天早上起來,已經直不起腰的我是這樣感覺的。昨天夜裡,我和雪惠簡直荒唐到連自己事後想來都覺羞怯的地步,幾乎一刻不歇地盤腸大戰到後半夜,整個寢室裡狼藉一片,到處都留下我們盡情放縱之後的痕跡,雪惠一直以來內心的幽怨和深情在昨夜一齊爆發,熾烈如火,差點讓我當場敗下陣來。
看着身旁半身露在被子外面,玉體橫陳、髮絲散亂正酣然熟睡的雪惠,我突然有一種自己簡直幸福得找不着邊的感覺,有這樣的妻子,還有外面那些可以爲我兩肋插刀(慶次可能想的是關鍵時候**兩刀)的兄弟,忠心耿耿的下屬,穿越到這個時代以來,我第一次對未來如此期待!
“嗯……”就在我口水四溢,幻想着未來‘性福’生活之時,雪惠突然夢囈着翻了個身,纖纖素手好巧不巧地正好穿過被子,握住‘小徐曄’!要知道,早上可是人**最強的時候,下體處傳來的那一絲滑嫩觸感簡直令人如在雲端,立時讓我有了反應,死命憋住翻身將睡夢中的雪惠壓在身下挺槍再戰的**,趕緊啪地一巴掌打在雪惠彈性十足的翹臀上,將她喚醒。
“嗯!”小妮子貪睡,居然微微轉了個身繼續,氣得我雙掌活力全開,啪啪地左右開弓,將雪惠露在外面的小屁股打得個嬌豔欲滴,終於,小妮子悠悠醒來,反身趴着,微擡螓首,那種美人初醒未醒時的憨態、從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的那兩團波濤洶涌以及隔着被子依舊清晰地玲瓏曲線,尤物啊,不行了,鼻血狂噴!
“徐曄哥,你流血了,我給你擦擦。”雪惠嬌呼一聲起身,嘩的被子順着脊背的曲線緩緩滑落,一具完美無瑕的**頓時顯露,而且越來越貼近,那顫巍巍的雪丘離我的鼻子不過數寸,一縷縷沁人的幽香縈繞在鼻端,令人目眩神迷。
這小妮子膽子不小啊,明顯是在勾引我呀!剛纔那被子下的曖昧搞不好也是這丫頭刻意的,媽的,在牀上,我身爲男人居然被反客爲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妮子,反了你了!剛纔竟敢裝睡,捉弄你老公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用手將鼻血胡亂一抹,狼吼一聲,飛撲而上,和雪惠頓時滾作一團,頓時,寢室內又是被翻紅浪、春色無邊。
……
在小牧山城去往加戶路城的大道上,一隻大約只有數百人的身背織田木瓜靠旗的隊伍正如他們的統領我一樣完全一副優哉遊哉的姿態在道路上行進着。
“老大,你到底搞什麼?莫名其妙地帶着我們在自己家的領地內到處瞎轉悠,這不是有病嗎?還有,爲什麼非拉着我,而不是半兵衛、才藏或者是吉繼呢?”慶次挨着馬頭,在我旁邊不停地聒噪抱怨着我耽誤了他的泡妞大業。
“這叫野外拉練,懂嗎?小子!”我斜着瞅了他一眼,不屑道:“還有,他們都在忙碌奔波,你小子有什麼貢獻?敢跟老大我討價還價,叫你怎麼做就給我乖乖地聽着,要不然你下下下個月的工資也被罰沒!”
“老大,你也太狠了吧!”慶次一聽搞不好下個月連吃鹹菜泡飯的錢都沒了,頓時滿臉盡是苦苦哀求之色:“老大,我錯了,我一定聽你的,只要你別再罰我的俸祿,好不好?”
“嗯,看你的表現吧!”看慶次知錯的態度還算真摯,我決定暫且放過這小子,悄悄附耳過去道“你小子給我聽着,這次帶兵出來只是爲了做個掩護,你雪惠嫂子也在軍中。”
“嘎?!”慶次大吃一驚,當即下意識地在馬上回頭那眼光四處掃描。
“別找了,我讓忍者給她易了容,很難發現。”
“老大,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帶嫂子出來玩玩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何必要搞出這一套,直接僱輛牛車跟這不就行了,免得嫂子受勞累之苦。”慶次一副你真傻的表情,輕聲言道。
“你個笨蛋!大殿雖然讓我留下看家,但也不是讓我遊山玩水的,不說萬一出了什麼紕漏,就是事後如果讓大殿聽到大家在前線苦戰,而我在家裡帶着老婆閒逛,還能饒得了我?”我立馬還以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道。
“哦,我還是覺得有些大驚小怪。好了,我錯了,全聽你的。”慶次原本還準備反駁,不過一看我的臉色有晴轉多雲的跡象,瞬間討好道。
“哼!算你小子識相!走,你給我當先開道!”我虛揮馬鞭,將這小子趕到前軍去了,要不然這一路煩也被他煩死了,哪還有興致和雪惠享受二人世界呀!
不過可惜,我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句話,叫做:造化弄人!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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