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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還是酒……眼看着勝賴一次又一次端起酒杯,樑小櫻若非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日本古代武家的日式婚禮確實要讓新郎官喝上339杯交杯酒。勝賴終於和織田信長的養女雪姬成親了,而她自己嫁給晴信時,禮儀則偏向了中式婚禮,此刻,她發覺當日晴信娶她進門,的確用了不少心思。
勝賴是年輕勇猛的武將,酒量自然很好,可這個繁瑣的婚禮,卻實在搞得他有點頭痛,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晚上,他進過新房之後,也不知對新婚妻子說了什麼話,趁賓客們都醉了,偷偷溜出房間,找樑小櫻訴起苦來。
樑小櫻見他一副苦瓜臉,又渾渾噩噩的樣子,這小子根本還沒開竅呢。她悄悄在他耳邊說:“四郎,你這愣小子,該不會是被比你年紀大又比你膽子大的新娘子嚇到了吧。”
勝賴掏出手絹,使勁擦額頭上的汗水,“姨娘啊,您怎麼知道?難不成當年您嫁給我父親,也是您主動……讓他那個、那個的?”
“呵,死小子,你想我用磚頭拍死你啊?你爹娶我爲妻,吃虧的是我好不好?”樑小櫻又好氣又好笑。
“唔……可是那種事,我一時間真的……真的覺得很……”
他竟然越來越不好意思了?樑小櫻倒抽一口涼氣,這小子生得高大威猛,真難想象他會對那種事有潔癖。
“我說四郎,其實你明不明白,這種事呢,你應該去請教你爹,而不應該問姨娘。再說了,你爹要你成親,目的是什麼?你得自己想想清楚,再做決定。”
說這種話,她自己都覺得尷尬死了。
“不過,今天是你成親的日子,你就算不跟你妻子圓房,也得先把戲演足。以後呢,你跟雪姬相處久了,如果你發現你和她產生了感情,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哦,我想我明白一點了,謝謝您,姨娘,我這就回去。”勝賴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轉身輕手輕腳地離開。
樑小櫻擦擦眼睛,回到自己的臥室,卻意外地發現,晴信沒有回去城館,仍駐留在板垣家,似乎早在臥室裡等着她的到來。
晴信眼眶有些微紅,她以爲自己看錯了,兒子結婚,他也會感動得落淚嗎?不,也許以前不會,這次卻不同,他應該不僅是爲勝賴娶妻而流淚,外面的人大概都不如她清楚,晴信對義信的死有多麼悲痛,直到如今,也難忘懷逝去的人。
“豬頭,比誰都想四郎趕緊成親的不是你嗎?既然不願意走,要留在這兒,就早點睡吧。”她脫下外套,坐到榻榻米上,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小櫻,其實你心裡在怪我吧?”
他苦笑着嘆了口氣。
“對不起,有件事我想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幹嘛又說對不起?你還有什麼沒跟我說嗎?”
“如果不是今川氏真搞出些事,我根本不用急着要四郎娶雪姬進門。”
“你說……氏真?”樑小櫻不由吃驚。
晴信吹滅燭火,放低聲音道:“前幾天英雄從駿河回來,查到今川氏真有所動靜,原來自從義信死後,氏真那小子就在打着對付我的算盤。他居然趁機叫人到處散播流言,說我下毒害死自己的兒子,令我沒想到的是,他竟趁着這種時候拉攏相模北條家,讓北條對我改觀,從而跟他合作,停止對甲斐、信濃兩地供鹽。小櫻,你知道的,甲斐山地多,不產海鹽,本地的鹽對我們來說非常珍貴。如今他們竟斷我鹽路,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考慮攻打駿河?”
樑小櫻爲他的話震驚,一時沒能回答。她從來都不希望甲斐與駿河開戰,可她壓根兒沒想到一直被人當作紈絝子弟的今川氏真也能想到這種辦法來和晴信作對,他祖母壽桂尼一定脫不了干係。
“晴信啊,你爲什麼不把這件事在四郎成親前告訴我呢?如果你那時就跟我說,我能寫信給氏康,起碼有讓他不跟今川合作的一次機會。”
“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但事實卻是,如今的甲斐,只能與織田合作。”
“爲什麼?”
“是我當初低估了信長。當我煩惱於義信之事的時候,信長不僅平定了尾張的內亂,還將矛頭指向了美濃,更令三河的德川家康站在他的一邊,這或許是我以前從來沒犯過的錯誤。”
樑小櫻閉上雙眼,無力地吁了口氣。她知道晴信是一代梟雄,可這件事變成這樣,並不能說完全是他的錯,因爲德川家康終於走上了歷史舞臺。女陰陽師土御門仙惠子那張用摺扇半遮着的神秘面孔,頃刻之間,自然地在她腦海中浮現,晴信真會就此遇到麻煩嗎?是因爲她在身旁,所以纔沒能令他以最快的速度看清局勢?
“小櫻,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會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吧?還是你依然對我跟織田合作抱持着看法?”
“啊,不是,既然現在這種局面,你必須跟織田信長合作,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反對。只是我覺得,事情雖然到了這種地步,但仍舊有挽救的轉機。”
“你還是想聯絡北條氏康?”
“我想,這次讓我親自去一趟相模比較好。而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始終認爲,氏康絕不是那種能盲目跟今川氏真合作的人,也許今川與北條聯合起來對付你,其中另有內情。至於你這邊,最好趁跟織田合作的時候,多多和德川接觸,這一點,你就當我又在預言好了。”樑小櫻自己說這話,自己都覺得難以讓人信任,可事到如今,她確實沒有別的選擇。
“這次我聽你的。”
晴信意外地一口答應,弄得她倒有些發愣。??[本章結束]